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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8章

小说: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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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荣惠微微挑眉,也就并不计较了,她情真意切的回了一声:“马良媛伤还未愈,倒叫来探我,委实过意不去。”

马良媛听到提了这回事,下意识抚上了脸,目中露出一丝愤懑来。

孙双阳体贴的拍了拍马良媛的手背以示安抚,又语重心长的对荣惠道:“那丽婕妤也太心狠了些,马良媛这样娇美的脸蛋竟叫如此打了,真是作孽。若非现下丽婕妤被下旨禁足,只怕惠妹妹此时得了陛下的关怀,也要……哎……”

荣惠很配合的倾听,实则漫不经心,认真喝茶。

孙双阳见自己叹气了半会也没得到荣惠该有的回应,有些尴尬,但她面不改色,清咳了一声,便自主的说了下文:“妹妹久病不出,恐怕还不晓得那丽婕妤的性子吧?”

荣惠眨了眨眼,很无知的摇了摇头。

孙双阳刚要开口,却是自重身份,到底不肯直白的说人长短,只示意了马良媛一眼。

马良媛正愁没抹黑崔知玉的机会,先就哼了一声,然后才道:“丽婕妤实在善妒,见陛下恩宠与我,便借机给我教训,不过是走路让路这起子事儿,竟然当众让宫女掌刮于我。这等歹毒之心,若非她是西边那位儿的……”

孙双阳淡淡看了她一眼,制止了马良媛说过头,转而向荣惠投了一个关切的眼神,道:“好妹妹,虽说丽良媛是陛下的亲表妹,难免骄纵些,寻常也不敢奈她如何。”

“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毕竟宫里还有两宫太后。”说着,孙双阳又看了马良媛一眼,握住了荣惠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如马良媛一般,若妹妹遭了欺辱,只要还能想到太后,太后也必然为妹妹做主的。”

孙双阳话虽然说的含蓄,但荣惠却听出来了意思,这里头的太后虽然不分东西,但明显是指东太后。这孙双阳是接着东太后之威红果果的向她招抚呢。

直白些,不外是跟着姐有肉吃,不跟姐难免有你苦头吃。

荣惠努力作出感动的表情,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也并不戳破。

待孙双阳和马良媛作完好戏一走,玉湖掂量着道:“小主,瞧着她们如此,怕是想拉拢小主吧?”

芝兰便斜着眼道:“那双阳县主再尊贵,入宫也不过是个婕妤罢了。不过仗着东太后的威严,竟然就拉帮结派的,小主,偏还有马良媛这样的肯听命。”

荣惠笑笑,道:“可不要小看东太后。”

大燕的历任皇后都出身尊贵,东太后也曾是皇后,外家却势重,在朝中很有一席之地。即使东太后现在和西太后平起平坐,甚至比西太后和皇帝还生分了一层。但皇帝却是东太后身边养大的,也未必毫无情分。

不然也不会有孙双阳和崔知玉两个人同时入宫角逐中宫之位的情况了。

喜善听了这话,深深看了荣惠一眼,道:“还是小主灵醒,东太后和贤婕妤的外家势重,对待贤婕妤,小主的确该谨慎些。”

荣惠点点头,这些她当然是晓得的。

高自己一级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同级的更是天然敌人。

思及此,荣惠揉了揉额头,孙双阳和崔知玉这两个高她一级的人,一个有背景,一个有血亲,让她举步维艰。但所谓扬长避短,先在位分上短了一截,不如在宠爱上想想法子吧。

荣惠想到懿妃,懿妃出身微寒,但照样在宫里呼风唤雨。不外因为,比靠山还可靠的,是让自己有价值。

“芝兰,你去把我之前绣的那些帕子和荷包取来。”荣惠吩咐道,她虽然在女红上无太多天分,但却是下过苦工的,怎么说女红也是古代的基础课,荣惠是个好学的女青年。

荣惠在朱漆盒子里挑拣了一二,有一方绣了桃花的帕子,还有一只绣了一尾鱼的荷包颇得她心。她支着下颚略想了一想,到底还是选了那只荷包,桃花帕子实在小家气了,荷包却显出几分别致生动。那朱文烨也不似是那呆板无趣的,想来应该中意这荷包多些。

似乎还少了点意思,荣惠便提笔随手写了一句“碧玉湖心潋日辉,桃花流水锦鲤肥。”在纸笺上,然后塞进荷包里头。

隔了两天,承庆宫里送药材补品的内监宫人果然来了。

荣惠侧目示意了一下,芝兰便将那包好的荷包递给了那内监,道:“公公,这是小主回给陛下的心意。”

荣惠适时补充道:“虽不能以病愈之身来谢圣恩,但以这荷包寄托心意。”

“小主有心了,陛下定然喜欢。”内监会意一笑,收好了。

如此,除了门庭稍热闹了些许,荣惠养病的日子还是有些苦闷的。好在她也耐得住寂寞,只是玉湖那好去处却是不能再和以往那般,将那当成自家后院一般玩耍了。

虽然荣惠觉得可惜,却无法子,她是如何得了朱文烨的欢心,这瞒不了人。现在的玉湖,多的是宫嫔往那儿赏景、逗鱼,谁还不想偶遇一番呢?

