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那本让持有人被攻无数次的笔记本-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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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壬彦向着来人点点头：“知道，辛苦你了阿财。”
“不客气。”阿财腼腆地抓抓头，他仍旧是个质朴的黝黑青年，现在的他不再是曾经的搬运工，而是干练且能独当一面的高级助理。
待到阿才出去后，陶壬彦关闭了短短的一两分钟，转发量已经过百的微博，他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蓝色封皮笔记本，摩擦着并不高典雅也不精细的纸张，翻到了倒数第二页，开始写日记。
【20xx年8月18日。星期二。 （晴）
今天是笔记本君不再回应我的一周年纪念日，是我能使用的笔记本君空余的最后一面，也是我成为随时会累死在岗位上的CEO的日子。我知道你个傲娇绝对不会称赞我的，那么……鄙视一下我，好吗？
你在的时候我总是想，找点什么来整死你啊整死你。当你真的不在，不能跟我交流了，我才发现，你已经成为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不是过客，是如父亲一样的师长。
……如果你还在就好了，笔记本君。】
写完了日记，陶壬彦起身理了理衣服，离开他的办公室，去面对能比作刀光剑影的记者招待会。
二十四岁的行为曾经‘不检点’的也曾经跟绑架案牵扯上的CEO，多好的新闻材料，多好的攻击对象，对手和上不了台面的幕后们雇佣的那些家伙都等着攻击。
踏入记者招待会的会场那刻，镁光灯闪烁起让眼睛生疼的强光，陶壬彦全然生不出一丝害怕或紧张，一如陶氏总部见过他的员工们说的，彦少是个凌厉如开封刀刃的人，他们想象不出有什么能让出鞘的利刃惧怕……
有什么是让员工口中的彦少害怕的？
当然不是记者招待会可能遇上的攻击，而是……参与了少年蜕变的笔记本君不在了。
在四年前陶壬彦跟那些二次元的友人们道别后，便只用作一般交流的笔记本在一年前突然不会‘吞掉’写下的字，更不会回应陶壬彦了。哪怕陶壬彦将它砸到猪圈一个日夜也没有被怒骂，它真的成了个普通笔记。要不是身体的伤口第二天就会治愈，陶壬彦会认为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个梦，妄想症发作。
花了好久终于接受这个事实，陶壬彦只能将它当成日记本，每天都写点什么，希望它感受到他的期盼，能再作出回应。
办公室里合上的笔记本被窗户的风吹开了，厚厚的一个笔记本每一页纸都被笔锋凌厉字体覆盖——
【20xx年7月3日。星期五。 （雨）
今天我毕业了，同学们都嚷嚷着拖我去喝酒，不醉不归什么的，我那坑爹的酒量哟，明天铁定被吐槽死_（：3」∠）_
我明明那么努力练习了，怎么就不见酒量能变好？一定是笔记本君给了我原地满血复活的能力，所以剥夺了我的酒量。
所以说你超级可恶，为什么还不回应我，却给我完美的身体条件？装失踪什么的，可差劲了……】
【20xx年5月30日。星期六。 （多云）
笔记本君，告诉你哦，厌巨巨我（你有多自恋）今天收服了小弟（只不过是邀请了好友到公司实习你自豪个啥），张建、周宇和夏流戬都有。至于朱鹭那人形杀器，倒是直接用实力K。O了陶氏旗下杂志社的总编了，果然是恐怖的女人，我才不知道前总编白先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阿姆斯特朗炮能安然无恙才退位的呢（玩笑啦）。
班长大人其实略苦逼，他被朱鹭提去当副总编&专栏作者，每月要上缴五份稿件不然阿姆斯特朗炮就要受重创，这真是个悲惨的世界（我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
【20xx年3月21日。星期六。（晴）
吃芝麻糊的时候，突然想起你曾经断我粮一个月。
我想你只是见不得我吃得愉快才这么做的吧，那么如果你回来，我……愿意断三年芝麻糊，都请你吃。】
【20xx年1月14日。星期三 （晴）
今天居然被学弟学妹合伙朱鹭揪着去出《进击的x人》了，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我出的是三爷啊岂苦修，我是男人好么，一点都不三无好么！！！我的萌点是废柴、贱贱地每天去作死，大概（够！
你说盛行搞基的动漫世界，不该是抖S兵短和艾伦小天使啪啪啪么，他们这组照片怎么就成了三爷中心了，简直不科学，虽然我也超级欣赏三爷_（：3」∠）_
翻开笔记本之前，我就想啊，是不是笔记本君你回来了，又要整我，打开之后，我知道我只是想多了。
