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瑞鸟的报复 >

第16章

瑞鸟的报复-第16章

小说: 瑞鸟的报复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海晨不禁挑起眉梢,且不说老爸是棋坛高手这事儿,这小丫人片子还会下象棋?

宗祥国看见棋盘便手痒痒,何况商夏下了战术岂有不迎战之理?

棋盘摆好,宗祥国必然让她先走棋,但在开局之前,他又喊停,从自己那边上拿掉一颗“炮”一颗“马”以及两个“卒”,说:“如果我赢了,你马上从宗海晨那儿搬出去怎么样?”

“爸,您这是欺负小孩儿。”宗海晨翻白眼。

“我可没以大欺小,已经拿掉好几颗棋还要怎样?!”宗祥国翻白眼两次。

“好,就听宗伯父的,”商夏悉听尊便:“如果我侥幸胜出,希望宗伯父试着接纳我。”

宗祥国应了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

双方开战,观棋不语真君子,宗海晨也不想围观商夏惨败的一幕,索性走进厨房陪老妈。

“商夏根本赢不了你爸,这傻孩子撞枪口上了。”宗母喟叹。

宗海晨注视商夏的背影思忖不语,她是个像谜一样的女孩,既然想到用下象棋的方法稳定老爸的情绪就保不齐出其不意。

想着想着,他一手搭在老妈肩头:“妈,您说实话,商夏给您一种怎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看她帮忙下厨的时候吧感觉像过日子的,现在看她与你爸下棋又觉得这孩子不简单,反正敢跟你爸四目相对还可以侃侃而谈的人我真是没见过几个。”宗母从事教育工作数十年,如商夏这般的学生不是没有,但只是凤毛菱角。

一个小时在棋局中匆匆流逝,宗海晨发现老爸的表情从不屑一顾逐渐转为踌躇,于是好奇地走上前围观。

当他看到目前的局势,不由哑然失笑——哟呵!双方都具备将死对方的可能,但互相牵制寸步难行。在象棋中称为:正官和。也就是平局。

“看来今天很难分出胜负了,不过显然是宗伯父技高一筹,如果您没让我四颗棋我必然会输。”商夏俯首感谢。

“……”轻敌?他宗祥国居然轻敌了?

不过话虽如此,这丫头确实有两把刷子,看那稳紮稳打的下法还真没有心浮气躁的感觉。

“咳!都饿了,先吃饭吧。”宗祥国一拍大腿站起身,宗海晨立马上前搀扶,眼底冒着幸灾乐祸的坏光。

商夏则慢条斯理地收拾棋盘,又走进厨房帮宗母端菜上桌,转身之际暗自吐了口气,宗院长喜欢下棋的事是听霍亦仑随口提起的,但他可没说老人家棋艺如此高超,而她只是表现出从容的模样又刚巧占了年轻的便宜,其实紧张得要死。

“娶回家陪您杀棋怎么样?”宗海晨嫌少见老爸蔫头耷脑,别提多乐呵了。

宗祥国搓着下巴砸吧嘴,“和”在他看来就是输,怎么就输了呢?不行!吃完饭接着下,他朝厨房那边一声吼:“商夏啊,等吃完饭再陪我下一盘怎么样?”

“如果还是加赌注的棋局我可不敢迎战。”

“友谊赛。”宗祥国笑眯眯地看着她,棋逢对手乃人生一大幸事。

“一会儿我陪您下。”宗海晨接过话。

“谁要你陪?你个臭棋篓子根本不带玩儿。”宗祥国无情地抛弃了这位选手。

宗海晨一笑置之,老小孩老小孩,这话一点都不假。

“听伯父的,不过先说好只下一盘,您和海晨明天还要上班。”商夏放下汤碗,给长辈盛好饭,待二老入座,她最后一个坐下。礼仪自古相传,牢记“长幼有序”四个字保准不会出错。

偏远山村长大的商夏没接触过高科技产品,唱歌跳舞,陪爷爷下象棋以及阅读古书反而成为娱乐项目,这些与赚钱无关的本事,对于都市绝大数的家庭中可能派不上用场,但是面对深谙古今的宗家父子而言无疑是锦上添花。

这就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吧。

在之后,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宗院长的认可,至于宗海晨,用来喜欢就足够了。

“喜欢”与“爱”之间的距离她无从考量。

不过,当她为了凑路费在见火车站候车大厅捡空瓶子的时候,转身之际,从他眼中看到的不止是怒火,那种悲喜交织的神态,仿佛扎入她的心底,始终无法忘怀。

……

'旁白'

不过,此刻的她,没料到这份儿单纯的喜欢终会因初衷突变而永失纯粹。

正如她自己所说,没人可以预见未来,甚至会与设想背道而驰,而那些越不想去伤害的人反而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如果问她是否后悔,她会坦白地说:后悔,非常后悔,时光若有幸倒流,她会以更绝情的方式对待宗海晨。

