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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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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晓得是谁主使的,又能如何?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当然要立时想法子,除了后患。却偏偏是宫里的,可以反击,但是却不能使其伤筋动骨。
    就算再受帝王宠信,这皇家地威严,却是不容臣下冒犯,否则就是大罪过,说不定会殃及家中老幼。
    万岁爷最是护短不过,又是最要面子。
    就算庄先生与曹寅两个。都是使唤了几十年的老臣。但是若是有逾越,不分尊卑的地方。那头一个拿他们开刀的就是皇帝自己个儿。
    前晚的火灾,出了三十多条人命。还有数百个百姓失了住处,生计成了问题。
    如今还没出正月,在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大案,如何能遮掩得下?
    这是有了温贝勒出面认罪,事情归根结底会落到他身上。是夺了爵位,还是圈禁,那就要看皇帝的心情。
    朝廷有“八议”制度,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温贝勒延绶,也是太宗子孙,是皇帝的堂侄,可“议亲”;身上是多罗贝勒地爵位,可“议贵”。
    占了这两条,死罪却是能免了的。
    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为了个好名声,康熙对宗亲向来仁慈,鲜少有动杀心的时候。就算是犯了大罪地,也多是除了爵位。
    就因为这个缘故,才使得宗室子弟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虽说没有什么大恶,但却是小过不断。就算偶尔落到宗人府,左右都是亲戚,多多关系,讲讲人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揆惠平素再游手好闲,也是贝勒府嫡子,难道还不晓得“私闯民宅”、“强抢民女”是有为法度的?
    晓得了,还有胆子指使人去做,不过是没将律法放在心上,自认为能游离于朝廷律法之外。
    延绶出面,自是晓得要是查到揆惠身上,儿子怕是难逃法网,这才以身替之。
    爱子之心可悯,庄先生心里叹道,抬头看了眼端着酒盏吃酒的曹寅。
    虽说平素瞧他们父子相处淡淡的,并不亲热,但是曹寅的爱子之心,同延绶并无二致……韩江氏便晕了过去。幸好身后的丫鬟手脚伶俐,上前扶助,才没有摔倒地上。
    她已经是双眼禁闭,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
    请太医看过,说是“急怒攻心”,让多多静养,又给开了两个安神去火的方子。
    初瑜原是打发人收拾了客房,寻思让韩江氏留在这边府里避避风头。
    因她病倒,人事不知,初瑜便没有再使人费事,让**抱着天慧挪到西侧间,安置韩江氏主仆在东屋。
    韩江氏昏迷了一天一宿,直到今儿才悠悠地醒过来。
    前后不过两日功夫,她就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睛凹陷着,睁开眼睛在屋子里瞧了瞧,却是眼生得紧。
    她转过头,见丫鬟小福坐在地上的小杌子上,用胳膊拄了炕沿,便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
    小福熬了好几天,也是有些熬不住,正眯着眼睛打瞌睡。
    韩江氏地动静不大。小福迷迷瞪瞪的,却是没有听进去。
    韩江氏摸了摸身上簇新地绸缎被子,抹了抹自己的头,只觉得脑袋像有千斤重。
    她将被子挑到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身子发软,用了半天的力气。才坐起身子。
    她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身上已经是出了半身汗。
    她转过身子,坐在炕边,想要下地,就听有人道:“姑娘醒了?”
    声音里,满是欢喜,正是端药进来的小喜。
    见韩江氏身上只穿着中衣,小喜忙快走几步。将手中的托盘撂下,取了件衣裳,近身给韩江氏披上。
    小福睡得稀里糊涂。听见小喜地话,立时起身,睁着睡眼,往炕上望去。
    看到韩江氏坐在炕沿边,小福忙道:“姑娘这是想下地?那奴婢这就打热水侍候姑娘梳洗。”
    韩江氏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中衣,皱得厉害,问小福道:“我睡了多久?这是曹府……这是曹爷女公子的屋子?”
    韩江氏瞧见百宝格上摆放的物什多带了几分童趣。才这样猜测。
    小福回道:“姑娘都昏了一天一宿了,今儿已经二十九了。姑娘说得没错。咱们还在曹家大奶奶地院子,这间是东屋。”
    韩江氏点了点头,只觉得浑身地衣服汗津津的,使人难受。
    她生在南边,平素最是洁净,这躺了两天后,身子便觉得脏了,想要清洗。
    想到这里,韩江氏便想要打发丫鬟去厨房要热水。这话说到嘴边。她想起眼下是在曹府。却是又止住了。
    这里是伯爵府,官宦人家。她不过是临时寄居,怎么好使唤别人?
