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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义父-第89章

小说: 义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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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直起身来,陆雪征已经快步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抱的很紧,又摇晃着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仿佛他还是个大号的男童。
然后陆雪征抬手捧住了他的光头,“叭”的亲了一口:“我的罗汉,可算到了!”
金小丰低着头微笑:“路上耽搁的太久,让干爹担心了。”
陆雪征终日蜗居在楼上一间卧室内,憋的心火蓬勃,此刻见到了金小丰,心里才像透进几缕清风一样,有了爽快感觉。而当着丁朋五等人的面,金小丰也没有多问,直接开口说道:“干爹,您的房间在哪里?我放皮箱。”
陆雪征知道金小丰那大皮箱里有货,抬手揽住对方的肩膀,他转身向楼梯走去。

金小丰进入了陆雪征的卧室。停住脚步环顾四周,他飞快的一皱眉头,就见屋子倒是不小,只是功能太多——墙角摆着大床,大床对面高高低低的排着大衣柜和五斗橱;在房间另一端,则是安置了一副桌椅,靠墙又立了一个半大不小、空空荡荡的书架;除此之外,窗前还斜放着一张躺椅,躺椅前是一张小板凳,大概是充作茶几使用了,因为上面赫然正有半杯残茶。
这么一间屋子,既是卧室,又是书房,同时又兼储藏室与起居室。金小丰把皮箱放在门后角落处,心里有些不好受——但依旧是没有多说什么。
随手关闭房门,他轻声说道:“干爹,我把款子都带过来了,一共是二十五万美金。”
陆雪征有些吃惊:“调到了这么多?”
金小丰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干爹,我把您的房子也给卖了。”
陆雪征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了,金小丰居然还能卖房!
金小丰不看他,微微弯着腰,盯着地面作出解释:“现在这天津卫,有要走的,就也有要留的。当然,太匆忙了,卖不上价,只换了三根大条子。家里还有两部汽车,本想一起作价卖掉的,人家不要,我就让俞振鹏开走了。”
陆雪征听了这话,只觉这金小丰又是可喜又是可气,一时也无话可说,索性抬手在他那后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混账小子,还真是不吃亏!让你来你就快来,我这里少那三根大条子?”
金小丰这回抬起头看向了他,眼中隐隐透出笑意,语气却是很乖:“干爹,我心里有数。”
陆雪征盯着他,忍不住抿嘴一笑——先前那一批火泡是干瘪退下了,可是新的一批来袭,这回倒是火力稍弱,只在左边嘴角发了出来。
金小丰又道:“干爹上火了。”
陆雪征不愿向人诉苦,所以只答:“水土不服,过一阵子就好了。”
正当此时,楼下遥遥的传来呼声,正是陆云端扯着嗓子在喊:“爸爸,哥哥!下楼吃——饭——啦!!”
陆雪征苦笑摇头:“看看,这房子多俏皮,连内线电话都省了。”

晚餐办的很像样子,大师傅自己做了几样拿手好菜,又从饭店里买回几样时新菜肴。仆人支起一张新购置的大餐桌,且把厅内电灯全部打开,环境倒也洁净明亮。陆云端是个小孩子,人多之时就不肯上桌,李纯找来一只大托盘,把那各色菜品都夹起一些装好,端到客厅里去,让他和苏家栋对坐着吃。
待到饭菜上齐了,陆雪征坐在首座,就见前方是金小丰、丁朋五、李绍文、李纯。当年二十多个干儿子,到了如今,只有这四位依然跟随自己,心中便是有些感慨,两个姓李的混蛋似乎也是可以原谅了。
“吃吧!”他抄起筷子,对着众人示意:“都是家里人,不用讲客套,吃吧!”
金小丰随之动了筷子,丁朋五和李绍文见状,也不再等待;李纯却是小心,眼看旁人都把菜送到嘴里了,自己才伸出了筷子——他总觉得自己在干爹面前是个小跟班,和其他的干儿子不大一样。

席散之后,李绍文偷眼窥视金小丰,就见他若有所思的在楼内转来转去,脸色很不好看,便心中惴惴,想要提前撤退。李纯正坐在客厅里给陆雪征剥香蕉,陆雪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心不在焉的和他谈些闲话。李绍文状似无意的踱了进去,顺便向李纯递了个眼神。
李纯视而不见,全做不知。
李绍文急的冒火,站在陆雪征身后连使眼色,李纯招架不住,只得把香蕉送到陆雪征手里,然而起身提出告辞。陆雪征不留他,只对他挥挥手:“走吧走吧!明天不用过来,我这里没什么事情。”
二李离开陆宅,乘坐汽车回家去,一路上唧唧咕咕,拌嘴不休。李绍文说李纯“越来越不听话”,李纯表示“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话”。李绍文恨了一声,“你还以为你能再回干爹身边吗”,李纯当即回答“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如此种种,一路不歇。
李绍文在一座漂亮公寓内买下一层楼,内中布置的很是温馨舒适。两人到家之后依旧争吵,末了李纯不说话了,自顾自的要去洗漱睡觉。李绍文再去逼问,他也是一声不吭。

