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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奋起吧,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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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人一截死木头,张了张惨白的小嘴,没吐出话来。
“别怪本位没提醒你,此事可大可小,你若不愿意,就去宗亲堂说去吧。”萧清霁说的尽量柔和,话里的意思又吓人的很,倒也没故意唬她,去了宗亲堂,没罪也要惹一身骚,半只脚踏进了冷宫门。
“娘。。。娘。。。。”王才人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半个身子倚在宫女身上,好歹把话说全了。她住的绛云阁园子大清静,就是离仁明殿最远。每回来请安,抽北风的天都要出热汗,今个一大早,她从绛云阁出来,托着宫女的身走了一会儿就觉得绣花鞋底越来越滑溜,踩也踩不住,当时也没往心上去,怕误了时辰,几乎是两个宫女架着她走。
待在御花园道口碰见了雅婕妤等一群妃子,她按例行了礼,腰一弯,膝一曲,腿脚就不听使唤了,直直往前撞,非是收不住脚,这才酿成祸事。
“这也太巧了些。”丽美人嘀咕,“怎么偏巧那会子滑了脚,又偏巧撞了娘娘,是写书不成。”
一旁指使着丽华二美冲锋陷阵的雅婕妤若有所思,目光久久在王才人头上盘旋,并不答腔。
萧清霁施施然回首,让黄杨把那东西拿上来。
这是一双小巧的精绣如意纹的绣鞋,上头沾了草屑和泥巴,脏兮兮的歪在黄杨手上的托盘里。
在场的有心人认出了这是王才人的绣鞋,因被宫女带下去换了一身,所以脱了下来,此刻被众人瞩目。
“奴婢方才查探过这双绣鞋,从表面上,和一般的绣鞋并无二致,但是这鞋底别有洞天。”黄杨翻过那鞋底,只见那微微翘起的鞋尖口到鞋跟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脂。
居然在鞋底抹油!难怪会踩不住了,本来积水结冰的天气,大理石铺就的官道平滑如镜,若不是有宫女撑着,王才人在半道上就交待了。油脂抹在鞋尖口,一开始没融化,后来走远了,脚底板的热气传到鞋底,油脂慢慢化了些,流到鞋底。王才人虽觉得有异,一来是怕误了时辰,而来当众脱鞋,委实失仪,只能将就。
“娘娘,这这这。。。。。。。”王才人瞪大了眼珠,完全不敢置信,膝盖一软,歪着地上,哽咽道:“娘娘,娘娘,我是冤枉的。”
自此王才人的嫌疑洗了一半。在自己的鞋底抹油,完全是把自己至于险地,这个险冒的太大了。从另一方面来说,王才人和雅婕妤之间甚少交际,应该谈不上有大恨啊。
“来人,给本位把他们拖出去。”立时有侯在门外的太监上来,把王才人身边的宫女一网打尽,塞了布团往下拖死狗。王才人说不清楚,贴身伺候的宫人也拖不了干系。
接下来的事就是严刑拷打宫女太监们,立时也出不了结果,泰半是死无对证。
萧清霁眉头微微舒展,静了一会,慢悠悠道:“年关将至,天寒水冷,诸位都要好好保重身子,过个平安喜乐年,仁明殿,打明儿起,就免了请安的规矩,待来年再来给本位拜年罢。这佛经能宁神养气,都回去好好抄上,压压惊也好,去去邪也罢,为大周祈福消灾,待除夕前,都交上来吧。”
你们没事做,本位给你们找事做,省的在眼前晃,惹人烦。
打发了一众妃嫔,受惊过度的王才人让人掰了嘴灌药且好了些,萧清霁新派了宫女去绛云阁使唤,娘娘托病,奴婢新来,便暂派了二等宫女去管事。
翌日黄杨道和王才人走的最近的是吴娙娥!