玉树看出荣惠的无聊,献计道:“卫贵人迁出去后,倒空了东配殿这处好的所在,奴婢听说那院子里头有一处秋千,小主可要去瞧瞧?”

荣惠一听有这么个所在,果然有了几分兴致,领着玉树、芝兰就往东配殿去了。

倒真不是荣惠这么没见过世面,连架秋千都喜吟吟的,实在是这古代娱乐生活单调无聊。虽然有顾梓榆作陪,能打几局双陆,甚者马吊和叶子牌,但到底意趣有限。如今进了宫,更是加了道枷锁,这秋千便成了妙物。

一行人往东配殿走,要途经数出廊道,唆着凉风,玉树忙把手头的斗篷为荣惠披上。

这当口,却听闻出一些声响来,荣惠细细一听,竟然是啜泣的声音。玉树和芝兰也听出来了,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荣惠微微点头,便一起走到前方去看看是何原委。

荣惠原想着是自己宫里哪个小宫女小内监吃了委屈,不成想,那侧院子里头的竟然是马富安。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身子瘦弱,却生就一张圆脸,此时两人正抱着手默默哭着。

想来这两人是伤心到了极处,荣惠三人进了院子,他们还无察觉。

荣惠微微侧头,芝兰就清咳了一声。

马富安闻声转头,见是荣惠,大惊,拉着那宫女一同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道:“小主金安,这是奴才的菜户苏娘。实在事情出的急,她才寻到了静安宫里头来,奴才不敢扰到小主,这才躲到僻静处说几句话,还请小主恕罪……”

菜户这回事,是对食的升级版,是宫女内监结成“配偶”之意。荣惠入宫前就对后宫的大环境了解过,大燕后宫里头这种事很寻常,虽无倡导,亦无明令禁止。

环境之所以较为宽容,想来是因为一般来说,非有大作为,大燕后宫的宫女太监都是终老后宫的。

荣惠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何况马富安不比喜善聪明练达,但马富安心思直,办事认真,又有忠心,也是很讨她喜欢。所以,她见了这状况,并无问罪他妄带他人入静安宫之意。

“快起来,非是大事。”荣惠温声说着,又看了他身边的那叫苏娘的宫女一眼,近一看,才看出那宫女脸色青白,很有病容,泪水不停的扑簌着,喜气的圆脸也如瘪了气球一般,委实可怜。

见此惨状,荣惠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急事?”



 13 翻牌



荣惠刚一发问话,马富安的眼角又红了。刚一起身,苏娘似站立不稳,他便从身后扶着她。似是想到有外人在,马富安又连忙松手。

苏娘看来的确是病了,眼看就要倒下,荣惠忙让玉树去扶住。

“谢小主!”马富安感激的看了荣惠一眼,叹了口气道:“小主,奴才和苏娘原是一个村的,几岁的时候就进了宫。奴才是没根没落的人,幸亏有苏娘一直相互扶持着,都盼着能好好服侍了宫里的主子,这么相安到老了。却不想……”

“不想飞来横祸……”说到这儿,马富安声音一沉,呜咽道:“苏娘她是在御膳房当差的,惯有少许手艺,这些年下来也得了七品典膳的份例。只是去年年宴上忙得不落地,风寒了又落了病根,勉强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差使上难免有些不如人意。如此,御膳房总管前两日就寻了苏娘去,说御膳房是重地,留不得久病不愈的人,便要打发苏娘去浣衣局。”

荣惠听得皱眉,宫里的这些旧俗习气她也略知一二的,宫女内监一病,小病还好,硬撑着也就好了。若是大病,寻常小内监宫女还不得延医问药,便是有了微末品级,如马富安、苏娘这样,也不过能去太医院拿些药,寻常是得不到诊治的。

所以这些普通的内监宫女病的稍重,便会被打发到更差更累的地方,比如这浣衣局。病重的人被打发过去,虽不明说,却也就是等死了。

见到马富安这样,荣惠也于心不忍,便冲玉树道:“你给苏娘看看,再写张方子去太医院取些相干的药材来。”

玉树也是医心仁慈,应了一声是,便扶了苏娘坐下石凳,为苏娘搭过脉。

苏娘气若游丝的道:“奴婢谢……多谢小主,小主大恩……”,马富安更是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跪下就拜。

待玉树诊罢,似乎还没到药石无医的地步,只是拖了太久,这病才愈来愈烈。

虽然有的医,但若是到浣衣局去,这一操劳,病只怕也好不了。

荣惠心念一定,将玉树打发去取药后,便走上前坐到苏娘身侧,问道:“苏娘是御膳房的典膳,想必有一手好厨艺,不知擅长做些什么?”

