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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阎王 作者:柳满坡-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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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姜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茬,脸色愈加不好,转头就狠狠摔上了门。
一周后,池姝萱回来了。
这个时间段可不是化妆品公司的淡季,池姝萱为了谁返家自然不言而喻。对于纪悄那闪耀的成绩,池姝萱的高兴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又是说要张罗庆祝,又是给带了一堆奖励的礼物,而对于纪悄选择的学校,她倒是只字不提。
她一回来,姜甄的轻松生活自然被打破了,没几天就又跑出了家门,也亏得这个契机,等纪悄再看见姜甄时,她脸上那种全世界都欠她钱的气势已经收了回去,只是对着纪悄变得非常沉默而已。
纪悄自然不会问,姜甄也想忍着不说,可是那头的伍子旭却频频催她。
这天,池姝萱在吴享阁订了包间,难得姜睿也回来了,于是一家人一起去吃了饭,期间姜甄一直低着头在玩手机,片刻借口说要上洗手间。
出了来,她接通伍子旭的电话,“你他妈烦不烦!”
伍子旭平时在姜甄面前就跟个龟儿子一样,但最近他实在是急的不行了,“大小姐,我也不想的,但你看在我头发都愁掉了的份上就行行好吧,要不是郗瑭怎么都不松口,我能来问你嘛,如果你真的不想开口,那我自己来。”
“你敢!”姜甄冷下声,伍子旭立马没动静了。
姜甄想了想,还是软了语气,“纪悄那人我再了解不过了,他一定不知道阎澄的下落,而且他们俩都分开了好么……你,还有那谁,都别来烦他了。”
伍子旭都要哭了,“阎澄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啊,如果不是为了纪悄你信吗,他早晚也要来找他!”
“反正现在没有,我也不会替你问,就这样。”说完,姜甄直接挂了电话。
然而一出来,却见到纪悄正站在外面的洗手台前。
姜甄一怔,默默地低下头洗手,洗完手要走,面前的纪悄却不动。姜甄也不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姜甄忍不了了,她斟酌良久才道,“你……有没有见过……阎澄?“
纪悄没有回答姜甄,而是问,“他怎么了?“
姜甄一听就皱起了眉,她自认的确要比旁人更了解纪悄,纪悄如果不在意,这人是死是活他都懒得管,现在会这样……情况当然不妙。
姜甄道,“他……和家里闹翻了,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谁也没联系。”
边说边小心的打量纪悄的表情,没什么大反应,也看不出喜怒,可是姜甄不会掉以轻心,既然知道他们没见面,再多的她也不愿告诉纪悄了。
纪悄也没再问,两人一起回了包间,默默地吃完了这顿毫无胃口的饭。
……
池姝萱到底不能久留,尽管她把日子拖到了八月,最后还是只能登上了回巴黎的飞机,姜睿也和大学同学出去疯了,姜甄则因为修复了和伍子旭的关系,时不时也不见人影,于是偌大的家里又只剩纪悄一个人了。
在连吃了几天的萝卜后,纪悄觉得该出去采购些食材和其他的生活用品了,于是一番全副武装的出了门。
先去了大卖场,再去了邮局寄稿子,回来还去逛了圈书店,买了一堆的书,不过最重要的一本却缺货,老板说这本画册已经断货很久了,出版社也不再印刷,最近应该会补,不接受预定,如果要的话,需要随时来注意看看。
纪悄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捧着满手的东西,纪悄累得脚步都有些蹒跚,从裤子口袋往外掏钥匙开楼道门的时候差点歪倒,好在最后勉强稳住了平衡,他用身体抵着门慢慢地往里走,上楼前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外面只有一盏隐约的路灯映出一方空落的区域,其余的角落全是黢黑的一片。纪悄盯着某一角片刻,转开眼上了楼。
隔天,纪悄又去书店了,就这么连续去了三、四天,纪悄终于买到了这本书,不枉费他脸上都开始脱皮的代价。不过这个时节的天气变得很快,回来的路上就下起了大雨,纪悄没有带伞,好在就快要到家了,于是他用衣服捂着书本,飞奔着回来了。
在到楼下的时候,纪悄的脚步再次顿了顿,在原地站了差不多五、六秒才开门上楼。
回到家,纪悄忙用纸巾小心地擦着书面沾到的水痕,擦着擦着竟然对着上面的画发起了呆来。
麦田,水稻,文艺复兴……
须臾,纪悄放下书,拿起伞,连衣服都没换再次出了门。他没停顿,直接奔着车站而去,上了车,一路坐到了底才下来。
暑假的附中异常的空荡,大大的铁门关着,在滂沱地雨幕下竟显出一丝寂寥来。
纪悄走到门前,透过铁栅看着公告栏上那长长的红榜,最前方的名字就是自己的,旁边是自己的录取学校,接下来按着分数高低依次排列,附中这次一共有六十四个学生上了U大的分数线,录取的有三十七个,剩余的则是选择了其他各地的一流院校。
纪悄眯起眼找了良久,才在第七十九位的地方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他看着名字旁的录取学校,半晌才转过了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忽然,纪悄轻轻地问。
下一刻,他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早就知道了。”
“你第一志愿填的就是这个?”
