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那本让持有人被攻无数次的笔记本-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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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陶壬彦利用骑士的身份指挥苦逼梅林吧，岂苦修的高文醉熏熏地在陶壬彦突破到城门时直接冒出来整个扑到陶壬彦的身上，嚷嚷干一杯的骑士君壮实的躯体差点把没准备的陶壬彦压折了腰_（：3）∠）_。被骑士君稳妥妥压在身下进入随时断气模式的陶壬彦颤抖着伸出求救之手时，梅林那偷笑的混蛋拿着一堆东西路坑爹的过。←很明显高文是替好基友出现的……

↑梅林神马的，绝逼才是小强的始祖真刷不死Boss好么。

梅林自然不是因为亚瑟想要卡斯拜德号角才阻止陶壬彦离开，任何人去贝尔顿都有危险，这是年轻而伟大的魔法师的直觉。梅林不能放任已经成为朋友的陶壬彦去冒这个险，所以亚瑟为了兰纳夫骑士的死而出巡怀特山的时候，梅林提议亚瑟带上陶壬彦骑士，与莫德雷德一同进行首次伴驾。

作为卡默洛特的新新骑士，陶壬彦不能推辞，年轻的莫德雷德兴奋出行，此刻隐藏身份为德鲁伊的少年充满对人生的期盼，对王的忠诚。

亚瑟带领的骑士团行动力很高，从早上出发，不过半天，他们就抵达了怀特山，追捕调查事宜同时开展。

看着两头忙碌的亚瑟，陶壬彦想，其实有一点，猩猩王后说对了，亚瑟身为国王，不应该事事亲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英雄主义最愚蠢了好么，过去一次次危险，绝对是有梅林，亚瑟才活得好好的。

上位者就该有上位者的责任心，不是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一位骑士or朋友，而是对全国的人民负责。个人主义没事吧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出事那就是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王国易主，王后变女王，国家动荡。日后女王再嫁人生孩子，或跟情人搞出个私生子，就算国姓还是潘德拉贡，也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传承，这种方式的继承，先王乌瑟不得死了都给气活。

亚瑟王处理国家事宜、自身能力是出色，权利分割、集思广益是创举，可这血脉传承观念就太薄弱了，与其日后让黑猩猩当女王，还不如一早双手奉送给莫甘娜。雷厉风行的莫甘娜不一定就治理不好国家，得了心头好，人民也服她了，总不会比乌瑟跟残暴。

↑占据茅坑不拉屎，渣死了！

不知道已经被陶壬彦在心里批斗个完全的亚瑟正一心侦查，如同戒备莫德雷德关注陶壬彦的梅林，全然不知对亚瑟摇头叹气的陶壬彦为何满眼亚瑟是蠢货的思想，这不妨碍梅林认同这眼神儿（喂）。

追捕杀了兰纳夫骑士的奥斯加并不难，一则卡默洛特派出兵力很强，二则随队有两个隐藏的强大魔法师，三则其实奥斯加的目标是亚瑟。

奥斯加被高文短刃刺伤后，直接冲出来，主动找上亚瑟，跪着阐述来意。他将迪希尔的判决符文硬币交到了亚瑟手中，说明它代表诸神对永恒之王亚瑟的判决。亚瑟跟旧教开战，导致保佑旧教民众的古老神祗给予亚瑟回应，卡默洛特已被神明种下毁灭的种子，必将走向灭亡。

如同将夙愿结束，魔法不弱的奥斯加并没有再伤害任何人，他在对亚瑟的怜悯中死去。

死前，奥斯卡说亚瑟还有扭转判决的机会。

******

相较于亚瑟的不以为意，梅林显得严肃和担忧，对预言中会杀死亚瑟的莫德雷德戒备加深，哪怕回到了卡默洛特，一连几日梅林都心事重重……可哪怕如此，梅林也仍旧功夫做足不让陶壬彦的离开，陶壬彦整个人都不好了。

