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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江山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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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明退守第三道关卡,两下对射,互有死伤。四更天,风向突转,乱军顺风放起火来,火借风势烧上山来,一时间半边天都成了红色。
    少冲正在风衣府与各堂院管事人商议迎接杨清回鸾之事,猛然间见西山火起,忙与众人赶往救火,此时火势已成,根本无从扑救。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山化为一片焦土,男女老幼上千人葬身火海。少冲下令缉拿放火攻山的凶犯,张羽锐亲自带队四下捕拿,至天明拿获四十三名疑犯,经讯问这四十三人都是朱宗镇旧部,为救朱宗镇这才冲击落髻山,纵火行凶。少冲下令将四十三人全部斩首示众。
    驻守在落髻山南三十里秋水川的蓝天和和洪天听闻朱宗镇被擒便连夜退回荆湖,胡武一退回滇黔,庄通单身一人不知所踪。
    三日后,杨清由吐故纳兰护送还回总教,少冲迎至通天洞外,伏地请罪,杨清安抚几句。是日,杨清依少冲所请,暂住风衣府。一应警卫都由陇西将士充任。
    少冲奏请革去朱宗镇、蓝天和、洪天、胡武一、庄通五人本兼各职定为叛逆,着风衣府执法堂将蓝、洪、胡、庄四人缉拿归案;请升黄敬平为风衣府中枢堂堂主,张羽锐为风衣府千叶堂堂主,吐故纳兰为风衣府执法堂堂主,董先成为风衣府铁心堂堂主;改李久铭为荆湖总舵总舵主,改内务府医药局局正汤雨露为风衣府钱粮堂堂主。杨清一一准请。
    胡武一接报后自动前来领罪,杨清训斥一番留任中宫监。蓝天和、洪天公然反叛,少冲奏请杭桥是前往弹压,杨清准予。杭桥是下山后即染病,在重庆府病逝。吐故纳兰、董先成、胡武一、黄敬平、张羽锐、汤雨露等人联名奏请少冲为风衣府府主,杨清准奏。为避嫌疑,少冲暂居育生院。
    二日,陆纯奏请杨清道:“李府主助教主平定朱宗镇叛乱,居功厥伟,如今又升任风衣府主之职,循例应授右使荣衔,请教主定夺。”杨清笑道:“本座也正有此意,只是如今韦左使出镇江南,东使缺位,左右使乃教中至高荣衔,需政务堂大会合议后才得颁授。本座即日召韦左使回落髻山,此外东使缺位已久,本座欲授刀天妄东使荣衔,诸位以为如何?”陆纯道:“刀天妄侍奉教主一心一意,多年来镇守山陕,厥功甚伟,授他东使再恰当不过了!”杨清道:“那好,此事发清议院清议。召开政务堂大会也是你清议院职责,就由你全权处置吧。”
第335章 扶摇上(4)
    育生院剑院藏书楼后有一座清幽二进小院,少冲迁入育生院后便居住于此。少冲调任川中总舵主后,曾将金菱儿和柳絮儿一起接来,金菱儿耐不住南方湿热只住了半个月便回了安平堡,柳絮儿则陪伴少冲上了落髻山。少冲回房后,心中闷闷不乐,忽听案前有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侍女送茶,便道:“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来人不做声。少冲抬头一看,来的是柳絮儿,一身白裙,映的面如新月。少冲放下笔,拉过柳絮儿道:“你怎么来了?”柳絮儿道:“你不回来,我不来见你,难道就不见面了吗?”少冲道:“怪我,这些天乱忙,冷落了你。”柳絮儿闻言,把头靠在少冲胸前道:“我也知道你忙,也知道来这里会搅扰你,可我还是忍不住就来了。”少冲轻抚柳絮儿脊背道:“傻絮儿,你想我就来嘛,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柳絮儿喃喃道:“我就要天天看到你。”少冲道:“那你就天天跟着我,我到哪儿,你到哪儿。”柳絮儿破涕为笑道:“那怎么行?你是府主有多少事情要做,我能为你端茶倒水就心满意足了。”少冲笑道:“这可是个苦差事,你手脚慢了,我可要骂人的。”柳絮儿笑道:“我做错了事,你打我骂我,我都愿意,就是不准你不理我。”少冲望着她粉嫩的面颊,忍不住亲了一口。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金菱儿怒气冲冲直闯进来,少冲案前执事李浩瑜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少冲诧异道:“你怎么来了?”