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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50章

小说: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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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众掌刮皇后,自然是十分不体面,内殿里的宫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一点细微之声都不敢发出来。若非朱立轩身边少不了服侍,只怕宫都会默默退出去。

荣惠隐约捕捉到几分不对头来,正掂量着开口,庄贵妃已经走上前来,扶了荣惠一把,声音依然是温和:“娘娘,您别急着辩驳了,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朱文烨神色不动,只是死死盯着床榻方向,原本深不可测的双眸透出一丝寒气,恶声道:“薛氏,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朱文烨称自己为“薛氏”,荣惠只觉被一桶雪水自上面倾盖浇了下来,一股子阴寒从脚底升起来只撞向心窝,将她冻得脸色惨白。

但愈是惊震,却愈是不敢心慌,她眼中含着水色,凄然道:“陛下,若是臣妾真做错了什么,陛下只管告诉臣妾,是责是罚,俱是君恩。只是未曾相问,未曾定罪,便遭此折辱……那臣妾的确无话可说。”说罢,泪水扑簌落下。

这席话其实过于硬气,却因着这份硬气,却叫朱文烨疑目侧看了她一眼。低垂的侧脸,宫裳一片石榴色渲成一团团光晕,朦胧里依稀可见面上蔓延的泪痕,映衬得丝丝秀发有如墨瀑。

朱文烨的迟疑,显然令庄贵妃有些不满,她轻叹一声,道:“娘娘何必如此,若非证据确凿,陛下又怎会气得这般?”

说着,她余光看向朱文烨再度转寒的面孔,末了才道:“今朝有宫望蘅亭边的井里发现了魏长的尸首,魏长的徒儿寿喜亲眼见到,是娘娘宫里的马富安推下去的。御膳房的也有招认是有依娘娘的意思,送给二殿下的点心里添东西……”

荣惠一时呆愣那里,瞠目结舌,不能言语,忽觉膝下大理石地板透出寒气,冷浸浸的逼。闻得朱文烨要验药,她才恍然醒悟,螳螂捕蝉黄雀后。

失策。

后宫之中,最大的对手竟然不是西太后,而是眼前这个从来都悲天悯,神色温柔的女。

验药的结果,荣惠不必多听就知道是什么含义,庄贵妃能□到现,必然是最谨慎之。设这么一个局,自然是什么都为荣惠准备好了。

荣惠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很快,马富安与苏娘便被绑上来,他们两对食的关系自然也浮到明面上。如此,也不外是为了证明苏娘到底向着谁,到底是谁的,也就进一步坐实了荣惠的罪。

至于魏长那个含血喷的徒儿,荣惠不用猜就知道是被谁收买。

这并不算一个毫无破绽的局,但朱文烨却深信不疑,荣惠很清楚着说明了什么。

但明白归明白,荣惠仍忍不住进一步试探:“臣妾与二殿下情同母子,臣妾为何要如此做?若说为了皇储之位,臣妾的三殿□有顽疾,臣妾有何理由谋害二殿下?若二殿下有不测,眼下能位居皇储的,难道是三殿下不成?”

言下之意,当然是大殿下收好处。

朱文烨目光挪到庄贵妃身上,庄贵妃却是不慌不忙,淡淡道:“娘娘年轻康健,迟早再育麟儿,诞下嫡子。”

如此四两拨千斤,荣惠自是没占到分毫便宜。

而且,话说到这里,荣惠自知怎么反驳都是无益了。她太明白,比起后宫这些真真假假,前朝的波云诡异,才是朱文烨的逆鳞。于朱文烨而言,庄贵妃是无害的,她荣惠才是有害的。

眼下薛家风头太盛,荣惠东风太劲……朱文烨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既然认清了这残酷的事实,荣惠再不徒劳分辨什么,只含泪道:“陛下,事到如今,臣妾怎么证明,怎么解释也是没用了。既然叫陛下认定了臣妾有罪,便是无罪,臣妾也有罪。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妾,便是要废后,臣妾也毫无怨言……”

说到此处,荣惠抬起头来,正见朱文烨目光炯然,她声音更是哽咽,道:“臣妾家教甚严,臣妾受罚必然是服侍君王不周……若是此时后宫发生这样大的动静,家必然心生愧疚惶恐。只是,臣妾的兄弟一阵前,一就要去阵前,乱了心神事小,危及军心岂非大缪?”

