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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腹黑帝王将军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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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过往那些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枷锁不过是幻影,不过是一场虚画的剪影。
只有此刻,面前这清滟绝美的女子,才是最深刻、最真实的光华。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一起!”紫眸一亮,明楼烟伸手霸道地将她圈进了怀中,一连两个“一起”,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
“好!”秦月清眸中扬起了几分琉璃般的笑意,她靠在他怀中,伸手同样紧紧的回抱着他。
如水墨画卷般的秀丽山水间,紫袍、紫裙,两行身影紧紧相拥,倚在了一株繁盛茂密的青树上。
其间,伴随着那温润如风的声音,不时响起女子如玉石般动听的笑声,这画面映着那宽广绵绵无比的湖面清波,优美梦幻得让人觉得仿佛不太真实。
身后,安静无比的小路旁,一袭黑衣风尘仆仆赶来的秦御,黑眸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两人,刚毅俊朗的面容上,隐隐的有些发白。他手中的马鞕被捏成了碎沫,一扬手,顺着微微的轻风,飘飘地远去了。
忽的,他心底几不可见疼了起来,只是,目光却是出奇的柔和,秦御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两人。
只要,她幸福就好!
秦御闭了闭眼,思绪纷飞,这个他从十岁就开始追随主子,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华的少年模样。
脑海中想起当年那浸在漫天光华之下,朝自己伸手走过来的少年秦月。
那时候的她,像是凝聚了世间所有光芒的神明一般,是她将自己救了出来,脱离了醉阳楼那个魔鬼般的地狱
十多年的时间,他们虽名为主仆,但实为亲人。
少时,他看着燕泽一步一步接近她,一点一点的走近了她心底,他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动容,看着她清眸中一天一天的聚满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直到,最后燕泽负了她。
那日,他虽未亲眼见她纵身入海的绝然,可是他又怎会不明白她心底的伤痛,但是更无人能知道他心底有多痛!
如今,他终于为她出了口气,惩罚了那个负了她的男子。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他千里迢迢的来,又见到了她。可是,她身边却又有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风华身影。
她依偎在那男子怀中,清灵如玉的面容上,那笑容是多么的炫目,多么的迷人心魄。
秦御心底苦涩,他紧咬着下唇,目光紧紧的凝视在这二人身上,心好似被万千细细的尖针,一下一下的扎着,疼得他死去活来,却偏偏死不了。
主子会跟明楼大人在一起,他不是早就想到了么,不是早就想到了么。
可是,为什么在真正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这么的疼,这么的痛。
“主子,你身边有了与之相伴的人,那么是不是就不再需要阿御的相伴了呢?”秦御眸光一暗,低低的开口呢喃着,无尽的失落蔓延在心口。
这种失落的感觉,好似一把利刃般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割着,直到割出一个偌大的空洞,空荡荡的失落感从空洞中灌入,一点一点地将他整个人给吞噬了下去。
他目光凝视着她一身女装绝美灵动的笑颜,他跟随她十多年,见惯了他黑袍倾天的男装扮相,却不曾想到女装的她是如此的清滟绝伦。
她,在笑。
此刻的她,在明楼大人怀中,该是何其幸福的。
秦御心中虽痛,但看着那清颜上的笑容,心底又好似暖暖地被填满了一样。
黑眸一深,他双唇紧抿成一线,面上缓缓的升起了几分笑意,只要她幸福了,那么自己就该觉得幸福了。
秦御脊背挺直得有些僵硬,他昂头,望着那飘缈广阔的天际。
闭眼,咬了咬牙!
许久,他才低低的压抑着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只要主子她安好,便好。
转身,他伫立片刻,便向后隐着身形,远远的离去了。
黑袍飘飘,带着说不出的森冷落寞。
而这边,秦月忽的一回头,清眸定定的望着秦御方才所站的路口,她神色间陡然有些疑惑。
方才,那抹一闪而过的黑影,她好像看到了阿御,只是那黑影闪得太快,让她看得并不太清楚,但那黑影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像极了阿御。
但若真的是阿御,他又为何不来见自己呢?秦月不解。
“怎么了?”一旁,明楼烟望着她,觉察到了她的异样,语气温润道。
秦月神色间有不太确定开口道:“我应该看到了阿御,只是又不太确定……阿御他又怎么会躲着我?”
