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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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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准备出宫微服。

当今天下两分,北为大周南为大魏。比起大周的太平盛世,大魏则乱得多,这几年频频内战,战火纷飞,许多大魏子民无家可归,更有不少悄悄跑到大周躲避战火。
有大臣向齐光提出,趁大魏战乱,派军征战,将大魏并入大周版图。
齐光不以为然,很坚定地认为,要打随他们打去,别人家里打架自己去凑合什么,简直是添乱。
不过实际上,齐光是有自己的私心。
打从大魏战火不断之后,京城里涌入了不少大魏的富商,为大周的国库还贡献了不少银钱。当然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在于齐光唯一的癖好——美色。
大魏的美人比起大周的别有一番味道,男子亦是如此。
这几天她出宫微服,在大街上见到不少能够让她眼前一亮的美色,不过美归美,还是达不到让她抢回去放在宫里收藏的程度。
周穆清和齐光一道出宫。
“陛下打算去哪儿?”
齐光说道:“视察民情。”
周穆清完全不信,说道:“陛下若是再往宫里添几个新人,御史台的几位大人恐怕夜里更加睡不着了。”
齐光讪讪一笑,嘴皮子掀了掀。
“寡人没这个打算。”
周穆清说道:“实不相瞒,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要我盯着陛下,劝陛下少动些花花肠子。”
齐光说:“他们竟找你当说客。”
周穆清说:“莫非陛下以为他们会找路侍郎当说客么?”
一提起路离,齐光不由得想起今早早朝时他望她的神情,眸色温和,穿着墨绿官袍的他就像是一抹宣纸上的浓墨。

、第三章

“还有三年吧。”
周穆清的出声拉回了齐光游离在外的思绪,她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周穆清在说什么,笑容渐渐敛去。周穆清说道:“玄武街的街口这几天新开了一家食香楼,听闻里面的招牌菜味道极好,陛下可想去尝尝?”
齐光淡淡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
与齐光相处多年,他明白皇帝的底线在哪儿。方才是他不小心,一时间倒是忘了齐光不喜欢别人提起她的婚事。他还记得齐光继位的那天,得知赐婚的圣旨后,向来随意宽和的她面色瞬间就变了。
齐光道:“走,去食香楼看看。”

食香楼的老板认得周穆清的脸,见到周穆清时当即便亲自带着周穆清和齐光前往二楼的雅间。周穆清与老板寒暄了会,老板方关上雅间的门离去。
齐光打量着雅间的摆设。
周穆清坐下来给齐光倒了杯清茶,含笑道:“这里的布置还算雅致。”
齐光道:“算不错,不过与寻常的食肆也无什么区别,玄武街这边食肆众多,这家食香楼想要脱颖而出,怕是不易。”
周穆清笑道:“对于食肆,陛下是行家,我不敢多言。”
“阿清这不是拐着弯子说寡人不务正业么?说起行家,方才寡人见你与食香楼老板颇为熟稔,于交朋结友上,阿清方是行家。”
周穆清道:“这多得陛下恩宠,诸位老板才愿给我卖个面子。这家食香楼除了招牌菜之外,还有个特别的地方。”
齐光侧头,饶有兴趣地道:“哦?”
恰好此时,有人在外敲了敲门。周穆清高声道:“进来。”若干小二鱼贯而入,皆是手捧菜肴。待菜肴一一布好,最后一个小二给周穆清递上两块木牌子,分别写着八号和九号。
周穆清起身,踱步到窗边。
“下面有一方擂台,待时辰到后标号为八与九的人便会出现在擂台之上,进行比武。但凡在食香楼用饭的人只要超过三两银子便能获得木牌,等会比武的人上台后,便会有小二过来收取一块木牌,到时候留下的便是认为能赢的,倘若真赢了,这顿饭钱便能免去。”
齐光听后,来了兴致。
“这揽客的方式倒是新鲜。”
说话间,下方已经逐渐变得热闹。在一阵喧闹后,擂台上方出现了两个人。其一光着膀子,虎背熊腰的,身体足足有两根柱子般粗壮,其二却是身形纤弱,看起来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
齐光道:“两人一对比便知胜负如何,这样的比武也未免无趣了些。”
“此言差矣,陛下有所不知,昨日食香楼也比了一场,擂台上的两人也是如同今日这般,但结果是看起来一定会输的人赢了。今日食香楼老板再放出一对类似昨天的人,下注的人恐怕也会有所迟疑。”
周穆清微微一笑,递出木牌,问:“陛下慧眼,不知能否识出真英雄?”
齐光说道:“寡人的眼光向来很准。”
她抬眼望去,在擂台上的两人之间打了个转,恰好迎上了一道坚忍的目光。齐光说道:“有趣有趣。”她取下九号的木牌。
周穆清心中有几分诧异。
他原以为齐光会选择壮汉,不曾想到竟选了那个瘦弱的少年郎。
不多时,一声锣响,擂台上的壮汉便扑向了站在角落里的少年郎。台下众人屏息凝神,唯恐错过了一丝一毫。少年郎硬生生地挨了一拳,登时喷了口血出来。
周穆清道:“看来今日不能像昨天那样反转了,两人的体力相差太多。”
齐光但笑不语。
此时擂台上的少年郎早已鼻青眼肿,可他依旧没有倒下。他龇牙咧嘴地瞪向壮汉。台下的众人喊道:“快,打他!”
他发出像是小兽一般的嘶吼声,面对壮汉挥来的拳头竟不躲避,而是张嘴咬住他的拳头。
壮汉吃疼地皱眉,右脚狠狠地踢去,正中少年郎的小腹。可少年郎的嘴依旧紧咬不放,须臾硬生生地咬断了壮汉的指头。
他呸了一声,吐出半根断指。
整个人就像是野兽一般,眼神凶狠凌厉。
周穆清说道:“此人性子真烈。”
齐光眸色微深。
壮汉怒吼一声,顾不上断指之痛,跳起来压到少年郎身上,拳头狂舞,少年郎丝毫没有反抗之力。他甚至连挣扎也没有,而是目光虚空地不知在看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枚玉佩从天而降,正中壮汉的脑门。
齐光对周穆清道:“带他上来。”