几天后，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陶壬彦直接被梅林拉起来，跟着亚瑟出发去找三面女神的预言者。

结果呢，一行人进入旧教圣地因为不尊重人家，既没有解下武器，沿路又破坏了人家的东西，还用言语的傲慢激怒了三个不能见人的老婆子，其中一人向亚瑟投出攻击的法杖，莫德雷德奋勇地帮亚瑟挡下攻击导致重伤难治，一群人留下梅林断后，毫无面子地战略性撤退。假如睡眠足够的话，以陶壬彦的反应力，定能在拐杖伤人前投剑冲击改变轨迹，不用莫德雷德重伤。

亚瑟在这件事上，显得毛躁不淡定了，也可以理解为，卡默洛特就是亚瑟的逆鳞，触之不得。

焦灼的梅林召唤龙询问前路，每天都想办法溜走的陶壬彦不小心听到了人和龙的对话，决定先缓缓再离开。

很快，莫德雷德的病情加重，毒很快就渗透进血液，连博学的御医都无能为力，唯一的出路是求得诸神的原谅。

亚瑟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相反，他是个勇于认错的男人，得知情况后他毅然带着梅林和总被惦记着的陶壬彦，再次到了旧教的圣地。

三面女神的预言者们提出了条件：天亮之前，亚瑟得决定是否承认魔法，让魔法回归卡默洛特的土地上。

这对亚瑟来说，接受魔法还是让任由莫德雷德死亡，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不能妄断下决定的亚瑟征询了梅林和陶壬彦的看法。

陶壬彦知道历史上，有传言莫德雷德是亚瑟王的甥侄养子，有传言他是亚瑟和姐姐莫高斯（Merlin中与莫甘娜同母异父的姐姐）的儿子，但无一例外，他都是杀死亚瑟的人。梅林知道的预言中，莫德雷德将会杀死亚瑟，他是永恒之王的终结者。

这个问题，对渴望魔法被承认后魔法师再不用活得像过街老鼠，又不希望莫德雷德活着造成亚瑟死亡的梅林来说，是酷刑，这是预言和龙给他的坎，是一道令他痛苦到双眼蓄满水雾的选择题。多年的梦想和渴望，挚友的性命，二择一。

陶壬彦这辈子真是恨透了选择题，梅林显然在他之后成为了它的受害者。陶壬彦说过的，要消灭选择题，所以他一把捂住梅林要说出选择的嘴巴，抢先说道：“亚瑟，您记得我在老妇人死去的那个晚上跟您说过的话吧。您父亲毕生的心血，铲除卡默洛特内一切魔法相关真的正确？那些没有做错过只因为有魔法这项天赋而被送上火刑架的老人、孩子、妇人、男士，那些因为有魔法有家归不得的卡默洛特原住民，他们不是人吗，他们不是您的子民吗，就活该被您放弃吗？魔法师也有渴望安稳生活的普通人，请不要剥夺他们光明正大活着的机会。人，都希望活在光明下，而不是每日提心吊胆连牲口都不如。”

“……或许，你说的对。”亚瑟被说得哑口无言，认同了陶壬彦的话。

“就我所知知，救下您的莫德雷德是个德鲁伊。如果不是您痛恨魔法，他需要用身体去为你挡攻击吗？不，事实上只要一句咒文配合魔力输出，他就能救下您而不伤害自己。人性本善，魔法师也是人。”不止亚瑟被这个事实震撼到需要时间消化，连梅林也不可置信陶壬彦居然这么直接说出不知打哪打听的事实。

陶壬彦眨眨眼，低声在梅林耳边说：“莫德雷德，杀不了亚瑟，因为这个事实是我告诉亚瑟的，而莫德雷德深得你的真传。梅林，有机会就坦诚吧，亚瑟并非不能容忍无奈的隐瞒，但国王却绝对不容长期被欺瞒。”