不过，不能否认都是你的错啊笔记本君，这帮子坑爹的娃看到了“我不讨人厌”里的千寻和雀哥组图才会被朱鹭说服的（摔，这黑历史……好想读档重来，1S累觉不爱！
所以，真的不来给我读档机会吗……】
******
“陶先生，你学的是美术，那么专业不对口的你能驾驭得了庞大的陶氏企业集团吗？”
陶氏的CEO才坐稳，连口水都没有时间喝，记者的发问就出现了。
“您知道我学美术，却查不到我第二学士学位是企业管理，想必您也不会知道并相信我将全部看过的金融系书籍＋案例都记在脑子里了。不清楚来龙去脉就质疑他人，很容易写出错误报道误人子弟，要小心啊，记者先生。”
“你！”鉴于这位恼羞成怒的记者真写出过错误报道，一时间他反驳无能，甚至有对方知道了这起只花了很少篇幅道歉的事，记者咽下了这口气，沉默下来。
一方被气得五孔生烟发作不能，另一方则是端正坐直，嘴角带着干净笑容，挑不出刺地傥傥而谈，高低立分。
“陶先生，你曾长时间在网络上传播极端不雅照片和视频，难道你的父亲陶董事长不担心这些会影响陶氏的企业形象吗？”
“何为不雅？网。警先生没有逮捕我，就证明那些照片都不能称之为超出程度。还是说您现在能出示我不雅的证据？不能吧。我在网上传播不符合形象的影音文件是我的爱好，即使我的爱好是捡垃圾那也是爱好，更何况我充其量只是大家说的自恋。至于企业形象，请容许我继续自恋，我的得力手下很多都是我当时的粉丝，现在也很多青少年愿意选择我旗下的‘Notebook’系列产品，这难道不是说我的影响朝好方向发展吗。”饰演自恋君的陶姓CEO真的很配合很自恋，他摆出了五指贴脸露出锐利眼眸的姿势，瞬间快门声不要钱地此起彼伏。
“……”摄影师你们块够了。
陶壬彦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不怀好意的记者都邪门地不能找到任何相关于他传播‘不雅’视频照片的影音文件，更不能下载，以至于在这个问答中，他们处在被动的位置，因为出示不了证据，感谢笔记本的‘防骚扰防麻烦’设定。
“请问陶先生，Notebook系列的手机、服饰和包等的设计理念是什么，为什么宣传语是S意味十足又毫无关联的‘虐是最高境界的教导’？”
“因为我很喜欢《Death 笔记》，我也有本《后宫笔记》。”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本笔记成就了现在的我，宣传语就是他的宗旨。”
“…………”青年你已经被JP漫画荼毒成脑洞过大不能填补的傻逼了吗？！难怪跟那么多中日漫画家签约生产高档次周边商品。
鉴于这个问答过于二，记者们都选择快速掠过，免得被奇怪的论点洗脑。←所以说，真相总是寂寞如雪的没人相信。
“请问陶先生，你曾经害死了一个女孩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我怕我会因此而有不理智行动。”
“请一定要回答，大家想必也想知道优雅的陶先生会如何不理智。”
“……我曾经连累了一个女孩子为我而死……这个问题我不想说，但却不想你们日后提到她，将她当成反复使用的长矛，亵渎她。我十二岁的时候遭遇了第3次绑架，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警匪片，是亲身经历过的事，那一次策划绑架案的社会垃圾杀了我那被一同抓获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她。”
很平淡的论述，没有由来的全场有那么几秒的停顿，连快门声都减少了大半。座上年轻的企业CEO并不悲伤，他很平淡，然而眼底里流露出让人动容却难以看懂的复杂感情，让部分女性记者生出了不想问下去的念头，当然那只是一瞬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专业人员。
“我们理解，但凡孩子都有恐惧心理，将惊恐不甘和怨念的青梅足马推出去代替自己死是人之常情啦。”
“那位记者朋友请留下联系方式，明天我的律师会找您。你允许你对我有任何人身攻击，却不允许你或任何人怀疑她想要保护我这个蠢货的心，她的一切不容亵渎。”
“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陶先生，像作秀一样，给谁看？”
“哪个生意人不虚伪？作不作秀随你们定义，我只贯彻并挑明她对我的重要性。我早说了，我会不理智你们怎么就不信，总言逆耳啊。”
“…………”被倒打一把的记者跪了。
本该像其他企业一样平板无聊的记者招待会，却愣是发展成明星阵容的八卦与火药味齐飞的火热状态，先不管针锋相对的双方问答的内容，就热度来讲无疑是成功的。
陶壬彦不是好捏的软柿子，相反他作风够强硬，也不怕报纸去黑他，他心理素质强，就像曾经在微博上的一样，讨厌他的人会继续讨厌，喜欢他的人会喜欢他，何必委屈自己强求别人。至于企业形象问题，陶壬彦一没犯法，二没说出不可挽回的蠢话，别人想黑也黑不到深处。