片刻后,周穆清将人带到齐光的面前。
齐光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年郎。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面容肿得看不出原先的相貌,唯有一双眼眸漆黑清澈,露出坚忍而不服输的神情。
周穆清低声道:“他是魏人,食香楼的老板前些时日花了半两银子买下的。他们一家为了避战乱逃来大周,可惜中途不巧碰上前年的漳州瘟疫,只得他一人侥幸活了下来。听老板说,原本他是要被抓了卖到秦楼楚馆里的,不过被老板抢先了一步。”
齐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郎。
她随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郎浑身紧紧地绷住,眼神警惕。
齐光说:“你不必怕我,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不要露出这种她像大灰狼一样的表情好么!
周穆清低低地笑了声。
齐光瞥他一眼,略微有些无奈。她说的话是真的!她对眼前这个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少年郎一点也不感兴趣。
终于,少年郎开口道:“阿……阿真。”
“阿真,你是个聪明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方才在场这么多人,为何你偏偏选择向我求救?”刚刚她看得分明,少年郎阿真第一眼就望向了她,在被壮汉揍得不能动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看着她。
他眼里那股不服输的神情打动了她。
这也是她愿意插手的原因。
他的嘴唇哆嗦了下,道:“我见到他与老板说话。”
少年郎飞速地望了周穆清一眼,随后又低垂下头,说道:“老板对他毕恭毕敬,而他对你毕恭毕敬。”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少年郎的声音不像及冠男子那般低沉沙哑,反而有几分清和。
观察倒也细微,齐光眯了眯眼。
少年郎蓦然跪下,说道:“多谢恩公相救,阿真愿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周穆清忽然道:“你果真有几分聪明。”他对齐光扬扬眉,道:“送上门来了,可要带回去?”齐光扶额,她有这么饥不择食么?
少年郎双唇紧抿,直勾勾地看着齐光。
他的脸又肿又青,瘦骨嶙峋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可尽管如此,他的双眸漆黑幽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似的。这种坚忍的神色让齐光想起了云臻。
云臻是齐光幼时养的小猫。
齐光爱不释手,无论做什么都离不开云臻,连就寝时也是抱着云臻入睡。起初她养云臻的时候,云臻怕生,它时常躲在角落里,用湿漉漉的双眼看着她。后来云臻和她熟悉了,便常常窝在她膝上。有一回,她带云臻出宫游玩,一时没有注意,云臻被一只大猫逼到角落。
云臻浑身皮毛竖起,在地上与大猫打了起来。
那时的云臻尽管被欺负得没有还手之力,可它的眼神却十分坚忍。那样的眼神,齐光一直没有忘记。
再后来惠宗认为齐光会玩物丧志,不许再让齐光碰猫,后来过了几日,云臻便在宫中消失了。齐光伤心欲绝,从此不敢再养猫。
齐光心中一动。
她问:“做牛做马也愿意?”
“是。”少年郎回道。
齐光说道:“以后你便叫云臻吧。”