二李那边硝烟弥漫,陆宅这边则是一片祥和。
入夜之后,各人回房睡觉。金小丰却是推门走进了陆雪征的卧室。陆雪征刚刚洗过了澡,周身上下只有一条裤衩遮羞。长条条的仰卧在躺椅上,他正捧着一本小说在读。扭头看了金小丰一眼,他随手把书放到身边的小板凳上,然后也没起身,就这样仰视了对方,又压低声音笑问道:“怎么不去睡觉?”
金小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知道隔壁睡着小孩子,所以格外放轻了声音:“干爹,我想……我想和您一起睡。”
陆雪征向他探过头去,微笑耳语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比天津,你老实点吧!”
金小丰犹豫了片刻,随即低下头来,吻住了陆雪征的嘴唇。吻着吻着,他抬手摸上了对方的身体,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抚过。陆雪征似乎是扭头要躲,然而他不肯放——他几近饥渴的吮吸着对方的唇舌。
忽然,舌尖痛了一下,那是陆雪征飞快的咬了他一口。
他抬起头来,眼神懵懂,不明所以。陆雪征用手指按住嘴角火泡,皱着眉头轻声叹道:“疼。”
金小丰知道干爹为什么上火,有心宽慰两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只说空话也没什么意思。像只巨大而又天真的野兽一样垂下头来,他温柔的舔了舔陆雪征的嘴唇。
陆雪征一挺身坐了起来,低声笑道:“傻儿子,上床去!”

金小丰脱了睡衣,□那里已经支成了一根棒槌。他情急了,想要扑向陆雪征,可是身体一动,大床便是“吱嘎”一声。
陆雪征坐在大床中央,此刻顺势一把搂住他,脸贴脸、肉挨肉的紧紧抱了:“别闹,这房子墙薄!”
金小丰蜷起身体,声音都颤了:“干爹,我、我……”
陆雪征伸出手去,结结实实的攥住了对方那根器具。满怀爱意的看着对方,他轻声戏谑道:“乖乖躺着,否则我给你拔下来!”
金小丰把滚烫的面颊贴到了陆雪征的胸膛上,陆雪征撸了他一把,他便过电似的浑身一抖。

陆雪征说要给他“拔”下来,然而拔了半天,只拔的满手淋漓。抬起那只湿漉粘腻的手,他作势要往金小丰脸上抹去,金小丰没敢躲,但是紧紧闭了眼睛,显然是不情愿的。
陆雪征低声问道:“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
金小丰睁开了眼睛:“要是您的东西,我就不嫌。”
陆雪征压抑着声音嗤嗤发笑,知道对方这话发自真心。怀里的金小丰热烘烘沉甸甸的,他真想搂着这家伙睡上一觉,不过和这么大的干儿子同床共枕,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原来还可以找出种种借口作为遮掩,现在可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天下太平,哪里还用在房内放一个干儿子做保镖?
午夜时分,金小丰回房睡觉,心满意足之余,又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也没有办法了,隔壁的陆云端梦里哼了几声,他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实在是干不了什么。


