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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诱婚,宠你没商量-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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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放开了她的手。
年少的他,以为决绝是最好的成全,时间能让人把一切忘掉。
后来,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
在出租车上,何处收到薛嫣然发过来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你以为今天你沉默,成全了我和萧逸,我就会感激你吗?
第二条是她沉默了很久之后的两个字:谢谢。
车窗开着,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小雨,初夏的雨,凉凉的打过何处的脸,何处对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然后又哭了。哭得跟疯子一样。司机大婶一度认为何处是个精神病患者,让何处即刻下车。何处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钱,非常暴发户的拍在台子上,让司机陪她在北四环上一路狂奔。
可惜下班高峰期间的四环堵得跟早晨起床打结的卷发一般纠结,没有何处想象中的风云为她变色、地球为她停止转动,电视台的广播依然过早,红绿灯依然变换。
何处哭完了后,昏昏欲睡,司机大婶提醒她,“姑娘,你的手机响了很久了,快接吧,估计是你家人找你了。”
何处抽泣着掏出手机,她突然想见到曾一骞,即使斗嘴吵架也好,就是别这样让她孤单的呆着。她甚至怪他,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他没有及时寻来。那样在他身旁就有底气光明正大的去看萧逸,然后告诉萧逸,她只想来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因为她无力去提及腿的事情。谁又忍心在伤口上撒盐,还是在自己划拉的伤口上撒盐呢?
何处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有些晃神。去年冬天在萧家,她的妈妈留给她的就是这个号码。当时她只不过说了一遍,何处就牢牢记进了心里。她说,“安安,这是妈妈的手机号,你有事可以给妈妈打电话。”
何处曾没有打过。她将这个号码狠狠记住,只不过是想记住有关母亲的一点信息而已,哪怕一个电话号码也好。因为没有一对亲生母女,像她们这样陌生。
而她的母亲也曾没有跟她打过电话。
何处一直没明白,她在她妈的肚子里住了十个月,在她身边有六七多年,她当时怎么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就把自己抛弃了呢?这么多年她妈妈甚至从没有来看过自己。小时候,何处甚至认为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妈。
可何处看到这四个未接电话时,本来悲伤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埋在心底的那些抱怨也统统不见了。她在想,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在她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她的母亲出现了。她的妈妈还是想着她的。是啊,她曾经也是妈妈的骄傲,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啊,每次从幼儿园领回来的小红花她妈都要仔仔细细地贴墙上。再怎么疏离,母女这份情谊是断不了的呀。
下了车,何处打回去,电话那边的安蓝立刻接起来了。
何处迟迟的唤了声,“妈,怎么了?”
“安安吗——”安蓝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年轻动听。好像永远不会老一样。
何处想她母亲应该是问她毕业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可接下去的内容却让何处心寒得颤抖。比落在身上的雨还凉。
“安安,户口本是不是还在你身上?”
何处刚要回答,才想起户口本还在曾一骞那儿,一直没有机会拿回来。
何处说,“是啊,妈,你着急用吗?”要是着急,她会让曾一骞麻利的拿出来。
安蓝说道:“嗯,着急用。我跟你爸其实并没有正式离婚,户口也一直没迁。一直压在你爸这儿。”
突然知道有关父母的这种消息,何处又开始反胃,不知道怎么回应。原来那么多年她父母只是在分居,不是离婚却似离婚,从小她只以为自己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何处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问道:“妈,你这么着急要户口本,是要和别人结婚吗?”
安蓝迟疑了一会儿,道:“这事瞒不过你。你也早看到了,我和你萧叔叔……”
“谁是我萧叔叔!真恶心。当年是我爸把他提携上来,让他当自己的秘书,现在他做了柿长就了不起了?这种卸磨杀驴的人渣怎么会是我叔叔!”何处歇斯底里地喊道。心里却想着,萧逸因为她断了一条腿,这条腿是她生命的承受之重,这个债她是永远也还不上了。
一直等在何处租屋门的曾一骞闻声跑了过来。他看着何处,两眼满是担忧。何处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更加悲凉,大颗大颗的眼泪混着雨水如断线风筝,不由控制地落下来。
安蓝在电话那边有些焦急地解释道:“安安,你不要怪萧叔叔,妈妈孤单了半年子,只想跟他在一起,你想想妈妈下半辈子的幸福……”
何处抱着手机绝望地喊:“妈,我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毕业了,你真的有这么着急,非要在我毕业典礼前,告诉我你要户口本,是因为你想和别人结婚吗?你连一个月也等不得了吗?你的幸福非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妈,你太残忍了!你唯一打给我的一个电话,就是你要结婚是吗?要户口本是吗?没问题,你过来拿,我在北京。我会和萧逸,我的新哥哥一起为你们祝贺!”
