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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1章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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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捂了嘴巴,有些不解,就听李氏轻声道:“老爷已经是胡闹了,你们还要跟着推波助澜么?三丫头那边,别使人送信儿,没得叫亲家太太笑话,这叫什么事儿……”
    初瑜点了点头,想到平郡王府那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太太,就是咱们这边不使人送信。还有平王府那边,许是瞒不住……”
    李氏闻言,脸上露出沮丧之色,无奈地叹了口气,面上欢喜不起来,喃喃道:“天佑今儿还问我为啥不抱他,这事儿闹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曹道:“母亲,别再唉声叹气地,父亲会担心地。我们都是母亲地孩子,有了同胞小兄弟或者小妹子,只有高兴的,这是好事啊。母亲也当欢喜起来,心情这般抑郁,对大人对孩子都不好。”
    是曹与曹寅父子进来,初瑜已经起身,避到一边。
    李氏嗔怪地瞪了曹寅一眼,终是不忍儿子担心,挤出几分笑意,道:“儿无须担心,我没事,这些日子辛苦媳妇了。又要照顾我,又要照顾几个孩子,你当好生谢谢她。”
    曹尚未说话,曹寅对初瑜道:“委实辛苦你了,往后我从衙门早些回来,下晌太太这边就我来照看。”
    初瑜被闹了个大红脸,忙低下头道:“不辛苦,都是媳妇当做地。”
    曹走到初瑜身边,见她这些日子早起晚睡,下巴都熬尖了,也有些心疼。
    曹寅已经坐在炕边,瞧见炕桌上的半碗燕窝,皱眉道:“这是害喜了,总要多吃些才好。既是不耐烦吃这个,叫厨房给你下碗牛筋面如何?记得你原来就爱吃那个的。”
    “老爷……”李氏见丈夫絮絮叨叨的,也不怕儿子媳妇笑话,实在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曹听着,却是已经有些饿了。
    从衙门出来后,他去了平郡王府,被平郡王拉着吃了几盅酒,没吃什么东西。
    现在看着老两口相处的模样,再呆下去却是太不知趣。曹忍了笑意,对曹寅与李氏道:“父亲,母亲,不早了,二位也早些歇着,儿子与初瑜先回去了。”
    李氏“嗯”了一声,道:“回去吧,也去看看孩子们歇了没有。这几天,你们也不得空,孩子们都放羊了。”
    曹寅则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别忘了跟外头地丫鬟吩咐一声,叫厨房下一碗……不,我也饿了,下两碗牛筋面送来。”
    “是,晓得了。既然母亲爱吃的东西,那儿子也借借光了,正好想吃宵夜。”曹笑着应了,同初瑜两个出去。
    事情揭破,虽说李氏现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毕竟过了明路,这请太医诊脉也好,用补品调理也好,都使人心中有数。
    曹与初瑜两个,都是松了口气。
    回到梧桐苑,看看座钟,已经是亥正二刻(晚上十点半)。夫妻两个见东屋的灯还没熄,就轻手轻脚地进了东屋。
    地上地灯没点,只有炕桌上点了盏琉璃灯。
    天慧的**坐在炕头,手中推着摇车。天慧却是不肯睡,嘴里咿咿呀呀的,不晓得说什么。
    天佑与恒生在炕梢,天佑已经睡熟,恒生却是睡眼朦胧地坐在那里,看着炕头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嘴里嘀咕什么。
    恒生的**就是当初蒙古老福晋送的家奴,嗓门有些大。
    因天佑已经睡了,她不敢应声,就是轻轻地拍着恒生的后背,希望他能早点睡。
    听到动静,见父母进来,恒生脸上多了笑模样,站起身来,长着小胳膊,往炕沿来。
    曹忙上前接了,恒生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小胳膊使劲地搂着,不肯撒手,丝毫不怕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只是跟父亲亲热,一声都不吭,显然是怕吵到哥哥与妹妹。
    **们都想要行礼,被曹挥手止住。
    天慧渐渐地止了声响,睡着了。初瑜给女儿掖好被子,又到天佑跟前,将他身上地小被儿拉了拉。
    恒生这番折腾,倒是比刚才清醒了不少,眼睛亮亮的,看看曹,又看看初瑜。
    看这小家伙没有困意,曹拍了拍他的小**,直接将他抱到西屋来。
    恒生的**跟出来,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如何是好。
    曹侧过身子,对那**道:“你先歇吧,今晚天佑在这屋睡。”
    **应声下去,恒生才皱起小鼻子,在曹的身上闻了闻,用小手在鼻子前煽了煽,奶声奶气道:“臭!”
    曹见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将他放在炕上,不禁莞尔,道:“好汉子,就是要有酒量。恒生不是说要做大将军么,不会喝酒怎么行?臭是臭,恒生要不要喝?”
