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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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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曹颐今年不办生日宴,简亲王就使了管家,提前一日送寿礼过来。
    见有小厮来禀,晓得曹颐有其他客人,那管家便起身告辞。曹腼使人叫来吴茂,送管家离去。
    这会儿功夫,曹元带着李、孙两家子弟也饶过影壁,进了院子。
    曹颇在客厅上听到外头繁杂的脚步声,觉得不对,走到客厅门口张望。
    看到人事不知的李诚,曹颗也唬了一跳,忙打发人去请太医。
    李诚不过是急怒攻心,被抬进客厅后,不多时就幽幽醒来。
    看到大家都围着他,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视线落到曹颐身上,挣扎着起身,口中说着贺寿的吉祥话。
    见他容颜枯瘦,眼下发青,曹颐心中有些不落忍。这个李诚,曾是李家最得意的子孙,如今却是疾病缠身。
    曹腼想起李氏曾吩咐自己请方仲公给李诚诊脉的,却是一直忙,忘了这茬。
    “你既不舒坦,还折腾过来作甚?幸好不是在马上,要不然就要出大事!”曹颐说着,又对李语道:“你做哥哥的,怎么不劝劝他,任由他胡闹?”
    虽说是教刮的话,其中却不自觉地带了长辈的关切。
    李诚听了,心中百感交加。
    自打李家进京来,曹颗虽多有援手,可是待他们也不甚热络。王氏、孙氏是深宅妇人,有所怨愤。李诚却晓得,曹家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早在曹寅还在世时,曹李两家的关系就有所疏远。
    这些年来,多是祖父主动安排,才使得两家面上还保持往来。可是曹颗这边,因少年进京,同李家众人接触有限,关系越发疏离。
    其实,曹颐是从李诚身上。想到《红楼梦》。如今曹家幸存,李家也没有殃及子孙,历史细微之处已经有所改变。
    李诚年纪不大,却也有鲜衣怒马之时。
    李诚苦读备考之事,曹颐已听说。对于李家众人将复兴希望都寄托在李诚身上,曹颐并不赞同。
    内务府人家,不是科班出身,从吏员熬起出人头地的大有人在。
    一个家族的复兴希望,压在一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身上,利说李诚有宿疾,就算他是好的,也未必受得住。
    李语见斥责到自己头上,也不好分辨。说出是被舅舅说话给气的,只能躬身道:“是侄儿疏忽了。”
    曹颇见他如此恭顺,倒是有些老脸发红。自己这个表叔,当得可不怎么样,只图自己省心,待人倒是有些凉薄。
    孙谨还好,只垂手在旁;孙班见曹颇只顾同李家人说话,心下不忿,开口道:“既是寿礼送来,那小弟就先回去了。”曹颇见他下巴抬得老高。眉眼间难掩傲气,心下诧异。
    孙文成那样老成的人,怎么就不会教儿子,一个两个都这样。这个孙班,不愧是孙瑟的同胞兄弟,这种肚子里空空、面上狂傲的模样,一般无二。
    外甥晕厥,作为亲舅舅,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不仅是凉薄,还是没心没肺。
    随即,曹颐扫了眼旁边垂手而立的孙谨与孙礼两个,他们叔侄两个虽没有开口,可是都望着李诚,面带忧色。
    看来“子不教,父之过”并不是十分有礼,孩子的言行也容易受生母影响。孙文成子嗣多,长孙又将长成,倒是占了大便宜。
    “若是表弟忙,我就不留客了。”曹颗淡淡地道。
    孙班倒是不失礼数,躬身道:“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说着,望向孙谨与孙礼二个”大喇喇道:“礼哥儿,二哥,还不快告辞,嗯?”