    要是被人笑话了,岂不是自讨欺辱。
    韩江氏木木地,看着百宝格上地珊瑚摆设,想起前天半夜照得漫天通红地大火,眼中难掩痛苦神色。
    “小喜妹妹,格格让我来问问,可是韩奶奶醒了?”门外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小喜听出是喜云的声音,忙过去挑了帘子,道:“姐姐快请进,我们姑娘醒了。”
    在梧桐苑待了两天,小喜也瞧出喜云是个有身份地,所以不敢轻慢。
    喜云已经进来,看见韩江氏,微微俯了俯身,算是行礼,随后笑着说道:“奶奶醒了,实是大善。我们格格可是一直惦记,怕韩奶奶没梳洗,不耐烦见人,才使奴婢先过来看看。我们格格说了,韩奶奶不必拘谨,权当是家里,安心休养就是。”韩江氏听了这番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那场大火,烧死了数十百姓,也将她暂住的程宅烧成了一片废墟。虽说火起的早,她们主仆有惊醒,将细软搬了出来,但是这其中的损失也不是一点半丁儿。
    她虽然是商家出身,但是因父族母族都是江南豪富,自幼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
    去年春天,回江宁葬了姐姐的骨灰后,她便雇佣了好几条大船,将自己平素用到的东西尽数运到京城。
    家具摆设,绫罗绸缎,少说也值个万八千两地,如今却都是化为灰烬。、
    韩江氏并不心疼那些东西,只要手上有银子,再置办就是,
    同那些家破人亡的人家相比,她烧了点东西,还有脸哭天抹泪不成?
    唯一难受地,是这宅子不是她的,是她堂舅程梦星的。
    虽说程家祖宅在扬州,但是这松树胡同的宅子,也置办有年头了,还是早年她舅爷也就是程梦星之父在京城时住的地方。
    虽说外表看着,不过是寻常宅子,但是其中却另有洞天,收拾得极为别致。
    就算花再多银钱,也不能再还原一个程宅出来,毕竟那里还有程梦星自己做的手工与字画等物。
    喜云见韩江氏眼生迷离,不吱声,还以为她是刚醒的缘故。
    她转过身子,笑着对小喜道:“厨房那边用红参煲着粥,就是我们格格专程吩咐下去。给韩奶奶预备地,就是怕韩奶奶醒了肚子空,待会妹妹去取来就成。”
    小喜听了,甚是感激,道:“还是格格想得周到,也劳烦姐姐费心,小喜代我们姑娘谢过姐姐了!”说着。已经是蹲了下去。
    喜云忙一把搀住,道:“小喜妹妹这是做什么?还是去服侍韩奶奶喝药吧,仔细凉了发苦,我先回禀我们格格去。”说着,冲韩江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待喜云出去,小福才想着还没问怎么打热水,忙捧了脸盆跟上。
    小喜端起药碗。送到韩江氏跟前,道:“姑娘,喝了吧。已经温了。”
    韩江氏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想着自己两天没洗脸刷牙地,只觉得甚是难受,皱眉道:“先搁在一边吧,等我先洗漱后再喝。”
    小喜是打小服侍她地,晓得她爱干净,劝不住的,便将药碗重新搁在桌子上。
    撂下药碗后。她走到立柜边,抽了靠下地第二个抽屉。俯身捧出一套衣裳来,
    却是内衣、中衣、外头的衣群都有了,连带着袜子也是预备好地。
    除了内衣、中衣、袜子是白素缎子的,外头的衫群是蓝灰色的。看着很是素淡,正适合先下韩江氏寡居的身份。
    虽说看着颜色素淡,没有绣花什么的,但是在韩江氏伸手一摸,却晓得这料子不菲。
    展开衣裳,她仔细再看两眼。却是觉得这样式有些眼熟。倒像是看到谁穿过差不多的。
    不只她觉得眼熟,小喜也瞧出来了。“咦”了一声,道:“姑娘,这样子奴婢怎么是记得,像是在江宁城时见过有人穿差不多的。”
    “这是格格使人来来地?”韩江氏问着。
    她的心里,有些纳罕,看着这衣服料子,也不像是做给下人穿的,只是曹家是旗人,格格又是皇孙女,怎么会有汉人衣裳?
    小喜点头应道:“是昨晚格格亲自送来地,说这个是她早年裁的,还没有上身,叫奴婢转告姑娘,莫要嫌弃。奴婢同小福的也有,却是那边格格身边的几位姐姐给凑的。说是先穿着,过两天直接使人来裁春天的衣裳。”
    韩江氏瞅了瞅小喜身上,还是昨儿的衣服,道:“你也一宿没睡?都是我的罪过,倒是让你们两个受累了……”
    小喜听着她声音发哑,道:“姑娘喝了吧?”说着,已经从桌子上倒了半杯温水,递上去:“姑娘说这个做什么?姑娘病着,我们守着,这不是应当地?难不成我们还将姑娘丢在一边,自己个儿去呼呼去?”