“当然没有……”阎澄没有打伞,湿漉漉地走到了纪悄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红榜,“第一志愿没录取才落到这个上面的。”说着,还勾唇笑了笑。
纪悄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抽搐,仿似戴了日久的面具濒临碎裂,他语调冰冷,只是尾音却微微发颤。
“有病……”纪悄说,顿了下,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阎澄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他就这么湿湿地朝纪悄身上贴了过来,并不介意满身的水,他拉过纪悄的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轻嗅着这人身上久未闻到的熟悉味道。
阎澄低语,“不是早就跟你说治不好了么,你怎么不信呢?”
纪悄手中的伞无力地落了下去,一瞬间脸上晃过一种痛苦又像是激动的神色。
“我们一起读大学好么?”阎澄在耳边问他。
纪悄没说话,只是慢慢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了对方。
……
远处,红榜上。
第一名:纪悄
录取学校:F大
第七十九名:阎澄
录取学校:F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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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悄坐在沙发上;用大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转头打量着所处的屋子。
除了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之外;厨房的冰箱、客厅的桌椅沙发应该就是这里所有的家具了,过分的简洁,近似于简陋。
想必这几天;这人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
浴室的门打开;阎澄洗完澡也走了出来,穿着崭新的宽大家居服;一屁股坐到了纪悄的身边。
阎澄见纪悄视线落点;笑道;“东西是少了点,才搬过来,以后再慢慢添置;反正不急。”
纪悄不说话,阎澄看他表情,从茶几下提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一层层打开后露出里面的提拉米苏蛋糕来,阎澄又拆了一旁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亮了,下了雷暴雨的天气本就昏暗,一时使得小小室内的那两株摇曳的火光格外显眼。
纪悄盯着那“1“”8“两个数字的蜡烛目不转睛,眸中的视线却显得有些涣散。
阎澄无奈地笑了笑,俯身替纪悄把火苗吹了,又拿起刀仔细地把蛋糕分好,挑了有蓝莓榛果的一块放到了纪悄的面前。
“我其实挺矛盾的,不太想这时候来找你,但是……“又忍不住。
阎澄从家里出来,自然满心的期待着第一时间就能和纪悄见面,但又不愿意让对方瞧见现在有些落魄的自己,希望可以全安顿好再说,可是随着纪悄生日的临近,阎澄到底没管住自己的腿。
“你每次从你们楼下走过的时候都停了两步,我就知道你一定发现我了。”阎澄笑得很灿烂,好像这是件值得炫耀地事情般。
纪悄被他闪亮的表情晃得脸上的凉意都微微散了些,不过很快又聚拢了回来,嘴唇紧抿,怎么都不放松。
阎澄索性直接摸上了他的脸,感受着指腹下柔软潮湿的皮肤,“别这模样,这是我自己选的,和你没关系。”
纪悄顿了下,终于道,“你怎么说的?”和家里……
怎么说的啊……
阎澄在事发前也想过究竟要怎么说,尽管他知道很有可能到时场面会失控,但他还是天真的想让这个过程显得尽量不那么暴烈起伏,毕竟他是理亏的一方,他不可能走得理直气壮。
是的,阎澄一开始就打算要离开的,也料到阎鸿佐会说那句“你出了这家门,就别想再回来”,如果可以,谁愿意闹到这个地步呢,就是因为阎澄知道他们不会妥协,他自己也不会妥协,才只有这样选择,平心静气从长计议对他来说真的不解决问题,家里从上到下和他完全是两个立场,没人能体会他的心情,阎澄也不求人感同身受。
那天从外面回到谈宅,外婆就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而阎澄相比面对阎鸿佐,其实他更怕面对外婆,面对外婆失望伤心的眼神。
一进门果然见到的就是外婆暗淡地脸色,她抬头怔怔地看着阎澄良久才说,“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阎澄心里一紧,低声道,“对不起……”
外婆摇摇头,“你对不起的哪里是我,阎澄,你牺牲的是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
阎澄脸上的愧色收敛了些,“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
面对追问,阎澄忽然道,“外婆,如果今天纪悄是一个女生,你还会觉得我愚蠢吗?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人,我可以放弃好的学校,但是我不能放弃他。”
“你以为我不懂吗?这个年纪的感情,我比你清楚!”外婆也大声道,“但是你没有准备好,阎澄,我不求你马上放弃,我不和你说那些长篇大论未来会如何如何,但是你有没有真的想清楚呢,你能不能承担以后那完全走样的生活?”
