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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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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温煦
    三月初六,左通政王景曾升为太仆寺卿。原太仆寺汉卿陆经远因老迈不堪驱使,已经“年老衰迈”,著以原品休致。
    太仆寺衙门的气氛变得颇有几分诡异起来,王景曾虽说补的是汉卿的缺,但他是汉军旗旗人,家族尤为显赫。
    他的曾祖王崇简是崇祯末年的进士,是顺治朝的礼部尚书兼大学士。他的祖父是起草顺治遗照的大学士王熙,他自己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是四川巡抚年羹尧的同年与至交好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说得果然是半分不假。曹只见过年羹尧一面儿,虽说看着有几分儒士风范,面上也总挂着笑,但是仍使人生出此人目下无尘之感。
    出身于官宦世家,自己又是进士出身,在翰林院里出来的,对于曹这样因借了王府的势幸进的官员,王景曾自然是有几分不屑。
    只是曹虽然年轻,身上还有爵位与和硕额驸的头衔,王景曾心下顾忌,面上还要过得去,不过是心里腹诽几句稚子无知罢了。
    六部九卿衙门常例,都是满员为尊。王景曾不屑也好,腹诽也罢,论起来,衙门里还是要以曹这个满卿为主。
    曹已经到太仆寺衙门将近一年,人缘还算说得过去。这个时候讲究官威,最忌讳的是与下属打成一片,那样的话,御史弹劾也就要到了。
    曹并不会同属官们打成一片,但是平日里和风细雨,也树起好口碑。不过因他年轻,身份又是皇亲,多少让些人心中不服罢了。
    王景曾虽说没有个郡主老婆,但其家族背景却是也不容小觑。这样子一来,等着看两位主官热闹的人可是不少。
    就是王景曾自己,心里也存了心思,想着曹要是借势压人的话。他也少不得用用御史台那边儿的关系,给曹上点儿眼药。
    曹只是冷眼旁观,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话是不假。不过,还是那句话,老实做事,踏实做人,莫做小丑。
    心里怎么想。咱不告诉别人,面上起码是事事占理儿才好。
    对于两位主官之间隐隐地抗衡,两位少卿唐执玉与伊都立反应各异。
    唐执玉是有些担心,怕曹得罪了王景曾,会在士林中留下个坏口碑。王家的门生故旧,虽不能说遍及朝野。但是其势力也不容小觑。
    私下里,他还曾婉言劝诫曹,对方是翰林院出身,为人过于迂腐方直,要是有了什么矛盾,不要与之一般计较,退一步海阔天空。
    曹能感受到他的关切。心里很是感激,同时也觉得有些感慨。
    人人都是看不到自己黑,就是唐执玉所说地王景曾的这些毛病,他自己个儿身上也是样样娴熟、一应俱全的。
    伊都立则是对王景曾装腔作势的模样有些腻味。有时候面上也露出几分不恭敬来,并不把他当盘儿菜。
    王景曾虽说暗恼,但是初来乍到,又顾及对方地身份,却也没有法子。
    私下里同曹说起王景曾时,伊都立只是不屑。
    或许正是有对比,才能真正区分出好坏来。王景曾惯会端着清高架子。对属官们则放低了身量。想要得到大家的拥戴。
    王景曾再折腾,不过是靠一张嘴。曹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有东西。逢年过节,这边衙门有会餐,餐后还有能戴回家的盒子肉。
    不止是这些属官们,就是他们的家眷,提起太仆寺堂官曹来,也都要赞一声儿体恤下属。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个道理古今同。
    就是那些个因嫉妒曹年少高位的,看着王景曾作势几日,对比着再看平素低头忙差事的曹,也能分辨出个谁远谁近来。
    待到王景曾摆了几日翰林清贵的谱,发现同是进士的唐执玉都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个儿,衙门里已经转了风头。
    他这个新来地主官被忽略了,没有人再来巴结着上来求他的照拂。
    以静制动,第一回合,曹大胜。
    以静制动的,还有行事越来越稳健的四阿哥。
    八阿哥称病几日,如今打着守孝的幌子,鲜少出府。随着八阿哥的吃瘪,三阿哥那边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仿明祖立建文”之事,三阿哥是不信地。他虽说有些书生气,但却不是傻子。康熙要真打算立皇孙的话,何必对先前的那些个太子党人穷追不舍。
    弘皙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幌子,康熙愿意对他亲近,便亲近几日,懒得亲近了,丢到一边儿,也没有后患。
    弘皙是幌子,八阿哥已经失了圣心,不管是立“贤”,还是立“长”,三阿哥都能够得着,他如何能心里不痒痒?