金菱儿双目含火道:“我便来不得吗?”少冲哈哈一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来当然好了,我是怕你受不了这里的湿热。”金菱儿闻言眼圈一红,泪水扑扑落下来,少冲煞是尴尬。柳絮儿笑道:“妹妹一路辛劳,还是先歇歇再说。”金菱儿闻言腾地跳起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充什么好人。”柳絮儿被她一冲,不敢再言语。少冲沉声道:“好啦,少说两句。”金菱儿双目喷着火冲着少冲大叫道:“我就知道你会帮着她,你……一直都在骗我……”少冲知她在气头上,只得连连苦笑,忽见李浩瑜在院中捂嘴偷笑,便大喝一声:“你还不滚出去!”不想,金菱儿听岔了,她倒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惊愕、委屈、愤怒和失望,她突然绝望地叫道:“你不要我了?我走!”抬腿跑了出去。柳絮儿吓得六神无主。少冲安慰道:“你在这别走,我去去就来。”
    少冲追出门不见了金菱儿,忙赶到金菱儿最常去的荷花池边,果然见金菱儿坐在池边的栏杆上,呜呜地哭泣。
    少冲上前扶住双肩,金菱儿使劲地抖了一下身体。少冲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敢造次,陪旁。约一盏茶的时间。金菱儿粗粗叹息了一声,道:“她既然回来,你把她接进来便是,你们这样偷偷摸摸的,岂不让人笑话我是母老虎容不得人?……”少冲扶住金菱儿双肩,道:“其实她的身世也蛮可怜的,一个人在世上孤苦无依。”金菱儿拨开少冲的手道:“那我呢?我又有什么依靠?”少冲道:“又使性子,我当然就是你的依靠啦。”金菱儿一股怨气凝结在心头不吐不快,恨恨道:“你不是,你才不是。”一边说,一边用脚后跟狠劲地敲打石栏杆,少冲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金菱儿出了气,心情畅快一些。少冲趁机道:“放心好了,我以后对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的。”金菱儿冷笑道:“你们不合着伙来算计我,我就阿弥陀佛,拜谢老天了。”少冲赔笑道:“不敢,不敢。”金菱儿冷笑道:“去陪陪你的絮儿妹妹吧,小心让人家等急了。”少冲拉住金菱儿的手笑道:“好菱儿,别闹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肝好宝贝,离开谁也不行。”金菱儿扑哧一笑道:“没听说过人有两副心肝的。”
    二人刚缠绵一会,远远地见李浩瑜在柳树下探头探脑地向这边打望,金菱儿道:“最不喜欢这个人,黏黏糊糊跟个娘们似的。”说罢起身走了,少冲叫道:“那里去?”金菱儿道:“跟你的好絮儿好好熟络熟络,免得有人说咱不懂事。”
    少冲将李浩瑜叫道跟前训斥道:“以后回事,自可光明正大些,何必鬼鬼祟祟。”李浩瑜道:“属下刚刚得报,韦左使回来了,今早向教主上了一道表章,劝教主尽早还宫,理由是按我教规矩政务堂大会历来都是在中宫监政务堂召开的。”少冲道:“那就让她回去。院子太小了,人多住着也不方便。”李浩瑜迟疑道:“陆纯奏请召开政务堂大会,用心不纯。韦千红上这道表章更是居心叵测。属下担心他们会在政务堂大会上突然向府主发难。”少冲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古今皆然。好在咱们乡下颇有田产,大不了回家种田去。”李浩瑜闻言愕然无语。
    政务堂并不是落髻山最宏伟的殿堂,但因是历任教主处理政务所在,故而声名极大。五月正五日,政务堂外戒备森严,天火教主杨清、天火教十使者,五院院主齐集于此,按天火教教规,政务堂大会只有教主有权召集,用来议决教中大事,所定之事形同律法。杨清独坐高堂,左使、清议院院主韦千红端坐在左侧第一位,余下依此是春使陆纯,夏使、育生院院主黄毅,秋使内务府府主陶红太,冬使、中宫监掌宫代美丽。右侧,右使之位空缺,以下依次是东使刀天妄,西使欧阳铸剑,南使钱万金,北使、风衣府府主李少冲。
    杨清道:“前次有朱宗镇阴谋叛教,毁我神器,杀我同教兄弟,罪恶滔天,幸赖各位鼎力相助使得奸恶伏法,神器不堕。今日召集各位,一是明晰赏罚,二是议决我教中几件大事。韦左使,你是三代元老,德高望重,又精通教规律法,本次赏罚之事你有何高见?”