更何况，相比部分报章杂志，陶氏旗下朱鹭总编的《E。T。角度》可是全亚洲销量冠军，在世界上也排的上号的，有这个后台和各个新闻社的良好合作关系，有些东西不是所有报纸都敢列出，这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社会，也只能适者生存。
******
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瘦削男人出现在陶氏CEO的办公室，他手里握着镶嵌硕大璀璨不知名石头的权杖，高高的礼帽压得很低，阴影遮掩下，只余留鼻翼以下不辨喜怒的笑容，以及尖而苍白的下巴。
男人坐在红木办公桌的边缘，一页一页地翻着写满文字的笔记本，而那些消失于笔记本上的文字，也成平面图形飘散在半空中，男人只要想就能阅览。
一段段的文字和存录影像，让男人的苍白手指轻快敲击起权杖上的装饰，尽管笑容仍旧不辨喜怒，也能察觉到他的好心情。特别是看到那些跟“笔友”Say goodbye的片段时，他的手指会敲击得快一点。
其实笔记本也有给过陶壬彦选择，是要到一个世界跟喜欢的人生活，还是让对方来到他的世界。只不过陶青年都没有选，他说，一来大家都是有家庭有责任有人际网的人，不可能为了谁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自己不能做到也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去做；二来他不想为笔记本君做了这件绝对逆天的事后，马上就‘不在’了，他直觉如果他做出选择，笔记本君有意识的日子会清零。
最后，陶姓青年选择逐一去跟他的朋友说再见，态度郑重，获得那些年陪他成长的二次元好友的理解。
黑手党的教父纲吉君给了陶壬彦一个拥抱，笑说“本来还想让逮我去联姻的老先生们看看‘我的地下情人’陶君的，好可惜啊”这样坑爹的话，陶壬彦只能黑线地给出“白兰君更适合，你们可是黑手党公认的相爱相杀情人”的提议。最后，遇上了云雀大神，直接导致告别式变成了干架场。
掌控了世界的魔王大人似笑非笑，直接将陶壬彦拖上了床，狠狠地干到了最后。隐约中Tom君似乎说出了“这个世界变得无聊无趣了，你可以邀请我到你的世界”的话，只是陶壬彦在欲。望中沉沦听不太清，或者他只是不想听清，而Tom君够骄傲，说过的话不会再说一次。Tom君能在HP的世界活得像帝王，无需保护，一生无忧且安全，笔记本却不会有耗尽力量后的恢复。
无脸君抱着陶壬彦好久好久，然后带着他游览了神明们居住的那个充满幻想和干净的清新世界。无脸君并没有要求什么，他只是很谨慎地亲了陶壬彦的唇一下，脸红红眼红红地柔和笑着送他消失。敏感的孩子总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气氛的不同，他不会强求，只想留下彼此最好的一面，以供日后打毛线累了回忆当时的快乐。
尚轩大神牵着陶壬彦的手，带他去观摩了他的转轮，一一为陶壬彦指出转轮上，没有他强制挽留，消失后，又自发重新出现的远古五神。他们或许不再有记忆，但尚轩和帝昀会将他们的份都一一牢记，然后再次结识他们。尚轩的转轮呈现生生不息的姿态，神祗向陶壬彦提出“你是不是也会有天出现在我的转轮里，陪我到新的神明、新的信仰产生的那天？”这么个问题，陶壬彦叹息着“就算有可能也得是我百年归老后”回复，不料极少笑的尚轩轻笑着回答“好啊”。
常年在池代居住的张间妹子是确切表明能为陶壬彦舍弃所有的人，然而陶壬彦却不能让妹子的家人伤心，也不想妹子有后悔的一天。每个人都有中二期，认为自己能成神、为了爱人能毁灭世界、因为无聊想灭世的比比皆是，不过假如有一天他或她从中二卒业，也许也会留下悔恨的泪水，为那些被他们的中二而放弃的人和感情。看得出来，张间妹子对她生活的环境有留恋，对已经发展成仅次LME的佐藤秀和他老婆的艺能公司有成就感，对同样生活在池代的奇怪无头骑士、密医、情报贩子、干架傀儡、团体有好奇和兴趣……所以最后陶壬彦跟张间妹子说“他很喜欢她，会记得她一辈子”，张间妹子也终于鼻音很重地嘟哝着“才不需要被喜欢，就不肯骗我一次‘爱’”认命——这个青年最终不会爱上她，不过她足够爱他就行了。
紫原大魔王给了陶壬彦一个属于男人间的结实拥抱。陶壬彦去道别，紫原敦告知陶壬彦他准备结婚了，两人风轻云淡地相视而笑，他们的生命有过交点，但终究是相遇就是为了分开的两条直线。年少时的心动爱恋都会随时间而流逝，初恋是美好的东西，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曾经执着于陶壬彦的紫原大魔王也有了自己的幸福，也明白了陶壬彦当时说的那些话是对的。大魔王的对象是个传统的日本女孩儿，从大学时期认识的两人毕业后合伙开了家蛋糕店，陶壬彦坐在店里品尝一杯伯爵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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