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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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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义不容辞。”
司马翎目光却是一闪,半晌笑道:
“皇上果然是明事之君,能与贵国结邦真乃太苍万民之幸。”
“哈哈,大皇子严重。”
一时间,场内又是一派歌舞升平。
安景只看着闻人烈青黑隐忍的脸色,心中疑惑更深,转眼却看见司马翎端着酒杯正向自己走来,身旁众人皆是一脸诧异。
“小王自觉与姑娘颇有眼缘,能否敬姑娘一杯?还望今后多多关照。”
司马翎笑的温柔至极,使人如沐春风如淋春雨,安景见之却愣了愣,看了一眼身旁视若无睹只顾自己低头喝闷酒的闻人烈,额角抽了抽,心想正主在这儿呢,拍我马屁管个屁用,我也只是个包工头而已。
不过人家是皇子,这个面子绝对不能驳,便立马扯开嘴笑开来。
“大皇子说的哪儿话,应该的应该的。”
司马翎见她看似客气实则粉饰太平的态度,眸中精光一闪,笑的越加温柔。
“安姑娘不必客气,说起我那未婚妻的性格倒是与姑娘十分相似,若不是容貌差别太大,我几乎要将姑娘错当了鱼儿,所以方才在城门口多看了姑娘几眼,还望姑娘见谅。”
旁人听他这一言,皆以为这个太苍皇子果真是俊雅有理气量非凡。安景见之心中微微沉了沉,这个司马翎的心机比之他的弟弟果真是上了不止几个档次,这世上伪君子远远比真小人可怕,看闻人烈的脸色也知这个司马翎不好对付。
若不是自己心中早做了预留,怕是跟其他人一般认为他只是个知礼守礼的俊雅君子。
皇室中人,更何况是从太苍佞臣巫穆修手上活下来,短短数年之间便从那样腐败的政权中繁衍了自己的政治脉络根系的皇室中人,温和俊雅必定是他的伪装,内里是非敌友皆不可断然论测。
“哪里,能得到大皇子的青睐是安景三生有幸。”
安景只觉再在古代混下去,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满嘴跑火车了。
“安姑娘乃是女中豪杰,当得起小王的称赞。对了……”司马翎扭头看向闻人烈勾唇道,“说到鱼儿,闻人将军和鱼儿也是故友呢,说起来还是我和鱼儿的媒人,鱼儿性子太拗,这些年也没找过将军叙叙旧情么?”
说着慢慢低头靠近闻人烈,双眼一眯,语中笑意愈浓,却使得离得极近的安景被这无来由的冷意激的浑身一颤。
“还是将军故意将鱼儿私藏了起来?”
“啪!”安景只听一声惊响,闻人烈拍下手中的酒杯骤然起身,冷音寒冰双目爆撑,喝道:
“司马翎!”
司马翎仍旧面不改色笑如春风。
“闻人爱卿,怎能对来使这般无礼?”
连轩辕皓也被这边的响动吸引了过来,闻人烈此时却已经是怒火烧身五感受阻,额上青筋青紫的骇人。
安景一看,不好,这个时候当着两国重臣的面可不能惹事,闻人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对沈鱼这个名字这么敏感?
轩辕皓见闻人烈今日的状态是有些不对头,但是在场文武百官和太苍来使皆在,况且看太苍那些使臣的面色此时都有些不耐,他想要包庇也是无法。
这个时候突然站出一人,声音脆如清铃。
“皇上,大将军今日军务繁忙,连着几夜没有休息,刚刚喝了几杯烈酒,此时有些不胜酒力,情绪有些冲动。属下代将军向大皇子和各位使臣赔罪,各位大人大人有大量,还望见谅,请皇上恩准属下将将军带回去休息。”
轩辕皓见有人出来解围,自是欣慰非常,便连连点头道:
“原来如此,各位来使皆是气度非凡之人,怎会计较这般小事,你扶着将军回府好生休息便是。”
“是,皇上。”
安景走到闻人烈跟前,见这愣子还在死瞪着司马翎,便抽了抽嘴角,扭头对着司马翎极其友好的笑了笑,便一手挽过闻人烈的胳膊,伸手在腰部狠狠一掐。
闻人烈一惊,终于肯低头看了她一眼,安景僵着嘴唇用舌头抵着口腔小声催促道:
“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冲动是魔鬼啊,将军。”
闻人烈看了场中众人一眼,抬头看了看轩辕皓,复又低头看了看安景,终于僵着身子肯迈出步伐。
路过司马翎身旁时,身子顿了顿,拳头一紧,却猛地被环在胳膊上的柔软的小手不轻不重的一扯,终于出了殿门。
二人却没看见身后司马翎微勾的嘴角,弧线倏尔一冷,笑的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没更,所以今天双更,晚上再来一发。

、第 62 章

一离开众人视线,安景便放开闻人烈的胳膊,抬眼一看这人的脸色很是不正常,想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她还以为这人自打生下来就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原来还是有软肋的。
那个沈鱼就是他的软肋?
