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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三国之烽烟不弃-第40章

小说: 三国之烽烟不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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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先生,我同你无怨无仇,你怎能如此害我二子?”曹纯不悦,撒手拉开自己同司马懿的距离,大有顿生嫌隙之态。司马懿却是不慌不忙,即不急着反驳,亦不急着解释,他只是悠悠地问:“难道将军不想知晓懿为何会出此言?”
人多有好奇之心,更何况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因而,初待司马懿言罢,曹纯就稍稍挪步上前,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好让自己显得颇为急切,遂以恶劣的脾性遮掩,道:“你快说,老子忙,还赶着回营呢。”
司马懿笑,自是了然曹纯的意思,不过,他似有刻意地未曾加快语速,依旧慢慢地解释,“刘备二女,皆是巾帼英勇,非寻常女子可比,若娉为儿妇自是极为佳好的事情,这一点,我想曹将军很清楚。而且,善待刘备二女亦是可以为将军赢得好名声,让那些俘兵知晓,我曹氏就连刘氏亲眷都是善待更遑论其他人。至于曹将军内心所忧,在懿看来并非大事。刘备二女聪颖,该自知她们入了曹营就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如此,只要稍加提点,懿想她们定是能明白她们的后生需要依靠的到底是谁。”
这样一番话,言辞凿凿,不论是智者还是莽夫皆寻不出半点瑕疵,可,就是如此完美的言论,让我更为不能理解起司马懿来。难道,是我太天真,自作多情地以为司马懿还是当年的宋达,将我视为知己,愿为我解忧?
是不是,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如此倒是极好。”曹纯欣然点头,终是露出笑容来。笑着,他对司马懿施了一礼,“待小儿成亲之时,司马先生定要前来喝几杯。”
“自然。”
随后,司马懿携着我同曹纯告别,言他先行一步。曹纯应允,同时命人将刘冕救起,好生照顾着。而我本不愿离去,却因抗争不过司马懿的气力,就只能任其摆布。
马上,司马懿牢牢地钳制着我,宽阔的胸膛支撑着我的背脊,戏谑道:“阿硕,我又救你一命,你欲要怎么报答我?”
我冷哼,答得阴阳怪气,“黄月英贱命一条,司马先生看着取报酬吧。”不管司马懿有没有变,我都无法容忍他当着我的面将刘毓和刘冕推入永无翻身的境地。
“你是在因刘备二女的事对我置气?”他自是不笨,猜测到我动怒的缘故,“那你可曾想过我的做法已是对刘备二女最好的相救。”
“最好的相救?”我冷笑,怒不可抑,“让她们二人再也回不到刘营,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好的相救?”那么让她们安然回到刘营呢?
司马懿蹙眉,面色微冷,“阿硕,你难道又想让我说你痴傻不成?”
我不甚在意,“你又何时觉得我聪慧过?”若是他觉得我聪慧又怎会欺我六年,言他名唤宋达,字经华,襄阳人士。
“刘冕斩杀虎豹骑数位将士,曹纯绝对不会放过她……”懒得反驳我,司马懿直接道明缘由,“就算曹纯放过了她,让她继续活着,她一个女子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些兵士对于女子的期盼,你不会不知晓……”
脑海里,当年的画面随即重现,我双手微颤,言语不畅,“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们出曹营?”
“刘备的二女,这个身份就注定她们不可能离开曹营。”司马懿叹气,空出一只手宽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胳膊,“唯有做曹纯的儿妇,她们才能无虞的活着,不用饱受侮辱。”
“她们……难道就真的就……”这世上有种无奈,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明明全都活着却再也不能相见。
“阿硕。”改拍为握,司马懿漠然地说出最为残忍地话,“此番,你们三人来,只能有你一人回去,她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什么叫回不去了?明明不久前我还答应着刘冕要带她回家,此今却是被告知她们再也回不去了,这要我怎么接受?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骗我?”无力地扯扯唇角,我想笑却怎么也笑出来。
“阿硕……”司马懿轻唤,钳制着我的气力加大了些,“这就是乱世,你要学会习惯。”
乱世?习惯?
我嘲弄地勾唇,呜咽出声,“去死!让它们全都去死!”
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某栖自觉,最近这几章有点变态……
至于变态的含义,与亲们共勉。
最后扯一句,文文到此破二十万了,我还是第一次写到这么长,激动一会儿~