来来去去

杜文桢在家闲得心烦,一个电话打到陆宅,让陆雪征过去陪他老人家聊天。陆雪征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让他在家等着自己,顺便预备晚饭。
电话放下后,陆雪征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研究手中那份长长的账单。从头到尾的细读了一遍,他抬头望向丁朋五:“家里开销这么大?”
丁朋五垂手站着,这时就是一点头:“干爹,可不就是这么大么?家里人多啊!”
陆雪征低头再看账单,心情几乎有些沉重。来到香港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平均每个月的生活费竟要一万港币,细算下来,却又是笔笔都有出路,并无差错。凝神心算了片刻,他忽然摇头说道:“不对,汽车的钱,怎么没有加上?”
陆雪征在抵达香港之后,为了出入方便,自己买了一辆汽车。可是账单上细细密密的一笔一笔罗列清楚,却是并没有汽车款子。
丁朋五凑过来,也将账单浏览了一遍,然后惊讶的骇笑了:“哎哟,汽车也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笔钱家里怎么没出?”
陆雪征抬头问她:“汽车是谁去提的?你还是李绍文?”
丁朋五思索着答道:“都不是,是李纯——也许是李纯把这笔钱垫上了!”
陆雪征摇了摇头:“他个小崽子能有几个钱?我不占他的便宜。你把这件事情记住,下次李纯过来,提醒我把钱给他。”
丁朋五答应一声,正当此时,陆云瑞带着苏家栋从外面回了来。
天气热,两个孩子都是短衫短裤。那陆云瑞灰头土脸,汗衫衣领扯了个大口子,半边脸颊通红,仿佛是被人扇过一个大嘴巴。苏家栋哭哭啼啼的跟在后方,身上倒还干净,然而下巴那里破了一块,已经流了血。
陆雪征见状,不禁一怔:“这是怎么了?”
陆云瑞停下脚步,满不在乎的答道:“爸爸,没什么,我在外面被人家揍了一顿!”
陆雪征一皱眉头,却是并没有心急动怒:“为什么会被人揍了一顿?”
陆云瑞站在原地,侃侃道来——原来也没什么具体原因,就是他和苏家栋在不远处的小街上淘气,和街头一帮十二三岁的本地孩子起了冲突。双方语言不通,越闹越僵,最后就动起了手。陆云瑞以一敌三,将为首一名孩子打的口鼻流血,同时也少不得挨了一顿胖揍;苏家栋六神无主,在旁边扯着嗓子号哭片刻,眼看陆云瑞被人骑在身下痛捶,他一时情急,飞身扑上,哪知脚下绊了石头,导致他撅着屁股扑倒在地,先把自己的下巴磕破了。
陆雪征得知是小孩子打架,便不放在心上,只让陆云瑞和苏家栋上楼洗澡换衣。丁朋五有心出门去为小弟报仇,结果被陆雪征吆喝回来:“小孩子淘气,大人不许插手!再说没人逼着他打,是他自己受不了气,主动要打。本领不济打输了,这能怪谁?”
丁朋五笑道:“干爹,您不知道,街边那帮小崽子,野得很呢!”
陆雪征把帐单往茶几上一拍:“我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时。他有本事就去报仇,没本事就躲在家里。你别跟着凑热闹!”
丁朋五觉得干爹有点不疼孩子,但也不敢多说,笑着点头答应。殊不知陆雪征旁观杜家父子,得到很多教训,深知宠儿如同害儿;又艳羡易家父子——当然不是看上了易横涛,他是觉得易轻澜那人很不错,而且和亿崇德十分相像;自己的儿子要是能像易轻澜那样言谈有礼、进退有节,就很令人欣慰了。

丁朋五收起账单退下去,金小丰随之从外面归来了。
金小丰热的满头大汗,衬衫都贴在了后背上,不知是走了多少山路——他也对这房子很不满意,想要另觅住处搬家,可是现在香港房子紧俏,却是很难找到合意居所。前些天他经过联系,定下今天去半山看房,早早就出了门,结果直到此刻才回了来。
在陆雪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并没有因为大汗淋漓而失态:“干爹,那两处房子都看过了。第一处是广告登错了,房东并不是要出租整座住宅,只想租出楼下几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那家房东是位非常美丽的内地青年,上午接待客人时,竟然还带着宿醉,开头便问金小丰:“你是喇嘛吗?”
然后他野腔无调的哈哈发笑,说是去年附近曾经住了一个喇嘛,金先生很像那位喇嘛哟!嘻嘻嘻。
金小丰见此情景,立刻撤退,并且怀疑房东是酒鬼兼精神病。
“第二处房子么……”金小丰忖度着说道:“格局还算好,地点也不坏,但是粗制滥造,楼上一半的房间都漏雨,墙壁上还生了青苔。这样的房子,修也不好修,如果买下来,大概需要推倒了重新再建——偏偏价格还高的离谱。
陆雪征叹了一口气,因为发现这坐吃山空的生活还真是很有压力,便也无心多问房子事情。站起身来看了看墙上钟表,他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便决定出门前去杜宅,做一番消遣。

大热天的,杜文桢突发奇想,邀请陆雪征吃涮羊肉。
杜家的大师傅运刀如飞,在厨房里大切羊肉;而在等待期间,杜文桢和陆雪征谈论家计,说起每月的消耗,杜文桢也是摇头长叹。陆雪征开口一问,心里登时平衡了许多——杜家一个月的开销,至少要在五万上下;其中杜文桢在中风之后,每日都要服用高级药物,家里又少不得私人医生、按摩师傅、针灸师傅、以及护工。单是他老人家一人,每月就要花费两万港币左右。
佛爷似的歪在一张矮榻上,杜文桢掐指细算家中人口,算来算去,算了个一塌糊涂,末了摇头笑道:“乱了,乱了,前天我那内弟过来时,还和我论过这事。当时算的是三十二张护照,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
陆雪征没听明白:“什么三十二张护照?”
杜文桢费力的坐直身体,转向陆雪征说道:“老弟,天下形势摆在那里,我这把老骨头肯定是不能埋在天津老家了;既然如此,那在哪里度过余生,我也都是无所谓了。外面的流言你也知道,说是战火可能会从内地烧到香港来,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听了都够让人心惊。所以我打算全家迁到法国去——我内弟的儿女全是留法学生,对那边非常熟悉。而且宝儿很愿意出国看看新鲜,家里跟着我的那几个小娘们儿,也要凑热闹。我想走就走吧,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这香港对我来讲,也和外国一样。”
陆雪征听闻此言,因为太过惊讶,所以几乎打起了结巴:“那你、你、你这边的产业怎么办?”
杜文桢笑道:“也就是这两处房子,哪里还有什么产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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