    在这之前,曹曾用筷子头沾过酒,喂过天佑与恒生两个。
    恒生不晓得记不记得,但是听到“酒”字时,却是条件反射似的,小脖子一缩。
    初瑜已经吩咐完人去厨房准备吃食,又叫人去抬了木桶与洗澡水,随后走到炕边对曹道:“额驸,既是乏了,就泡个澡,也能解解乏。”
    说着,她又伸手摸了摸恒生,轻声道:“恒生想吃东西,还是想睡觉?”
    恒生歪着小脑袋,小脸皱皱着,半晌才小声回道:“母亲,要喝酒……”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八章 侧目(上)
    直待吏部尚书出京两日,才有消息传出来,道是在陛辞之际,康熙口谕,“军机大事、不宜迟缓、尔至彼有应调遣之事、不必请上”。
    这却是有军中自专之权,岂能不令人眼热?
    只要这趟差事不出纰漏,那么富宁安的品级就要往上升一升。
    吏部尚书已经是从一品,再往上升一升就是殿阁大学士。富宁安的父亲,是已故武英殿大学士阿兰泰。
    阿兰泰也曾任过吏部尚书,如今富宁安也算是子承父业,在吏部尚书任上做的津津有味不说,这眼看大学士也不成问题。
    说起富察氏,是满洲大姓,八旗皆有分布。
    像与曹家有姻亲的傅鼐,是镶白旗,祖父是开国名将、保和殿大学士额色泰。
    还有大学士马齐家族,所在镶黄旗,其父是康熙朝早年的名臣,力主撤三藩的户部尚书米思翰。
    这富宁安所在的富察氏,是在镶蓝旗,祖孙三代都是康熙朝的臣子。其父阿兰泰,更是早年的名臣之一。在噶尔丹叛乱时,曾随御驾西征,在御前总理军务。
    富宁安年轻时在御前任侍卫,后来外放到军中。等他父亲过世,丁忧起复后在转为文官。
    派出这样的大员,总揽军政,不只有康熙的器重,也同他之前军中履历有关。
    要不然地话。派出一个书呆子十足地官员过去。纸上谈兵。那康熙也放心不下。
    兵部这边。司员们是小声议论。那些王爷郡王则是毫无顾忌。都不禁叹富宁安好运气。这不只关系到仕途。还有军功在里头。看来他地爵位也要再升一升。
    太平了小二十年。昔日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平定噶尔丹叛乱。对于这些年数不大地王爷来说。都是太遥远地事了。
    满人尚武。不管是王公宗室。还是名门世家。这家族荣誉多是来在战功。
    作为满洲男儿。他们除了讲究个吃吃喝喝。也盼着能有机会一展拳脚。给子孙后代赚些军功。
    曹没有那么热血。但是职责所在。也不敢在这个关紧地时候出纰漏。
    从兰州到西安,从西安到京城,从归化到京城,为了保持军情畅达,这三条官道上的驿站要补充马匹人手。
    虽说曹这个兵部郎中,同任户部郎中时品级一样。都是正五品,但是差事还有有些不同。
    户部郎中,一个司只有一个。算是个小头头。
    兵部这边,车驾司却是除了曹,还有两位郎中,一位是宗室,一位是汉郎中。另外,作为辅官的员外郎,则是有四人,宗室一,满人二。蒙古一。
    下边还有满汉两位主事,一位宗室笔帖式,十九位满、蒙、汉军笔帖式。
    总共,不到三十人的车驾司,就有三位宗室职位。剩下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都齐全了。
    这其中派系林立,感觉扯脖子吆喝地人多,干实事的人少。
    现下的宗室郎中申穆德是庄亲王府的旁支,身上袭着奉国将军的爵,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很是勇武。
    汉郎中则是科班出身地一个老学究,五十多岁的年纪,姓李,单名一个运字。
    自打考中进士后,他便留在京中做官,前后也二十来年,但是乡音始终不改。
    他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淮阳音,不是“末(没有)”。就是“忙(马上)”。要不就是“多晚子(什么时候)”、或“这骨(这里)、”、“那骨(那里)”的,听的不少人直咧嘴。
    曹在南边待了多年。对于淮阳话虽不会说,但是听起来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倒是解放了大家。每每李运要说什么的时候,众人的眼神便齐刷刷地瞅向曹了。
    李运的年岁同庄先生差不多,曹对这个喜欢较真地小老头也就生不出恶感。遇到他要说什么,都仔细地听了。
    一来二去的,李运倒是越发乐意同曹说话,这衙门里淮阳话就“扒拉扒拉”的老能听到了。
    到了最后,连新来地笔贴氏也会来一句“那歪那歪(哪里哪里)”。
    曹并未刻意拉拢,但是因李运的缘故,却使得不少人觉得这位上官待人和气。
    不管背后的家族如何显赫,自己带着多高的爵位,在车驾司的排班中,宗室郎中为首,其次是满郎中,随后为汉郎中。
    申穆德身上的爵位不过是三品,或许在旁人面前能端起架子,但是在曹身边却是不能。
    不管是和硕额驸,还是曹身上带着的子爵,都比申穆德的爵位高。
    申穆德不知是顾忌曹的身份,还是估计到讷尔苏地面子,态度还算是客气。
    虽说上朝时排班宗室郎中在前,但是曹所补的这个满缺是车驾司的掌印郎中。这点他还算是比较满意,有了这个,想要做什么,也能名正言顺拿主意。
    要是两位郎中真出面干涉他的决定的话,曹想要做什么也难,那就要请上面的堂官裁决。这样一来,就得需要三人齐心协力的局面。
    不管实质关系如何,三位郎中起码表面上要“齐心协力”。
    李运乐意同曹唠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风,平素里嘴巴抿得紧紧地,鲜少主动插手公务。
