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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乔木染相思-第45章

小说: 乔木染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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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跑到异国?这该吃了多少苦?骂着骂着方母到底是个母亲,又是心疼地哭了起来,一声声叨唠方舞真是受了大罪了!

方家的女人们哭成了一团,男人们都红了眼眶愤愤然。方舞这个当事人反倒看开了,不过淡笑,“我可是个真公主啊,这不是回来继续当公主了么?”是啊,她从来都是方家的公主。她这辈子,也就只在情爱这件事上受了大罪,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吃够了苦,心也算宽了。

回到家,方舞自然而然也就得知了童阿狸的这些个窝囊事,方舞皱了皱眉眉头,一脚把萧逸晨那个二货踢出了门,又问了哥哥法院开庭是在哪一天。开庭那日她也没有提前给童阿狸打电话,算准了时间,给宝宝喂了奶,方舞才优哉游哉地推着宝宝车去了法院。

方家人见她拎了瓶82年的拉菲去法院很是无语,方母就说了:“这事情你要站在童阿狸那边我也不反对,童家现在因内讧搞得一团乱麻,就是童家不乱我们也不怕站在他对立面。但是人家落难了,你带瓶酒去不合适吧?”

方舞挑挑眉,“有什么不适合,这才需要庆祝好么?童阿狸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样鱼死网破反而是种解脱,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乔以梁么?表面上的“倾家荡产”怕什么?乔以梁就是个无价宝。在世上,最让人畏惧的恰恰是通向自己的道路。倒是童家那一大帮子人为了护一个童晴缘做尽了缺德事,童晴缘现在看着是假神经,但只要给她点刺激,或者哪天她良心发现有了愧疚感,怕就要成真神经了。”

说这话的时候,方舞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但见宝宝在摇篮里冲自己笑,她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柔和,没忍住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见她这样逗孩子方母不赞同的摇头,伸手就打了过去,心疼道:“有你这样的亲妈么?小孩子骨头都是软的,别乱碰。”

方舞却不在意,笑睨一眼母亲,意味深长道:“方家的孩子可不是泥娃娃,我会护着他长大,给他最好的,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该摔还是得摔,该哭还是得哭,我不希望养出一个外强中干,四处闯祸的泥娃娃。”

漫长的申述,反复地举证,终于一切都落了幕,形式上都有了它的结果,每个人的内心也都有了一个结果。

孰是孰非,时间久了,事情淡了,反而会越发明透。你会发现原来不可原谅的人原来也不是那么的不可原谅,原来善良的人也不是那么的善良,很多事情的界限都会变得模糊,但最现实的事情却只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重来。开始了,划下了句号了,就再没有回头路了。回头了,也是另一条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或是一条相似的路。而在那条路上,可能还有更多的好人坏人,更多的好事坏事在等着你。只是希望,坏人会有报应,好人会遇见好事。

法院门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方舞推着娃娃车站在门廊边,手里还拎着那瓶拉菲。不时有人看向她,认识她的人更是惊愕非常,她都只是淡淡地笑,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也不多谈什么话。她这样的态度,外人倒不敢多问什么了,只能在客客气气打招呼后,一步三回头的满脑子疑惑离开。

童阿狸在走廊里一见到方舞就近乎尖叫,大老远就松开乔以梁的手冲了过去,多开心地盯着方舞看了又看,又蹲下身探头看娃娃车里的小宝宝,笑得眯了眼:“是儿子还是女儿啊?真漂亮,我们订娃娃亲吧!”

 第134章

“娃娃亲?”方舞眉角抽了抽,见童阿狸对着孩子笑得太欢喜;心底犯着嘀咕;就问:“你有了?”

童阿狸盯着娃娃车里的小宝宝只觉得怎么瞧怎么心暖;小家伙清澈晶亮的眸子还转过来;鼓着肉嘟嘟白胖胖的小脸吐着泡泡,肉呼呼的小手晃了晃;小短腿一瞪;朝着童阿狸咿咿呀呀就笑了起来。

童阿狸只觉得心口都软成了泡泡,下意识就道:“没满三个月;还不能说。”说着;她就伸手去抱那喜滋滋不停朝自个笑的小家伙,轻喃:“原来是个小帅哥啊!”

“那就是有了?”方舞小声嘀咕,见跟在童阿狸后头的乔以梁微微一笑;确认地点了点头。方舞也欣慰笑了,想着童阿狸方才的回答又不禁撇撇嘴,一边帮着拉开娃娃车上罩着的纱帘,一边睨着乔以梁,揶揄道:“看样子,这接下去几个月,你老婆的智商都成问题。”怀孕的女人会变笨,她尝试过了,现在,轮到阿狸咯!

