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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仙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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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转头往前山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永平寺的和尚吗?
看起来已经死了不少日子了,为什么那天永平寺的那位老禅师见了他们没提起寺里死人的事?是他不知情。还是他觉得不想拿这种小事来打扰他们?
如果上述两种原因都不是呢?
秋秋绕过了地上的尸首,再继续向前走。
这里地势并不算高。正处于前山后面山麓相衔的凹处。
暗箭射了一阵,变得零零落落。
地下还有两道陷阱,也被秋秋绕了过去。
前面有一座碎石堆砌的高台。
秋秋抬起头来,她到了。
石台后突然有一道黑影疾射而出,连人带剑向秋秋撞了过来。
秋秋眼睛微微眯起,离水剑旋了个光弧,房间避开了那人的要害,重重一击扫在了那人的腰颈后。
那人哼都没哼出一声就被击晕摔了出去。
黑暗中陆续又有几人扑了出来,这些阻挠对秋秋来说根本算不上麻烦。
有个人从高台后走出来,看样子十分苍老,腰身已经佝偻直不起来,时不时的咳嗽一声,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秋秋。
 
184 龙腾

这人身上有灵气,不是普通人。
但是这种灵气的感觉很微弱,加上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衰老,两人离得这么近,秋秋能感觉到他周身上下死气沉沉的,已经没有多少生机了。
这是个已经垂暮的将死之人。
而且,他也没有头发。
秋秋绝没有因为他的衰弱就掉以轻心。
那人从高台后走出来后,也没有什么攻击的动作。
他慢吞吞的走近了两步,一手搓了搓火捻,把脚边的石灯点亮了一盏。
那石灯里不知道用的什么油,照出来的亮光有点绿幽幽的。
火儿很奇怪,刚才来的路上它一路当先,现在却缩在秋秋的袖子里连个头都不露。
“不知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老僧看起来毫无敌意,甚至十分和蔼有礼:“老衲空玄,乃永平寺悟道院长老。此处是我寺中法坛,刚才误以为道友是邪魔外道,多有得罪,还望道友不要怪罪。”
先倨而后恭,如果秋秋刚刚没有绊到那具和尚的尸首,又或者刚才那些射来的木箭上面没有淬上见血封喉的剧毒,秋秋说不定还会信他三分。
可是现在这人说的话秋秋一句都不会信。
刚才那些人偷袭也不见这老和尚喝止,现在发现机关与偷袭都奈何不了她,才现身出来,扮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袖子里的火儿还在躁动,秋秋能感觉出来,它在不安。而且,它还感觉到恐惧和愤恨。
这老和尚说的法坛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空玄站的位置,有意无意的挡住了秋秋登上那座高台的路。
“道友心中存疑,也是理所应当的。实在是此处法坛事关重大。道友不妨先听老衲把来龙去脉细讲一番,再做决断也不迟。”
秋秋脚步微微一顿。
老和尚语气恳切。态度谦和。
“你这法坛和京城的变故,脱不了干系吧?”
空玄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道友果然不是寻常人……不但这个法坛,就连老衲自己,也与京城,与皇宫,有脱不了的干系。老衲俗家姓刘,先父刘准,乃前朝末帝幼子,封号是豫王。”
秋秋可没料到这荒山野岭里行踪诡秘的和尚,竟然自曝身世是前朝帝裔。这下真是由不得她不吃惊。
“那你怎么会在此地出家为僧?”
空玄叹了口气:“国破家亡,连性命都不能保全,更何况姓氏?为了保命。我母亲只能将我送入佛寺之中。她再三央告当时的方丈不要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下山之后就举火**了。”
听他说的情真辞切,不象假话。
改朝换代的时候,这种离合悲欢并不少见。
秋秋望了一眼东边的天际,现在正是黎明之前的最后一段时辰了。
火儿在袖子里越发躁动的厉害。
秋秋又往前迈了一步。
这老和尚的故事很动听。可是秋秋现在没有功夫。
“请让开。”
老和尚没有让开路,腰弓得更厉害了:“道友深夜前来,是为了这个法坛吗?道友还请当心,这个法坛是为了降魔除秽所立,十分凶险,不懂得这阵中法门的。万万不可误闯。”
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惜先抛出身世,又想用凶险吓阻她。就是不想让她靠近。
可是他该知道这样做是没用的。不说他是不是秋秋的对手,又或是他在等后手和援兵。
火儿在秋秋袖子里猛的一挣,龙尾扫过秋秋的手臂,火辣辣的象刀割过一样疼痛。
它在秋秋身边从来都温顺听话,从来没有过这样焦虑暴躁。
就象是有什么即将灭顶的危险在步步迫近。它已经无法再支撑忍耐下去了。
这老头儿在拖延时间!