☆、37通不通透

吴娙娥的父亲是江南二品大员,历任三朝,深得太皇太后的信任。树倒猢狲散,太皇太后已仙去,依附她老人家的势力纷纷另寻出路。而这位吴大人送女进宫,怕也是为了保住一家老小富贵。江南富庶,国库的一半收入来自南方,而江南总督为一方大员,其心机魄力非同一般,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是皇上的心腹。
吴大人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知道新皇上任,自己这总督位置也到头了;若还留恋不去,只怕更起祸端。毕竟当官的谁也不敢说自己清白;他的身家,好多人眼红着呢。他识时务;皇上也没为难;品级上来了,但是实权是没有了;这会子正在京中荣养呢。
萧清霁记得吴娙娥是吴家继夫人所出的幼女,从小捧在手心尖,因父亲声名的缘故,在江南一带无人能出其右,就是放在宫里。论相貌容止,萧清霁认第一,她能就是第二。
按理说;这样的妙人儿;在宫中也当是顺风顺水才是。在前世最后也被封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只是圣宠上一直不大眷顾。
萧清霁能知道消息也就这么多;结合前事,王才人因为绣鞋尖上被人涂了猪油,脚下失衡,撞到了雅婕妤,幸而没有酿成大祸。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与其说是一场谋杀,不如说是一场恶作剧,像是要吓唬人。
王才人本身的嫌疑说不清之外,和她走的近的吴娙娥也有能力谋划此事。一举打倒两位妃嫔,这个计谋还算不错。那么,假如是她做的,目的何在呢,吴家和刘家明面上看不出矛盾,除了半年前传出皇上有意让吴大人任礼部尚书,而最后定下来的是刘大人。吴娙娥莫非是为父亲报仇?其实传出的谣言本身就不靠谱,六部尚书将来都是要入阁的,吴大人的资历是够的,但是得帝心这方面,比不上从小作了太子伴读的吴大人。这是明面上,就算背地里有深仇大恨,这个计谋她一个人也是完不成的,除非王才人配合。但是王才人的动机呢,打击雅婕妤的气焰?王才人如何能保证不让自己受伤的情况下,让雅婕妤出事,再说了,就算雅婕妤出事了,王才人不能脱得了罪。
再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萧清霁想了半天,还是理不清头绪。蓝田送过来的消息也并未解开迷雾,王才人的贴身宫女都是家生丫头,严刑拷问之下,并没有得出结果,掌管王才人首饰衣裳的宫女自知大限已到,索性咬舌自尽了。
与此同时,关于那双绣花鞋底油的来源,也被彻查了一番。王才人和吴娙娥的膳食都是御膳房侍候,也就是说这油的来源,要么是从宫外带来的,要么就是从御膳房拿的。这样做,必然会露了痕迹,可是天冷,菜一离灶,油结板又快,御膳房的御厨做菜一向是油水足。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
那么接下来只有问王才人和吴娙娥,可是偏不凑巧,王才人自从摔了以后,人就发起高烧说胡话了,人都认不清,整日用药泡着呢,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这不,吴娙娥被请来了仁明殿喝茶。
吴娙娥得了召,她携了宫女太监进了仁明殿,远远看见侧殿隐于花枝簇新中的窈窕伫立的身影,浅浅淡淡一抹,胜却人间无数。她向来自持美貌,认为自己的容颜远在众人之上,能与皇后相提比论,不过是碍着她是皇后,所以担了牡丹花王的声名。
她此番盛装而来,底气十足,站在万花丛中没由来的心慌。
“这是御花园里献上的兰梅菊,还有许多南边上贡的好物。在御花园里建了暖棚,将花改了时节。这不,年节上,又是万花争春了。”萧清霁见着来人,浅浅一笑,指着那粉粉白白的花海道。袖子上的鸟雀花纹一展,凭空有跃飞之姿。
外头寒风凛冽,万物不发,都憋着劲等明春发呢,就这小小的一片暖房,头顶是五彩的琉璃顶,密密麻麻排了众多名贵花儿,大多含苞初露蕊,带来春的气息。
吴娙娥是爱花之人,在闺阁里就爱侍弄花草,江南吴家的园子的名贵花,有些御花园都难寻。她一路从美人脸看到绿牡丹,心竟如花一般,悄悄展颜。
宫人在暖阁南窗口摆上炕桌,炕桌上摆着小小的兽形香炉,里头燃了清雅的香料。帘外有渺渺琴音,桌上有袅袅茶香。
萧清霁广袖长袍,凭窗而坐,哪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分明是羽化登仙的仙子,她七情不露,似听那琴音轻奏,又似听那细雪敲瓦。
有那么一瞬间,吴娙娥不禁想,若她不是皇后,自己也不是妃子该多好,也能像个真正的知己朋友那样,说说闲话,谈谈心事。可惜造化弄人,人到了这个位子,注定是敌人。
“你是不是在想,若不是在这仁明殿里该多好。心为形役,困于牢狱。”萧清霁像是看透了来人的心事一般,低低吟道,那把钟磬之声柔暖澄净,涤荡内心的污垢,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吴娙娥本能一呆,仿佛置身深山古寺,听大师诵经念佛,她不自觉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因为仁明殿不是念佛的地方,皇后也。。。。。。”也什么,当真野心不小啊。
两军对阵,已经失了先机,萧清霁没有乘胜追击,转而换了话题,道:“听闻妹妹对花草多有心得,不知这御花园的花草可还入的眼,这可是积聚了天下最好的花,最名贵的草。”吴家的园子声名之大,就是曾在闺阁的萧清霁也略有耳闻,当时听了不过一笑了之。今次提出来,是提醒这位芍药花相,莫要夜郎自大,把别人都当蠢物。
年初入宫的一批秀女里头,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当是眼前这位独占鳌头,虽说圣宠不多,最初封位的时候,她是力压群芳。前次孙婉萤带众妃来仁明殿闹笑话的时候,这位可是出了大力的。