苏娘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毫无气力。这会子有了希望,她也有了几分精神气,答道:“奴婢平日里更多是做些点心,蒙主子们不弃,尚有些许味道。”

说完,苏娘目光微亮,问道:“不知小主喜食些什么点心,是甜的,还是咸的?待奴婢回去,当为小主预备一二呈上,也好尽微薄心意。”

荣惠听出她是念恩之人,便笑着点了点头道:“却是要辛苦你了,你随意做你拿手的点心即可。”

苏娘面上露出喜色,语气赤诚的道:“小主言重,能为小主尽心,是奴婢福分。”

玉树包了药给苏娘后,原想煎药与她,但苏娘连连推辞,立即告退了,确是个懂事有分寸的。

到了晚上,果然有御膳房的小宫女送来了几叠小点,莫不精致鲜艳,香味袭人。

“小主,一听是小主您想吃,苏娘姑姑便做了拿手好点。您瞧,这是莲藕蜜糖糕,奶油松酿卷酥……”小宫女十分伶俐,显然将送点心到静安宫当成了美差。

荣惠一尝,这苏娘的手艺果真不错,点了一点头,芝兰便打赏了那小宫女。

小宫女得了赏,笑得更甜,连连道谢。

荣惠转首低低地吩咐了芝兰一句,,芝兰便朝那小宫女道:“小主喜欢这几样点心,每晚这时候都上些来吧。”

小宫女笑着领命,芝兰不忘补充了一句:“小主可只要这个味道。”

过了数日,承庆宫那头的内监宫人们送药材补品来时,还多带了一只黑匣子,还有一碟香气腾腾的菜肴。

荣惠近看,竟然是红烧鱼。

内监笑眯眯的递过去,活灵活现的道:“小主,这是陛下回给小主心意。陛下说了,玉湖里的锦鲤不能白肥了。”

说着,小内监呈上了红烧锦鲤,道:“还请小主品味品味。”

荣惠嘴角抽了抽,戳了几筷子烧锦鲤,心里很有几分肉痛,宫里的锦鲤是用来逗弄,竟没听说入膳的。

而且……味道还不好!

朱文烨说错了,荣惠忿忿的吐出发苦的鱼肉,撇撇嘴心忖,这锦鲤还是白肥了。

还好,除了红烧鱼还有一只黑匣子,待玉树送走那些个内监宫人后,她才将那黑漆匣子打开来。

刚一打开来,荣惠便傻了眼,还以为是多稀罕的东西,不承想,竟然是数本小书。

荣惠抄起一本,略一翻,目光便闪亮起来,这朱文烨当真识货,而且还知情识趣,这几本竟然是她入宫这几个月来,洛阳书生新出的侠义本子。

对荣惠而言,的确比金银还稀罕,忍不住弯了眉眼,好你个皇帝,竟然比她还涉猎广泛!

如此过了一旬,入了六月,日头愈加烈起来。院子的桃花渐渐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小桃果,葱葱郁郁的,十分喜人。

荣惠懒懒的倚在湘妃榻上看闲书,听得外头的通禀,便放了手头的书,点了点头。

进来的是马富安和苏娘,马富安一脸喜色,苏娘也有了几分精神,褪去了一丝病容。一见了荣惠,两人就一同跪着拜道:“小主,奴才和苏娘谢您大恩,您的大恩大德,奴才实在无以为报,只求来生为为小主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荣惠笑了,让芝兰扶起他们两人,看向苏娘道:“我瞧你大好了,不过还是得好生养着,御膳房总管可还提让你去浣衣局的事?”

“回小主,再不曾了。”苏娘神色间露出笑意来,目光闪闪,道:“多亏小主为奴婢费心,若非小主夜夜要吃奴婢的点心,奴婢只怕早就去那浣衣局遭罪了。”她眼神坚定的看向荣惠,多少感激之情尽在不言中。

马富安和苏娘虽然爬得不高,但在宫里时日也久了,哪有不灵醒的,自然晓得是荣惠心肠软,有心帮他们。

荣惠见他们两个转忧为喜,也很高兴,赏了一些药材和豫州双丝绫料子,温声对他们道:“富安,你是我宫里的人,苏娘既是你的菜户,往后来静安宫里也不必太拘束。”

马富安和苏娘相视一眼,自然是明白了荣惠的意思,少不得又是一番拜谢。

他们两个退出去,芝兰便回了宜然堂。

荣惠一见,便将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剩了芝兰和玉树。

芝兰凑到荣惠跟前,声音低低的道:“……说是西南边的战事差不多要完了,只差些首尾。”

这消息来源很是可靠,整个左羽林军都是薛大老爷的部下,这消息便是薛府通过宫里的羽林卫传递的。薛大老爷早有预备,在荣惠入宫前便给她看过一串名单,其中一两个羽林卫便可通消息。虽然名单已烧毁,但那些人名每一个都烙进了荣惠的脑海里。

初时荣惠初来乍到,还不敢妄加打探,如今来了近三月,又要预备着病愈了,所以她也很关心外头薛家的局势。

荣惠缓缓喝了两口茶,心内略略思虑了半晌,道:“还是捷报多些吧?”

芝兰笑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荣惠将手上的茶盏放下,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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