“咳咳,将军,那个……你真知道大皇子的未婚妻在哪?”
安景跟在闻人烈身后,看着前方高大的坚毅的身躯,小心开口问道。
半晌却不见闻人烈回答,就是,这种比较私密的问题,凭他的脾气肯告诉他才怪。
由于二人是骑马进的城,但那是为了护送使臣,此番再骑马回府就有些过于招摇了,而我们的大将军平日最不喜招摇,所以安景只能郁闷的跟着闻人烈一路步行回府,可怜她的屁股,忙活了一天连个小板凳都没捂热。
这个国家的市集分早市和晚市,现在已经黄昏,晚市尚早,所以街市上只有些零星的客栈和酒铺开着,没几个人来往行走。正要经过街市的时候,安景头一扭,在一家客栈门口竟然看见了一个人,正与店小二争论着什么,安景一愣,忙扭头避着身子以免那人发现自己。
就快要经过店门口时,突然见那店小二伸手猛地冲那人一推,那人不支倒地,摔得好不凄惨。安景闭了闭眼,忍住自己的腿,直走出了几步,忽然一个抬头,顿住步伐停在原地,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皱着五官被店小二骂得好不凄惨的吴虚子,抬头冲着闻人烈旁若无人的直往前走远,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叫住他。
算了,办完事尽快回去。
“我没有骗你,我有钱!”
店小二闻言嗤笑一声讥讽道:
“有钱你拿出来啊,嘴上说说就能来银子?!小子,你这是故意吃霸王餐啊。”
吴虚子躺在地上,眼神愤恨的看着店小二,嘴里丝毫不服软:
“我有银子,是你们,肯定是你们偷了我的银子,我的钱袋刚刚还在的!”
店小二见这疯道士不仅不服软,还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臭硬的很,店中有些顾客已经被这边的吵闹引了过来看热闹,见这道士不像是污蔑的样子,不仅对着店小二指指点点起来。
店小二见这情形,心中不由得更加气愤,抬着脚便要冲着吴虚子的肚子踩下去,吴虚子见之一震,惧怕的闭上眼睛。
正待将要踩下去之时,店小二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一滞,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腿下,仔细一看,这只脚上的鞋子竟是银边厚底官靴,这可不得了,来人是个官爷。
抬眼一看,愣了一愣,这怎么是个身穿银甲的女子?
突然脑子一亮,想起来这不就是白日里跟着大将军接待太苍来使的天朝第一女将安校尉么。
店小二立马化黑云为春雨,淅淅沥沥就欲开始他那无与伦比的灌溉技术,势必要将自己的良好形象顺利植入安景的大脑,以求捞点无伤大雅好处,但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人身子一挡,正是一直在旁边嗑着瓜子看戏的掌柜,这样一来,就是有点心思也是泡汤了。
“哎呦,这不是大将军和皇上面前的红人安校尉吗,安校尉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请问安校尉要来点什么,尽管说,小店专对安校尉酒菜费用全免。”
安景见这群势利小人的势利面孔无语至极,这种人在哪个世界都常见的很,世上有了他们污染社会环境,没了他们却又少了经济平衡,就是教训数次也是无用,反而自找麻烦。
想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冷道:
“这位道士是我的朋友,你们莫要难为他,这就当刚才他的饭菜钱了,多了的就当是对贵店的补偿。”
“这可使不得,安校尉的朋友小店怎能收费,方才是伙计有眼不识泰山,应该是我等赔罪,岂有让安校尉破费的道理。”
安景看着掌柜,额角跳了跳,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往他手上一塞,转身扶起吴虚子便往外走,未再回头看一眼。
掌柜这下没招了,看着这么大一个靠山走掉,急的在原地直跳脚,半晌想起罪魁祸首,一个爆栗敲在店小二头上,啐道:
“谁让你对那道士无礼的!这下好了,这么大一个靠山走了,你知道我们要失掉多少好处!妈的,真是蠢货!”
“我没有吃霸王餐,我有钱!”
安景无语,嘴角抽搐道:
“得了,有钱你倒是拿出来啊,没有实物谁信你!”
“我不会欠你钱的,等找到钱袋我肯定还你!”
“算了,那点钱我还花得起。”
“我一定要还你,师父说了,妖孽的情不能欠!”
安景额角无例外的抽了抽,很想把这呆子给就地扔了,不过还是忍了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前天是师父的忌日,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妖孽?!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许你打我师父尸身的主意!”
