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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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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义父不在还好,眼下义父回来,我是一天也等不得。”左住道。
    左成听了,知道哥哥纠结于生父“冤情”上,便不再顶嘴,板着脸跟在哥哥身后。往梧桐苑去。
    曹颐与初瑜两个。小别胜新婚,正腻在一处说话。
    少一时儿,初瑜就被丈夫腻得额气喘吁吁,脸上也添了春色。曹颗想要再进一步。却是被初瑜给拦住。
    她生母孝期未过。自不好让丈夫再为所欲为下去。
    曹颗晓得妻子顾虑,便住了手,看着妻子羞涩的模样,心里憋着坏。
    屋子里气氛古怪。还是丫鬟进来禀道:“爷,太太,松大爷、拍二爷来了,在院外候着。”
    曹颐有些意外。起身对初瑜说了两句,便出了院子。
    见哥哥如此。左成也耷拉个脑袋,带了几分感伤。
    两月前,从生母口中了身世的兄弟二人,原想写信给曹颗问及此事的,后来信写好了。始终没有寄出去。
第九百六十四章 辩色
    ,“众有事儿”曹腼见左住、左成众个模样。心亿沉了下去。第一感觉就是这两孩子莫非受了委屈?
    “义父,可否便宜说话。”左住用袖子的拭拭眼角,低声说道。
    曹颐眉头微蹙,看了两个义子一眼,点了点头,带他们到前院书房说话。
    要说左悄,平素里也是老实稳重的,今日喝了不少马奶酒小家伙就有些忍不住。从梧桐苑到书房这一路,眼泪就止不住,糊了一脸。
    书房值守的小厮点燃了灯烛。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到底怎么了?”曹颗落座,开口问道。
    “义父,,孩儿父亲,,到底是怎么没的?”左住仰着头,看着曹颇,直愣愣地问道。
    曹颐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变幻莫测,说不出是悲是恼。
    虽说左住、左成只是“义子”但是他们在曹家生、曹家养,十几年来当曹颐是亲父一般。眼下左住这一句,固然是寻求父丧真相,但是见义父如此激动,他心中惴惴难安,总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让义父为难,即便念着生恩,也要铭记养恩。
    真相埋藏了十一年,真的能说了么?
    曹颐眼前浮起宁春嬉笑怒骂的样子,只觉得胸口发闷,叫人喘不上气来。他狠狠地扶着书案。心中天人交战。
    落在左住、左成眼中。就是义父情绪激荡,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左住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搀住曹颗的胳膊,心中又愧又急。
    义父才出远门回来,旅途劳乏,还没休息,就让自己兄弟请到前院来。既是瞒了十多年的秘密,指定是难以宣之于口,要不然义父也不会瞒了这许久。这般逼迫,他们已是违背了孝道。
    左成见状,也跟着上前。搀住曹颗另一侧的胳膊,要同哥哥一道扶他入座。
    曹颐坐下,看看左手的左住,再看看右手的左成,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叹了口气,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两个坐下说话。
    既然天佑、但生都小大人似的去应付外头的世界,他也不该再将两个义子当成不解事的孩童。
    “那是康熙四十四只春。圣驾南巡,下驾江宁”曹颇从织造府四友初见讲起,讲到四人的少年情谊,而后就是相继进京出仕。
    宁春父子之死,涉及二废太子风波,真正的幕后真凶,多半是十四阿哥,否则就是康熙。这一点。曹歌却没有直说。
    让两个孩子晓得真相是一回事,但是他不希望真相带着孩子们仇恨
    长。
    父仇不共戴天,只适用于民间纠纷,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时。这句话就是自戮的匕首。
    曹颐缓缓讲述道:“你们祖父在江南盐运使任上多年,向来受太子庇护,被视为太子门人。当年你们父亲与祖父入狱时,我在山东沂州任上,对于前因后果,还是后来从你们庆大伯处听说。那年,正是二废太子之前,你们祖父因江南任上的账目,被治罪入狱,你们父亲也受到牵连,被罢官关押。”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当时,你们马家伯父在长沙知县任上,鞭长莫及;我在沂州的到你们父幕入狱的消息后,使人蟒旋,也迟了一步。只有你们庆大伯在京中,为你父亲四方求人,却是不得门路。这前后不过半月的功夫。你们父亲与祖父便在狱中自尽”你们嫡母是个刚毅果决的女子。安排仆人送你们母亲出京后,就吞金身殉了,你们庆大伯是义薄云天之人,叩阁为你们父亲洗脱罪名,却只落的个罢官流放、家谱除名的下场。”
    要说曹颐平生抱憾之事。一是宁春之死,二就是永庆的境遇。
    这洋洋洒洒一大篇,涉及朝廷庙堂,听得左住与左成都怔住了。
    过了半晌,左住方低声道:“义父,祖父与父亲入狱”冤否?”