话音未落,一片泪水溢出眼底。



21、第二十一章

回到住所之后,宗海晨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工作间修复文物,而是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商夏忙碌的身影。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输给你爸,是你爸棋艺超群。”饭后一盘棋下了将近两小时,虽然商夏最终败下阵来,但是宗祥国真是把她劲敌来迎战才得险胜,因此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夸赞后生可畏。彻底忘了最初的目的。

宗海晨叫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你看起来很累。”商夏捋了捋他的短发,主动送上一吻。

余温留在他的脸颊上,他抬起手指摩挲,一双如鹰的眼睛直逼商夏而来。

“纵使报纸上说你是伤人逃逸的罪犯;纵使你说自己来自偏远山区又遭人贩子拐卖。我都没当回事儿,对吧?”

商夏木讷地点点头。

“我只想要一句实话,你究竟是谁。”宗海晨不是稀里糊涂过日子的那种人,更不会因为商夏年轻漂亮就不管不顾地乐昏了头。

她料到他会问,这就是他的个性。

“投掷技艺由奶奶传授,下棋是爷爷教的,书籍世代相传留给后代,我住的地方很贫困,你让我讲外语修电脑我肯定不会,但是聊聊《论语》、《孙子兵法》、《史记》等惊世之作我也不是完全不懂。”她比划一个豆腐块儿的大小面积,“我有一本很旧的新华词典,是我哥偷偷爬上悬崖采摘草药换来的,所以我不会辜负哥的一片苦心。”提到大哥,商夏的眼眶渐渐红了,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如果哥的那双巧手被树枝刮伤她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商夏匆忙抽出纸巾盖在眼底:“奶奶在我九岁那年病逝,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后期几本卧床不起,每当做完家务我就陪他老人家下棋解闷,三年前过世,只留下我和哥相依为命。可就在不久前,大哥也离开了我……我会掉眼泪不是因为感到委屈,是在想念亲人,你还想知道什么继续问没关系。”

思维惯性下,通常会以为这个“离开”代表离世。宗海晨此刻没心思深究,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那你的父母呢?”

“奶奶在临终前告诉说,妈生下我不久之后,便随我爸远赴他乡,期间往家寄过钱,但这一去再没能回来。”商夏的头脑中没有父母的影像,至于父母的死因,直到爷爷在过世前夕才告诉她,爷爷期盼她撑起这个家的同时,再三叮嘱她千万要看紧大哥,万不可重蹈覆辙。

“你家祖上在朝为官还是书香门第?”他感叹商夏身世凄惨之余,思路仍旧清晰,商夏虽不识数理化,但传承了文人墨客的风雅之气。这便是他断定商夏在身世方面有所隐瞒的原因。

“或许是吧,我哥从外表上看是个普通的山里人,实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我哥我更擅长舞刀弄枪。我爷爷常教导我们: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商夏把能说的都说了,她家祖宅位于凤隐镇山中,戏言一句也称得上是隐士高人。

“哟呵,你在考我还是在骂我?”宗海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出自《道德经》,所表达的意思是:不庄重就没有威严;学习可以使人不闭塞;要以忠信为主,不要同与自己不同道的人交朋友;有了过错,就不要怕改正。

“我还你一句:君子尊贤而容众,如你。嘉善而矜不能,如你。我之不贤与,你将拒我乎?”

听罢,商夏噗嗤一笑:“喂,谦虚使人进步。”

这句同样出自《道德经》,但是被他篡改了一下,改完的意思是:我尊重贤人也包容普通人,比如你。嘉奖好人也同情能力差的人,就说你呢。如果我不够优秀,你也不会与我打交道。对吗?

宗海晨也算给自己整明白喜欢这小丫头片子的原因,她是一本探险小说,越往后翻越有意思,不过,其中必然穿插惊心动魄的场景。

“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中午的飞机。”

“啊?明天是周一,拍卖会不是定于这周末吗?”

宗海晨含而不露一笑:“我已拿到一观失传千年之宝的通行证,看霍亦仑那小子还怎么得瑟。”

听到这话,商夏心头一紧:“失传千年之宝?莫非是……柴窑?”

“看你惊得小脸儿都白了,古玩界沸沸扬扬闹了几十年也没见到一件真品,此行也未必有收获,碰运气吧。”说归说,宗海晨已然按耐不住,这就好比古代的新郎官掀起盖头初见新娘的感觉,激动又紧张。

待他洗完澡,发现商夏竟然还坐在沙发上慌神,刚要扬声喊她,只见她一个箭步走到宗海晨面前:“能让我看看吗?”