乔以梁的视线落在抱着孩子的童阿狸身上,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直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他淡淡勾着唇,俊美而又从容。温柔地抚着阿狸的长发,笑道:“她笨一点就好了,笨一点,就少受些累。”

听他这样讲,方舞不禁叹了口气,发自真心地感慨道:“三哥,你明明知道,如果你去争,他们谁都争不过你。”

乔以梁却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望向别处,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了然道:“阿狸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乔以梁来说,童阿狸才是最重要的,没了童阿狸,所有的胜利,所有的荣誉,所有的成功都无人分享,没有半点快乐。他不去争,从来都不是争不过,而是,不愿打乱平静的生活。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阿狸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给她安稳的家。

一阵静默,方舞心底全是感动,童阿狸眼眶一热,没作声,只低头逗著怀里还在咯咯笑的小宝宝。她只觉得,这世上只有乔以梁最懂她,她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安稳的家。

却突然,乔以梁猛地从身后抱住了童阿狸,童阿狸轻笑着抬起脸来,却见乔以梁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渐渐又有一股血腥味传上鼻尖,就听乔以梁朝方舞喝道:“自己找掩护。”说着,他就死死地护住童阿狸的身形把她往门内带,阿狸要扭过脸看他,他却厉声喝止了她:“别乱动,方舞的孩子还在你怀里。”

那一刻,童阿狸只觉得有什么渐渐在崩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莫名感觉到了恐惧,她觉得腿软,却更用力地抱住了怀里的孩子,她只听身后又是一阵碰响,但,已经无法回头,不能回头了。

外面乱成了一片,待乔以梁在室内拐角处放开她,已是虚弱地跌坐在了地上,他单手捂着后颈,血流如注,却还在朝她安慰地笑,语气很轻,语速很慢,费力得朝她招了招手,紧紧握住,他说:“阿狸,别怕,别哭,别出去,乔家的人谁都别信,给萧逸晨和江海波打电话,他们很快就会来,别怕。”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哇哇哭了起来,童阿狸流着泪紧紧握着乔一梁的手,望着鲜血不停从他颈后流下却动也不敢动他,她的泪眼朦胧地缓缓松开了乔以梁的手,一手哄抱着孩子,一手拨通了电话。在对电话那头描述情况的时候,童阿狸的语气格外的镇定沉稳,条理更是清晰明了。直到挂下电话,看着已经靠在门边晕死过去的乔以梁,又想着方舞始终没有跟进来,她既担心又害怕,终于不住腿软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了起来。

光天化日,又在闹市,更是在人民法院侧门前,什么样的人能够这样的大胆,这样的丧心病狂?依乔以梁的伤口位置,那一枪,是要针对童阿狸,要一枪毙命,爆头。

当时,如果不是乔以梁在场,如果不是他身经百战的职业敏感,童阿狸根本躲不过。但,如果阻击手只是针对童阿狸,为什么方舞也会中枪?饶是方舞躲避及时,她还是被打中了右肩,并且从长廊滚了下去。

江海波和萧逸晨几乎是同时赶到的,童阿狸那时早已止住了眼泪,她把孩子郑重交给了江海波,先说:“这是你和方舞的孩子,以梁原本可以推开我,但是为了孩子,又担心我会被打中,就选择了最笨的方法,用身体为我挡枪。童晴缘想要我死,我知道。谁想要方舞死,哪怕是看在这孩子的份上,你也该把她揪出来碎尸万段。”

语落,她匆匆跟着萧逸晨跑去救护车边,看着乔以梁被推上救护车,她却没有跟上去,只是朝满脸焦急的萧逸晨道了声拜托,再深深看一眼乔以梁,已是转身跑去街边,拦下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了。

 第135章

自童婆婆过世之后;童阿狸就再没有回到过童家了。三中的孩子们依旧朝气蓬勃;大院也还是那个大院;但有太多改变,根本经不起细想。

回想在童家的日子;童阿狸的苦痛并不是太多,童家人以疏远和无视的态度处理了她这个“侵掠者”;如果不是今天的枪击,或许过了很多年以后;童阿狸还会带着对童婆婆的感恩之情感谢这段遭遇。毕竟;如果她自小遭遇的不平;她尴尬的处境,她蒙受的冤屈;她人生所有的吃过的苦头可以换得一个乔以梁,她觉得,就都是值得。

简单一句话,为了遇见你,不幸也是大幸。

所以出于对童婆婆的愧疚感恩之情,童阿狸放过了童晴缘,也放过了自己,但没想到,疯子果然疯了。

童阿狸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她想为自己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积德,想还童婆婆救她一命的恩情,所以一时心软手下留情,却不想,留成了大患。

这时的童阿狸已经擦干了泪水,正红的长裙,艳红的唇,方才柔弱而又愁容满面的她早已不见踪迹。踏进童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又变回了那个傲美的,夺人心魄的,风情万种的妖精。

她进门时,高跟鞋敲得地板哒哒作响,那声音像是警钟,更像是来讨债的催命符。

当着童威、童一波的面,童阿狸站在背光的门廊内,漫卷的乌黑长发,极其艳丽的大红连衣裙,十厘米高的金色高跟鞋,鲜红泪痣醒目而又惹人怜,她的眸光却是坚冷,纤手高举,乌黑的枪口直指向童晴缘的眉心。

见到她冷艳如罗煞的神情,坐在主座上的童威沉重地看了一眼童晴缘,轻叹过后,已是颓然靠向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童一波先是惊讶,下一刻却是疑惑痛心甚至质问地回首看向了童晴缘,他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在问:“你做了什么?晴缘!你又做了什么?”

