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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渡佛成妻-第165章

小说: 渡佛成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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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无封摇了摇头,看着她不解轻叹一声:“他除了与我们几人言语外,但凡其他无关女子绝无多言。”

圣鬘天姬一愣,脑中回想他的背影,不可置信问:“为何?”

后无封笑了笑道:“吾也不知根源何在。他发誓不娶妻,异诞之脉众人皆知,或许他不喜欢女子吧,他虽言语不多,但人却是极好,不然方才不会将你送回。”

顿了顿见她眸色突然恍然,后无封笑意微收,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胳膊:“逝者已矣,小鬘,莫在伤心了。”

圣鬘天姬回神,见她担忧,露出丝笑意看向后无封:“吾无事,只是方才觉得克灾孽主身形有些熟悉之感,不由又想起他了。”

后无封微愣,脑中似想到了什么,拉着她的手边走边笑道:“世人万千,相似在所难免。”

她今日一言,倒是让她想起一事,隐龙侄儿笑起与克灾孽主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似。小鬘如此言,想必妹夫定与克灾孽主容貌上有类似之处。

圣鬘天姬见她眸色虽笑却暗藏心疼,笑了笑:“姐姐,他活在吾心里并未离开。这么些年一直陪着吾,绝无你所想之孤单,便如你告知你和姐夫之事,你之心如何,吾亦如何,莫在如此忧心忡忡。吾来此一为治病,一为陪姐姐,若让你不欢喜……”

后无封轻叹一声,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爱习武只喜药草之理,现今这一身武艺又做何解?”

圣鬘天姬微怔,笑了笑:“人心会变,顺其自然罢了,吾后来既喜武艺亦爱药草。”

后无封见她还是和小时候一般嘴硬,无奈叹道:“不论怎样,你欢喜便好!”武艺,她对自己讲述往事中亦可听得出来是妹夫所喜,她如此改变,其中心思又如何瞒得过她。

圣鬘天姬笑笑,踏着月色和后无封加快了往房内走的步子。

又是如往日般寻常的一夜在安宁沉睡中逝去,第二日天明用过早膳,天之佛和天之厉二人亲送质辛和无渊到了练武场。

质辛见今日教习他们的克灾孽主已到,急松开二人的手,拉着无渊着急跑去,边跑边回头,却见他们还站着凝望他,急挥着小胳膊大声催促:“快回去吧!爹,娘!我要开始习武了!”

“嗯!”天之佛见他小脸满是兴奋欢喜,心底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充实,脑中往事突然袭来,眸底笑色微顿,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天之厉转身轻揽住她的肩,垂眸凝视她:“为何叹息?”

天之佛右手不觉抬起按在他手背,望进他眼底轻语:“那时吾怀有质辛,业已去过荒神禁地做出了决定。夜中难眠时曾奢望过如今场景,没想到能有这一日。”

天之厉双眸顿时露出丝笑意,扫向已经开始炼功的质辛,在天之佛看不到的地方笑意却极快复杂黯然一闪,揽着她缓步走向练武场外走去,低沉笑语:“深夜,那时吾应当正搂着你睡得安然,而你,必然是边凝视吾,边抚着腹中孩子想象此事。”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说,而且说中,双眸微闪了闪,斜瞥他哼了一声:“大错特错,吾是盯着床顶想。”

天之厉手顺着她肩头滑落搂在了她腰间,募得停步,轻笑一声:“那时吾每夜都将你侧搂怀中,无论如何变化姿势,你都不可能直对床顶!”

天之佛一噎,懊恼瞪他:“你已经睡着了怎会知晓?”