朱文烨微微沉吟,庄贵妃适时捧了茶来,轻轻道:“是呢,娘娘的家如今掌着这天下兵马,的确不能多思量几分,若是触动不好……”

朱文烨眉头一沉,荣惠的心更是一沉,她现只要留得后位,就不怕没柴烧。

荣惠并不担心朱文烨会此时废后,还是那句话,比起后宫这些小道,前朝才是大道。但真当朱文烨说出“即日起,薛氏削减份例至嫔位,禁足建宁宫,非得朕手谕,不可出。六宫事务交由庄贵妃与懿嫔掌理。”时,她仍忍不住多看了朱文烨一眼。

令失望的是,荣惠没能从他脸上看出真正的那种怒,他有的只是肤浅的,表面的盛怒,甚至虚得只能通过动武来证明。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夫妻间同床异梦,互相阴谋算计也罢了,的确是死活。但连对自己的嫡亲儿子,这喜怒哀乐也能排到权谋之后,就叫荣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朱立轩,那个躺病床之上,不省事的孩子。

思及此,眼见朱文烨与庄贵妃走了,荣惠便想禁足前多看朱立轩一眼。刚走到床榻前,便听得朱立轩唤了一声“皇后。”,又见他眼睛微微眨动,不禁喜出望外,连叫萧太医。

萧太医捏了捏他的眼皮,从容道:“娘娘,二殿下仍是呓语,并非真的醒转。”

昏迷中的朱立轩感觉不到荣惠的失望,仍胡乱呓语着:“华淑仪……为了小翠,还是傻的好……华嫔,丽景苑的玉簪花开了,摘朵与戴……花被团儿扯了,团儿不要闹,皇兄抱骑高马……”

荣惠怔忡,想起之前那群太医的话来 “中毒致癔症,便是医好也要伤脑”“伤及心性,药石难医……”不禁眼睛一酸。

朱文烨这是壮士断腕……荣惠轻轻婆娑着朱立轩憔悴的小脸,泪无声的落下来。

这个小儿,从今以后连父皇也失去了。

“但不论如何,要活下来。”荣惠握着他的小手,心里说,还有。

叮嘱好萧太医好生照料朱立轩后,荣惠再怎么想留下,也不得不回去延禧宫。

她雍徳宫耽误了颇久的时间,外间守候的幸亏是高德子,不过其余几个内监已经不掩饰面上的不耐。

荣惠心里好笑,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之前她面前连头都不敢抬,毕恭毕敬的小内监,不过是朱文烨下了一道禁足和交权的旨意,此时就换了一副面孔,倒是有趣。

“都怪奴才听得不多,不然一定拦住了娘娘,也不叫事情如此……”高德子满面忧色,语气自责,显然并不十分知晓内情。

朱文烨既然知道现不能废后,那毒害二殿下的丑闻也只能掩盖下来,知情的也必然要闭嘴。对外,不过是荣惠犯了错。

患难见真情,虽然只是一句话,荣惠倒是感念高德子,道:“与无干,何必自责。”正走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侧头道:“倒是马富安与苏娘……”

高德子低声回道:“陛下原是要杖毙的,后来又转了心意,只说先关押着,过后再处置。”

若真杖毙了御膳房总管与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这事儿便是压下,也叫浮想联翩了。只怕是因为这样,朱文烨才改变了心意。

荣惠松了口气,赶紧道:“那种地方,会发生些什么也就不知道了,如今本宫也是力所难及,还请多多照应一些……”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

高德子皱起眉,道:“奴才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知道以诚相待的道理。奴才只是总管的徒儿,不高不低的,贪上娘娘跟前的陪嫁侍女,原是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蒙娘娘不弃,对奴才多番提点,才得以如愿。如今娘娘遭奸攻陷,不过是要奴才做点微末小事,何消一提。娘娘如此客气,却是对奴才见外了。”

荣惠动容,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微微颔首,又看了身侧跟着前行的玉树、芝兰、喜善等,那死水般的心情终于有了活气。

这条路上,总会有将她抛下,但也有会一直陪她身边。

名目上虽然只是降低份例,禁足建宁宫,卸下六宫权柄,和谋害皇子的大罪比起来,这种处罚似乎不算伤筋动骨。但事实上,自荣惠回到延禧宫的那一日起,日子就没有太平过。

“说过了?”喜善看着芝兰一脸失望愤懑的样子从外殿进来,问道。

“说了,但有什么用,不过用陛下的旨意打发咱们,说是降了份例什么的。”

说着,芝兰又冒了火,将食盒揭开来,摆出几道寒酸的小菜,气急道:“瞧瞧,这是什么份例的膳食,别说是嫔位的份例,只怕是良的份例也没有这样的!别说如今娘娘还是皇后呢,若真是……她们还指不定怎么糟践娘娘……”

玉树打断道:“去说这些有什么用,懿嫔原就娘娘这里受了气,此时扬眉吐气,眼见娘娘失势,岂会不落井下石。”

荣惠刚哄了闹腾不休的团儿睡着,他原本是乖巧的,但这几日奶水不足,吃不饱,便闹极了。虽然叫她伤神,却也更叫她伤心。

听了芝兰的抱怨声,荣惠从内殿里出来,看了桌案上那两碟菜色不新鲜,还有坏味道传出的晚膳一眼,道:“这些送去给奶娘吃吧,她们吃不饱,叫团儿也吃不饱。虽是几日的功夫,大也罢了,小儿可吃不消。”

喜善敛目,会意的捧了食盒下去了。原本建宁宫大群的小内监小宫女都不能再入内伺候,不是打发到别的娘娘小主那,就是换了地方。偌大的建宁宫,只留得喜善、芝兰、玉树几个,以及两个奶娘。莫不要亲力亲为。

“娘娘,虽然三殿下紧要,但您也得忧心自己身子啊。除了早上吃了两块点心,午膳没有几天了,到现好不容易等来晚膳,您怎么能一点都不吃。”玉树担忧的道。

荣惠摇摇头,只吃着几块匣子里的点心,这种点心平时她还嫌硬,现却是这种点心留存得久,耐得饥。

中宫之主,竟然还有做到饿肚子的时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石块一般的老点心入口滋味并不好,但荣惠却吃得尽兴知足,只道:“四日后,陛下就要京营外谒庙誓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做一章的,现在还是做两章,字数还是均匀点好。下一章也是这么长。

然后三章番外,就完了。

坑品的确有点不好,望见谅。

谢谢猿粪的地雷。

妇女节问好!