    冤么?真不冤。
    根据曹颐后来所知,宁春父亲在江南巡盐使任上八年,孝敬太子的银钱百万不止。
    不说孝敬太子的,就说宁春家的奢华,也是曹颐亲眼见的。要知道,巡盐使不过是从三品。年俸不过一百多两,加上世袭佐领与爵位俸银,总计也不过三、四百两。
    宁春在江宁时,不过是十五、六,就已经是秦淮河上的常客;进京后,遇到秋娘前,他也常混迹青楼故坊,又挑剔,只嫖清绾,每月要开苞几个,每次抛费都是百两起步。
    宁春父亲贪墨之事,有迹可循,断不会冤枉了他。
    宁春身为嫡子,在他父集进京前,八方周旋,真要问罪,也断不了
    系。
    要说不冤,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没有经过刑部与大理寺审核定罪,就莫名其妙
    要是真纠起来,这大清官场贪墨的官员还少了?
    尤其像宁春父亲这样。背后有主子的,就是被主子撒出去捞钱的。有几个真正被问罪,还殃及子孙的?
    就算宁春父亲当死,宁春也不当死,如何不冤?
    “虽说他们是受夺嫡风波牵连,才娘锁入狱,但是贪墨的罪名,却不是空**来风。”曹颐斟酌着。说道。
    出仕这些年,曹颗亲眼看着这官场的糜烂,对于吏治**感触颇深。所以,在教养几个孩子时,他就让他们明白,舒适的生活不需要奢华。而且,在银钱花费上,从他们入学后,就让他们自己记录收支账册。
    曹颗到户部任职后,接触的地方物价的公文很多。他时常挑些来,讲给孩子们,让他们知道百姓生计。
    说句实在话,左住、左成兄弟两个比天佑与恒生还要富有。他们两人名下的土地、房产,足以保证他们一辈子富裕生活。
    曹颗的教导,并不是让他们想方设法去赚钱,而是让他们不要受金钱诱惑,不被金钱左右。
    因此,这小哥俩听了曹颗肯定的答复后,都变了脸色。
    他们素未谋面的父亲。竟是个贪官。
    虽说的自古以来,子不言父过,但是这个打击也使得小哥俩发懵。
    在他们心中,父亲既是与义父为友,定也是高山仰止,不流凡俗的人物,谁会想到,竟是与祖父同流合污的贪官。
    一时之间,他们都熄了声。
    曹颗见他们如此,道:“等你们大了,就会晓得,什么叫“身不由己。你们祖父在江南任职时。你们父亲不过十来岁,哪里是能说的上话的?就是你们祖父,贪墨虽不该,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听曹颗给宁氏父子说好话,左住侧过脸,嘟囔道:“为人立世,总要讲究操守。为官者,不是当上报君恩、下抚百姓么?既起贪念,上负君恩,下愧百姓地方,已是
    到底是亲长,又死者为大。这“不忠不义”四字,他还是说不出。
    不仅左住受打击,连左成也一下子消沉下来,道:“义父与二叔、四叔也为官,怎么没有“身不由己,?”
    曹颗摇摇头,道:“只是没与你们说知而已,老太爷生前,执掌江宁织造府数十年,亏空户部与江南番库库银数百万两,被人骂为国之蛀虫。只是这骂名不是为他自己背负的,那亏空的数百万两银钱,也都用在圣驾南巡上。你们四叔。考进士前,曾在河南府当差,受知府赠银数千两,与尘同光,才平安地度过两年;那些银子,分毫未动,都捐了国库,这是另一种保全。你们现下过了院试,以后还要考乡试、会试,等到入仕时,你们就要选择该以什么方式来保全自己。”
    大人的世界,并不是孩子想象的那般纯净,并非只有黑白二色。
    曹颗虽然觉得宁春家奢华,但是也没有觉得自家能好到哪里去。
    曹家几代人忠心康熙的同时。也在享受天子近臣的恩宠。
    那如流水般花去的几百万两借银中,除了接驾的,曹家也跟着占了便宜。固然后来曹家卖地卖家产,但是日子也比寻常官宦家松快自在。
    听曹颗说了这些,兄弟两个有些糊涂了。
    明明义父过去的教导是“不可受不义之财不可起贪念”如今他却是用“身不由己”来为他们的生父说好话;用“与光同尘”才点名曹家男人在官场上的表现。
    说了这许多,曹腼觉得口干。放下茶盏,望向半晌不吱声的左住兄。
    “义父”祖父家没人了么?”左住想着母子三人寄居曹府的情景,低着头问道。
    “有你们祖父的继妻。还有她过继之子。因你们祖父问罪,他这一支的佐领世职,已经由其他族人承继,云骑尉的爵位,则是由那位过继之子袭了曹颗回道。
    左住、左成没有在追问,为何他们不回家,为何曹颗给他们安排的将来,也没听过有认祖归宗的安排。
    曹颗揉了揉太阳**,今早随着圣驾赶路,起的早了些,眼下有些犯。
    左住见他难掩乏色:“天不早了,孩儿同弟弟去安置,义父也早些歇息吧
    曹颗点点头,起身带着兄弟二人出了书房。
    进了二门后,曹颗道:“你们兄弟两个都是懂事的,当晓的当年旧事,就难过的莫过于你们母亲。在她面前,说话仔细些。有什么想要晓得的旧事,就来问我
    理藩院下辖,官驿。
    烛光摇曳中,响起低沉的诵佛声”
第九百六十五章 生恩
    知;歌毋到智然,凡经是二日后。轮到户部当值,曹颐随着户部几位堂官到畅春园面君。
    从御前下来时,就见有几人在清溪书屋外侯见。因为有俗有僧,所以很是惹眼,曹颐就多瞧了一眼。
    那俗家装扮的,是穿着鲜亮的蒙古袍;僧家装扮数人,为首一人正笑吟吟的望向曹颗,不是智然,是哪个?