天之厉搂着她的手微紧,转眸凝视她笑语:“这个问题留待今夜过后回答。吾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换你搂着吾睡,其中真谛不言而喻。”

天之佛见他眸色极为认真,非是如往日的情欢戏弄她之言,不再戒备,不假思索出声:“可以。”到底如何明日醒来自见分晓。

天之厉这才收回视线,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趣味笑意。

天之佛并未发觉,紧倚在他怀中,二人缓慢散步走着,不时说笑两句。

半晌后,天之佛抬眸看看天色,突然又想起一事,停步抬眸看向他道:“已过了许久,不知树魁和魈瑶进展如何,今日无事,我们不妨去看看。”

天之厉对上她泛亮双眸,轻抚下颌提醒:“若光明正大,你什么都看不到。”

天之佛见他戏谑,眸光不自然闪了闪避开他视线,微红面色轻咳一声:“吾并未说光明正大。”

天之厉见她露出这般诱人神色,心头不受控制一动,当即俯身双手横抱起了她,照例吻了吻她的双唇:“我们藏在何处是好?”

天之佛搂住了他的脖子,轻笑出声:“有你在,处处皆可。”

天之厉模募得又吻住了她的唇,挑眉:“这是在恭维吾?”

天之佛见他神色满足,心头一软,搂紧了他的脖子,贴着他唇缓缓启唇,轻呼一丝热气:“你觉得这是恭维?”

天之厉低沉笑笑,轻吮吻了下她的唇,随即抬头望向魈瑶寝殿方向,抱着她化光而去:“舒服,清楚,只需考虑这两点儿。”

天之佛靠在他肩头笑道:“嗯。”

魈瑶寝殿,一株如盖华树郁郁葱葱伫立,遮蔽了偌大的宫殿院落,高大茂密的枝桠直盖过殿顶,将整个风之厉宫全部笼罩其中,碧空金芒倾洒而下,只在地上映出了星星点点的光影,身处其中只觉神清气爽,枝叶上经久不落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绿叶独有的清香。

魈瑶提着从圣灵热泉所取的泉水飞身而至殿苑中,现身在盘虬卧龙般的树身前,

“醒了没有,树魁?”

化身树形修炼的树魁没有出声,根本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魈瑶微摇了摇头,咚然一声轻响,把木桶轻放在地上,转身走到远处的空地,凝功化出兵器厉爪,双眸凝注,一寸一寸扫过上面的纹路,顿提周身功力,气运奇经八脉,腾身而起。

见地面铺满一层树叶,眸色微露出丝笑意,魈瑶右腿当即凌空一扫,骤然拔地而起狂世疾风。地面所有的树叶登时被利卷而起,漫天飘飞。

左右厉爪凝功疾扫八方四极,蔽目尘光一闪,自双爪间顿出一道席卷万物的旋风,吸卷全部树叶聚成一线,魈瑶右爪破空急撕一道光影,旋风陡然携树叶全部飞至了寝殿之外门边聚成了一堆。

“呵呵!你的功力原来还可做此用。”

刚准备继续下一招式的魈瑶闻声收起了招式,横空而落树干前,“今日比昨日晚醒半刻!”

树魁化形的树干一动,骤引得枝叶哗哗作响:“吾修炼又有进展,每进一次,皆会比以往晚半刻。昨日修炼关键处,吾不能出声提前告知你。”

魈瑶听后对着树干嗯了一声,随即走向木桶:“吾初练功力时便是先对付这苑中落叶。何时能横扫枝叶聚成方才模样,地面尘埃枝叶一丝不存才可进入下一招式。每日皆重复此步。”

树魁微笑了笑:“今日落叶比前些日子多了数十倍,你一扫而空,功力又有所精进。”

魈瑶双眸一闪,提起木桶缓步走近他树根前,蹲□子倾斜木桶,泉水汇成一线涓涓流出,灌注入树干与地面相接之处:“以后莫再将部分功力凝聚在坠落的叶上,吾提升功力尚有其他办法。”

方才还簌簌作响的枝叶陡然陷入一片静寂。

魈瑶察觉,手中木桶一顿,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出声,手指一紧桶壁,抬眸望向树干:“树魁!”