“我能,”阎澄表情坚定,毫不退让,“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知道要怎么做!”
少年人最善变,少年人总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永远,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他看不到前方的荆棘迷雾,只看得的到眼前的痛快淋漓。
外婆深吸一口气,知道是劝不回来了,她沉默半晌,才说,“等等吧,不要是现在,你们分开几年,如果几年后你还是这样想,纪悄那里也不做他选,那么我和你外公绝不会再阻止你的。”
阎澄一呆,他从外婆纠结的表情里可以看得出她不是在说漂亮话,这也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真诚的建议。阎澄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想,至少外婆愿意给他机会,没有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可是,这仍旧不是阎澄想要的,阎澄如果可以等,他就不需要这么难熬,这么挖心掏肺了,天知道这一段和纪悄疏远的日子他有多心力交瘁,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如果还要再等上五年、十年,并且承担着随时随地会失去纪悄,前路渺茫的岁月,阎澄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兜兜转转除了浪费光阴,折磨他的神经之外,又得到了什么?
阎澄不愿意,他也等不起。
所以他能对外婆说的,只有反复的“对不起……”
……
回到A市,阎老太爷和阎鸿佐的脸色当然也不会好看,在见到阎澄的第一眼,阎老太爷就道,“你翅膀长硬了……”
他对阎澄向来是宠上天的,哪里用过这样严厉的口气讲话,可见此刻有多生气。
阎澄只低眉顺眼的不语,阎老太爷把他的高考志愿丢在桌上,“你想的倒好,是我太相信你了,阎澄。”
阎澄的第一志愿的确如老太爷当初预料的填的A大,不过他交给老师的一份志愿里却是又多填了一个A大最好的科系,而在后面的“服从分配”一栏中打的是明晃晃的大叉,就阎澄的分数线,吊车尾进去都是勉勉强强,就算老太爷动手脚,也要先把人弄进去再动,不过他还真没想到阎澄会这样擅做主张,只怪他之前伪装的太听话了,让一向喜爱他的老太爷麻痹了警觉。
其实现在把人再送进去也不晚,不过他还是要先把孙子这翻起的逆鳞给顺服了才行,他阎家可丢不起这样的脸。
然而阎澄却半点机会都不给他们,无论老太爷之后怎么问怎么训,怎么义正言辞,他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就算说了又有何用呢,自己的那些感情观价值观在他们眼里都是可笑的,不值一提的,甚至是疯狂幼稚,应该被彻底扼杀的,他解释再多,表达再多也毫无意义。
可是他这样的态度势必会引起那边激烈的反弹,果然,老太爷拍了桌子,狠狠地对阎澄道,“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这个学校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你真以为我不动你们,是没办法了吗?“
这句“你们”一说出来阎澄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就他现在的本事哪里能和阎家叫板呢,阎澄心里明镜似的,只是真的听到了,那感受就好像在心口狠狠划了一道,又有人直接抓了把盐撒上去的滋味,不只是因为他们要伤害纪悄,而是因为说这话的是阎澄至亲的人。
阎澄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看看阎老太爷,又看看阎鸿佐,半晌没动。
阎老太爷以为这威胁起了作用,想再说两句警醒的话就让他去反省的,这孩子到底太嫩了,不过胆子不小,现在不收拾,以后还不翻了天了。
谁知,阎澄忽然又开口了。
阎老太爷听了一愣,惊讶地看向孙子。
阎鸿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冷下声道,“你说什么?”
阎澄眉目冷肃,隐隐已有了眼前两人相似的气势雏形,他慢慢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阎澄说,“那没用。”
“没用?你可以试试。”这话由阎鸿佐说来比起阎老太爷更掷地有声。
阎澄表情不变,只眼中一点微光也黯淡了下去,“如果你用纪悄来威胁我,我一定只能退让,但你们觉得这就算随你们的愿了吗?命是我自己的,人生也是我的,我要过得不好,过得糜烂,过得颓废,其实有没有纪悄都一样,哪怕你们把我送进了A大,我想死想活,未来像人还是像鬼还是我自己说了算,你们能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可是又能看几年呢?我总会找到机会自己选择的,不惜一切代价。到时候阎家的脸面不一样保不住吗?”
这番话一出,不止阎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阎鸿佐也是沉黑了一整张脸。
阎澄却还没说完,“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们也可以试试……”
他话才落,阎鸿佐的耳光就甩了过来!
那一下其实打的并不重,至少阎澄没觉得有多疼,更多是麻痹,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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