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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闲妻萌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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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乘风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凝视云殇许久,道:“痛失至亲却不想报仇,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看破红尘,二是希望她死。你看起来不像看破红尘之人。”最后一句话,傅乘风是说给柳一刀听的。
柳一刀形猛地一震,头依然低着。
“哈哈哈哈。”云殇仰头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停下,对傅乘风说道:“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很好。可惜用错了地方。无论你怎么挑拨,一刀都不会背叛我。因为,他我——这张脸。”说这番话时云殇的脸上带着癫狂的得意,像疯子一样。
不,不是像,这个人分明已经疯了。傅乘风忽然有一种预感,他和容忆所遭受的一切,都与这个人有关。
彼时,柳一刀的头低得更低,仿佛想低进尘埃里,将自己就地埋葬。
这时云殇又开口说道:“其实我刚才并不想帮秦慕安。”
“但你最终却帮了。”
“因为你的小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云殇感叹道:“真没想到,那丫头竟怀绝技。一刀,你查清楚她的来历了吗?”
“还未查明。”说这句话的同时,柳一刀脑中闪过方才容忆与傅乘风告别时说的话‘我慕容忆今生既然认定嫁给你,便是死也要死在你的墓旁’。慕容忆……慕容……拥有这个姓,且武功深不可测,其份呼之出。柳一刀暗暗庆幸自己此时低着头,不然云殇定会察觉他的异样。
“还没查清楚,那便别查了。她的来历现在已不重要。”顿了顿,云殇又对傅乘风说道:“方才她被惊龙之叶击中时,你心里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想,将世界毁灭,为她陪葬?”
傅乘风猛地一震,差点将内心的震惊表露出来。云殇怎会知道他内心的感受?难道,云殇知道断天剑的秘密?可是断天剑是师傅为他亲手打造的,连他都不知道断天剑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云殇怎么会知道?
傅乘风掩饰的很好,没有让云殇看出一丝端倪。这让云殇感到有些意外,难道他猜错了?难道破杀戒之后,断天剑对傅乘风还未产生影响?又或者,傅乘风只是故作镇定?
云殇用探究地眼神看傅乘风一眼,森森说道:“你放心,会有人为她陪葬的。”
傅乘风还未弄清楚云殇说这句话的意思,又听他说道:“一刀,我改变主意了,不放他走,先将他关起来。等时机成熟后再放出来。到时候……”云殇没有再往后说下去,脸上尽是一雪前耻的得意之色,仿佛胜利已在望。
面对那张酷似云霓的脸,柳一刀无法让他失望。
押送傅乘风的途中,柳一刀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云殇的画面。
那他在云霓的墓前喝酒,喝了十坛,却仍旧没有喝死,连喝醉都没有。恍惚间看见一个人从墓中走出,对着他笑,那种他从不曾在云霓脸上见到、奢望已久的笑,那么温柔、专注。那一刻他第一次真实感受到她确实是在看他,用心看,只看他一人。
“云霓……云霓……是你吗?”
“你希望我是,我就是。”
“你不是。她从来不会看我。”
“那是她的不幸。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都会看你。”
“你不是她。”
“你可以把我当成她。”
……
“他不是云霓。”傅乘风的话将柳一刀从回忆中拉回来。“我知道。”柳一刀冷冷说。
傅乘风无语地仰天长叹一声,道:“老兄,他要是个女人我还能理解,毕竟痛失心之人,找替也有可原。可他是个男人,你该不会云霓到向都变了吧?”
柳一刀板着脸不说话。
傅乘风无可奈何,只好换个话题:“他抓我却又不杀我,这是为什么?”
“无可奉告。”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手上的三把菜刀变成九把?”
“不信。”
“……”
*
旁晚时分,傅乘风被柳一刀关进一个机关重重的山洞之中。傅乘风不懂机关,加之上重伤,不敢乱来,索盘膝打坐,调息疗伤。
与此同时,容忆与秦慕安等人也来到了镇上的客栈之中。按照约定,楚慕容会在客栈中等容忆。容忆一进客栈便前后左右瞧了个遍,却没瞧到楚慕容的影。
用完晚膳,容忆被安排入住在二楼的最北边的单间中,秦慕安住在她的对面,门口有十七个骑兵轮流站岗,只要她有一点动静,立刻就会被发现。不过这还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这间房没有窗户。
闯江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住上没有窗户的房间。如此凄凉之时,连对月自怜的机会都不给她。真是太残忍了。
秦慕安以为这样就能阻断她与外界的沟通么?
