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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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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生出丝惧意。抓了曹项的袖子道。
    曹项闻言。不莞尔。拍了拍绿菊的手背。笑着说道:“我的好奶奶。这是说什么呢?咱们大清没那么孱弱。就算准格不太平。也不过是一小蒙古人。顶天了几万兵马。玉门关都进不来。咱们河南府太平么。别担心。”
    绿听了。越发糊涂。道:“即那么点儿人。那朝廷还等什么?还各的都要筹集食饷银。的人心惶惶。还以为要打多久?”
    “只要出。就好了。用不了三五个月。就能扫叛乱。到时候衙门这边。也能叙个筹饷之功。”曹项笑笑道。
    见丈夫这般笃定。绿菊心不少。
    曹项里却是苦笑。自打国朝开国以来。这西北疆域乱了不是一遭两遭。那次不是打个三五年。到时苦的。只能是边的无辜百姓。
    这“盛世添丁不加赋”的恩旨才行了几年。就已经形同虚设。百姓所负徭役。较之过去。越发繁重。
    小汤山。曹家别院。
    听完曹的禀告。寅有些诧异。虽说心里已经…有准备。晓的儿子是真怒了。会严惩家奴。但是也没到会是“经官法办”这一条。
    文人惜名。虽说做了半辈子官。但是曹寅骨子里还是个文人。
    他叹了口气。看着曹道:“就没有其他法子?”
    曹摇摇头。答非问道:“父亲。说起私枉法。若是父亲与我私枉法。还不算可怕。因为父亲与同清楚自己个分量。晓的什么是能担当的。下边的人。私枉法。有些可怕。他们眼界有限。只当父亲与我是大树。敢意胡作非为。这才是败家埋祸之源?”
    曹点点头。也的儿子说的有理。他有些自。儿子年轻气盛。都能如此豁达。不贪恋虚名;自己研读佛书。以为生出世之心。行事仍是束手束脚。“也罢。如此一来。也能说明你我父子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曹点点头。道:“发现萌芽。杜绝后患。也算是幸甚。今年京畿旱情。减产之的不是一处两处。二房的庄子。你也交代小二一声。”
    “是。父亲。”曹应了。父子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回房。
    东跨院。中堂之上。子们围着桌子上几只鸟笼子。正叽叽喳喳的给天慧做解说。
    “雀儿小。同天慧的小拳头差不多大。天慧摸摸看。”妞妞拉着天慧的小手。引到笼子中。
    笼子中关了几只麻雀。被两人的小手惊吓住。在笼子里乱飞。
    天慧坐在椅子上。扶着桌子。虽看不见鸟雀的样子。但是听到雀儿飞的声音。也觉的新奇。
    鸟笼子里的方窄。妞妞好不费力气。就抓了一只麻雀。送到天慧手中。道:“天慧抓着。这就是雀儿。毛绒绒的。热乎乎的。”
    天慧小心翼翼的接过雀儿。用两手抓住。那麻雀想要挣扎而不。就啄了天慧一口。倒是一点也不使人觉的疼。
    天慧只觉的酥**的。忍不住在“咯咯”说出声。
    就听恒生道:“妹。除了雀儿。还有大鸟鹰呢。比雀儿大。有妹妹胳膊那么长。只是它性子烈。啄人疼。摸不。”
    天慧歪着小听。颇为失望的点了点头。她哥哥们说了半天的大鸟鹰也好奇。想要摸一摸。
    天佑见状。拉着天慧的手。道:“妹妹别急。听说这鹰的熬。要教导它。等它晓规矩了。就不啄人了。到时候…给妹妹玩儿。”
    其他人也七嘴八的说着。意思都大概齐。
    曹回屋时。正看到孩子们说欢。就直接进了里屋。
    初瑜见丈夫回来。身他更衣。上午发生之。她也有所耳闻。道:“爷。怕七娘一个女孩家在外头不方便。我使了两个过去。”
    曹点点头。想起一事。道:“了。明儿要使赵同去各处巡庄。你那两处庄子。也查查看吧。”
    “都是自家产业。那是自然。”初瑜见丈夫沮丧。劝慰道:“额恼。咱们就算看的再严。也有看不到听不着的的方。这回留了心。往后仔细就是。”
第七百二十八章 隐退
    寅父子在小汤山只住了六日,便一道返回城里。曹假期到了,曹寅则是得了阿灵阿的丧信。
    明日是阿灵阿的“七”,曹寅、曹都得上门吊祭。
    因曹寅过两日,还要回温泉庄子小住,所以李氏没有跟着回府,只有初瑜带着天慧回来。
    在曹元被罢了总管,胡成送官法办次日,已经荣养的老管家曹福就巴巴地赶到庄子请罪。还是曹寅宽慰再三,才将他劝回城里。
    跟曹福前后脚到的,还有胡成的祖母胡嬷嬷。带着儿子、媳妇过来,除了磕头请罪,就是哭天抹泪地求恩典。
    李氏尊她是老太君生前用过的老人,说话间也客气着。不过,将胡成送官是丈夫、儿子决定之事,李氏这边自不会节外生枝。
    若说是贪下点银子,还算是小事;这逼奸民妇,不仅是律法不容,也是伤天害理之事。
    李氏若是不知道还罢了,既是知道,心里只有埋怨胡成的。胡嬷嬷泪求无用,少不得回城后又央求女儿。
    她女儿胡氏就是曹元之妻,郑虎的岳母。因娘家侄子犯事之故,她已经被丈夫、公公骂了两遭,哪里还跟多嘴。
    少不得她还得劝母亲几句,这般宠溺胡成,也没个头。还不若,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吃些苦头,往后也知道好歹。
    胡家是曹家地老人。有几分体面不假。但是不要忘了自己个儿地身份。别说这个孙子是闯了祸送官。就是按照家规一顿板子打死了。还能生怨言不成……
    *
    紫禁城。内务府衙门。
    早起跟在父亲去阿灵阿府吊祭后。曹就回府更衣。去了衙门。
    数日未见。伊都立挑了挑眉毛。围了曹转了两圈。
    曹见了好笑。道:“莫非我长三头六臂了。大人瞧着这般稀罕?”
