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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之帝女风华-第59章

小说: 重生之帝女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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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苦苦求饶:“呜呜,皇上,求皇上饶奴婢一命,娘娘,娘娘,看在奴婢尽心尽力服侍您这么久的份上,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娘娘。”

本已伤心欲绝,又见自己的侍女被砸成了那样,玉昭仪哭得更伤心了:“皇上,绿水她也是关心则乱,求皇上饶她一命吧!”

“爱妃,这种奴才你还要为她说话?”

玉昭仪闻言伤心,哽咽不止道:“皇上,臣妾没有娘家可倚仗,事事都是自己做主,自己承担。有幸遇得皇上怜惜,才赏了绿水陪着,求你看在臣妾无依无靠的份上,不要把臣妾唯一能说上几句体几话的人也处死。她虽有错,但罪不至死,皇上,臣妾求你了。”

说罢,玉昭仪又哭了起来,那泪珠儿滚滚而落,滴滴落在越皇的手心,似着了火般地烫着他的心。他爱怜地看了床上憔悴的人儿一眼,叹道:“好吧!朕就看在爱妃的面子上,免她一死,不过,她诬陷妃嫔不是小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她只是想护着臣妾,况且,绿水只说臣妾是吃了汤圆后小产的,也未说一定便是那汤圆有问题啊!皇上,绿水担心臣妾为人所害,不是有意要冒犯静嫔姐姐的。”说罢,玉昭仪又哭哭嘀嘀地看向还跪在堂中央的静嫔,涕泪交加道:“姐姐,是妹妹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看在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妹妹这一回吧!”

见玉昭仪哭的伤心,静嫔也有心过去劝她几句,只是,越皇没有发话,她跪在那里也不敢起来,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越皇。越皇见她那模样,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她起来,静嫔这才一骨碌自地上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了玉昭仪的床前,握了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妹妹你刚刚损了孩子,别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反手握了静嫔的手,玉昭仪感激不尽地望着她道:“姐姐,姐姐你原谅妹妹吧!妹妹不是故意要诬陷姐姐的,只是,过孩子去的太蹊跷,妹妹一时想不开,这才……呜呜,呜呜呜……”

静嫔本是不愿同情玉昭仪的,毕竟,如若方才不是南宫霓替她说了几句,以越皇的性子,恐怕等不及她解释一切便要砍了她的脑袋。她勉强捡回一条性命,还可能要背负上越皇的怀疑,又如何还能去同情把自己害成这样的人。可是,玉昭仪失子之事,她是深有体会,思及当年痛失孩儿时,自己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她不由也对玉昭仪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妹妹,姐姐懂的,姐姐当年也是损了孩儿的,之后,便再也没机会怀上了。”言到此处,静嫔也落下泪来,举帕试泪之余,眸光已飞快地梭了硕妃一眼。

她这个动作太快,本以为无人发觉,可不想,却又偏偏落入了南宫霓的眼中。微微牵唇,南宫霓笑得轻浅,笑罢,突然又猛地打起了喷嚏。

“阿嚏,阿嚏……”

合欢殿里本是气氛伤感,突听到这突兀的喷嚏声,众人不由蹙眉,齐齐看向南宫霓的同时,皇后关切的话语,又殷切传来:“霓儿你怎么了?可是伤风了?天气反复,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掩袖挡了口鼻,南宫霓双眸泛着水光,尴尬道:“母后,儿臣无碍,只是觉得昭仪娘娘这屋里气味儿太浓,刺得鼻子痒痒了不舒服。”

玉昭仪小产,室内必然有些异味儿,倒也确实刺鼻,不过,出了这样大的事,大家也都可以理解,更同情玉昭仪的处境,就算真的觉得刺鼻,也断然不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可南宫霓不但说了,还说得那么大声,只一语,便让越皇彻底黑了面。

害怕南宫霓要受责难,皇后面上大惊,正要为她解释些什么,玉昭仪凄凄切切的声音,又委屈地自床榻之上传来:“大公主,我这儿小地方,比不得皇后娘娘的紫宸宫,气味儿是差了点,勿怪。”

闻言,南宫霓不及出声解释,一直立于玉昭仪床前的南宫珑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一点药味儿都受不了,还真是金枝玉叶啊!”说罢,还邪邪睨了南宫霓一眼,兴灾乐祸的意味,那是相当明显。

南宫霓也不急,也不急,只笑着回望南宫珑,而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珑儿错了,这药味儿皇姐自还受得,皇姐受不了的,是你身上那股子香味儿,太冲了。”

“你……”

这话一出,南宫珑当时便怒了,指着南宫霓的鼻子就想破口大骂,可南宫霓却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听说珑儿近日总爱来陪着玉昭仪聊几句,还真是有心呢?只是,玉昭仪身怀有孕,妹妹还熏这么重的香在身上,不怕大人受不了,也不怕孩子受不了么?”