“应该是阿御他没看到你,或者是他临时有事吧?”明楼烟淡淡开口,心底却有些了然。他眸中稍稍神色怔了怔,继而了转为平静。
有些事情,如果阿御不打算说,那么自己就该尊重他的决定。
“没看到我?临时有事?那你是说他现在不在晋云了?那……”秦月眸光一转,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急急问道。
“放心了,秦家没事,任何人都没事!”明楼烟看出了她眼底的担忧,语气柔柔道:“走,我们回府去。那里会有你一直思念的人。”
“我思念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秦月扬了扬眉,不解。
“你的亲人。”明楼烟柔声,望着她的眸光中划过几分疼惜。“那日,你晕迷中,我听到你在唤”奶奶“,是以就让阿御带着秦老夫人到天漠来了。”
“啊!奶奶她来了……”秦月面色震惊,清眸中起先是划过一丝欣喜的笑意,继而又面色一凝,那笑容又一点一点的僵住了。
“怎么了?你不希望秦老夫人来?要不我再送她回去。”明楼烟眸光紧了紧,低低道。
“不用,我们回府吧。”秦月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难言的苦涩,心底有些无力的感觉在蔓延。
要来了,还是来了!
只是,这来得竟是如此的快!
“没事的,一切有我。任何时,我们都一同面对。”明楼烟眸光一深,如万年的寒潭般沉寂,刚毅无比。
说罢,他一低头,就将她给抱在怀中,向着远处的御风一吹暗哨,纵身一点,就跃在了马背上。
“月,你行啊。竟然这么快就将我的御风给收服了。”明楼烟驾着马,穿梭在绿荫小道上,满上笑意的面容上挂着几分琉璃般的光芒。
一直以来,御风的性子虽看似温驯,但实则桀骜无比,除了他任何人都难以驾驭。
只有,上次在西郊,因他的命令御风被秦月与明风骑过,但若是平时它连任何人都是不肯载的。
而眼下,居然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载着秦月一路从太子府到了这里,这足以令他震惊了。
但,这是否也间接说明:御风认定了月是他的女主人。
想到此,明楼烟嘴角忽的就挂着一抹优雅的笑意,那俊美无铸的面容,风华绰越得吸去人所有晶魄,绰越无双。
“我说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秦月坐在马上,靠在他怀中,俏颜清灵得意的浅笑道。
呃?明楼烟原以为她会说的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那原本突然勾起的笑容,突然顿住了,只是那紫眸光一转,继而听懂了她的话,不觉又有些好笑。
“好!都是你的,我也是。”明楼烟大笑道,他轩眉扬了扬,眸光定定的望着她,语气中满是宠溺的温情。
乘着微风,二人就朝着太子府的方向奔去,周遭风景如飞般退后。
明楼烟收紧缰绳,将抱着怀中人就下了马。
“什么事?”他刚一进府,就皱了皱眉,神色微凝的瞧着站在大厅门口老管家龙叔开口道。
“主人,秦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龙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急急的道:“秦姑娘,您要再不回来,屋里的那位秦老夫人得将整个人太子府给掀了。”
清眸一暗,秦月黛眉凝了凝,心中亦隐隐的有些不安,她接收着那紫眸中征询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奶奶她吧。”她开口,容色间难得有几分凝重的意味。
“我陪你一起过去!”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明楼烟眸光一深道。
秦月望着他坚绝的神色,眼底中露出几分挣扎,继而道:“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奶奶她……”
“阿月,你还不自个儿滚进来!”
蓦然,里面传来一声震天般的高喝声,带着压抑的怒意,风雨欲来。
“啪”的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被一条深绿色的长鞭挥开。
厅内,一身素黑色衣衫的秦老夫人正坐在,眸光凌利,神色冰冷而夹着愤怒。
府门口的三人俱是一惊,神色各异。
龙叔擦了擦冷汗,身子隐隐的有些可疑的抖动。这如此泼辣的老妇人他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惹不得啊!
明楼烟眸光深了深,他心中对秦月隐隐有些担忧,又似乎有些后悔,这个秦老夫人怕是要有些棘手了。
早知道,他绝计不会让秦御将人给带了来。
而秦月闻言,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走了进去。
她袖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心中隐隐有些无力的叹息。
这一次,奶奶怕是又要发作了。
唉……
久违了的感觉!
秦月正欲跨步,陡然间一双大手就拦在了面前。
“明楼,没事的。不要管我,这是我应该承受的。你越是插手,奶奶对我的处罚怕是越要重了。”秦月低声道,面色平静地握上他的手,示意其放心。
秦月转身,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大厅走去,裙摆飘扬如画,清丽而绝美。
蓦然,双眉一皱,她一低头瞧着自己的这身装扮,心底暗自叫糟。
完了!