、幸得知己如仲达

不顾姿态,不知克制,我哭闹得好似一个垂髫小童。司马懿见状,难掩嫌弃之色,可是除此之外,他再未有任何实质性地举动来表明他面上的情绪。相反的,他不仅没有嘲弄我,还一直注意着我的举动,将我牢牢地固坐在马上,不让我有任何掉下来的可能。他说,阿硕,哭罢,你还是你,那个闻名襄阳的女智者。
我本想反驳他,言我一点都不想作那所谓的女智者,我只想作我的阿硕,真真实实的阿硕,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坚持我所坚持的,维护我所维护的。然而,饶是暗自想想,我就觉得自己这番话可笑至极,因为,我清楚地知晓我所想要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此,又何必再说出来惹人鄙夷呢?
最后,我闹到无力,哭到瘫在司马懿怀中,筋疲力尽。司马懿叹息,粗粗地替我拭去满面的泪痕,难得柔和,“睡会吧,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我却是摇首,愣愣地道:“我想快些回刘营。”虽然,我知晓丢失刘毓和刘冕的我势必会在回去后为无数人所诟病,但是,我还是想要回去,回去看望我的家人,看望我的珍宝。
“那你怕是有一段时间不用睡了。”扬眉望了望我,他没有拐弯抹角,淡淡地解释,“如今,我初向曹纯要了你,你若是立即消失,势必会引起曹纯的猜忌。再者,曹公虽是用我为文学掾却未必对我放心,我很难确切的知晓他是否有布眼线在我身边,若是布了,还不待我送你回去,你怕是就要命丧于此了。”
消化着他的言语,我有些不能接受地反问:“难道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不成?”有些事情总要选择,司马懿和孔明,我的答案不言而喻。更何况,司马懿没有一直留着我的理由。即便是互为知己也着实无需朝夕相对。
他眯眸,似笑非笑,“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随后,不待我答,他又是自问自答地道:“我知晓你定是不愿意的,那么,既然你不愿意,我又为何要一直留你在我身边?”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话语中的意思,轻声疑问。
“其实,你也不用担忧。”并不多做解释,他直接说出我的脱身之法,“此番,曹公南征的结局,你我清楚得很,如此,你可待曹公新败,分身乏术之时离开曹营,到时,我也好随意拈来一个缘由,不论是为敌军所俘还是战场走失,将你的离去合理地交代。”
认同地点点头,我数着日子,恍然惊觉这段留宿曹营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此今九月到赤壁之战的十二月,还有几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改变,而我最怕的是,待我回去之时,孔明已是有佳人相伴,不弃已是不认得我了。不过,想到最有可能抢走孔明的刘冕已是再也回不到孔明身边,我有短暂的轻松,可是,那短暂的轻松之后却又是长久的惋惜和愤恨。
我愤恨这所谓的乱世,愤恨这人命轻贱的乱世,愤恨这世事无奈的乱世……可是,除了愤恨,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结束这乱世的法子。
逃避地闭了闭眼,我力不从心,声音有些缥缈,“我累了,想小憩片刻。”话毕,我就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依附到了司马懿的怀中,带着浅薄的安心。
而司马懿闻言竟就只是瞥了我一眼,并无冷言冷语以对,默然地应允着我对他的短暂的依赖。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司马懿是极为佳好的知己,能够与他相交,真真切切的是我的福分,只是,可惜这份福分不够,不能让他和我站到完全不对立的立场上。
怀着这样的叹息,我缓缓地入了眠。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曾休憩的缘故,又或许是我哭闹得太厉害的缘故,这一眠我睡得极深沉,就连司马懿将我从马上抱下来,踏入人声嘈杂的军营,我都没能被吵醒,一直睡到了翌日黄昏。
我醒时,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不禁打量了一番。见帐幔包裹的居处,简陋却不失有条有理,倒也算是舒适。而我所休憩平躺的地方,不算新的被褥弥漫着浓浓的男子气息,不似孔明身上墨香的柔和也不似一般男子身上汗味的冲人,是一种恰恰好的味道,有惹人贪恋的本钱。
不过,因是爱屋及乌、长年习惯的缘故,我个人还是比较偏爱墨香一些,所以,未在床榻之上多做停留就掀起被角欲要下榻。自然,此时此刻,司马懿不在营帐之中。而不在营帐中的他却是留了一身新衣予我,素色的绣花裙裾,淡蓝色的交领上衣,光是看着就清丽异常。可惜,好衣未遇上佳人,这般精致的衣物到了我身上也不过尔尔罢了。
换上新衣,简单梳洗,我褪去前些时日在奔逃中的狼狈,整洁干净起来。
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打起帐帘,只稍稍探出头去,想瞧瞧帐外的状况,可,仅是如此细微的动作就惹得守帐的两位兵士齐目望来。片刻后,那二位兵士对我抱拳施礼,恭敬道:“司马先生嘱咐,姑娘不得随意走动。”