本还只是为她的态度所不岔的,可一听这话,南宫珑当即便吓白了脸,愤怒道:“南宫霓,你什么意思?”

对于南宫珑的指责,南宫霓只是不以为意地一笑,皇后却是怒气冲冲地站了出来,大声喝道:“放肆,霓儿的名讳也是你能这么扬言直叫的?”

本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后,南宫珑自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扭头就跟越皇告状道:“父皇,是她先冤枉儿臣的,儿臣根本……”

冷冷一笑,南宫霓打断她的话,直言不讳道:“冤枉?珑儿身上的香味儿这么重,大家可都闻到了,居然还说皇姐冤枉你么?还是说,珑儿指的冤枉不是这个冤枉呢?”

有些话,从来不必说明,若是点穿了大家反倒不信,可若是让人自己觉得了,那么,就算不是,也会下意识地觉得是。她没有直接说什么,可南宫珑已自己替她说出了想说的话,剩下的,就只看越皇怎么想了。

姜还是老的辣,南宫珑不懂南宫霓的用意,可硕妃却懂了,担心女儿激动之中又说出什么错话来,硕妃也急急上间,质问道:“大公主,今日大家都是为了玉昭仪所来,你对珑儿说话,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闻声,南宫霓不答,只扭头看向三位太医,轻盈笑道:“张太医,有没有觉得这香味儿太香郁了呢?”

“这,这……”

愕然被点名,张太医这了个半天,老脸涨红,只是说不出下文。南宫霓也不逼他,只笑着又转身,看向了另两位:“那么,刘太医和黄太医呢?有没有觉得这个香味很特别?”

刘太医有些心虚:“是,是很特别。”

黄太医十分犹豫:“其实,其实……”

明白这些太医的顾虑是什么,南宫霓不怀好意地睨了硕妃一眼,又半真半假地说道:“有话不妨直说,否则,玉昭仪失子之事,便是尔等护胎不利,那是要重罚的。”

只一句话,几位太医俱都面色沉沉,一个个额着都冒出来冷汗。

刘太医一揖:“皇上,老臣觉得,这,这香味不妥。”

黄太医也附和:“老臣,老臣也这么以为。”

张太医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做了决定:“其实,老臣早就想说了。”

听完太医之语,在场之人面色俱都一变,越皇更是一张老脸气得乌云密布。皇后见状,也不待越皇开口,忙抓住机会连忙追问道:“张太医,什么叫这香味不妥?”

“回皇后娘娘,二公主身上用的,好像是,好像是……舒合香。”

闻声,皇后一愣,这舒合香倒是宫中常备的,不过,因香味浓郁,又难于研制,是以,宫中有此香的妃嫔也不多,只有皇后宫中和硕妃宫中有,但,皇后不喜浓香,是以早已弃用此香多年,是以,如今用此香最多的,便是西华殿那边的硕妃。

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但皇后一时也想不出来,只得拿眼偷望了南宫霓一眼,却见她此刻正拿一种玩味的眼神,挑衅地看着不远处的硕妃。皇后心中一惊,当下便已明白了什么。

小心翼翼地梭了南宫霓一眼,见女儿对自己暗暗点了一下头,皇后会意,立刻又问道:“舒合香?这香怎么了?”

张太医小心翼翼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紧张道:“皇后娘娘,这舒合香二公主用倒也是没什么的,只是……只是……玉昭仪却是万万不可用的。”

一语出,四座皆惊,就连还扑在地上面绿水也惊跳起来,讶然道:“什么?不能用?可,可昭仪娘娘这几日用的可都是这个呀!”

张太医大惊,咂舌道:“这,这……”

本只一心安抚着玉昭仪,可听到此处,就连越皇也坐不住了,腾地一直站起来,指着张太医的鼻子便喝道:“吞吞吐吐做什么,还不快说。”

张太医大骇,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三呼万岁后这才颤颤惊惊地解释道:“皇上,舒合香里有一味材料是麝香所制,玉昭仪娘娘若是用了此香,少了倒还好说,若是用多了,身子一时受不住的话,就,就必然会落胎的。”

发着抖说完这句话,张太医一说完整个头都几乎要低到地上了,另两个老太医见状,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同时做出了伏地之姿,如此一来,一切已尽在不言中,越皇一见,面色登时黑得瞧不出颜色来:“张太医,你的意思是,玉昭仪会小产是舒合香所致?”