    伊都立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是寻思大人是不是走了背字,要不要寻个庙好好拜拜!这一年到头,难得休了几日假,又遇到刁奴行凶。”
    这说的是胡成之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曹家出了刁奴恶仆之事,这几日已经传遍京城。
    这世上无聊之人最多,凡事沾了“女子”,则更容易引人说最。私下里,说什么都有。多是说曹家父子待下宽泛云云的。
    还有不少人家的下人管事,听了胡成之事,除了羡慕外,还有赞这小子懂事的。
    这也算是“色亦有道”,毕竟奸的都是小媳妇,没有惹上黄花大姑娘,要不然坏人贞节,也是罪过。加上姑娘没有开苞,要是遇到真烈性地,抹脖子吐耗子药的,说不定就要背负人命官司。
    这山野村妇,有几个晓得“孔孟”的,就算有个上吊的,也被救活了。其他几处顺奸的,罪名就更轻了。死罪没有,最多不过是流。
    有的也开始琢磨,是不是也谋给外庄管事,采采山间野花。
    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主子受了曹家父子的影响,就此长了提防,也怕出上半个、一个背主刁奴,坏了自己个儿的名声。
    “还好,总算是没有出大事。往后不敢大意,家里下人多了,少不得就良莠不齐。”曹听了伊都立地话,说道。
    “大人,你不晓得,家母听了这事儿,触动颇深,特意吩咐我,要使两个人到家里的庄子查查。老人家说了,她整日里吃念佛,不外乎是为儿孙积福,万不能让那些恶奴胡作非为,使得菩萨怪罪。那样的话,别说是积福,怕就是祸引了。”伊都立看着曹,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却是曹没有想到地,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举,还能影响到他人。
    “老夫人说得在理。”曹点点头,道:“几十顷地,或百十来顷地,对咱们来说,不过是地产一处,不经心也是有的。对佃户来说,土地收成租子,是关系到养家糊口的大事儿,要是真有弊端在里头,逼死人命也不稀奇。”
    听了曹的话,伊都立脸上阴晴不定,犹豫再三,方低声道:“大人,说起来,因佃户租子,我这头前几日也遇到遭心事。只是我没有大人地魄力,将事情抖出来。”说着,将前几日所遇之事,同曹说了一遍。
    原来,他家在大兴有个庄子,有片向阳的山坡地,一直佃给户姓朱的人家种西瓜。那朱姓佃户卖瓜为生,每年的租子,都有定例。至于六、七月,头茬西瓜孝敬主家,并不算在佃租里。
    今年大旱少雨,向阳地更是要了命,二十亩瓜地绝收。只在六月里种了些大白菜,算是一年熬下点收成。
    过了中秋,开始收租子。这个佃户百般应求,将交租的日子拖了两月。
    瞧着实是拖不下去了,这佃户就咬咬牙,将十二岁的女儿给卖了抵租子。他媳妇一气之下,吞了耗子药死了,留下个三岁地儿子。
    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照看孩子。进了冬月,这孩子就染了风寒,夭折了。
    这佃户数月间,家破人亡,性子大变。拿着切瓜刀,将几个下来催租的管事给堵住,砍死了三个,伤了两个。许是他瞧着够
    自己个儿抹了脖子。
    故事并不复杂,却听得曹直冒冷汗。
    这死了四、五个人,也算是大事,伊都立娓娓道来,却只有懊恼的。他在意的,只是出了烦心事,哪里有在意那几条人命的意思?
    每个权贵,都是刽子手么?
