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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婚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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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离不由失笑。
随后,齐光与路离也待在小径附近,等着慕容珰出来。
江德忠打听到慕容珰每次去南华寺上香都会从这里离开。
打从惠宗亲政后,大周的风气也变了不少,待女子也变得宽容多了,是以在京城街道上也能时常见到姑娘家出游,还有专门为女子所办的私塾,惠宗在世时还办过几届准许女子参考的科举,只不过后来却因为舞弊一事而取消了,惠宗驾崩前的几年,朝中女子为官的人也越来越少,到了齐光这一代,朝中已经只剩两个女官,剩余的大多遣派在外。
“来了。”路离忽道。
齐光抬眼望去,慕容珰一身水蓝襦裙擎着把缎面竹骨伞身姿婀娜地走来。老妇按照齐光所言,倏然扑前,将慕容珰吓了一跳,不过慕容珰很快便镇定下来。
老妇抹了把眼泪,开始凄凄惨惨地哭泣,诉说自己凄惨的身世。
慕容珰让身边的丫环扶起老妇,还给了老妇些许银钱,随后缓缓离去。路离问:“阿昕满意否?”
齐光道:“不错,等会看看周如意表现如何?”
周如意是周穆清的阿妹,齐光很少听周穆清提起,不,应该说从未有过。周穆清从不在齐光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人,齐光也只知道周穆清有个阿妹。
周如意坐在雅间里,窗子打开,正对面刚好是齐光与路离的雅间。齐光可以清楚地见到周如意在雅间里的一举一动,周如意此人与周穆清有五六分相像,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儿。
她独自一人坐在食案前,用饭的仪态俨然是大家闺秀,与周穆清的随性倒不相似。
一婆子忽然闯入周如意的雅间。
周如意宛若慕容珰那般解决得十分完美,齐光苦恼道:“两个都不错,真不知该挑哪一个。若是等会的沈瑜也表现不差,我就更头疼了。”
矮子里挑将军容易,可若不分上下,那就难多了。
齐光关上窗子。
路离笑道:“想来阿昕有所不知,沈家的姑娘与其他家的姑娘不太一样。”齐光微怔,说道:“此话怎讲?”
路离道:“食香楼的用饭时间是午时,未时过后便很少人过来了。阿昕可知沈姑娘为何会挑在未时过来?前几日食香楼的一位小二家中出了命案,此命案交由大理寺负责。沈姑娘打小就喜欢查案,甚至可以用痴之一字形容,沈姑娘四五岁的时候便已悄悄跟在沈大人身后,哪儿有命案就必有沈姑娘。”
齐光恍然。
“竟有这样的事情,热衷查案的姑娘倒是不适合皇弟了。”如此一来,候选的人便剩下两个,皇弟的王妃便由慕容珰与周如意中择其一。
齐光又道:“甚好甚好,我回宫后再仔细想想,将慕容珰和周如意唤来再考量考量。时候也不早了,回宫吧。”

、第十六章

食香楼外的日头仍然高挂着,齐光向来怕热,今日又奔波了大半天,额上早已生了薄汗。她走出食香楼后,手里的团扇不停地摇着。
“璟衡,你不必陪我回宫了。”
路离坚持道:“阿昕只带了几个暗卫,倘若回去的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我送你到宫门吧。”
齐光本想说瞧你这副模样,即便出了意外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她可没忘记上一次路离为了救她反而掉进湖里,当夜还发热了,身子孱弱得仿佛伸手一捏就能捏碎似的。不过这话齐光也没有说出口,日头高挂,热得她难受,她也不想多费唇舌,遂默认了。
齐光上了马车,路离也一道跟上。
齐光说道:“倘若再热一些,得考虑去仁景山庄的事情了。”
仁景山庄位于丰阳城。
丰阳城是大周曾经的都城,是后来才迁都至此的。丰阳城冬暖夏凉,而仁景山庄又建在地形独特之地,即便是炎热夏日,仁景山庄也凉快得像是初秋。大周的历代皇帝不少都喜欢去仁景山庄避暑,齐光只有在登基的第二年去过一回,但因为路途遥远,往返的路途中颇为难熬,所以第三年齐光便歇了这个心思。
路离说道:“有个地方唤作香郡,群山环绕,只有春秋两季,离京城约摸半月的路程,只可惜是个小地方。”
齐光微怔:“香郡?”
她倒是没听过这个地方。
路离笑道:“隶属万州,是万州边界的一个小郡,香料行当发达,所以称之为香郡。若是陛下以后得闲,可去香郡一游。香郡美人多,听闻有不少当地姑娘体内天生带有异香。”
齐光笑道:“果真是个好地方,择日可去一游。”
外头忽然起了一阵风,吹起车帘,带来了一丝凉意。路离见状便干脆将车帘挂好,好让外头的风吹进。齐光凑到车窗旁,边摇着团扇边随口道:“这几年的天气越来越热,过几日得把浑天监唤来看看是不是天有异象。兴许是……”
话音戛然而止。
齐光手中摇晃的团扇也停住了,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
路离正觉诧异,顺着齐光的目光望去,很快的便见到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姑娘,梳着反绾髻,一支水碧含珠步摇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是个容貌妍妍的美人。
齐光说道:“京城里竟有如斯美人,寡人竟不曾见过。”
路离说:“陛下怎会没有见过?那是陈尚书的嫡女陈南珠。陈尚书给陛下呈上的画像中应该有陈姑娘的画像才对。”
有是有,但不长这个样。
齐光瞬间就明白了。
她扶额叹道:“想必陈立误会了,以为寡人想抢他的女儿。”
罢了,她也不跟他计较。
说话间,陈南珠已经在丫环的搀扶下上了一辆马车。路离刚想说什么,齐光便吩咐车夫:“跟上那辆马车。”
路离诧异地问:“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齐光道:“陈立越是藏着遮着便越是可疑,这陈南珠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寡人去试探一番,寡人的弟媳妇得是京城里最好的姑娘,一个也不能错过。”
路离没有出声,淡淡地笑了笑。