“这,这……老臣只能说,很有可能是,但,但也不确定,毕竟……”毕竟小产这种事,有太多的可能,就算是舒合香有问题,却也并非一定是舒合香所致,还得再问问脉向,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只是,在凰宫里,有些事可讲,有些事却不可以讲,纵然太医们有自己的怀疑,可当着皇帝的面,他们也没那么胆子一查到底,毕竟,皇嗣之事,牵扯太大,在不知背后之人是谁之时,他们只能选择明哲保身,至于其它的无辜之人,亦只能在心底为其默念几句阿弥陀佛了。

“呜,呜呜……”

尴尬的气氛之中,突然又传来玉昭仪凄楚的哭声,她激动地从床榻上滚了下来,直扑到越皇的脚边,抱着他的腿便大嚎特嚎:“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儿,也是皇上的孩子,是二公主的亲弟弟啊!皇上,皇上……”

见美人儿哭得伤心,越皇亦手足无措,想安抚她,却又在思索着张太医的话,一时竟也没了主意:“爱妃,爱妃你先不要激动,此事,容朕好好为你查清楚。”

“皇上,舒合香,就是舒合香……是臣妾的错,臣妾这几日都是用的这个,甚至连沐浴也是用的这个,可是,明明跟臣妾说的是与胎有利,怎么就成了落胎之物了呢?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没有保护好您的孩儿,臣妾罪该万死啊,皇上……”

“爱妃,爱妃,爱妃你怎么了,太医,太医……”

哭着哭着,玉昭仪一口气顺不过气,当时便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越皇一见,大惊失色,一群人七手八脚将玉昭仪抬上床榻,又是打扇,又是掐人中的,更唤了三位太医同时过来问诊,直到太医们回复玉昭仪只是一时气血攻心而至晕倒时,越皇的一颗心,才终于稳稳落回了肚子里。

只是,一连经受了好几次打击,玉昭仪甚至哭晕在自己面前,越皇只想一想就疼得心都要碎了。冷了脸,他大步走向了绿水,怒目而视道:“说,到底是谁在玉昭仪面前嚼了舌根子,说这舒合香是与胎有利的?”

绿水的身子明显颤了一颤,满脸是血地望着越皇,抖了抖唇,似要说些什么的,突然却又被人打断。

“父皇,不是儿臣啊!儿臣是冤枉的啊!”被南宫霓诬陷本就让南宫珑觉得恼火,又见玉昭仪口口声声暗指是她,南宫珑忍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了。她不顾硕妃的阻拦,毅然跪到了越皇的脚边,同样伤心地哭着,声泪俱下的模样,真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南宫珑一出声,硕妃心头便暗叫一声不好。

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的南宫珑,她银牙咬碎,面色青黑,恨不得就此放任不再管她,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她都不管了,也便更加不知会落到什么下场。无奈之下,硕妃也只得陪跪在地,求道:“皇上,珑儿天真单纯,是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的,还望皇上明查。”

“是啊父皇,儿臣也觉得不是珑儿。”浅笑着开口,南宫霓的表情淡定自若。但她此言一出,不说南宫珑吃了一惊,便是硕妃也有些震惊。明明此事是南宫霓一手挑起,可她现在居然在为南宫珑说情,岂不自相矛盾?

“霓儿……”

如此大好机会,皇后自是不愿放过硕妃,轻轻扯了一现南宫霓的衣袖,意图阻止,却被她轻笑着摇头拒绝。侧眸,直视于越皇,南宫霓一本正经道:“珑儿尚未出阁,又岂懂得这些香的用处能否利胎呢?纵然是她用了此香,那也是无心所致,至于玉昭仪所说的与胎有利,儿臣觉得,一定是另有它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越皇虽气不过南宫珑的所为,却也对南宫霓方才指证南宫珑有所不满,可如今又听南宫霓如此维护妹妹,越皇又若有所思。冷冷回眸,他复又盯上了绿水,狠踢了她一脚后,又恶狠狠地问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嚼的舌根子?”

“是,是秋姑姑说的。”

一语出,硕妃微愕,待得反应过来,当众便给了绿水一巴掌,直打得她耳膜嗡嗡直响,她却愣是不敢多吭一声。

“贱婢,你敢血口喷人?”说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秋姑姑,只因,秋姑姑乃是硕妃的陪嫁,也是硕妃的心腹,说秋姑姑也便等于是说硕妃她自己。

被打翻在一侧,绿水缩在地上许久,心口起伏了许久,终于张嘴又呕出一口血水。可即便如此,硕妃却丝毫没有停手之意,顺手便抽下头上的金簪,昭着绿水的胳膊便狠扎了下去。

那绿水本已是奄奄一息,又哪有气力躲开硕妃,只能一下下都受了,不时发出哀哀的哭泣声:“硕妃娘娘,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硕妃娘娘,手下留情,硕妃娘娘……”

硕妃手法狠毒,针针到肉,却不伤外表,但,端看那熟悉的动作,便知是她平日里惯使的手法。硕妃为人虚伪,分明是恶毒嚣张之人,却偏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扮成乖乖小白兔,是以,平日所闻,皆是硕妃温婉大度的‘故事’。此番突然见她如此失仪,手段更是残忍到令人发指,不但是几位太医吃了一惊,便是越皇也震惊到无言以对。

“娘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不敢说了,奴婢真的不敢说了,娘娘,留奴婢贱命一条吧!求您啦!”玉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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