    曹颇止了脚步,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没露出来,就涌出几分惊疑,尖想不到智然为何这个装扮站在人前。
    虽说都是僧人,但是藏传佛教与内地的佛学有很多不同,僧衣也是各异。
    智然早年常年是灰色僧衣,此刻已经是紫红色喇嘛服,站在诸蒙古人与喇嘛僧前,带了几分不一样的威仪来。
    数年未见,智然看着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肤色不如昔日白哲,看着倒像是染了凡尘,添了不少人气儿。
    “智然,”曹颐低声唤道。
    智然嘴角含笑,看着曹颐,但笑不语。
    这时,就见魏珠出来,朗声道:“传皇上口谕,宣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座下灵智上人觐见!”
    而后,智然敛容垂手道:“贫僧领旨!”
    曹颇在旁见了,不禁目瞪口呆。智然竟转奉了黄教,还拜在哲布尊丹巴胡图克图名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然已经低着头,随着魏珠进了书屋。
    户部几位堂官已经行迹渐远,曹颐犹豫一下,还是随着几位大人先出去。
    出了二宫门,曹颐快行几步,上前同户部两位尚书告假。只说十六阿哥有事找他,不同几位大人回衙门了。
    他与十六阿哥交好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两位尚书也没有追问什么。
    按照惯例,曹颐作为随扈官员,回京后有一旬假期。因他手上兼着两份差事,又感上年末汇账之时,所以他只歇了一日,便往户部衙门当差。
    他这般勤勉了,两位尚书自然也就省事,让曹颐随意,而后就乘了马车回城去了。
    曹颇等到二宫门外,没有急着出园。
    二宫门外当值的几个侍卫,是认识曹颗的,微微俯首见过。
    智然赴蒙古学佛,曹颐是晓得的,前些年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等了有两刻钟,才见被僧俗众人簇拥着的智然缓缓走来。
    见曹颐等在前面,他停下来,转过身来对那些人说了两句,而后单独一人走到曹颐面前。
    “曹施主!”他的笑容平和,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站在那里,就好像两人没有经过这数年别离一般。
    曹颇有些晃神,若说少年时的智然容貌有几分肖曹颐;那经过岁月的沉淀后,智然的容貌更像曹寅。
    要说旁人看不出来,曹颇相信;要说康熙看不出,曹颐绝对不信。
    “智然,你真转奉了黄教?”曹颐问道。
    智然面上水波不兴,微笑道:“中土禅宗也好,西域黄教也罢,万源不离其宗。曹施主并不是执着之人,如何有了执念?”
    曹颇苦笑道:“我原以为,你是受不得束缚的性子。”
    外蒙古与内蒙古不同,虽不能完全说政教合一,但是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的地位不可撼动。
    咯尔咯的汗王与诸蒙古王公,多是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的孙辈与曾孙辈;在蒙古百姓心中,大喇嘛就是活佛,是最应崇礼之人。在咯尔略的蒙古包中,十之**会贴着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的小像。百姓心中,对这位活佛的尊崇程度,丝毫不亚于观音、如来什么的。
    做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的弟子,绝不会像做清凉寺小和尚那般自在;在享受无上尊荣的时候,也套上了名利的枷锁。
    曹颇与智然少年之交,自是晓得他的性子,绝不是喜欢权势富贵之人。
    这层枷锁,真的是他自愿套上的备?
    北风袭来,曹颐直觉得浑身冰冷。
    智然静静地看着他,像走了悟他的猜测,道:“万生皆苦小僧既尘世走一遭,岂可免俗?嬉笑怒骂,尽是虚幻,曹施主无需介怀!”
    见智然有安抚之意,曹颇长吁了口气,没有说旁的,同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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