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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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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颐挑了挑嘴角,看来就不该可怜他。
    今日可是有场大行围,曹颗惦记十六阿哥,没有跟着去凑热闹。
    “这蘑兹,熬汤好。烤着更好吃。乎若忘了,这蘑菇烤着烤着就出蘑菇汁了,就在伞帽中,还不流出来,端的是鲜美无比。”喝了两日白粥,提起吃的,十六阿哥眼睛发亮,举着一株口康,咽着口水道。
    那好像是许多年之前的事了,看着满脸雀跃的十六阿哥,曹颗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十六阿哥来了兴致。再也躺不住,已经翻身下榻。他穿着小衣,坐在榻边,扬声道:“赵丰!”
    赵丰本在帐外候着。听着动静,忙挑了帐门进来。见十六阿哥已经起身,他上前两步,道:“爷是要梳洗更衣?”
    十六阿哥低头瞧了自己一眼,才想到自己还没洗妆。
    “端些水来,而后使人去寻个烤炉,再要几副铜算子。”十六阿哥吩咐道。
    旁人不知道十六阿哥怎么病的,贴身近侍赵丰却是晓得的。
    现下,一听说十六阿哥张罗要烤炉,赵丰就苦了脸,想要劝说一二。
    十六阿哥兴致正高,如何肯听他罗嗦,不待他开口,便摆摆手,道:“速去,速去,爷正饿着!”
    赵丰无奈,只能不情不愿地下去。
    见十六阿哥耍起小孩性子,曹融道:“太医怎么说?”
    十六阿哥干咳了两声。道:“还能说什么,不过是叫净净肠胃。”
    少一时,热水送进来。十六阿哥洗漱更衣不提。
    这烤肉炉子,还是早年曹颗的“创造”就是后世马路边烤串用的那种,用几片铁焊住的炭炉。后来不知不觉流传开来,听说连蒙古那边也有。
    等烤肉炉子送到,赵丰就苦着脸问道:“爷,要准备什么吃食?”
    没等十六阿哥吩咐。曹颗插话道:“去膳房讨点青菜,黄瓜、豆角、土豆、豆腐干什么的,能切片的都洗净切片。”说到这里,他将那包口蘑递给赵丰:“这个好好洗洗,一半熬汤,一半洗净了送上来。”
    赵丰听了,正合心,立时应了,一溜烟地出去预备。
    十六阿哥见状,笑骂道:“这奴才,倒是忘了爷才是正经主。
    “不过就这几日,十六爷就再忍忍吧。”曹颗晓得十六阿哥是无冉不欢的主,劝道:“要不然小毛病拖成大毛病,遭罪的还是自己个儿。”
    十六阿哥听了,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原还盼着这几日能猎熊,好好吃顿熊掌补一补
    “猎熊?”曹颗听了,只觉得自己像是忘了点什
    十六阿哥见他疑惑,道:“今日行围在围场东山。不比在草原上,只有抱子与鹿什么的。正经有大家伙。”
    曹颗听了,有些坐不住,站起身道:“今日恒生随着弘历阿哥也去行围。”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委实好笑,道:“你又不是没参加过行围,瞎操心什么?既跟在弘历身边,那是最平安不过的,就算真遇到熊,那么多侍卫在旁边,还能伤到他们不成?”
    这行围,是几万大军从大包围圈,将猎物都赶进小包围圈。而后,皇帝射第一箭。随后皇子皇孙再射,而后才是大军齐动,屠杀收割猎物。
    弘历是皇孙。跟在御前,上百侍卫簇拥,数千护军包围,的确不会有什么危险。
    思。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恒生那小家伙不只是你儿子,还是爷的女婿。不单你一个人惦记。”
    这做儿女亲家的话,十六阿哥玩笑间提过几遭,曹颗都没有多话。
    宗室格格的指婚权,都在宫里,并不在十六阿哥手上。就算十六阿哥想要为女儿做主,也要恒生真袭了汗王爵位,才能身份匹配。
    见曹颗淡笑不语。十六阿哥也想到此处,叹了口气,道:“换做其他人,见爷主动要做亲,早就巴上来。你就不能算计些,就算恒生不成,将天伤送爷做女婿也成啊。咱们旗人做亲,只讲年岁想当,并不拘泥与辈分。”说到最后,倒是带了几分认真。
    二格格夭折后。包只剩下一个嫡女,就是现年九岁的大格格。在他心中,对这个嫡女的宠爱已经超过了其他庶子庶女。
    虽说大格格距离及并还有数年,现下提亲事太早些,但是想到那些抚蒙古的公主格格的凄凉下场,十六阿哥不愕不为女儿提前筹谋。
    听十六阿哥这么一说,曹颗吓了一跳,心里已经将天佑与十六阿哥家大格格的辈分算了一遍。
    天佑的曾外祖父。是十六阿哥大格格的祖父,四代之内的血亲。
    “十六爷,近亲婚配,不利子嗣。”曹颐见十六阿哥眼睛发亮,忙道。
    他说旁的还好。毕竟曹家是汉人,对礼教上守得更严些,咬住辈分问题,十六阿哥也不会多说什么。说起这近亲问题,却是半点力度皆。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家天佑他们兄妹三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曹颗哑然,摸了摸下巴,看着赵丰带人将烤炉蔬菜都搬进帐子
    东山围场。
    远远的都是兵丁的吆喝声,康熙已经下马,端坐在一把鉴金的檀木龙椅上。
    在他面前,是随扈的皇子皇孙交上来的猎物,多是鹿、羊之类,还有些狐、兔参杂其中。
    恒生穿着行服。同弘历一道,跟在二十阿哥身后。同侍卫们一道清点那些猎物。
    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在龙椅后侍立,人到中年,已经失了少年锐气,懒得再跟年轻人一道去折腾。
    这时,就见有十来个侍卫,扛着个木排过来。
    木排上,黑乎乎的,竟是一头大熊。
    “皇上,奴才们猎了一头熊。”其中一人,疾行几步,上前跪禀道。
    看了半天的羊、鹿,难道有个大家伙,康熙也来了兴致,道:“好,好!”