说完,何处狠狠地把电话摔出去。看着刚刚还是崭新现在却是四分五裂的手机,何处像是看到她那早已四分五裂的家。真是她亲妈啊,在她心灵遭受重创的时候,送来了一把匕首,照着她胸口刺了好几刀。
何处想,也许她的母亲真的不爱她了。她所有的爱早在十几年前就全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去了。她的生活、她的未来已经与这个母亲早已没有任何牵连了。是她自作多情了。曾一骞走过来,替何处擦掉脸上的眼泪后,慢慢将她抱入怀里。何处趴在他的肩膀上,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嘤嘤哭出声来。此刻的他是她茫茫汪洋里唯一一块木板,是她唯一的寄托和希望。何处用力地抱紧他,曾一骞拍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他身上有着独特的令人安定的味道,何处在他的无声安慰下渐渐平静了,她觉得好累,这段时间太多的事情让她震惊了,让她应接不暇。最后竟然趴曾一骞身上睡着了。
何处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萧逸和从前一样,瘦高,眼神清澈,永远理一个小平头,爱穿白衬衣。
他穿着白衬衣站在微微炎热的夏日午后的阳光里,眉头轻轻皱起的模样,她永生难忘。
醒来时,曾一骞立刻兑了一杯热水,不由分说地逼何处灌了下去。何处的枕边放了一套衣服,她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你包里翻的钥匙。”
何处点点头,开始穿起衣服来。
曾一骞背过身去,说道,“何处,你去找萧逸了是吗?”
何处停了下来,曾一骞转过头来,看见她赤身*的样子,拿起衣服替她穿了起来,继续说道,“处儿,我们都不欠他的。你现在喜欢的是我,即使和他在一起,也对他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你不过是在可怜他。”
何处直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他残疾?”
曾一骞说,“我也是后来听浩然说起过。浩然已经告诉我了,你知道萧逸腿有毛病,你同情心发作,你想去照顾他。但是,何处,我有消息要告诉你……”
“曾一骞,你已经三十了吧。”何处打断他。
曾一骞眼神古怪的看着何处,点了点头。
何处说:“我20了,都到法定年龄了,咱结婚吧。你看我们都同居过,什么都事干了,这都是要负责的。所以要么你负责,要么我负责。不管谁负责,咱都得结婚。你以前说过,要娶我的,说话要算数。”
曾一骞满眼惊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说,“丫头,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何处笑道,“萧逸要和你表妹结婚了,他们可能会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等他回来探乡时,也许都是抱着孙子孙女的糟老头了。可要是那时我还是没结婚可怎么办啊?那多丢人。他以前总夸我长得好看,要是我没把自己嫁出去,他不得为我惋惜么?”
何处停了停,又说道:“你看我妈也着急结婚呢。我怎么也得赶在她前面把婚结了。我妈都第二春了,我却被两个男人甩了,她的新儿子还是我的前男友,我名义上的哥哥,这说不过去。不行,我今天就得去结婚,万一,我妈明天就飞过来拿户口本呢,到时候”
曾一骞重重地喊了一声,“何处!”
何处站了起来:“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去。反正丁浩正在追我呢,我现在就去找他结婚。他还是我师兄,在北京有房有车,我们又共事一年,也有感情了,嫁给他我也不用搬家了!”
说着何处就往外走。曾一骞拉住了她,说道:“这就是你要结婚的理由?”
何处说道:“是啊。我妈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连萧逸都要结婚了,那我找别人自己建一个呗。我想结婚,真的……”
何处突然被自己蛊惑,觉得结婚是一件目前对她来说唯一美妙的事情。
曾一骞黑眸流转,摸了摸何处的头发,把她拉了出来,何处傻傻的跟在后面,问“你拉我去哪儿?”
曾一骞目视前方,“当然是去民政局了。”
当时何处已坐在车里,还愣愣地反问:“去民政局干嘛啊?我们不去教堂吗?”她还没反应过来民政局是干什么的,怎么听着跟警察局有点像啊。
其实在何处脑子里对结婚的概念很模糊的,最剌激她的也不过是萧逸和薛嫣然刻画戒指的那一幕。在她的认知里,结婚,就是两个人当着牧师面,交换戒指,然后许下一生。
曾一骞牵着她进了民政局,何处以为他有事,便乖乖的跟着进去了。
这一天是6月6日,是个听上去很吉利的日子,又赶上周五,所以那天结婚的人却特别多。
何处指着那些人,对曾一骞说道:“怎么有那么多人啊?”见大家都在排队,还笑嘻嘻地说:“我帮你排队,你那边坐着去。”兴冲冲地站在队伍后面。
曾一骞见她依然这么积极,心情大好,问:“身份证带了没?”