梅林不懂莫德雷德那部分的话，却相信陶壬彦的判断。同样的，他也明白朋友间不能在对方让步时还欺瞒。他也……还因为不用亲自掐断一直以来的希望、不用放弃莫德雷德的生命，欣喜而泣：“谢谢。”

陶壬彦小声：“既然感谢我，赶紧让我去贝尔顿吧青年。”

梅林的感动嗖地一下消失了，“抱歉，我不能答应。”——我也同样不能失去你这位朋友。

“…………”——这都不放人，梅林神马的绝对是小气恶魔啊喂！

亚瑟最终答应了三位预言师皈依旧教，但同样的，他提出了并不过分的条件——魔法师哪怕是旧教圣女犯罪也绝不姑息。预言师们与神沟通过后，同意了条件。魔法获得重临卡默洛特的机会，魔法师们终于能活在阳光下，旧教子民将得到公平待遇。

回归卡默洛特的路上，三人遭遇了杰克逊人的攻击，一位被杰克逊人呼喊名为“卡拉”的年轻女孩被陶壬彦无情地斩杀剑下，哪怕这位女孩的名字跟陶壬彦八卦到，莫德雷德的小情人一摸一样。凭卡拉对亚瑟的恨意，深懂‘有苗头就该灭掉以歼灭选择题’这个道理的陶壬彦，不会放任问题滋长。

“为什么你杀了她？”亚瑟的问题，梅林也想问。

“她的眼里有对亚瑟的深切痛恨，这种感情并不会因为你放过她而减轻，反而会被认为是侮。辱和轻蔑。”陶壬彦静静地清洗染血的长剑，“作为一位合格的帝王，亚瑟，你要学会看人，也要学会斩草除根，否则日后随时要悲痛抉择，一如前不久对诸神判决的屈服。”

听闻陶壬彦的话，亚瑟和梅林不同程度地沉默下来，也许是想到什么过往，亚瑟的脸庞比之平时更苍白：“谢谢你，陶壬彦。也许你是对的，我不会看人。”

气氛变得有点僵硬，就算梅林装疯卖傻故意调节，也不能缓过来。

“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吗？”偶尔亚瑟会看不透的陶壬彦，应该很简单的一个人，有些事却理智到恐怖，果敢到决绝，某种程度上，梅林也是类似的存在。

陶壬彦：“当然不普通了，我可是苍蝇超人的信徒&芝麻糊星人！”

“……”亚瑟抽搐嘴角，压抑下瞬间升起想揍人的念头，会认为这货不简单他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梅林眼眸一亮，抓紧机会坦白：“亚瑟，我必须坦白，我有魔法。”

亚瑟一愣，目无表情地思考片刻，然后一拳在梅林的眼睛边缘加了个烟熏妆，俗称熊猫眼：“……你骗得我好惨，梅林。”

出乎意料，亚瑟没有追究，只是没好气地询问梅林，到底有帮助过他多少次。梅林这个老实的熊孩子哟，连自己第一天遇见亚瑟为了躲避他攻击用上魔法的事都数出来了，惹来亚瑟装模作样的一顿胖揍。主仆间，并没有产生隔阂，相反，亚瑟对梅林更加亲近，从他会帮梅林生火足以看出这点……虽然梅林故意提醒国王，其实他用魔法点燃能省下很长一段时间，结果是再次被国王胖揍。

本来苦情的虐恋脑补，现在已进化到火堆旁野战啪啪啪什么的，陶壬彦才不会说。不过……进入甜蜜热恋style还用魔法搞晕陶壬彦以防偷溜的梅林，太欠揍了好么_（：3」∠）_←亚瑟快管管你家梅子君！

真管上的亚瑟：“你对我的骑士做什么，梅林？！”

梅林小脸阴险着：“防止他做出自杀性危险行为，相信我让你脱离危险多次的直觉吧，亚瑟。”

亚瑟：“……”