    那头熊,有七、八尺长,远远地就传来一股腥腔之气。
    康熙行围数十年,也曾亲手猎过熊。这几年年老体衰,每次行围不过走个过场,多是侍卫代劳,鲜少自己去狩猎。
    今日这只熊。不用说,还要记在他的名下。
    康熙站起身来,脸上添了笑意,仿佛身上多了把力气似的。
    六十九岁的帝王。还能猎熊,这也是男人的荣耀。
    见他起身,那些抬熊的侍卫,将熊尸放下,尽数跪倒。
    康熙没有急着叫他们起身,而后一步步走向熊尸。
    三阿哥、四阿哥等人,自是跟着在他身后。二十阿哥见状,侧身到一边,避到十三阿哥身后。
    只有弘历,拉着恒生两个,避到康熙左手边。
    康熙最近身子并不算好,鲜少在人前行走,就是因为他不只左臂麻痹,右腿左腿也有些僵硬,走路有些不稳当。
    弘历是晓得这点的,在行宫时,偶尔康熙出行,弘历都左侧,为祖父充当拐棍。
    现下,在侍卫与诸位伯父叔父面前,弘历没有去搀扶祖父,但是也不敢离了太远。
    离熊尸还有几步远,浓浓的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
    虽没有看到侍卫们猎杀黑熊的情景,但是从木排上殷红的血迹,与熊尸上累累箭痕上能看出当时的惨烈。
    康熙看着跪着的十数侍卫,刚要叫众人起身。
    霎时,就见惊变。
    那倒地的黑熊,一下子站立起来。
    随着一声刺耳的兽吼,这头黑熊红着眼圈,要向前方扑过来。
    它的前方,就是康熙。
    就在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弘历已经侧身一步,挡在康熙面前。他的手上,已经搭了把弓,弓箭所指,正是那头黑熊的咽喉处。
    只听“嗖”的一声,箭只飞了出去。
    到底年小力薄。这箭只射下去半寸,松垮垮地挂在熊颈处,不起什么作用。
    这时,众人已经反应过来,大呼“救驾”
    这黑熊距离乾隆不到一丈,就在众人的疾呼声中。它已冲到康熙面前,眼看就要将康熙扑到在地。
    众人的视线定格。谁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场面。
    就听“砰”的一声,那熊哀鸣一声,重重地往旁边倒去,击起一阵。
    康熙将手中的火枪拢回袖中,低下头看了看贴在自己身前的两个身影。
    弘历手中还拿着弓,肩膀崩得紧紧的;慎生脸色骇白。手中拿着把锋利的蒙古刀。
    侍卫们已经醒过神来,拿着钢刀,在熊身上又添了几刀,确认它死透了才安心”
    三阿哥看着身上染了熊血的小弘历,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惶恐”
第九百五十九章恶年
    述济兰围场,弘历帐子内。恒生涨红了脸,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来。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这么丢人过。就算他是十来岁的孩童,知晓得人不多,他也臊得不行。
    羞臊之下,到是将方才遇熊的骇意消减不少。
    弘历站在那里,面色平静下来,上下打量恒生两眼,道:“身上没伤到吧?”
    旁人不知,弘历却是知道的。那黑熊冲上来时,肚皮就贴着他与恒生的脸。要不是这熊委实高壮。他与恒生已经伤到熊掌之下。
    提及这个,恒生还有些双腿发软。
    他顿了顿,才使劲摇了摇头。道:“没伤着。衣服上都是熊血。”说到这里,看了看弘历道:“四爷衣裳也脏了,先更衣吧,我先回去。四爷的衣裳”
    这外衣还好,亵衣裤既穿了,怎么能还回去?