    韩江氏躺了一天一宿,发了不少汗,正嗓子紧巴巴的,接过茶盏,连喝了几口方觉得好些。
    主仆两人说着话,刚好让到中堂取东西地喜彩听个正着。
    回到西屋,喜彩不禁“啧啧”两声,低声对初瑜道:“格格,实没想到,这位平素冷冰冰的韩奶奶待下人倒是心慈,怨不得这两个丫头半点不肯偷懒,就那么巴巴地守着。”
    初瑜手中,正做着针线,是个小软缎子的小瓜皮帽,已经缝得差不多,正往帽顶缝扣子。
    听了喜彩的话,初瑜停下针线,吩咐道:“厨房那边也好,还是咱们院子里的小丫头都好,你一会儿去交代一声,别怠慢了客人。”
    “是,格格!”喜彩应下,出去吩咐去了。
    少一时,小福回来,身后却跟着好几个粗壮仆妇,抬了木桶进来……
    对于京城的变故,从牧场返程的曹还半点不知。
    正月二十九号,曹从牧场动身,启程返回京城。
    在路过烟灯吐驿站的时候,曹原本想再去拜会巴图一家,但是想想现下送他们礼也不收,去了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起不到实质的帮助。
    因此,他便没有在烟灯吐多逗留,直接返回张家口。
    出了烟灯吐驿站二三十里时,路边聚集了一群野狗,在土坡后若隐若现。
    听到曹家他们一行地马蹄声响,那些野狗都冒出头来,有地嘴里还叼着半截骨头,倒是半点不怕人的样子。
    曹他们忙着赶路,哪里有功夫去理会路边地野狗?疾行而过,只有小满眼尖,看见有只野狗叼着的的的半块肉颜色泛白。
    “这是什么肉?冻羊、冻马都是红色的肉啊,冻兔子也没那么大?”小满心里疑惑不解,不过也就片刻功夫,随后便丢在脑后去了……
    “驾!驾!”随着马蹄声响,曹一行渐行渐远……票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二十一章 春盘
    虽说路边的积雪才化没几天,天还有点冷儿,但是走在路上,却再也不使人觉得冬寒
    虽说还没有达到“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但是路边的迎春花却打了花苞,柳树远远地也能瞅出些绿意来,给灰突突的北京城添了不少鲜活。
    康熙五十四年的春天,悄无声息地来了。
    京城人家过日子,最是讲究节气,穿衣吃饭,起居坐卧,都自有章程,丁点儿不乱。
    正月里乍暖还寒,大家换下腊月里的大毛衣服,换了银鼠、灰鼠这些小毛衣裳。吃食这块儿,要吃素馅的饺子,年糕,还有萝卜丝饼。
    进了二月,天气渐暖,各府的官客与女眷,身上的小毛衣服换下,换上“纳绸”或者薄呢子料子的衣服。饮食这块儿,也挑着鲜嫩的吃。
    二月二,龙抬头,正是讲究吃春饼的时候。
    韩江氏是南边人,习惯了江宁菜的清淡,对于京里这边的油腻饮食,很是不惯。就算是上了京,她也带着厨子,实不想亏待了自己个儿的肚子。
    如今,舅舅的宅子烧了,自己带着两个丫鬟寄居曹府,其他的下人还留在那边宅子。后罩房因离前面的地方远,所以没被大火波及,剩下的下人们便暂时住在那边。
    韩江氏这几日刚病好,初瑜使人预备的都是清淡的小菜,但是瞧着她仍是没有胃口的模样,整个人迅速地瘦了一圈。
    说起年龄来,韩江氏比初瑜还要大两三岁。
    两人虽说过去见过几面,说得都是买卖与铺子上的话,没有什么私交。
    如今住到这边,韩江氏初还不自在,总觉得权贵之家,怕是奴仆下人也都是趾高气扬的。
    毕竟。在这个世上,从商被视为贱业,就是在地里刨食儿吃的农民,也比他们的人尊重。
    农家子弟,寒窗十年,攻读圣贤书,还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商家,却是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科举。
    虽说手里不缺钱,但是却不能抹去别人眼中地轻视。
    在江宁城时。她年岁还小,见的外人也少。虽说因韩家与江家族人争产的事儿,她也受了不少闲气。但是却同在京城不一样。
    在京城这一年,韩江氏长了许多见识,原本有些孤傲外露的性子也渐渐收敛,整个人柔和许多。
    要说京城与南边有什么不同,除了春秋土多沙子多,冬天冻得人寒战,最让韩江氏难受的。就是越来越严重的清冷。
    住在曹家几天,韩江氏却是由衷地对初瑜生出几分羡慕来。
    每天看着她早早地起了,去给长辈们请安,而后回到这边吃了饭,要么处理家务,要不就哄着闺女,做针线。同韩江氏说两句闲话。
    今儿,她去给公公婆婆请了安后,便又回到梧桐苑这边。见韩江氏就在东屋待着。也不出来活泛活泛,她便请其到西屋说话。
    天慧已经八个月,正是会爬的年纪。
    因眼睛看不见,小家伙虽说手脚不老实,也淘气不起来。
    多数的时候,她都是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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