萧清霁一向觉得,人可以有傲骨,不能多傲气。你在云端睥睨别人,别人在偷看你裙子底下的笑话呢。有心晾上一晾。
“娘娘说笑了,御花园的花当是天下无双,凭它野花野草也敢来争媚,当真是不自量力。”吴娙娥口里泛苦,手捧着官窑精美瓷器肌肤胜雪,她盯着那浮浮沉沉的茶叶回道。这就是别人一脚踩碎了你的尊严,你不但不能还手,还得自己往上吐了唾沫。
“天下无双不敢当,春兰秋菊各有擅场,这御花园里头也是百花争春,才凑成人间绝色。”她依然微笑着,眼眸里带了一丝别样的色彩。“但是呢,这花一多,就有了比较的心思,就算她自己不争,赏花人也会依着自己的想头封王拜相。”
言下之意是借花喻人,后宫争宠不可避免,就算自己不想争,家里也不肯。后宫的血腥厮杀,王侯将相的名头,从来不比沙场差。
吴娙娥忍不住苦笑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何苦来哉。有时候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娘娘想要的答案,臣妾说了没用,您也不会信。”
当然是不会信,不过是要一个态度罢了,萧清霁可以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人,目下无尘,自视过高,却又不屑用手段。颇有股孤芳自赏的意味,你来不来,她都开了。谁说芍药无格,只是未见真章。
“倒是本位俗了,这劳什子的名头,也成了累人的枷锁。”萧清霁自嘲的笑笑,“心在红尘外,何必惹尘埃,既要放下,不必拘泥于形。就是牡丹也是烁于枝头,傲视百花,一旦有了离意,绝不苟延残喘,直接萎顿成灰。”
是劝慰,也是告诫。若是真有心放下,又何必拘泥于形式。自傲于众妃,又看重份位名头,把皇上当成青云梯,也算是奇人。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命数这一说,是天定,也是人走出来的。
萧清霁莞尔一笑,看她的目光,也有种释然。姜嫔无心不争,吴娙娥争的是形式,抑或说是尊严。只要不争圣宠,求仁得仁,并不算难。那么,她要的什么呢,一开始是皇后的宝座,后来是想看孙婉萤的笑话,再就是看看赵珣的下场。
她恨孙婉萤让她受尽屈辱,她恨赵珣冷酷无情,她恨老天爷不长眼。当一切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老天爷长了眼,孙婉萤也破绽百出,而赵珣,比她所要了解的,深的多。他不是昏君,但不是一个好丈夫,在他心里,如玉美人不及万里河山。
人就是这样,在山下觉得艰难险阻,到了山顶,只觉脚下惟丘壑耳。她重新走了一程,看了一段,方恍然醒悟,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自己太弱小。过了这道坎,俱是烟云。
作者有话要说:写姜嫔还有吴娙娥的时候 都感觉和皇后有cp感 我一定是有根筋搭错了。




☆、38心思昭然

事情到这一步俨然已经是一个死局;所有的线索都断的干净,一切好像有迹可寻;又好像不得其法。其实后宫之事,并非要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案;其实最多看的是掌权者的意思,是轻轻放下呢;还是重重发落。
好在;这个意外并不算多恶劣,只是让人受了惊吓而已。萧清霁只得暂且搁置;若是意外;则无下次;若是故意;那么;下一次,必定不会那么简单。
这件事就像一朵小浪花,在暗潮汹涌的后宫打了个突,消失不见。很快,便到了帝姬大长帝姬进宫拜见太后皇后的日子,大周的帝姬都过的很滋润,她们是天之骄女,及笄以后,皇上会赏赐封地,封地一般就是帝姬的封号,而在出降之时,还有另行封赏。同为皇族血脉的王爷们就没那么好待遇了,天天蹲在京城的亲王府里坐牢一样,半点实权也没沾,还特招上头忌讳。另外,驸马封侯已是惯例,手握重权的亦不在少数,这些人对朝政局势的影响非常大。比如太皇太后摄政之时,大驸马就是这一系的,而远在福建的二驸马是皇上的得力干将。这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大驸马整日也能唱唱堂会了,让长帝姬来宫里拉亲近。
所以说来说去,萧清霁要应付的姑奶奶也就那一位长帝姬,因先帝是过继来的,亲王府的姑娘最多只能称郡主,三个郡主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都没法进京。
她还没进慈元殿的园子,老远就听见里头欢声笑语作团,打头的太监立马甩在袖子过来打千,“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您可来了,太后娘娘正盼着您呢。”
按规矩是长帝姬在慈元殿请安了以后,再过来仁明殿请安的。萧清霁正忙的脚不沾地呢,秋容姑姑就亲自上门了,道是太后要她抱着暖侬一道过去,好享享天伦之乐。
她微微有些惊讶,手拿着一摞套有印格的白摺翻阅着,从秋容姑姑的伫立的角度看去,逆着光,也不知是什么宝贝,让皇后喜形于色。
萧清霁看的极为认真,回头又把手里的白摺递到垂首的秋容姑姑面前,“这是今个郡主写的字呢,虽说不大工整,也是极为难得了。”郡主近来开始启蒙,萧清霁每日定了时间,教她写字读书,小姑娘甚觉有趣,也学的快。
白摺上歪歪斜斜扭着斗大的字,依稀可辨认出来是天人等。秋容姑姑的神情也有些意动,低下头去,回道:“这可是大喜事,太后娘娘甚是心慰,长帝姬带小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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