秋秋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抬手将他拂到一旁。纵身上了高台。
这个简陋之极的法坛上只有一柄长剑,不,准确说是一把断剑,剑穗陈旧破损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样式,剑身上全是斑斑锈迹和裂痕,直直的插在石台正中。
秋秋一直感觉到的那股压抑和杀戳之气,就是从这把剑上传来的。
火儿的身体整个都僵直了,身体冰凉一片。
秋秋大惊失色,火儿名属其实是条火龙,无论何时它的身体都是热乎乎的透着火焰的温暖。
这把剑对它的影响有这么大?虽然上头的杀戳之气极重,可是秋秋也不觉得这杀气会对火儿有这么重的影响。
身后传来沉重的风声,秋秋没有转身回头,离水剑倏然弹出,把从身后偷袭的老和尚连人带禅杖一起击飞,远远的摔了出去。
远远的传来了一声鸡啼,秋秋抬头看了一眼。广袤的天空正在逐渐亮起,远远的天地相交的那条线变得越来越清晰。
来不及多想,她虽然不知道这法坛是做什么用的,可是既然那些人拼命拦阻她靠近,那这个法坛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是为了伤天害理。
离水剑瞬间光芒大盛,这个简陋的石台被削得粉屑纷飞。
而那把断剑大出秋秋的所料,那剑上竟然有一股与离水剑相抗衡的力量,两股剑气迎头对撞,秋秋退了半步,手挽剑诀,离水剑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裹挟着那股剑气借势向下疾刺。
断剑上的剑意虽然凛冽锋锐,可是下方的石头终究抗不住,轰然一声被击得粉碎。
一消一长,已经断折的剑意终究后力不济,基石一碎,那剑失去了支撑,被离水剑撞得直飞了出去,重重插在一块巨石之上。
一瞬间,太阳跃出了地平线,金红的霞光照射着大地万物。黑暗如潮水般退却。
火儿从秋秋的袖中跃出,阳光照在它纤细的龙身上,鳞片点点生光,就象一条赤红的流动的火焰。
秋秋说不清这一刻的感觉,就象心脏突然被攥紧了,她猛的回头看。
耀眼的紫色星芒纷纷从延绵的山峰各处升腾而起,朝着秋秋站立的方向汇集而来。
那光亮太耀眼,就象利箭一样刺进眼睛,秋秋本能的用手挡在眼前。
所有的光芒全部汇集到了火儿的身上,秋秋从指隙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火儿不过尺许长的身体在光芒中暴涨扩展。短短一息间长到了丈余,这股势头还远远没有停止。
秋秋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她甚至放下了挡在了眼前的手。
缕缕星芒全部并汇到了一处。火儿就象在拼命吸收着这些星芒能量一样,急速的生长。
这里的灵力太过强烈和集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秋秋和火儿正处于这个涡旋的中心,风吹得她的头发和衣裳全都在狂舞。而高台的四周,无论巨大还是林木,都被撕裂扭曲。
身外的景物变得颠倒而模糊起来,秋秋失声惊呼,可是在这巨大的旋涡之中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等她感觉到两旁的景物在飞速流逝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正站在火儿龙首之上。御风飞行。
她紧紧抓住火儿的龙角才能保持住平衡,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火儿飞得那样快,如同闪电一般掠过山林和田野。穿破了云层。
秋秋的眼前陡然间亮了起来,她的下方是无尽的云海,而头顶是无垠的浩翰苍穹。
她觉得她从来没有离天空这样接近过。
灿烂的阳光将视野里的一切全染成了纯粹而透澈的金色,秋秋忍不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的发梢和衣带在空中自由轻盈的浮动着,这一刻世上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重量。
天空的那种湛蓝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仿佛多看一眼人就会被这深而玄奥的蓝色所淹没融化。
火儿一直在往极高处飞翔,掠过这九霄晴空。从喉咙深处发出长长的一声清啸。
天地仿佛都被这一声龙啸震颤,秋秋听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无尽回声。
在这片天空下,有着无数的岁月变迁,无尽的悲欢离合。
人世的一切,在此刻看来,是多么的渺小而短暂。
可是每一个人的生命,又是那样的丰富而灿烂。
秋秋在这一瞬间象是明白了什么,可是心中眼中却明明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的手一松,整个人失去了依撑,朝着下方坠落。
火儿颀长的身躯在空中打了个旋,跟着追了下去。
深邃的天空,飘浮的云朵,灿烂的阳光,呼啸的风声。
还有越来越清晰的大地。
秋秋着迷的看着在眼前铺展开来的一切,美丽的山河峰峦有如一张画卷。
她好象还听到了别的什么声音。
有人在呼喊她。
秋秋转过头去看。
不远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剑光朝她疾掠过来。
那是拾儿的剑光。
但火儿比他先一步追上。
秋秋被火儿的龙角轻轻一挑,她抓住了龙角,站在了火儿的龙首之上。
火儿的身躯卧在了皇宫最高的那重殿宇屋脊上。
秋秋低下头,可以看到许多许多的人向着这个方向拜倒。

185 斩龙

拾儿从后头赶了上来,白色的宽大的袖子展开来,飘飘然如一只白鹤,翩然落在宫殿的屋脊处。
拾儿朝她伸过手,秋秋从火儿的头上跃下来,走到拾儿身旁站定。
火儿落下的地方竟然是皇城的前头那个巨大的广场。现在广场上站满了人,从他们站的地方看下去,那些人矮小的如同蝼蚊。
那些人冲着火儿呼喊叩拜,参差不齐的声音渐渐汇成了一股洪流:“真龙现世,真龙现世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呼声越来越响亮,秋秋觉得甚至连屋瓦都随着声浪而震颤起来。
她握紧了拾儿的手。
“这些人真奇怪。”
拾儿只是一条很普通的长于山野间的小龙,和人世间的天子半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火儿突然现身,倒是帮了那个站在殿前丹墀上的三皇子了。
“你去了哪里?火儿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拾儿拦着他坐在屋脊背阴的一面,这一夜她也折腾得不轻:“一言难尽。”
她从京郊永平寺说起,说到空玄和尚,还有那把诡异的断剑。
“啊,剑。”秋秋拽了一下火儿的尾巴:“那把剑呢?”