    这不,为了讨康熙欢心,拉近父子关系,他现下正忙着收拾畅春园附近的园子,打算恭请皇父幸王园。
    四阿哥这边,却还是老样子,勤勉办差,行事越发谨慎。
    按照戴锦所说的,康熙心里已经有了防备,越是这个时候闹得欢实的,别说是得到恩宠,怕只会适得其反。
    四阿哥见多了康熙地反复,心里对戴锦这句话也认同,便越发地低调了。
    兆佳氏坐在炕上,叼着烟袋锅子,手里拿着两个小庄的地契,心下有些后悔。都是自己财迷心窍,一时着急,没有仔细思量。
    如今,还没分家呢,自己这边添的两个庄子。怎么办?归公么,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曹也有私产在名下。
    但是曹那边有大义地名分在,兆佳氏这边却没有。虽说晓得曹不会在意这些小钱儿。但是兆佳氏只要想到这些地,或许会被贴上公中产业的烙印,她心里也忧虑得不行。
    日子不好过啊,她放下烟袋,叹了口气。
    自打初五那天使绿菊支了二房上下人口的月钱后,她便长吁短叹,没完没了。
    二房在府里,住了六个院子,连主子带下人拢共有六十多口。每月的月钱就要五、六十两。现下地进项却只有曹颂的俸禄与曹去年置的那个小庄子。
    这还只是月钱,三月初缝制夏天地衣服,主子们每人四套,两位姨娘每人两套,其他地媳妇丫鬟,有成套的。也有成件地,不一而足。
    兆佳氏平素精打细算,这制衣服钱她却是半点不肯省。
    就算是日子紧巴,也不能在郡主侄儿媳妇面前失了脸面,这是兆佳氏的底线。
    这夏天的衣裳还好说,料子也便宜的,这秋冬的衣服却是笔大开销。
    兆佳氏不禁怀念江宁的日子。什么都有定例,每月根本不用为银钱费心。
    兆佳氏的菜由她自己做主,已经由八道降为四道,每顿所用地鸭子也由先前的两三只。变成了现下的一只。
    绕是这样,各项的开销银子却仍是只多不少。她也曾想着是不是精简些儿人口,最后还是把这个念头儿给熄了。
    这是京城呢,不是地方,大家活的就是一张面皮儿。
    说起来,早些年兆佳氏也经历过些苦日子。她刚嫁进曹家时,曹荃在苏杭一代为县令。每年俸禄少得可怜。连带着兆佳氏的陪嫁都算上。家里地下人不过十来人。
    只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奢靡的生活。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还真是难啊!
    她已经有几分后悔了,好好的为何同初瑜他们夫妻闹腾,要是还跟原来似的多省心。
    绿菊在旁边整理账簿,见兆佳氏如此,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虽说换季添衣服是应该的,但是兆佳氏还是存了小心眼
    这些体面的媳妇婆子与几位小主子的衣服都裁了,轮到两位姨娘时,却是只让量了身量,却寻了几身旧衣服来给两位分了。
    宝蝶还好,是北边人,身量与兆佳氏差不多;翡翠却是地道江南女子,比兆佳氏瘦很多,个子也矮,哪里能穿她地衣裳?
    兆佳氏只是发愁来钱的门路,突然想起一事来,问道:“绿菊,前些日子不是说大奶奶那边用铺面、做生意什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你听说没有?”
    绿菊思量了一下,点点头,道:“回太太话,奴婢听张嫂子提过一遭儿。说是大奶奶当年陪嫁的铺面中,有两处地方宽敞地,要腾挪出来做新买卖!”
    兆佳氏心下一动,想起早年的江宁的林下斋来,脱口而出道:“可是要开饭馆子?”
    绿菊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晓得了,只是听说让曹管事雇了人,在那两处动土呢!”
    曹十来岁就能捣鼓出林下斋来,如今这又是什么赚钱的营生?兆佳氏只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立时从炕上起身,对绿菊交代道:“将我那件常穿的坎袖褂子找出来,我要往梧桐苑去看看……
    曹已经打衙门回来,看着初瑜已经显怀的肚子,很是关切地问道:“小家伙又闹腾你没有?左右白天无事,你没事多睡睡,这般熬下去可不行。”
    初瑜摸着肚子,面上带着几分慈爱之色,笑道:“这孩子太爱动了,就是当年怀天佑时,也没见这么折腾过。”
    初瑜笑得温柔,脸上越发显得娇艳,看的曹心里直痒痒。趁着喜雨她们端水出去,他往初瑜身边坐了,隔着衣裳摸了摸初瑜地肚子。
    初瑜低下头,看着曹地手,脸上满是笑意。
    说起来,两人已经分被窝好几个月。曹在心里盘算盘算时日,初瑜的肚子五、六个月大,已经是坐稳胎了地。
    想到这些,他低声对初瑜道:“要不今晚,还是铺一床被子吧!”
    初瑜听出他话中之意,摸了摸肚子,喃喃道:“孩子……”
    “没事,压不着肚子,咱们之前……”说到这里,曹就听到廊下喜彩的声音:“格格、额驸,二太太来了!”