容忆嘴角微弯,仰起头看向屋顶,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黑眸。
房顶之上,楚慕容勾唇一笑,纵声跳下悄然无声落地。“你怎知道我在上面?”他附在容忆耳畔悄声问。
容忆也学他双手捧住嘴巴附在他耳边非常小声地回道:“因为我知道当今圣上除了酷跳窗爬墙之外,还喜欢上梁揭瓦。”
楚慕容尴尬极了,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用眼神说道:为兄这不是被无奈么?
容忆翻个白眼,回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从小你就是拿跳窗翻墙、上梁揭瓦当练轻功的好吧。
楚慕容哑然,好吧,在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沉迷于跳窗翻墙、上梁揭瓦此等偷鸡摸狗的行径不可自拔,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啊!他已经告别那段青葱岁月很久很久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我救你?”楚慕容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
“想。可是只能在心里想想。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难保。我是不指望你的。”容忆道。
楚慕容:“你怀疑我的实力?”
容忆摇头,道:“你还记得之前你对我说,秦慕安可能没有中我的美人计吗?”
楚慕容点头:“之前是猜测,现在是肯定了。他若真被你迷惑,就不会狠心对你用惊龙之叶。”
容忆:“这件事有没有给你一些启发?例如,秦慕安是个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楚慕容稍楞,不明白容忆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扯秦慕安的人格。突然,他想起容忆刚才说他泥菩萨过江自难保。“莫非……”
不等楚慕容将话说完,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楚慕容立即看向屋顶,却见屋顶站着一个骑兵,手中的惊龙之叶正对着他。
“自封道吧。”容忆叹道。
楚慕容不甘:“没有其他办法?”
“我已无计可施。你若心有不甘,可以尝试对他用美nan计,说不定他好这口。”容忆无比冷静地说。
第三十七章:送进慕容府
楚慕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封道。对一个男人用美男计这种没节的事,他做不出来。
虽然楚慕容已自封道,但秦慕安还是给了他一击。
容忆与楚慕容皆被惊龙之叶所困,就算逃出马队,也早晚会被再次抓回来,于是两人非常有默契地选择了不反抗。也正因为如此,马队下金陵之路异常顺利。
七天之后,马队抵达金陵。进入金陵城后,秦慕安便找人雇了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将容忆和楚慕容安排坐进马车,并为两人松绑。
容忆对秦慕安的这一系列行为感到很不解,嘀咕道:“他是觉得到了自己的地盘,可以松懈了么?”
“金陵可不是他们的地盘。”楚慕容冷冷地说。
容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笑眯眯道:“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金陵自然该是圣上的地盘。”
从小到大,容忆一笑,楚慕容就怕。这回也不例外。见到容忆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用词皆是阿谀奉承之意,楚慕容立即打个寒颤,子朝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警惕地问:“你笑什么?”
容忆见状深深地叹一口气,道:“你不要紧张。我笑是因为有马车坐心里高兴。”
楚慕容见容忆并非忽悠他,这才放下心来,随后想到如今她同他一样武功尽失,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当下更加放心。
容忆投给自家兄长一个鄙视的眼光,然后掀开窗帘看外面的景色,完全没有为‘囚犯’的自觉,神十分怡然自得。
与容忆不同,楚慕容的心十分复杂。他是一国之君,而且还是个处,万一他现在有个三长两短,到了地下与历代君王碰上面,岂不是要被耻笑死?想到这里,楚慕容决定脱困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别处男份。
“这不是去靠山王府的路。”容忆突然道。
楚慕容闻言连忙掀开另一边的窗帘,发现马队现在所走的方向的确不是去靠山王府的。其实他对金陵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人的记忆再模糊,也不会忘记回家的路。若马队走的是其他路他或许不会发现,但这条路分明是通往慕容府的!
秦慕安为何带他们去金陵慕容府?
一个想法忽然在楚慕容心中闪现。难道,靠山王没有造反,整件事完全是母后与他和忆儿开的一个玩笑?
这时容忆又说道:“哥,我记得娘以前画过一幅画,画的是咱家门前的景象。这里与画里的格局相似极了。你快仔细瞧瞧,这是不是去咱家的路?”
楚慕容放下窗帘说道:“不用仔细瞧,我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是去咱家的路。”
马车之外,马队众人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皆在心中嘲笑:这可是通往金陵慕容府的路,这两人竟在胡言乱语把慕容府当成自己家,真不知天高地厚。
秦慕安也暗暗觉得好笑。金陵慕容府是什么地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慕容府的主人,如今在尊贵无比的地方,岂会出现在这里。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不用秦慕安催促,容忆便利索地跳下马车,仰头看着门匾上金光闪闪的‘慕容府’三个字,脸上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早知道是来这里,我就不逃了。”
楚慕容也跟着跳下马车,站在容忆旁边感慨道:“十几年了,这里还是与记忆中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两人的一翻感慨如一块巨石投入马队众人心中。不会真这么巧吧?