火儿已经变回了原来的大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她。
“别装蒜,快拿出来。”
火儿委屈的吱吱的叫了两声,小爪子一伸,把那柄断剑拿了出来。
就知道这个收藏癖不会放过任何它感兴趣的东西。
但是很奇怪的是,火儿好象并不愿意碰到这把剑,象抛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急急的把断剑扔到了拾儿的手里。
“那个法坛上插着这柄剑。”秋秋说:“法坛已经被我给捣毁了,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她在瓦片上划出个简单的样子来:“那个空玄老和尚象是拼命拖延,想等天亮。他自称是前朝帝裔——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秋秋没有下狠手。但是那个空玄身上本来就有浓重的死气,即使秋秋没有伤他,他也未必能再活几天。
“这剑……”
拾儿执着剑柄,手掌在剑刃上虚抚过。
剑身上的锈迹斑痕被他轻轻抚去,露出雪亮的剑身,那一泓幽幽的晶光,仿佛刚刚从炉火中淬炼过一样透澈明朗。
秋秋看到了被掩盖在锈迹下的剑身上的篆纹。剑的主人总会给剑取一个名号,比如她的剑就取名离水。她平时总在心中默默的称呼它离水,而不是称呼它为我的剑。
这剑……
秋秋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剑身上的两个字她都认得。
可是要念出来,让她觉得有些艰难。
“斩……龙?”
她转头看拾儿。
拾儿微微点头。确认了她并没有读错。
斩龙剑?
是巧合?
还是这剑真的斩过龙?
秋秋忽然想起了火儿昨天晚的异样。
它从来没那样不听话,那么急迫的朝着一件事情飞奔而去。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它又百般顾忌裹足不前。
这剑上的杀气惊人。连秋秋都觉得不舒服。
“这剑真的斩过龙吗?”
“要是没有弄错,这把剑该有好几百年的来历了。确实是斩过龙不错,剑的主人姓厉,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他斩的龙是什么龙?”
“据说是为祸一方的恶龙。”拾儿站起身来,遥遥向东方看去。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晨雾散尽,隐约可以看到远方的山陵。
“那里就是京城的龙脉。”
秋秋也跟着站了起来:“你是说善业山?”
“那个法坛设在龙颈的位置上,利用这把斩龙剑做法,眼看就要功德圆满,把龙脉彻底截断,可是现在是功亏一篑了。”
秋秋现在终于明白那个空玄老和尚是在做什么了。
他想截断龙脉。颠覆这个王朝。
以他的身份来说,这样做并不稀奇。他是前朝帝裔,比任何人都有理由仇恨现在住在这个宫殿里。坐在那个王座上的人。
“可是一个王朝的兴衰,真的跟龙脉风水有关系吗?前朝皇帝失德,民不聊生,是先失民心后失了天下,那个空玄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龙脉气运是有一定影响。但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中原再也经不起动乱。”拾儿看着宫殿下的广场。那些三跪九叩山呼万岁的人:“这些人其实也并非因为看见了真龙降世而诚心拜服的,他们也不希望经历乱世流离,三皇子既占据了名分大义,又有军权在手,他们只是顺势而为,火儿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借口。”
“三皇子中的毒的呢?”
“曹长老已经解了。”拾儿抬了下手,火儿跳到了他的手掌心上:“桃花毒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所想的是以桃花入药,但也与桃花有关系。这毒是一种生活在冰下的毒虫提炼的,在第一朵桃花绽开的时候才会发作,因而取名桃花。”
秋秋喃喃地说:“名字真美。”
可惜这美丽的名字被安给了一种毒药。
“对了,管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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