这一次还指不定怎么遭殃了。
她心中叫苦,却仍旧挺直了脊背。
衣裙拂着风,秦月在秦老夫人极度震惊而愤怒的眸光下,硬着头皮站在了大厅内。
上好的檀木香桌上,白玉盏内还泡着丝丝热香飘缈的清茶,茶香萦绕在鼻音。
只是,整个大厅内,气氛隐隐的有些压抑着的阴沉。
“阿月,你最好解释下自己的这身装扮!”秦老夫人冷哼一声,苍老的面上挂着精练的寒光。她一挥手,桌上的白玉盏掉在地上,应声而碎,那杯内的清香却整个泼到了秦月身上。
“孙儿知错,请奶奶责罚!”秦月面无表情的弯了弯身子,神色严肃的低头道。
“啪”的一声再次响起,深绿色的长鞭如灵蛇般甩向秦月。
秦老夫人死死的皱了皱眉,寒着面容。她抬手,又是一鞭就挥了下去,语气冰冷的冲着秦月高喝道:“知错?你给我跪下!”
不闪也不避,秦月身形微微一颤,随着那长鞭再次落下,肩上已是火辣辣的疼着。
她低着头,“咚”地一声就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
“该死的!”远远的,大厅外明楼烟一声低咒,眸光陡然间寒到了极致。他望着秦老夫人手中的长鞭,目光中几欲喷火的向前走去。
身前,老管家龙叔上前,紧紧地拉住了明楼烟,定定的摇头。
“这是秦家的家务事,纵然殿下再怎么心疼秦姑娘,也都不要插手。毕竟,秦老夫人她是秦姑娘的亲祖母!”龙叔垂着头,语重心长的低声道。“殿下,您还是让她们自己处理吧。”
闻言,明楼烟却并未开口,他眸光静静的凝视着厅内静跪在地上的那抹清影,眸光之下满满是全是黯然的疼惜,这就是她生死一刻还在想念着的奶奶吗?
她身上的伤也才刚好完整了,如今,却又要再添新伤了。
明楼烟轩眉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面色难看至极。
“相信秦姑娘,她有分寸的。”龙叔好似明白了他的担忧,继而又笃定的相劝道。
衣袍一甩,明楼烟回头望了眼,面色间仍旧有些难看的森寒,冷冷地走了出去。
“阿月,你可知自己错在哪了?”秦老夫人眸光眯成一线,赫然从那椅上站了起来,拖长了尾间冷冷道,语气中满是寒意。
“阿月不该擅自离开晋云,不该擅离军中,不该泄露女儿身的身份,不该以女装示人。”秦月昂起了头,一连四个“不该”的回声道,语气中同样有些冰冷。
“既然知道有错,为什么还要这么任性?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会给秦家、会给整个晋云国带来多大的灾难?你这么做,可有想过后果吗?难道,你就连在父母坟前发的誓言都忘了吗?”
秦老夫人望着面色表情的秦月,心中的怒意仿佛更甚了,她语气寒戾责怪道。
“我没忘!可是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我死,我也不让秦家有事,也不会让晋云有事。”清眸中神色傲然而坚毅,秦月开口,定定道。
“你死?你以为你的这条命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掉一百个秦月,我也绝计不能让秦家的安全受到半分的危胁。”秦老夫人冷冷地道。
继而望着身形清瘦的孙女,眸光中的寒意淡了几分,神色一转,满是不解地道:“阿月,你为什么会跑到天漠来,还有方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到底在做什么?在跟燕泽闹什么?你们究竟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这一连窜的疑问,几乎令她哑口无言。
“我与燕泽早已是过去,至于奶奶您说的那个人——他叫明楼烟,也是你未来的孙女婿。”秦月开口,听着那曾经铭刻在心头的名字,面色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那两个字,那个人,与她早已是过去,没有了半分瓜葛。
如今,她在乎的是明楼烟,满满的也只有明楼烟。
“胡闹!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岂容你随便做主。说出这些话,你不知道羞耻吗?这是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吗?”秦老夫人心底一惊,急急的呵斥道。
“大家闺秀?奶奶,阿月从出生,就扮了将近二十年的男子。又谈何大家闺秀之说?”秦月开口,面上陡然间有些自嘲。
闻言,秦老夫人面色一紧,心底的思绪复杂的翻涌了出来。“你在怪我?”
她一低头,望着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孙女,神色陡然有些悲戚。
如果,不是当年的那场大火,如果阿月的父母还在,如果阿月的哥哥阿阳还在,如果没有发生那当年的那一幕,那么一切,何以会像如今这样。
阿月才十九岁,正是韶华荏苒的璀璨年华,本该是闺阁小姐,却偏偏要扮作男儿,征战沙场,肩负着秦家与数十万秦家军的一切。
秦家夫人暗暗地闭了闭眼,死死的握着手中的长鞕,继而面色一凝,硬起了心肠。
既然是秦家的女儿,那么秦月就必须要扛起那一切,由不得她选择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明日你就要随我回去,回晋云去向燕皇认错,做好你秦家儿女该做的一切,去边关,做好的平远大将军应做的,带领秦家军去做你该做的一切,征战沙战,忠君爱国。”秦老夫人容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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