    这样一来,曹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驿道、以保军情畅达之事,申穆德与李运两个听了,都别无二话,点头赞好。
    不过,在问及所派人选时,这两位都有些踌躇,话里话外询问曹定下没有。
    曹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然是顺水推舟,请两位郎中各举荐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马,曹也没有排挤同僚、施恩下属的私心。
    就连这核查驿路地折子,曹也是请了申穆德与李运联名。
    经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虽说仍抿得紧,但是在曹面前,脸色还是好看虚度。李运则是在落衙后。一并出衙门时,对曹说句“小伙”,带着几分长辈的亲切。
    这折子由兵部尚书递交康熙,康熙批复后,车驾司这边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归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驿道现状。
    京城这些日子,处处是请战声。
    上到王爷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车驾司这边。也有不少满洲与蒙古笔帖式想要弃笔从戎,披甲杀敌。
    曹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军功起家。
    有人见曹纹丝不动。对于军情大事不怎么上心,只关注份内的琐事,不禁也好奇发问,道:“大人,如今去西北总领军务的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卫,听说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卫。都是侍卫出身,大人好像并不热衷武事?”
    虽说已经是婉转说辞,但是话中难掩失望之色。
    曹却是平静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厄鲁特人打仗要靠劫掠。因为没有供给,没有后路,朝廷的将士却有国力支持。兵部也好,户部也好,这个时候,各项供给都是供给。没有上疆场,不能披甲杀敌又如何?这边多流汗,前方将士就能少流血。确保驿道迅捷、军情畅达,是车驾司能做地。也是当做的。做到了,没有军功,不逊军功;做不到,没有军法,亦是罪人。”
    曹不晓得那个年轻人听懂了没有,他这边也没有再闲着。
    接下来。他开始带人查八旗牧场地账册,将其中成年尚未出栏地马匹数目统计出来,好接下来添补驿道或者是预备军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这个主官既然埋首案牍。那下边的属官也不好偷懒。
    一时之间。车驾司上下地办公氛围甚是良好。就是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喝茶嗑瓜子扯闲话地满员,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将账册翻得“啪拉”、“啪啦”响。
    曹说出的几句话,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
    “这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驿道迅捷、军情畅达”,说起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无比自豪的荣誉感来。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埋头苦干起来。
    由车驾司到兵部,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
    曹只做了他当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地赚钱路子,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地纳兰承平了。
    当年的恩怨,始终没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的同时,也在暗中防备,担心曹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不想,防备多时,曹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
    在松了口气后,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曹这小子实在是过于傲慢,竟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这岂不是“欺人太甚”?
    虽是满心抑郁,但是纳兰承平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忍耐。
    以曹目前的身份,岂是他一个小小员外郎能撼动的?
    要是真招惹了曹,就算曹没有还击,但是其父、其姐夫、妹夫什么的,哪个出面,都能料理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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