秦慕安也换上肃然的表,道:“带他们进去。”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会走。”容忆摆摆手,然后推着楚慕容往前走,笑嘻嘻道:“哥,你熟路,你走前面。”
“好。”回自己家和进牢房不一样,楚慕容的心好极了。哪怕等待他们的是刀山火海,他照样能够风生水起。
容忆与楚慕容结伴走进慕容府,背影十分雀跃,这让秦慕安更加感到不安。瞧这两人的神……真像是久别归家的游子。不会真这么巧吧?
这时,一道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们是什么人?”
容忆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着华服、白发苍苍的阔老爷杵着龙头拐杖站在前方,一脸严肃。“认识吗?”容忆问楚慕容。
不待楚慕容回话,秦慕安抢先走上前回答老者的话:“在下秦慕安,是靠山王麾下的……”
老者猛地一抖拐杖,厉声道:“我管你靠山还是靠水。不是我慕容府的人,就不许进这个门。来人,把这些人赶出去。”
秦慕安尴尬极了,正左右为难,忽见一个青灰色影从远处走来,这才松一口气。
“钱老爷子息怒,息怒。他们是我的朋友。”人未到先至。
容忆与楚慕容闻声异口同声惊呼道:“石二先生!”
青灰色影——石二先生闻言猛地止步,面上先是一喜,随即哇哇大叫道:“秦将军,我让你给我抓个试验品来,你怎么抓了俩祖宗来了?”说话间他三步做两步来到容忆和楚慕容前,道:“大祖宗,小祖宗,你们怎么会落在秦慕安手上?”
“不是你让他抓我们的吗?试、验、品。”容忆笑眯眯说。
“不不不。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真不知道他运气这么背,竟会抓你们俩。等等,你们俩武功远在秦慕安之上,怎会受制于他?难道他对你们用惊龙之叶了?”最后一句石二先生是用吼的。见容忆和楚慕容点头,秦慕安也没否认,石二先生只觉黑云压顶,压力山大,用哭腔说道:“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楚慕容:“这些稍后再说。你先把我们体内的惊龙之叶弄出来。”
石二先生闻言立时人都矮了一截,微微颤颤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弄出来。”
“什么?!”容忆与楚慕容同时变脸。
石二先生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颤声道:“正因为不知道如何解惊龙之叶,我才让秦将军给我弄个**来做试验,我没想到他会抓你们。我……我有罪,杀了我吧。”
“杀你有什么用?”容忆翻个白眼,道:“制造惊龙之叶的人是你?”
石二先生点头:“是。”
容忆:“很好。能制造,就一定能破解。在你找出破解之法前,我们俩先在这让住下。我哥给你拿去慢慢研究。”
石二先生听闻容忆让他研究楚慕容,当下腿便软了,语无伦次道:“你哥……皇……他……我研究……”
容忆挑眉:“不研究他,难道你想研究我?”
“不敢、不敢。”石二先生连连摇头。如果非要在皇帝和公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当然选皇帝,毕竟大家都是男人,研究起来轻车熟路。
楚慕容与石二先生想法一样,便没有反对,上前向白发老者问好:“钱总管,十几年不见,您还是这么健硕。”
钱总管盯着楚慕容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老泪纵横地大叫一声:“小少爷!是您,真的是您。”
这一声‘小少爷’彻底将秦慕安打入地狱。原本石二先生称容忆与楚慕容为祖宗时,他还不完全肯定他们俩的份,现在他完全肯定了。慕容府的小少爷,除了慕容府的主人慕容云舒和魔教教主楚长歌之子楚慕容之外,还能是谁?而楚慕容的份,他不止一次听靠山王提起。
秦慕安扑通一声跪下,道:“末将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
众骑兵见秦慕安跪下皆是一愣,听他说‘圣上’二字,顿如醍醐灌顶,统统跪下:“请圣上责罚。”
楚慕容只当没听见,笑吟吟扶着钱总管进屋。容忆回头看一眼秦慕安,也紧随楚慕容进屋。石二先生痛心疾首地指着秦慕安咬牙切齿:“你、你呀!”
容忆与楚慕容同钱总管叙完旧已是旁晚时分。送走钱总管,楚慕容才给石二先生解释的机会,了解事的始末。
一番审问下来,容忆发现原来整件事完全就是个误会。而她非常不幸的雀屏中选成了误会的核心人物,俗称‘受害者’。
容忆理清事的来龙去脉之后,总结道:“也就是说,石二先生你听说惊龙之叶重现江湖,一路打探来到金陵,从靠山王手中得到一个已启动过的惊龙之叶,然后经过一番研究,制造出来现在的惊龙之叶。但是靠山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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