“靠!”安景瞪眼,不可置信道,“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安景无力,她跟着闻人烈这个工作狂不眠不休了几天几夜,身体极度的疲乏,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跟这个傻道士每次交口都要咽下好几升的血,还是早点打发他的好。
想着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全落了下去,天色有些阴暗,夜市上的摊贩也陆续摆起了摊子,心思转动几许,便扶着吴虚子走进一家客栈,交了银钱,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碎银转身对吴虚子道:
“我可没工夫再跟你耗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回你的道观去,这是一些银钱,够你路上用了,还有,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妖怪,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安景不等他说话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真是个麻烦精。
等回到将军府,天色已是全黑了,府内下人已经点了夜灯,闻人烈崇尚节俭,府中除了士兵便是少数的下人,连个稍微养眼的丫鬟都没有,凡事也是亲力亲为,下人们也是平日打扫打扫院子,很少像其他权臣的府邸,不是美妻娇妾就是歌姬俏婢,唯一的丫鬟还是为了当日自己中箭时为了照顾她特意新招的,现在也被送了出去,可以说现在整个将军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想到方才宫宴上的一幕,那个沈鱼,司马翎说三年前,三年前不就是夹弯口那一战么,那个时候两国对峙,正是烈火熊熊之时,那个时候,这个叫沈鱼的女子怎么会同时和两国军队的主将有联系,而且还是司马翎的未婚妻,难道是闻人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不对啊,司马翎说闻人烈是媒人的事又怎么解释?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大年夜,天气越来越冷,因为这里的气候相当于前世的中南地区,所以冷空气来的比较晚,不过看这样子,几日之内估计要有一场大雪。
安景扯唇无奈笑了笑,军营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在大年会有七天的假期,安景突然想起前世那座被自己荒废了数年的老房子,没想到去年过年自己还在部队里跟着战友们观看团里的联合春晚演出,今年就诡异之极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老房子空空荡荡,她的心也是空空荡荡,换了一个世界也是如此,无亲无故的,就是有刘老爹和刘大娘也不能免去心中这种已经存在了数年的孤寂感。
抬眼看了看冷清的府院,突然想到闻人烈也是一个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凭他的性格自是不愿与那些下人一同过年的,何况这些下人也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
安景想着一愣,我担心他干什么,堂堂一大将军,掌令天下重兵之权,还能与她这等凡人一般存在这种庸俗的世界观?
别开玩笑了!
想着便摇摇头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正要迈脚却听不远处“呕!”的一声,接着便是仿似水流哗哗落地的声音。
靠,谁他妈在老娘必经的路上排放呕吐物来着,恶不恶心人!
安景捏着鼻子走近一看,见暗影下有一人扶着墙角一手按着胸口,很是难受的佝着腰哗哗哗吐的正起劲,安景看了半晌,眼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嘴角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终于吐出几个不甚平稳字音。
“闻闻闻……闻人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安景瞠目看着闻人烈一副落魄无比的模样,头次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件可能发生的事情。
隔着夜色,闻人烈的头也低着,安景看不清他的脸色,刚刚喊那一声,这人连理不理,只顾着自己靠着墙根儿喘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安景叹息,走近小声道:
“那个……将军,夜晚喝酒伤胃。”
半晌闻人烈动都不动,别说抬头吭声了,安景见之自然以为他这是不想被人打扰,也是,要是某一天有人抢了她刚要到口的鸡腿,她也会愤怒伤心不已的,抢女人也是差不多一个道理。
想着便干笑几声,道:
“那您慢慢喝着,我先回去躺着?只要您轻轻滴挪下身子,我立马就滚!”
这一句倒是起了作用,只见闻人烈的身子晃了几晃,正在安景以为他要为自己让路好让自己滚开的时候,他的身子却是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安景往他正要倒的地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嗓子吼了出来:
“将军!不要想不开哇,那里有呕吐物!”
幸好安景的行为永远比思想快上那么几步,一把上前托住了闻人烈的身子,本以为这人身上肯定都是酒臭,却没想酒味儿根本没有那么浓重,反倒是他吐的那些呕吐物中,散发着阵阵浓烈刺鼻的酒气。
“嗯……嗯……”
闻人烈似乎是昏了过去,只是时不时的吭哧几声,声音与平日的冷音差别极大,酥酥软软如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美人舌尖在耳畔来回刮擦,直教得听者寒毛乍起,竟是无可忍受的性感至极。
安景浑身一震,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副美男裸体香艳图来,美男精壮的身子在一团迷雾中一晃,慢慢浮现出他那张让人遐想万分的脸,安景流着口水,目光贪婪的掠过美男胸前殷红的两点往上看,一看便看见一张冷脸冲着安景飞刀似的冷冷一笑,安景顿时石化。
猛地回神,安景身子一僵,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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