    韦千红道:“朱宗镇反叛教主,罪大恶极,按律当诛,即日斩首示众。蓝天和身居高位不能为教主分忧,反而助纣为虐,按律削去东使荣衔,拿来总教问罪。今已经造反,更应逐出本教,兴师问罪。胡武一不守本分,助纣为虐,本该治罪下狱。但念及有悔过之心,并戴罪立功,今将功折罪,免去滇黔总舵主之位,另行听用。洪天身为南使,不思报效教主,伙同蓝天和起兵反叛,今日削去南使之荣衔,着风衣府捉拿归案。北使少冲平叛有功,本因循旧例授予右使荣衔,但西山一事处置失当,故此此次暂不授予,待立新功后,再行补授。”
    少冲道:“属下之能只能治,蒙教主厚爱,升任风衣府主,日夜焦心,唯恐有失,恳请教主另择贤人代之,属下仍复任川中。”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不已,杨清道:“韦左使,北使此言当如何?”韦千红道:“北使平叛有功,接任风衣府主以来,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为众人楷模。如今百事复兴,正是用人之际,北使不可推辞。”杨清道:“是呀,北使所请,本座不能答应。”少冲无奈只得退下。
    陆纯道:“启禀教主,八月十八乃是中原武林大会,本次平叛蓝天和、洪天叛乱,中原各派皆伸出援手,属下以为藉此机会与中原各派修好,既可孤立蓝洪丑逆,又为我教振兴扫平障碍。”钱万金道:“春使所议甚好,此次洪天叛乱,洪湖派阻断道路才使其无功而返,为教主平定叛乱赢取了时间,由此可见,中原武林有与我教已有和好之意,两家修好,于我教有益无害。请教主明鉴。”
    杨清道:“两位所言极是,但我教与中原武林各派仇怨颇深,要达成目的,绝非易事,我教何人可担当此任?”陆纯道:“眼前就有一位。”杨清惊喜道:“谁?”陆纯道:“李北使。北使师出洪湖派,与声名赫赫的紫阳宫有极深的渊源。若由李北使出使华山,定可马到成功。”
    杨清大喜道:“北使,你可愿意?”少冲道:“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属下有个请求。”杨清道:“你说来。”少冲道:“请教主授予属下节制山陕各分舵的便宜之权。”杨清笑道:“你是风衣府主,各舵难道还不卖你一份人情?再说东使也镇守关中,有事你们二位商议便可。”刀天妄道:“属下愿助北使一臂之力。”韦千红道:“虽然如此,教主也要赐他一件信物,也好取信于中原各派。”杨清点头道:“将我佩剑赐予北使。见此佩剑,如见本座。”少冲谢过。
    黄毅道:“北使以风衣府主之尊出使华山,各堂堂主循例也要随行,如此,教中庶务不免要耽误,属下以为不如效法先例,选配各堂留守主事,主持日常政务,遇有大事不决者再飞马快报,请各堂正主定夺。”杨清道:“此议甚好,各堂留守之人请李府主自行拟定,交清议院清议。”少冲应诺。
    会议即散,杨清命摆宴兰草厅,各府院厅监局所正副主事皆在邀请之列。饮酒歌舞至一更天方散。少冲归来,众人愤愤不平。少冲道:“秋游华山乃人生一大乐事,诸位为何不喜反忧?”杨竹圣道:“咱们是育苗栽种,眼见有了守城却让人家摘了果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少冲道:“错过这季还有下季,只要你我兄弟耕种不辍总会有收成的。”众皆称是。
第336章 月冷华山(1)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河渭,扼守关中地区进出中原的门户,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誉。
    入秋之后的华山,山林尽染,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具备,所在关中乃汉唐旧地,文风厚重自与他处不同,少冲一路走来,倒将一切的烦恼暂时都抛在脑后。柳絮儿和金菱儿是私底下悄悄跟上来的,其时已将出川,少冲自不忍心将二人驱赶回去,于是便结伴同行,只是为了行路方便,两个女子都作男子装扮。
    这一日众人来到了华山南麓,因地处偏僻,没有镇甸只好借宿在农家。是夜,少冲与吐故纳兰、张羽锐议事至三更时分。柳金二人俱已熟睡,少冲不忍惊扰便抽身出来,沿着村后小路漫步,不知不觉间到了一处池塘边。一弯弦月透过竹林照在水面上,可见清冷的水汽如轻纱般左摇右摆,少冲不觉看得出神,想当日在武昌城外谷口镇,与陈南雁新婚燕尔,多少个月明之夜,与她泛舟湖上,对月饮酒,曲尽绸缪。不想十二年只是弹指一挥,而今已是离乡千里,人物全非。
    少冲沿着池塘慢慢的走,池塘的东南角树林下,有一座墓碑,碑上刻着:华山派十七世弟子王少君之墓。少冲旧日在紫阳宫学艺时,曾听韦素君提过此人,当日韦素君对此人,相传他天资极佳,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虽只活了二十三岁,却开创了华山剑派的一代新气象,须知华山派以剑闻名天下,门内高人才俊辈出,能在华山别开天地,当是何等的奇才?而今他就静静地躺在这个不知名的水塘边,只有这块墓碑还能勾起自己这个后来人的一点怀念。
    少冲朝墓碑拜了三拜,正要走开。忽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人,半夜三更在这,打扰我儿睡觉?”少冲心中一惊,见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左手扶杖,右臂挎着一个竹篮,佝偻着腰颤悠悠沿着林中小径走来,竹篮里放着香烛、酒菜等祭奠之物。少冲暗忖:“听她口气莫不是王少君的长辈,只是半夜三更来坟前祭奠,也未免有些不合规制了。”少冲侧身立在一旁,待老妇人走进才看清她眼眶深陷,双目无神,原来是个瞎子。想是她既老又瞎,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老妇人走到墓前,摸索着取出香烛、酒菜摆好,叹息了一声说道:“君儿,娘来看你了,娘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酒。唉,今个儿还有一位过路人,他也来拜祭你,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老妇人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抖抖索索想站起来,少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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