    弘历摆摆手,道:“不过是一套衣裳,还甥嗦什么?快些回去吧,估计这功夫,曹大人也听到消息,指定要担心的,早看到你早些安心。”
    听他这样一说,恒生惦记父亲,片剪不耽搁,告罪一声,小跑着去了。
    弘历见他出了帐子,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裆里湿乎乎的,叫人难受。他跌坐在椅子上,这场凶险,吓到的,不止恒生一个。
    只是身为皇孙阿哥,他已经学会了掩饰与伪装。掩饰自己的怯懦,伪装自己很勇敢”
    曹颐这会儿,已经得了消息,正疾步往弘历帐子来。
    这传话的人,也不过是说的一知半解。大意是狩猎有熊,差点攻击到皇上,慎生与弘历就在皇帝身边。
    他这半日心神不宁,这才想起自己忘得是什么。
    后世野史中,弘历遇熊,而后才有康熙召见弘历生母之事。
    没想到,所谓遇熊就发生在今日。
    走到一半,就见恒生里面跑来。
    见到曹颐的那一玄,小家伙眼睛瞪得提溜圆,慢慢地染上水汽,扬声唤道:“父亲!”
    曹颊停下脚步,上下左右打量了儿子好几遍,确然他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吓坏了吧?”曹颇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子,问道。
    恒生摇了摇头,不是他逞能,而是不愿意让尊敬的父亲知道自己的胆小怯懦。他“嘿嘿”两声道:“要是巴拉在就好了,说不定三五拳就将那熊瞎子打倒。”
    他虽掩饰,但走到底不是弘历那样的人精子,如何能逃过曹颇的眼。
    他只说没事,但是见到曹颐后,就使劲抓着父亲的袖子不肯撒。
    曹颐也不揭穿他,只做闲话,东一句西一句,引得恒生暂时忘了惧。
    父子两个溜溜达达的回了营帐,曹颇便让人将剩下的口蘑拿下去熬粥,父亲两个热乎乎的喝了。
    天色将暮,但生这一日经历众跺,已经乏极,吃了饭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曹颐这个帐子不后边单独隔出半个帐子安置恒生。
    往年行围,他都不带丫鬟侍女。今年要照顾恒生,就让乐冬与小谢
    来
    乐冬擅长小灶,负责两位主子吃卜谢打小就但生身边侍候,照顾他起居数年。
    就是今天恒生出门前的衣服,都是小榭服侍着穿的。
    这穿回来的衣裳,虽也是蓝色宁绸大褂,外罩藏青色马甲,却不是早晨出去时的。这宁绸上的暗纹却不是早先的“寿”字纹,而是“”字纹,马甲也不是一子襟的。成了琵琶襟。裤子也是颜色相近,多少有些不同。
    这外头穿得颜色、样式还算相近,这贴身的亵裤,却是同恒生常穿的截然不同。这是上等的仿绸料子,颜色淡青。恒生早上传出去的亵裤,是细棉布的,浅灰色。
    曹府虽是富贵之家,但是子弟供养并不奢华。
    天佑、恒生他们除了外出的大衣服,贴身的亵衣亵裤与家常衣服,多用细棉布。
    若是在外头淘气,脏了衣服,换了其他人的衣服还说得过去,为何这里头的小衣也换了”小榭俯身给恒生掖着被角,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开口相询。
    恒生却是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抓住小榭的胳膊,低声道:“姐姐别走,我怕”说话间,已经是带了颤音。
    小谢服侍他这许多年,这场景还是头一回见。
    这个小主子向来是小老虎似的。活蹦乱跳,如此孱弱的模样,倒是少忍
    小榭轻轻地拍了怕恒生的手,道:“二爷让奴婢值夜,也得容奴婢先去取铺盖。”
    恒生点点头,睁着眼睛,只盯着小榭,不肯移开眼。
    帐子后门,连着个小帐,是乐冬与小榭的住处。
    小榭摸下腋下别着的金三件,用其中的金签子挑了挑灯花,让帐子此,才矢后帐抱了铺羔过来。但生见她要打地铺。坐起身来,道:“地上流,怎么能铺地上?”
    曹府待下人向来优容,不管是早年的蔡院,还是后来的松院,即便有丫鬟值夜,也都有竹榻,没有席地的规矩。
    现下出门在外。却没有那么便宜。
    那地上不让铺。主子床上打死小榭也不会铺,最后褥子就铺在恒生场下的踏脚处尺多宽。半尺高的木板上小榭年岁不大,身量不足,倒是刚好躺得下。
    恒生翻来覆去的。后半夜才睡着。
    小榭虽早已眼皮子打架,但是瞧着主子情况有些不对劲,就强忍了困意,一直没有睡。
    直到床上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小榭才松了口气。她披着衣裳,站在床边半天,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地看到些轮廓。
    她将但生露在被子外的手脚,轻拿轻放,都归置到被子中。
    瞧着再无其他不妥了。小榭才打着哈欠,回了自己被窝。
    迷迷糊糊中小榭还没睡着小榭就被一阵哭叫声惊醒。
    “不要吃我,呜呜,“不要吃我”父亲救命”是恒生的哭声,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在寂静的夜里,听着叫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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