约摸小半个时辰,陈家的马车才停下来了。
丫环扶着陈南珠下了马车,并打起一把竹骨伞。陈南珠仰头望了望匾额,好一会才与丫环一道走进庙里。齐光也下了马车,抬眼望去,红木匾额上写着三字——月老庙。
路离轻笑一声。
“来月老庙的姑娘不是有了心上人便是想要求一段姻缘,依我所看,陈姑娘应该属于前者。”
齐光挑眉:“此话怎么说?”
路离道:“此时未时已过。阿昕有所不知,来月老庙求姻缘的也有讲究时辰,一般而言午时之前最佳,倘若是午时过后再来便显得没有诚心。你看看,如今月老庙里也没几个人了。倘若陈姑娘当真想求姻缘,必定不会挑这个时候来。”
“璟衡观察入微,我甘拜下风,只是你方才说错了一句。”齐光笑道:“你说来月老庙的姑娘不是有了心上人便是想求一段姻缘,此言差矣,莫非你认为我不是姑娘?”
路离含笑:“阿昕与旁人不同。”
“身份不同么?”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喑哑:“阿昕并无心上人,亦不想求姻缘。”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进去吧,我倒想看看陈南珠的心上人会是谁。”说罢,她疾步迈入。路离眸色微沉,随后也迈步跟上。
月老庙里有一棵粗壮的树,上面挂满了红布条,远远望去像是一株红柳,微风拂过时,隐隐带有女儿家的清香。
齐光四处环望,并没有见到陈南珠的身影。
路离轻声道:“隔壁有个耳房,唤作红线轩,在庙里求签后都会去红线轩寻人解签。”
齐光面色古怪地瞅了路离一眼,道:“你经常来?”
路离笑道:“只来过一次。”
“求姻缘?”
路离道:“我有未婚妻,又何须求姻缘?”
听到此话,齐光登时猛咳了几声,问:“你来月老庙是为了什么?”
“因公而来。”
齐光顿时不知该如何接此话,索性扭回头,大步往红线轩走去。穿过石拱门时,有道杏色人影冷不丁地冒出,目光森冷,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齐光的脖颈前。
“你是谁?为何一路跟着我?”
齐光定睛一望,原是陈南珠。脖子前的匕首寒光森森,齐光倒也不怕,神色如常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只不过是刚好顺路来月老庙罢了。”
路离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袖下滑出一枚梅花镖,含笑道:“想来姑娘有所误会,今日我与我的未婚妻刚好来月老庙祈福。我未婚妻不喜欢人多,遂挑了这个没人的时间。如有冒犯,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陈南珠警惕地打量他们两人。
男子锦袍玉带,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姑娘身上虽没有任何首饰,但发髻上唯一的一根玉簪雕工精致,玉色碧莹,且身上的衣裳看起来料子便是极好的。两人都不像是有歹心之人。
陈南珠果断收起匕首,说道:“方才得罪了。”
齐光不曾料到容貌妍妍的陈家姑娘竟随身携带匕首,且从她身边的丫环神情看来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看来陈立的嫡女还是个懂点功夫的,方才的出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动作浑然天成。
会武功的冷美人,她更喜欢!
齐光摸了摸脖子,笑道:“无妨无妨。”
路离道:“姑娘只携一仆出来,有警惕之心也是理所应当的。方才我见姑娘从红线轩出来,想必是解了签文。我未婚妻也求了签,不知该找哪一位解签的先生?”
路离微微迈前一步,与齐光并肩。
齐光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侧首与他对视一眼,随后抬袖低笑。落入陈南珠的眼中,便是郎有情妾有意,宛若金童玉女般登对。
她心中一动,道:“姓方的先生解签最佳。”
“多谢姑娘。”路离又对齐光笑道:“阿昕你求的是二十八签吧。”
此时,陈南珠的丫环惊讶地道:“我们家大姑娘求的也是第二十八签,好巧。”
齐光顿时明白了路离的意思。
她含笑道:“原来求的签都一样,当真是缘分。倘若姑娘不嫌弃的话,由我们做东请姑娘喝杯茶,姑娘给我解签如何?”
陈南珠看了看齐光,又看了看路离,有三分犹豫。而此时,丫环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大姑娘,奴婢瞧着这姑娘衣衫精致,想必是哪一大户人家的姑娘。老爷常说大姑娘不愿结交同龄的友人,这眼前不就有一个么?近来老爷已经有所怀疑,大姑娘若是结识了新友人,正好可以糊弄过去。”
陈南珠听罢,也觉有理,遂爽快地道:“走吧,前方便有一家茶肆。”
齐光笑道:“好。”