何处点头,“租房子时刚补回来的,应该带了。我都钱包里放着。”又问:“要我身份证干嘛?”
曾一骞说:“待会儿别紧张,人家问什么你答什么,签完字我们就回去。”
何处那天的神精症已经大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问:“还要我签字呢?干什么呀?”
曾一骞气的差点吐血,前面排队的一对情侣听了笑说:“你这小姑娘有意思,结婚当然要签字啊。”
何处慢半拍明白过来,说,“曾一骞,你带我来的是登记结婚啊?”
曾一骞哭笑不得的反问,“不然我们来民政局是干嘛的?”见周围的人都转头看他们,拿他当拐卖少女的人看待,忙说:“大家都看着呢,别让人笑话。”拉着何处来到一边,看着她的眼睛问:“何处,这是你自愿和我结婚的是不是?你后悔了?”
何处眼一瞪,心虚的说,“谁说的?我才不后悔,我只是没料到你会随身带着户口本。”
曾一骞看着何处的眼睛,认真得像宣誓的牧师,说道:“我也不后悔娶你为妻。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不对。何处还没好好琢磨,就临到他们了。
曾一骞拉她上前,“同志,我们来登记。”工作人员递给他们文件,“签字吧。”
何处还云里雾里,抬头看他。曾一骞递给她一支笔,“签这里——”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处听后面的人兴奋的商讨摆酒请客的事,听起来很憧憬啊,她有些入神——工作人员催促:“小姐,别光看别人,赶紧签字啊。”何处回过神来,“哦”一声,像在作业本上写名字一样,就把字签了。
民政局的人忙得四脚朝天,粗粗审了一遍曾一骞递过去的资料,问何处:“是自愿的吗?”
何处说:“是自愿的。”
他又问曾一骞“是自愿的吗?”
曾一骞看了何处一眼,坚定的说“自愿的。”
于是“啪啪”两声,工作人员在墨红色的证件上盖了两个章。上面印着烫金三个大字“结婚证”,火红火红的,倒是喜庆。
何处稀里糊涂地出来,在阳光底下一站,一个激灵,觉得刚才就跟做梦似的。有刚认识的夫妻随后出来,笑嘻嘻叫她曾太太,才清醒地认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结婚了。一眨眼,她已经从何小姐变成曾太太了,前后不到半小时,跟坐云霄飞车似的,这变化也太大了点……
后来,何处想,她那天的脑子肯定不太正常。
葛荀曾经说她是个怪胎,所以适合做文人。如果她知道这个事情,就知道何处真有文人的样子,因为她在处理她终身大事时,简直是在游戏人生。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卖了。
曾一骞说:“我陪你回去收拾几件随身物品,搬过来和我一块住。那公寓住一人没事,住俩人可就太小了,根本不像一个家,我们先在别墅里将就将就。等你毕业,咱们搬新房子里住去。我在青华那块买了一套房子,装修大概快完了,住那边,你以后上课也方便。”
曾一骞顿了顿,眼神深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何处,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下午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有个礼物送给你。”
何处不知道曾一骞所说的礼物是什么与去医院有什么关系。因为她还一直愣着,直到回到学校还没反应过来。她在想,她只不过看到萧逸和薛嫣然订情,接到妈妈要结婚的消息,怎么就跟曾一骞结婚了呢?不对,应该是以逼婚的方式把自己嫁了出去。
逼婚?那她跟薛嫣然有什么不同呢?何处悲哀的想,无形中,自己竟跟薛嫣然做了同样的事,那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埋怨薛嫣然了。
至于,她跟曾一骞,事实摆在眼前,木已成舟,生米早就做成熟饭了。何处到现在还懵懵懂懂的,只不过签了几份文件,这样就结婚了?糊里糊涂地想,她是被曾一骞骗婚的吧?
何处翻出包里的结婚证,颤颤的打开,她和曾一骞同时出现在一张两寸的照片上,照片里她的眼睛像是核桃,眼神飘忽,笑容诡异;曾一骞的眼睛像是琉璃,眼神坚定,却是一脸严肃。
原来她真成了曾一骞的老婆了。何处开始火速的收拾起东西,边收拾边寻思,是到葛荀那里躲一阵呢还是到王小受那里躲着。她现在大脑严重不受控制,完全接受不了曾一骞已成她老公的事实,必须找个地方冷静恢复一下,然后再从长计议。
何处写了张纸条,压在结婚证下,上面写道,“对不起曾一骞,我错了,我不该逼你跟我结婚,原谅我的冲动。我现在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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