    兆佳氏怎么又想起往这边儿来?曹与初瑜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茫然的神色。
    兆佳氏主动上门,竟然还带着几分笑。
    曹与初瑜见了,心里都有些不解,但还是将兆佳氏迎到屋子里。
    兆佳氏原是要找初瑜打探问询的,见曹也在,却是觉得正可好打听明白。
    竟是为了铺子来的,曹听她说了一圈拐弯话,有些个犯困。
    对于兆佳氏想要掏银子入股的好意,初瑜看了曹一眼,见他神色未变,心下也有了算计,笑吟吟地婉拒了兆佳氏的好意。
    只道是小本经营,并不需要多少银钱,云云。
    兆佳氏看了一眼曹道:“这是要开馆子么?既是要做这门儿生意,多开几家撑颜面岂不是更好?”
    曹虽然有心往公中添些产业,却不是“孝敬”这位婶子的。
    他想将那两个庄子归到祭产里,不许分割与买卖,用来贴补公中开销与子弟读书求学的费用。
    虽说已经在给曹寅的信中提及此事,但他没打算就这么着急着慌的告诉给兆佳氏。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几个钱儿再闹不自在那可就忒没意思了。
    听兆佳氏提到馆子,曹也想起林下斋来,猜到她急匆匆过来的用意,笑道:“哪里有人手去弄馆子呢,是您侄儿媳妇嫌日子无聊,寻思经营些什么,赚点花粉钱!”
    兆佳氏听说不是馆子,又是初瑜的生意,自己不好插手,脸上露出些许失望来,喃喃道:“当年林下斋的生意实在好……”
第四百章 连心
    去年恩科的武进士,在随旗行走了几个月后,三月初补了缺。永庆补了个从六品的外职武官,将入陕西为卫千总。
    自打添了儿子,永庆就有些恋家,寻思若是外放的缺在直隶或者近些的省份,便带家眷前往。但是,没想到却补到陕西。这大老远的,孩子又小,他也不敢折腾,便只能熄了之前的心思。
    略带惆怅过后,永庆还是很满意这个缺的。这几个月,他同曹两个聊过好几次外放补缺的事,近些年四方鲜少有动干戈的。
    沿海一代虽说每年都有海盗,但是不过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再说他是八旗儿郎,在骑射上有所长,到了船上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永庆原本是想往西南去的,西南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往上爬的机会也就快些个。
    “西北多战事”,这是曹与永庆说话中提过的。要想谋取军功,还是往西北发迹最快。
    西南虽有招抚所,经常有生番闹事,可说到底不过是藓芥之患,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西北则不同,挨着蒙古、青海、西藏,那边的蒙古人可是不甘心雌伏。每隔几年,休养生息消停了一阵子,便又要冒出头来闹腾一场。
    听了曹的话,永庆才发现自己着实短视了,便也盼着补西北。虽说往兵部跑了两遭儿,但是却不见有什么口风下来,他便有些听天由命。
    曹见他功名心切,有些个不放心,道:“善余兄要是只想升职快,地方如何能比得上京里?陕西离京又远,善余兄一人从位卑做起,谈何容易!”
    永庆倒是意气风发。他虽说想要早些出人头地,但是却不耐烦用这个亲朋故旧的关系,想要凭着自己的军功混功名。
    曹见他如此有干劲,心里也为他高兴。
    永庆面上笑着,有件事却没有同曹提起。那就是他这次补缺,能顺利补到西北,这其中有十四阿哥的人情。
    并不是他主动攀附,而是从兵部得了缺后。听那边的司官提及。
    三月十二日,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宜出行。
    永庆跟着几位补到西北的武官一同启程,曹与永胜将永庆送到城外。待永庆他们骑着马,渐渐打视野中消失,曹与永胜才调转马头回城。
    永胜的性子沉稳不少。对于曹也不像过去那样冷淡,言谈之中带了几分感激。
    “富易妻,贵易友”,世间长情,曹却能待永庆如往昔,这已经是难能可贵。
    进了城,因两人身上都挂着职,便就此别过,往各自衙门去了。骑在马上,曹重重地叹了口气。左右相交地不过那几个人。如今永庆与程梦星都离京,十六阿哥因身份所限,能见的次数也有限,纳兰富森与德特黑他们,也是各自都忙着。
    待进了太仆寺衙门,曹就觉得气氛有些阴沉。
    王景曾的嘴角挂着冷笑,伊都立的脸黑得跟经年的锅底儿似的,两人谁也不瞅谁。像是两个孩子般。
    曹心里暗自好笑,这个时候讲究“喜怒不形于色”,官场尤其是,要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结了仇怨。
    不管心里对上司、同僚、下属印象如何。这面上还是要过得去才是。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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