不得随意走动?是将我当作犯人看管吗?可是,司马懿这样的命令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我身份特殊,且军营乃是军政要处,慧眼之人、军机情报皆多。我若是乱跑的话,被别人识破就是麻烦了,得知些不该得知的东西也是麻烦,不过,这麻烦不是我的,而是司马懿的。
想着,我未作驳斥地退回了帐中。司马懿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又哪里好意思再给他惹麻烦。
无趣的我下意识地来到他的桌案前,盯着桌案上两摞书简有些为难地不知如何下手。司马懿将书简划分的很是清晰,左边是兵法史传一类,右边是军政公文一类,楚河汉界,各不交叉。
思虑着,此时我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看了他右边的一摞书简,他自是不会知晓,也就不会认为我会给他惹什么麻烦,这倒是不错,既可以解乏又可以知晓敌情,一举两得。但是,我若是真的动了他右边的一类书简,那么就算他不知晓,在实质上我俨然已经背弃了同他的知己情意。
不过,这也不难选择,因为我相信就算我没有偷看到什么军机情报,孔明一样可以将曹军打败,赶回北方,而且,我就是偷看了也没有用处,因为在赤壁之战之前,我是不要妄想可以行动自由了。
只是,对于不能一睹江东风貌,倒是让我有几分遗憾。在历史中,江东可是个好地方,才子佳人辈出,孙策、周瑜、大小乔等皆是传世名人。
笑着摇摇头,我伸手入左取了本《史记》来复习。巧的是,不待我将书简打开,司马懿就是掀帘而入。
步入帐中,他见我坐于案前捧着一卷书简先是凝视了片刻,片刻后才信步而入,逗弄我道:“就将军政公文置放在你面前,你竟是不看,阿硕,你倒是个品行颇佳的女子。”
我则是不觉好笑地扬唇,“若是我动了你的军政公文,你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丢出去,对我的生死置之不理吧?我黄阿硕再笨,也还没笨到那般田地。”
“这会你倒是不痴傻了。”坐到我身边,他随手拿起一卷公文看了起来。
他看公文,我却是分外不配合地打断他,询问,“此处是何处?襄阳还是新野?”
从书简中抬首,他玩味地看了看我,答,“江陵城外。”说着,他还补了一句,“三日后,曹公便要攻城,我随军。到时,你呆在营中切忌小心,无事莫要到处走动。”
随意颔首,我习惯性地追问:“攻下江陵后,曹操想要做什么?”这一瞬,我脑海中自动想起的是,他还是宋达,我还是乡野女子,尽兴地畅谈着天下大势。
只是,想起的到底不是真实的,我清晰地听到司马懿言:“阿硕,你我早已是各为其主,怕是再也不能如当年那般畅谈天下了。”
会意的我,讪讪一笑,不得不坦然面对,“如今,你我即使还是知己却再不如前了。”一场出山,改变了太多的东西。而那些已经改变的东西,无论我们多么地想要维持却始终摆脱不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本该如此。”他看得倒是比我开,“万事万物皆处变化之中,何况你我是人。”
我点头,算是同意,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此处只有一张床榻,昨夜,你是寝于何处的?”既然天下大势不能谈,那就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食指指地,他微有些嘲弄地言:“日后的三个月,我怕是都要寝于地上了,这些可都拜阿硕你所赐。”
我扬眉,“那又如何?”纵使心有愧疚,我还是习惯和他斗上几句。
他戏谑一笑,“倒也没有如何,不过你要知晓,我司马仲达从来不轻易施恩于人,你受了我的恩惠可就要做好偿还的准备。”
我撇嘴,想司马懿还挺计较的。
自然,此时的我和他都不曾料到有些人有些恩情是无法偿还或是索要的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多柔和的一章啊~


、时过境迁难思念

司马懿随军出征的前一夜带我去拜访了一个人,他说那个人是整个曹营中唯一一个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甚至,我对于那个人的信任可以超过对他的。
我疑惑,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竟是能给我如此大的信任感,明明除了司马懿以外,我不算认识曹营中的任何一个人。
而对于我的疑惑,司马懿并不给予解答,他只是戏谑地告知我,到了,见了,我就知晓了。由此,我的好奇心被极大地调动起来。
那个人的营帐距司马懿的不远,不过,那人的帐前没有守卫的兵士,独有一盏白纸灯笼或明或暗地照耀着,显得空寂、孤冷。
司马懿言,不是曹操不给那人配守卫的兵士,是那人不要。他还说,那人对曹操有抗拒之情,并非心甘情愿加入曹营,严重地说,那人与曹操间接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听罢,询问司马懿,难道是曹操杀了那人的父母不成?司马懿摇首,不知算不算是为曹操开脱,他道,曹操不曾动手伤那人亲眷分毫,只是,那人老母的死与曹操的某个举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品味着这些话,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我脑海中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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