树魁听出她声音中的一丝复杂,这才出声:“说吧,吾听着。”

魈瑶叹了口气:“你不厌恶吾吗?吾骗你。”

树魁不料她问这,微怔后,枝叶一阵轻轻响动:“你可知骗术为何会成功?”

魈瑶不语,却是垂下了双眸,继续倾斜木桶用泉水浇灌着他的树根。

枝叶继续婆娑作响,多了丝微不可闻的温柔之意:“吾心甘情愿被你骗。”

魈瑶听了,凝视泉流泛着盈光被他树干吸收的双眸一凝,嘴角突然露出丝淡淡笑意,半晌后收起,低语出声:“树魁,吾厌恶自己骗你。”

树魁心头突然一跳,她的话,难道,枝叶窸窣声戛然而止,化在树中的双眸紧张凝视她的面容,缓慢结巴道:“为……为何?”

魈瑶倒尽了木桶内的泉水,立正了木桶,沉默良久后,抬眸对上他显露而出期待的双眸,皱眉为难道:“吾不能接受自己欺骗未来夫君。可吾却骗了你,已成事实,这如何是好?”

树魁听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不骗她的夫君,骗了他,她不知怎么办?她的意思,她要让他当夫君,双眸骤然一喜,激动急出声:“吾骗你一次就好了。”她既如此认为,便就当她骗过吧。

魈瑶怔了一怔,见他清泉般透彻的碧眸满眼亮光,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露出丝笑意:不徐不疾道:“也可以,但是树魁,你骗吾不能让吾看出来,何时骗成功,吾才可能嫁给你。”

激动哗哗作响的树叶骤然一止,树魁僵住,见她一副你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骗人的神色,扯了扯嘴角干笑出声:“魈瑶,要不我们定个期限吧,一年,两年……或是更久皆可,若到时吾不成功,你也嫁给吾。你放心,吾一定想办法骗你。”

魈瑶不假思索摇头:“不容商量。”

树魁噎住,苦笑看着她满脸笑意,无奈叹了口气。他要如何骗?活了这么久,他从未说过句谎言,如何说还能不被她发现?他在她眼中根本无所遁形。此事看来需要见了义妹向她请教一番,她最擅此道。

魈瑶说罢,抬手按在树干上,缓慢起身:“树魁,你可想知道吾何时改变了想法。”

树魁从思索中回神,对上她之视线,温柔笑了笑:“在你阻止吾扎根圣灵热泉,要亲自每日取水浇灌时。”

魈瑶双眸一闪,微提步靠近了树干,身子靠在了上面,散功褪去了手背上厉爪:“说来听听。”

树魁缓慢道:“若只是愧疚,吾每日扎根于圣灵热泉一个时辰修炼便是最好,届时恢复人形,你只需这一个时辰费心。让吾扎根于你殿中,一日三取水,吾只有夜间才能恢复人形,白日尚须根据吾体之变化调整泉水之用。你不放心吾修炼,反倒只相信自己动手,吾之变化时时在你掌握之中,你才能安心。”

魈瑶仰头抬眸望向他繁茂葱茏的枝叶:“树魁,你知晓后,为何反倒却对吾言语极少。”

树魁凝视她轻轻一笑:“吾对你心意始终不变,只等你出声,依你性情,想法变了后却仍一直不言,该是还有未想通之处阻止你最终做决定。吾不想再继续出言干扰。你总有想通之时,吾不急,慢慢等你想。”

魈瑶仰望着的眸光内募得露出了笑意,随即站直身子转向面对树干,伸出双手半抱住,轻轻摩挲着手下光滑树皮:“吾现在抱住的是你哪儿?”

一股惊悸之感骤然从她指腹过处蔓延,树干突然颤了颤,树魁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面色刷的一红,极力压下心底骚动,轻咳了咳,不自然出声:“魈瑶,你,你先松手!”