、第十七章

兴许都是姑娘的缘故,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颇为投缘。陈南珠的冷脸也出现了笑意。齐光越瞧眼前的陈南珠便越是满意,甚至觉得她比慕容珰和周如意都要好,当下便起了做媒的心思。
她不动声色地打听:“南珠生得沉鱼落雁,又谈吐得体,你的心上人定是待你如珠如宝吧。”
话一出,陈南珠的面色微变,连正在斟茶的丫环也不禁手抖了下,茶水险些溢了出来。
齐光见状,心中已有七分明白。
她讶然道:“莫非是我说错话了?”
路离轻咳一声,道:“陈姑娘,阿昕向来直言快语,如有冒犯,我替她向你赔罪。”
陈南珠勉强一笑,声音不由有些沙哑:“路公子严重了,方才我只是一时触景伤情,并没有责怪阿昕的意思。阿昕为人直爽,与路公子好生般配,让人羡慕得紧。”
齐光喝了口茶,仔细打量着陈南珠的神色,心中随即了然。
她道:“莫非你的心上人……不喜欢你?还是……”
陈南珠叹道:“他还不知我心悦他,可他即便知晓了,也不会喜欢我。”
“为何?”
齐光甚是疑惑,陈南珠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又生得如花似月,冰肌玉骨的,莫说是个男人,她看得也有几分心动。
陈南珠低声道:“我与他身份悬殊。”
齐光不由一怔,她琢磨着悬殊两字,心想以陈南珠的身份配皇弟也算门当户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她的心上人身份卑微,与她门不当户不对。
她道:“你的心上人只是个平民百姓?”
陈南珠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神色有几分黯淡。此时,陈南珠身后的丫环低声说道:“大姑娘,您就忘记了清公子了吧,老爷是不会允许您与清公子的婚事的。”
陈南珠喝道:“多嘴。”
丫环噤声,神色讪讪。
陈南珠捧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道:“多谢阿昕与路公子的招待,我身有不适,先告辞了。以后你们若想寻我,便持此物到陈府。”
说罢,陈南珠横了丫环一眼,步履匆匆地离开茶肆。
齐光把玩着陈南珠留下的玉牌,眸色微闪。
身份悬殊,心上人名字里有个“清”字,这让她下意识地便想起了阿清。倘若陈南珠的心上人当真是周穆清的话,身份悬殊这一点也能算得上是。
整个朝堂皆知周穆清是她的人,皇帝的人与陈南珠的确称得上是身份悬殊。
路离给齐光倒了一杯茶,他问:“你似乎很满意陈姑娘此人。”
齐光说道:“与寻常贵女不太一样,难怪陈立要藏着遮着。不过既然心上人不是皇弟,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从不拆人姻缘。”
路离笑道:“你已经知道陈姑娘的心上人是谁了?”
齐光没有回答。

周府。
朱红长廊上设了一张藤椅,椅旁是一张书案,案上堆满了书册。长廊外的七八盆石榴开得正盛,姹紫嫣红的,伴随着蝉鸣,颇有盛夏之意。
周穆清穿着一袭单薄的青衫,半躺在藤椅上,手中握了本书册,正看得入神。
倏有脚步声响。
随从阿丁匆匆走前,小声地道:“公子,江公公过来了。”
周穆清顿了下,缓慢地合上书册,道:“我知道了。”话音落时,江德忠也疾步走来。周穆清从藤椅上坐起,淡淡地道:“江公公,别来无恙?”
江德忠的背后只觉冷飕飕的。
陛下的公子这么多,他最怕的便是这位。他擦了擦汗,说道:“托周公子的福,奴才无恙,无恙。不知周公子的身子近来可有好些了?”
打从路离带掉进寒秋湖后,周穆清便再也没有入过宫,对外称是感染风寒身子抱恙。
齐光来看过他一回,之后便时不时让宫人送些药材过来。
如今仔细一算,周穆清身子抱恙时是初夏,现今都是夏末了,都两个多月了。
周穆清道:“还好,江公公难得来一趟周府,是陛下传召吧。”说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江公公不来,我都以为陛下有了新人。”
江德忠冷汗涔涔:“没……没有的事情,周公子身子抱恙,陛下心里头一直惦记着的。”
周穆清说道:“江公公一直流汗,想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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