、第四章

齐光唤了随从进来,吩咐他们将云臻带回宫。
待云臻一走,齐光就不由叹了声。
周穆清笑道:“陛下得了新人,怎么还这般愁眉苦脸?莫非是在嫌弃新人脸肿鼻青?这点陛下大可放心,云臻的脸刚上擂台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容貌,虽比不上南风轩里的众位公子,但是也算眉清目秀。”
齐光说道:“寡人愁的不是云臻。”
她愿意带云臻回去,是因为他的眼神像云臻。云臻原本是只猫儿,她待现在的云臻也当宠物一样,权且当作得闲时的消遣。
她揉揉眉心,说:“这几日耳朵恐怕又要遭罪了。”
周穆清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笑了一声,说道:“陛下似乎还忘记了一点,云臻是魏人。要是几位大人知道云臻的来历,怕是不只几日的唠叨。尤其是秦大人。”
一想到秦老头,齐光就更加头疼了。
每次她从民间带个人回宫,秦老头就来跟她闹,什么把戏都试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有好几次齐光都只能忍痛割爱,将带回来的美人儿送回去,秦老头才停歇了。
要是秦老头知道云臻是魏人,估摸又要开始闹腾了。
齐光说道:“阿清,去跟食香楼的老板说说,云臻的来历谁也不许提及,再给他做一份假的户籍文书,将身世写得凄苦一些。待秦老头唠叨的时候,寡人还能应上几句。”
周穆清道:“户籍文书,少不了要跟户部打交道。”
“都是小事,做得仔细谨慎些便好,别让林泉给发现了,不然到时候林泉与秦老头互相通气,寡人估摸得苦上大半月了。”
她委实只能算得上是半个昏君。
若她真是个大昏君才不顾这些,管他们说什么,通通都毫不留情地拖出去。偏偏她这人宽容随和,这辈子估摸也只能当半个昏君了。
周穆清搁下酒杯。
“我明白了。”
“去办吧。”齐光自个儿斟了杯酒,带上酒杯倚在窗边,慢酌细饮。身后响起开门声,齐光不用回头也知周穆清出去了,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迟迟没听见关门的声音。
她诧异地扭头。
这一扭,恰好就对上了路离的眼睛。
齐光登时就被呛到了,连着咳了四五下。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路离。周穆清也没想到会一推开门就刚好见到路离。
他刚想打个招呼,便听到齐光咳了不停。
周穆清下意识地转身,本想去给齐光倒杯茶再拍拍背部的,但是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便打住了。他微微一笑,说道:“路侍郎,真巧。”
路离对他点了点头,随后迈进雅间。
齐光这时已经咳停了,灌了好几大口清茶,嗓子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的神情干巴巴的,莫名的还有那么丁点的心虚。
她重咳一声,道:“寡人微服,虚礼就不必了。”
路离道:“陛下是君,微臣是臣,礼不可废。”说罢,他正正经经地行了个君臣之礼。
齐光委实不明,要说有能耐,朝中比路离有能耐的多了去,要说有相貌,比他好看的更是海了去,可是母亲偏偏就挑中了他,也不知路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路家尚未发迹之前,不过是一介寒门。
齐光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如此宠信路家。
曾有传闻说母亲相中了路离的父亲路仁。
齐光是见过路仁的,虽然他已经年过四旬,但容貌依旧鹤立鸡群。齐光有好几次都在母亲的寝宫见到他,不过两人衣衫齐整,模样严肃,倒像是在商讨国事。可是后来惠宗驾崩,没病没痛的路仁当夜竟跟着去了。即便齐光下了命令,不许宫人咬舌根,可惠宗与路仁之间传得愈发扑朔迷离了。
不管真假,齐光从此见到路离,心里都不太舒服。
一为母亲的赐婚,二为路仁的心机。
齐光敷衍地道:“礼也行了,退下吧。寡人微服此事也无需声张。”
他垂下眼帘,默默地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到桌案上。
“微臣在楼下捡到陛下的玉佩,特来归还。”
齐光一怔,半晌才明白了路离话中的意思。
他捡到她的玉佩,还得知她在哪一间雅间,也就是说路离从头到尾都将一切看在眼底,包括她让随从将云臻送回宫中。
齐光本来只有一丁点的心虚渐渐增多。
“微臣告退。”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语气也是不疾不徐的,这让齐光愈发心虚。她咳了几声,从鼻子里“嗯”了声出来。

皇宫。
江德忠侍候齐光足足有十九年了。皇帝的喜好他向来都很清楚,每次皇帝从宫外带回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和丰神俊朗的公子儿都是由他安排的。
他知道皇帝喜欢脸蛋圆润的美人,还有温润如玉的公子,几乎每次皇帝带回来的人都是这两种类型,即便偶有意外,可容貌也皆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但是这一次……
江德忠惊愕地看了云臻半晌,迟疑地问:“……确定没有带错人?”
江德忠努力地从这张肿得双颊鼓起的脸,还有破了一道口子的额头里寻找俊朗二字,最后未果。随从一本正经地道:“公公,就是他,千真万确。”
“真的不是你们玩忽职守不小心弄丢了人随便在大街抓了个乞丐回来应付了事?”
“……公公,卑职岂敢做出此等欺君之事。”
江德忠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宫人,说道:“将……”顿了下,江德忠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真……不,云臻。”
江德忠不由一愣,再看看云臻这副模样,顿时了然,同时有一丝心酸。他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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