或者是童一波的表情太过于直接,童晴缘面色僵冷地避开了他,脸微微侧开,对视着童阿狸清冷的目光,她淡淡地打量着一袭红裙艳光四射的童阿狸,阴着脸默了半晌,已是她先冷笑道:“你没死,那死的是谁?你的三哥哥么?”

因她的话,童阿狸眼底划过一丝疼痛,但很快,她的眸光复又变得凌冽,她冷冷道:“买凶杀人,童晴缘你真是出息了!你以为方乔两家会放过你么?你以为你是个疯子怎样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菅,都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么?你是爽了,但可怜了你的家人,可怜了疼你爱你盲目护着你的大伯和兄长。你觉得从此以后他们还怎么在官、场立足?你图了个痛快,他们何其无辜?奶奶在天有灵何其无辜?!”

“哦?那你不是图个痛快为乔以梁报仇,拿抢指着我做什么?你只要杀了我,你就和我一样,满手沾满血腥!童阿狸,你少装了,你和我一样!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听着她嘶吼似地话,童阿狸冷冷一笑,只见她微微眯眼,手上动作灵巧一变,淡定地瞄准、射击、命中,两声枪响,果断地打断了童晴缘令人反胃的声音。

快,狠,准,不愧是乔以梁的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徒。

第一枪,童阿狸打中了童晴缘的肩膀,见她的枪头微微一动,童威唯一的动作,就是转过了身去,只当看不见。这一枪,童晴缘疼得闷哼,她戾毒地撑着手,提起了桌面的水壶就要砸过去,童一波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因童一波这个动作,童晴缘愕然转眸,她定定地望住了童一波。也就在她愣神这一刻,又一枪,碰,子弹从童晴缘侧脸边划过,那个距离太讨巧,只听啊的一声,童晴缘尖叫了起来,只这一瞬,她的脸就已经毁了,一长条擦烧血痕一直勾至她的耳后,衬着鲜血淋漓,和她阴毒的眼神显得极为的可怖。

童一波却还是死死地握着童晴缘的一只手,他的表情僵硬死木,仿佛已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连看见童晴缘受了这样的伤,童一波还是一个劲地摇着头,话都说不出口,所有的行动却是在说,够了,够了!

童阿狸划过童晴缘脸颊的这一枪,最后射中了博古架上的一个丫青玻璃罐,那是童婆婆的宝贝,童婆婆说,那才是她真正的陪嫁,童婆婆小时候,她的外婆就是拿着这个丫青玻璃罐给她装糖的。

但,碎了!都碎了!

丫青玻璃罐应声而碎,这一声,就好像整个童家的碎裂,童婆婆死了,童阿狸再不愿回来了,童晴缘魔障了,童威和童一波,这两个曾经始终站在童晴缘身旁保护她,照顾她的人,如今,却也都真真放弃了她了。

童晴缘也意识到了这些变化,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于是,只见她单手捂着脸,几近疯狂地嘶吼:“童阿狸!你毁了我一辈子!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杀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我不杀你,你好好的活着吧!活着夜夜噩梦,生不如死。哦!对了,你梦见奶奶了么?我前几天梦见她了,她老人家说她后悔了,后悔当年大雪封山你摔断了腿高烧不退,她就不该辛辛苦苦背着你下去治病,就该让你那时候死掉。”说着,她嫣红的唇角一扬,冷冰冰黑漆漆的眼睛看住童晴缘,从怀中掏出一把照片撒在了她面前,又随手一丢,按响了录音笔丢在桌上,轻笑着,转身道:“死了一个乔以梁,只要我愿意,还有无数个男人愿意为我去死。可是你呢?真是可怜,你爱的男人不要你,也没有男人爱你,更没有男人愿意为你去死。现在,连你的家人都不管你死活了。呵呵……童晴缘,你这辈子,都是我童阿狸的手下败将,只祝你余生噩梦纠缠,孤家寡人,无疾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众叛亲离童晴缘

 第136章

又是录音笔;当时在灵堂见过童阿狸录音笔的这些人;说实话,看见她拿着录音笔都已经怕了。

法庭之上;也是童阿狸的录音笔成了无法抹去的证据;使得他们只能用精神病做掩护;保护童晴缘免于牢笼。但如今;他们是后悔的,面对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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