第二天回到卡默洛特，三人得知莫德雷德清醒过来，亚瑟率先去找了莫德雷德，跟要准备国王洗刷用品又担心的梅林不同，陶壬彦懒懒地踱步回房间，之前埋下的种子，要发芽。

坐在房间唯一的凳子上，陶壬彦找上了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对黑魔法研究不可自拔中而不曾联系自己的Tom君，询问进展后，向Tom君要了一瓶他跟追随者斯内普共同研制新品种魔药。

与此同时，亚瑟在莫德雷德的房间再三确认年轻的骑士没有问题，斟酌着开口：“莫德雷德，我答应了让魔法重临卡默洛特，我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同样的话，亚瑟也愿意跟心腹莫德雷德分享。

“我的王？”莫德雷德偏头，疑惑问。

亚瑟垂眸，声音里布满愁绪：“你说，会有多少魔法师出现在我眼前呢？也许我的身边也……”

莫德雷德眉毛抖动一下，挣扎一番，很快便严肃宣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

沉默在房间内蔓延，好久亚瑟才道：“你一直做得很好。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吗？如果没有，我就要去处理公文了。”

“我、没什么要说的……王国重于一切，我的王。”莫德雷德放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他没有热血地摊牌，而是慎重地选择先缓缓再告诉国王他是魔法师的事实，他没有信心现在坦白招来任何负面可能。

莫德雷德不会知道，这一犹豫，已经彻底将他在国王心目中的重要性给削弱，这可能就是神的仆人所说的，命中注定。

在国王的房间内等来亚瑟，梅林如同过往那般帮他宽衣，熟知国王的梅林发现亚瑟的神色不对。

确实如梅林所见，亚瑟很苦闷，为什么就算他愿意让魔法回归，被他信任至深的莫德雷德却不愿意像梅林一样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不愿意信任他吗？认为他会伤害他？亚瑟恍然发现，似乎真的只有梅林，永远站在他一边，最快给予他信任。

“梅林，”亚瑟按住了梅林的手，转过身凝视他蔚蓝的眼眸，“你是强大的魔法师？你不觉得做一个男仆很委屈？你……恨我吗？”这么使唤你。

“第一个问题，据说我命中注定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第二个问题，作为国王的男仆并不委屈，很多人羡慕不来。第三个问题，应该是我要问亚瑟的话，你恨我吗？”梅林一开始带调侃味的语调彻底消失，他艰难地决定，连最大的秘密都坦白，他的手有点抖，眼睛却坚定地看着亚瑟，“亚瑟，我是……那个魔法师……那个曾经治疗过乌瑟王却没能救下他的老魔法师。”

“蠢材，”亚瑟心情突然有点好，特别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很好，“那……不是你的错。就像陶壬彦说的，我父亲是必然会死的，我不该将责任都推卸给试图抢救的魔法师。如果那不是你，我或许还会质疑，但那是你，我相信你。”

“对不起，亚瑟，没能救下乌瑟王。”梅林最终选择隐瞒下，他会失败是因为莫甘娜在乌瑟的脖子上戴上了反噬治愈魔法的项链的事实，因为亚瑟说过，他爱他的姐姐。

“你尽力了，谢谢。”亚瑟转眼间板起个脸，昂起下巴斜视梅林，“现在，我亲爱的仆人，继续给本王脱衣服。”

“是，我的王。”梅林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随着口中咒语念出，眼睛变得绚丽，亚瑟身体上的衣服四分五裂了。

“梅林！！！”

路过国王房间的陶壬彦摇摇头——光天化日下啪啪啪就算了，还喊那么大声大丈夫！这肮脏的外国佬哟！~

上位者啊最在意的还是臣下的坦白，经不得欺瞒。亚瑟试过了信任危机，梅林再次坦白的时间对了，瞬间在亚瑟面前好感MAX了吧。而莫德雷德这类惯于隐藏的人，必然不能像梅林那般信任亚瑟，也就放不开。他先是被陶壬彦捅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