魈瑶看不出他变化,反而搂得更紧,对他这树身子和人身相通处好奇至极,如此好机会怎会放过:“先回答吾的问题。”

树魁那个地方被她搂得一紧,指尖还微陷,她身上的热度更直窜入他身前,竟然微微有了反应,面色烧得更红,急道:“魈瑶,先松开,在吾臀上!”

魈瑶一怔,双眸愣愣看着眼前树干,如此之高处竟然只是臀!双眸闪了闪,手下是臀,人身之后,那对应之身前便是,募得反应过来她紧贴树干的胸口挨在何处,魈瑶脸腾得一烧,嗖的松手,瞬间僵硬了身子。

一袭凉风拂过,脸却烧得更厉害,魈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木桶,狂跳的心一松,疾步而去俯身提起,红着脸化光离开:“吾…吾去取泉水!”老天!她刚刚做了什么?

树魁红着脸抬眸直到看不见她狼狈的背影了才收回视线,无奈低叹一声,急阖眸强行静心清风不时拂过,片刻后,渐渐吹走了他身上方才燥热,只剩下金芒下的翠绿树叶簌簌作响,沙沙声中别有悦耳之处。树魁这才缓运全身功力,吸纳方才圣灵热泉中之灵气。

整棵华树骤然氤氲起一层层圣洁云气。

“楼至,我们该离开了!”

树干东方苑内唯一的一个石桌旁,应用荒神之力隐身的天之厉看向怀中之人淡笑密语:“只剩下一个树魁,无甚可看了。二人进展可喜。”

因方才一幕陷入沉思的天之佛这才回神,盯着天之厉若有所思问:“树魁化身此树前,是不是要脱了衣物?”

天之厉未曾想此处,黑眸随即极快扫过树干枝桠树叶,需要脱衣物!刚想,眸色骤变,震愕一把堵住天之佛双眸,暗咒一声,刷的起身抱她离开。她岂不是看光了树魁!他怎么未想到此处?

天之佛蹙眉,不解他突变,急抬手去拉的手:“怎么了?为何堵吾的眼睛?”

天之厉黑眸暗沉,暗恼郁恨,见离开魈瑶寝殿远了,这才松开手。

天之佛见他眸色,怔了一怔:“为何生气?因为魈瑶抱住了树魁?”顿了顿,脑中募得想起方才她的疑问,天之厉接下来的神色,难道,双眸突然一震,看着天之厉愕然道:“树魁要脱去衣服化树,魈瑶岂不是直接抱住了他的光身子?还是那个地方?”

天之厉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直气得牙痒痒,死死盯着她的双眸:“你都看到了?”

魈瑶抱着树魁,天之佛以为他指这,颔首:“清清楚楚!”

天之厉一把把她的头按进了怀里,咬牙切齿:“吾明日就把树魁砍了!”

天之佛愕然,挣扎着抬眸看向他皱眉:“无缘无故为何砍他?魈瑶和他之举亦无甚过分之处。”

天之厉垂眸瞪了眼她,气结沉声:“你坐那儿认认真真端详一男人的光身子,上上下下看得一丝不漏,吾不砍他砍谁?你知道他没穿衣服还看得目不转睛!”

天之佛震住,愕然盯了他半晌,似乎好像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又好似不知,思绪微乱,不由结结巴巴道:

“他…他…是…是棵树!”除了树干树丫树叶什么都没有!她就看到了一棵树,哪儿来得男人?

天之厉见她神色一脸茫然,怒咒一声:“这该死的树!化形不知道穿衣物!”

这!他问题在这儿!天之佛一怔,见他怒气滔天,猛得反应过来他在气什么,双眸僵直一抽,噗的一声大笑出声:“天之厉!你几时见过树穿衣物!”

天之厉募得俯身张嘴堵住了她的笑,暗眸咬牙:“看男人光身子是不是很高兴?”

天之佛笑意难止,半晌后直笑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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