71


   荣惠既然被禁足在建宁宫内;原本守卫在此的羽林卫就变成了看守在宫门口,叶侍卫身为羽林卫里的副统领;偶尔巡逻到此处也是寻常事。

叶侍卫巡逻到建宁宫前时多是晚膳时分,芝兰一般早早等候在宫门口内,或是等待晚膳送来,或是与那御膳房之人磨嘴。这耽搁的功夫;她总能与叶侍卫打个照面;只消几个眼神也就足够会意。

此时听及荣惠发问,芝兰近前一步,低声笑道:“娘娘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荣惠微微展颜;玉树则有几分忧心,道:“一旦事成,如今娘娘却陷入如此境地,失去六宫权柄,届时只怕又多余生事。”

所谓多余生事的意思,荣惠自然懂得个中含义,不外是指庄贵妃与皇长子这对程咬金,以及她自身处境不太妙。

芝兰却是不以为然,驳道:“庄贵妃与懿嫔如今掌理了六宫之权又如何,娘娘如今还是中宫皇后呢,她们若要行使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说,整个宫里的羽林卫属谁人所辖?”后一句,芝兰咽下不提,一旦帝崩,这群人只会听从羽林卫将军薛定邦之令。

荣惠点了点头,看向玉树,道:“你放心,咱们并非独自作战。”末了又补上一句,“在这宫里,独自作战,总是不行的。”

有如庄贵妃,虽然心计手腕堪称翘楚,但出身实在太低,失去娘家这一助力,凭她的钱权收买而来的忠心与人脉,总谈不上稳妥。这也看出,庄贵妃仍用对待后宫的手法来对待前朝。

这些缘故,只怕朱文烨也知之甚深,所以才根本不将庄贵妃的心思放在眼中,甚至利用与纵容。荣惠也和朱文烨一样,轻视了庄贵妃,这才不慎入套。

不过,这也不代表庄贵妃就真在前朝具备多大威胁。

哪怕其中有朱文烨的默许与纵容在,荣惠如今的境况也是败在后宫阴私上,若再论前朝,庄贵妃的心机手腕却未必真够得上。

更何况,荣惠身后还有整个薛家。

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斗争总是讲综合实力的……荣惠小啜了茶,苦如六安,竟也品出甜味来。

等待也如同品茶,总是苦甜参半,这三日的等待,总叫荣惠有些辗转反侧。

夜里入睡,多有发梦,朝里醒来却是忘了大半,只有朱文烨那张俊朗端方的容颜挥之不去。他狭长的双眼,乌黑深邃至不可捉摸,荣惠从不曾认真看过的他,或许是根本不想去读真正的懂他。

或许,再华丽的人生也不过是一场繁盛美梦,禁不起清醒琢磨。他的喜怒哀乐,荣惠都得以亲见,但这其中真假,却难以分辨。若说情分,更是雾里看花。

思及自身,待他又有几分真心呢?

曾几何时,荣惠也想过相敬如宾,明哲保身,但后来事态愈下,终究是不能为她所掌控。身家利益总在前头,她与朱文烨一般无二,夫妻情分,终究不算得什么。

荣惠推开纱窗,初夏的暖风拂面,扑散许多惘然。

放眼望去,夕阳西坠,落日已经霭霭深沉下去。满天的云层五彩绚烂,被巨大的霞光映得格外的璀璨,深红、金红、娇紫诸多霞色混在一起,好似九天玄女打翻染缸,连天不断的广阔彩霞生出一种无形之力。

荣惠看的却不像是夕阳,而是明日的朝阳,仿佛远远的听到了京营外那气势磅礴的将士们山呼万岁之声……暮色中一人身形模糊,清风掠得袍角飞扬起来,身后跟着数人,却是云琅大步流星走来。

荣惠正倚站窗边,见面问道:“高德子,你怎么回来了?”

“娘娘!大喜!”高德子满面通红,手中拂尘也微微抖动着。

荣惠莫名其妙,不知自己何喜之有,高德子见状,清咳一声,声音尖锐的道:“传圣上口谕——”

闻言,荣惠与芝兰等四人一同跪下听旨。

“皇后凤体得复,当重掌六宫事务,统御后宫,不可懈怠。”

荣惠木然谢恩,被芝兰玉树扶起时,仍不知其所以然。

高德子高兴道:“恭喜娘娘,不过几日功夫就叫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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