“这可不行,此次受邀鉴赏的专家均为顶级大师,要经过重重安检关卡才有幸一见‘柴窑’真容,我和霍亦仑虽然能进去,但没有说话的份儿。”

商夏含糊其辞地应了声,拿下挂在宗海晨肩头的毛巾,居然擦了擦桌子。

“你至于这么失魂落魄的吗?”宗海晨又看不懂她了。

“嗯?我只是……很想知道,如果鉴定是真,会怎么样?”商夏深低着头。

“中国将再次成为全球的焦点。”如果此物件真是柴窑,那已无法用金额来衡量它的价值。

她不自觉地抓紧衣角,那表情绝对不是惊喜。

“我,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忙你的。”

宗海晨注视她慌乱的背影,自从她听到“柴窑”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如果这种状态放在文物资深研究员身上还说得通,可她有必要心神不宁成这样吗?

到了晚间,更诡异的举动发生了,商夏死活不肯独自睡沙发,非要跟他一起睡床。

“要么我去睡沙发?”宗海晨不是想当绅士,只是唯恐一个把持不住对未满十八岁的商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商夏缄默不语,自顾自钻进被窝,一臂死死地勾住他的肩膀不让走。

“我预感今晚一定会做噩梦,自当你陪陪我。”她的语气不是撒娇,态度是强硬的,环住宗海晨的手臂,不安的情绪挥之不去。

不知是冷还是怎么的,她的身躯微微发出战栗,宗海晨不再追问,抽出手臂垫在她的脑后,一把将她搂到肩头,稍加力度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关掉台灯。

漆黑静谧的卧室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商夏依在他的胸口,轻柔地眨动着眼皮……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那件柴窑是真品,否则定会引起血雨腥风。

“宗海晨,你睡了吗?”

“怀里抱着大姑娘我能睡得着?”他的直白一如既往。

商夏微微仰起头:“在我的家乡,十五、六岁嫁人十七、八岁当娘的有很多,你们大城市的人是不是特不理解?”

“不稀奇,天黑造小人在相对封闭的地区属于普遍现象,女性在没有经济自主力的情况下必然成为繁衍生息的工具。”

“也不是全像你讲得那样,虽然家务、带孩子照顾公婆等忙得不可开交,但也免去不少争吵,没功夫像都市夫妻那样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喋喋不休。”

“或许是这么回事吧,闲的,”宗海晨一转身搂她入怀,“睡觉。”

商夏依偎其中,怪不得镇里的小媳妇总说嫁了人才懂得什么是温暖踏实,原来指的是男人的拥抱,当截然不同的气息包裹在她的周身时,真的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别乱摸。摸出事儿来你再哭天抹泪可就来不及了。”宗海晨把她的手从自己腰部移开。

商夏少不经事必然不太了解男人,但是她明白宗海晨的意思。山镇人讲究“一炕头一辈子”,他的坐怀不乱在她看来就是没想好要不要娶她。

“好女不侍二夫,即便你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宗海晨真的是头一遭从九零后嘴里听到这种言论,不由嗤地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给自己打造贞节牌坊呢?时下各种资源匮乏,麻烦你就别给祖国浪费石料了。”

“我没开玩笑。”商夏严肃地说。

困意袭来,宗海晨迷迷瞪瞪地嗯了声:“是我在开玩笑……睡吧。”

第二天中午

他们在飞机场遇到霍亦仑,霍亦仑见宗海晨同样飞往上海已料到他提前动身的目的,所以没在拿“柴窑”的事找茬儿。

三人前后脚进入候机室,商夏一路上谁都没理,左顾右盼好不新奇,她趴在巨大的玻璃窗前遥望停落的飞机,心潮澎湃。

“你别弄得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老实坐着。”宗海晨早就发现霍亦仑伺机靠近商夏的鬼祟行径。

“没想到飞机这么大,我给我讲讲飞行原理吧?”商夏欢蹦乱跳地坐在宗海晨身旁。

“不用这么好学吧?”宗海晨神色纠结。

不等商夏回应,霍亦仑抽不冷子仰脖一笑:“你直接说不知道也不算太跌面儿,何必装模作样扼杀商夏好学的热情呢?啧……”

“飞行原理在中学课本里就教过,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顺着下三路送马桶了。”他转看商夏,“飞行包括流体、压强以及螺旋桨工作原理等物理知识,等到了酒店咱们躺在床上慢慢聊。”

商夏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这问题显然难不倒宗海晨,不由向他抛去崇拜的小眼神儿,完全无视在一边反胃的霍亦仑。

得,眼不见为净,他取出平板电脑游览网页,翻着翻着无意间找到他曾参与某讨论古文物的网站。

他首先找到那一则甲骨文讨论帖,主楼贴出临摹版甲骨字三个,前两字为“南”和“百”,第三个字则是没有记录在档的甲骨字。评论区网友热议,但谁都不是权威多半在瞎猜。霍亦仑当时也参与了分析与讨论,想要判断一个未知的字首先要根据已认知的文字综合考虑,目前线索太少很难加以分析,所以他询问开贴人是否还有其他内容,而开贴人的回答让他感觉到对方并非无中生有自造字,因为开贴人认真地回复道:有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