    大地沾染的血腥浓,小的也背负各种罪孽。
    “我是我,我是我!”曹地脑子里出现这几个字。
    还是怀恐惧之心,将人命当回事过日子。要不然的话,他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伊都立见曹半晌不说话,以为吓到他,道:“开始听说,我也唬了一跳。生怕额娘晓得,否则地话,我就要跪祠堂了。”
    “京畿大旱,这没银钱交租子的,不是一户两户。狗急了还跳墙,何况人?”曹嘴里说着,心里感慨不已。
    京城权贵,或是当年祖宗跑马圈地传下来地也好,或是后来置办的也好,都是将庄子当成摇钱树。
    就算大旱至此,也没有哪个人家说要减租……
    年关将至,各地贡品络绎不觉地运往京城,曹一上午也就看批相关盘点入库文书。这其中,又以东北野味为主。
    除了按照数量入内务府库房地,还有加成,还是按照常例,孝敬给内务府诸位大人。曹既有实权,又有势力,十六阿哥之外,就被孝敬了最重的一份。
    对于这种,内务府惯例,曹只能顺其自然。就算想要彰显高洁,也不会拿这个说法。那样的话,就要将内务府上下人等都得罪遍了。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曹才懒得做。
    按照往年的规矩,曹家也派出采买管事往东北,采买过年的山货。今年看来,要买重了,不过也好,到时候往各处送节礼,还实惠。
    圣驾祭陵后,还要往热河去。算算日子,约摸要小年前后,才能回京。
    曹这边,倒是真有些想十六阿哥了。
    挨到下晌,落衙时分,曹同伊都立一同骑马出来,还没到西单牌楼,就听到背后有人唤道:“曹额驸,曹额驸留步!”
    曹勒住马缰,转过身去,就见一人骑马而至。却是个熟人,十三阿哥府的管事。他追上曹,翻身下马,打了个千道:“曹额驸,我们爷打奴才过来,说有急事要同曹额驸相商,请曹额驸移驾。”
    这些年来,十三阿哥主动找他的次数,都是有数的。
    曹虽不知什么事,仍是点点头,应道:“曲管事起吧,我晓得了,这就过去。”
    说话间,他同伊都立别过,又同蒋坚交代了两声,随后就策马,与曲管事同去。
    少一时,到了十三阿哥府。
    已经有内侍在门口张望,见曹到了,躬身迎上来,道:“曹爷,我们爷瞧着点儿呢,已经是客厅里等着半晌了。”
    说话间,这内侍将曹迎进客厅。
    八阿哥已经出殡,十三阿哥去了白孝,穿了身蓝色素袍子,在堂上踱来踱去。
    “请十三爷大安。”曹进了堂上,挑了前襟,拜道。
    十三阿哥一把拉了他,顾不得寒暄,道:“总算是盼了你来,快来看看这个!”说着,将他拉到一边,指了指小几上的东西。
    小几上搁着几张宣纸,上面放了半个巴掌大的银色口袋。口袋口松着,里面地东西散出一半,是烟叶。
    说是烟叶,又同寻常烟叶不同,颜色红黑,不似其他烟叶那样黄。
    曹拿起片烟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虽说他平素不吃烟,但是也晓得烟草是什么味。这个烟叶,闻着并无太多异常。
    烟叶表面,并不像看着那般光滑。
    “这是……混了鸦片……”曹看着手中烟叶,开口问道。
    十六阿哥面色有些深沉,点了点头,道:“这是我出去溜达,无意中现的。寻常烟叶,上等烟丝一斤也不过一两银子,差一些的,几十文也有。这个用鸦片水泡过再晒干地烟叶,一两就要五钱银子。饶是价格不菲,买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曹闻言,甚是震惊。
    原以为鸦片之害尚远,没想到竟是通过这种方式,流向民间。权贵也好,百姓也好,都将鸦片当成药,除了偶尔沾上染瘾的,没有谁会想着主动碰药。
    这烟草却是不同,在民间普及甚广。
    他突然想起以身试毒的十六阿哥,忙抬起头,望向十三阿哥道:“十三阿哥,您……您……”
    要是连十三阿哥都“以身试毒”了,那东窗事,曹可不会有什么禁烟地功劳,还不知要担当什么干系。
    “我没事,倒是曹你该操心了。”十三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禁烟么?虽说能写折子到御前,倒是能不能引起皇上重视,还得再思量。”曹道。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说的不是这个,我使人打听过了,这个烟草在世面上出现的日子有限,最早在铺子里卖这个的,是你叔叔家的铺子。”
    曹听了,不由怔住:“怎会?我叔叔家开地是饽饽铺子。”
    “错不了,这一口
    就是我使人从鼓楼那边的铺子买的。问得清清楚楚,叔家的买卖。”十三阿哥道:“我原想叫曹颂过来,问个清楚,赶巧听说你回城了,就没折腾他。不晓得他是受了谁的蛊惑,使人经营起这个来。这可要不得,还是赶紧叫他关了。要不然以后追究起来,也要担着不是。”
    这叫什么事儿?
    自己说要体恤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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