    曹颇见状,越发不喜。
    曹家二房也有庶子,不说哥哥们对庶弟如何,比曹项年幼的曹倾即便受尽宠爱,也记得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待庶兄与其他兄弟没有什么不同。
    孙谨与孙礼网要开口,就听曹颐道:“我们老太太前几日还念叨你们,难得你们过来一趟,用了饭再回去。”说到这里,又对李语、李诚兄弟道:“你们两个也留下,老太君回来这许久,也不见你们来请安。今儿晓得你们过来,定是欢喜。
    孙谨闻言一愣,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望向孙班;孙礼件是躬身道:“舅父有命,甥儿就同二叔叨扰了。”
    他同李诚表兄弟之间年纪相仿,先前见孙班刻薄,气晕李诚,想着自己母子这两个月没少受孙班的气,已生同仇敌忾之心;如今又见他在人前对二叔无礼,就不给他留颜面。
    孙谨见状,看了孙礼一眼,随即对曹颐道:“表兄有命,弟本当遵从,只是今日早约了人,先同五弟回去,改日再来给伯娘与表兄请安
    曹颇见他不卑不亢,到是也没再开口挽留,使人送他们兄弟离去。孙礼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阵红、一阵白。
    孙班眼中的怒意,与孙谨眼中的谴责,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确实是一家人,不当在亲戚面前内斗,可是这个五叔哪里有做叔父的样子。他不慈,自己还有一味恭顺么?
    李诚这边,也是若有所思。
    都说嫡子承家,孙家两个嫡子,长子失了德行,这个五子也没个样子,往后支撑门户的不是长孙,就是庶子。
    自己家,又何曾不是如此?
    自己只顾“再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阖家生计都压在庶兄身上”,
    这会儿功夫,太医已经到了。
    早年往来曹家的陈太医已经回乡,如今出入曹家的这个太医姓乐,正是“同仁堂”乐家子弟。虽没有正式拜师,但是这位乐太医对方仲公极为推崇,两人就医术上多有交流。
    乐太医之所以能进太医院,还是承曹颐的举荐。等陈太医还乡后,乐太医就接替了他,往来曹府看诊。
    见病人并不是曹府之人,乐太医心下诧异,却也没有多问,仍是一番“望、闻、问、切”下来,随后脸色有些怪异。
    落在众人眼中,却是惊疑不定。
    李诚这边,则是心中冰凉。早先在苏州还好,不过是有些气虚不足,如今在京城这些日子,却是越老越容易失眠、盗汗,还有几回流鼻血。
    曹颇看着,也心下担忧,不想在李诚面前问病情,怕加重他心里负担,便道:“此处无纸笔,请太医随我去书房下方子。”
    乐太医起身,道:“尊曹大人吩咐。”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剩下这表兄弟三人,面面相觑。
    这一瞬间,李诚也觉得怕了。不管他怎么早慧,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里就能看得开生死?
    “二哥”李诚抬起头,眼光中已经带了惧意。
    李语虽也心下不安,仍是强作镇定,温声安慰道:“三弟不要担心,不会有事
    书房里,曹颐听了乐太医的话,哭笑不得:“什么,补大发了?”
    乐太医点点头,道:“从症状看,是如此。要是他用的补药方子,上面有人参、当归这两种,就更是错不了。看着这位少爷,有些肝胆不调,还有些胃弱,正需长期调理。可这补药方子,也要分时节。如今正是酷暑时节,仍用这大补的方子,外热加内火,就是好人也扛不住。更不要说这位少爷,本就有不足。可不好再补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有损寿元。
    关于孙氏闹出的“人参”事件,曹颗已知详情。
    虽说对她有所恼怒,可是因出发点是为了她儿子,即便行了不孝之事,曹颐能体恤一二。没想到,拳拳慈母之心,竟是适得其反,不仅没有助益,而是补掉了李诚的半条命。
    “那太医看,当如何是好?”曹颐道。
    乐太医想了想,道:“再不能用大补之物,饮食方面也要有所禁忌,性热性寒之物都不能用,宜用性温之物。等到中秋后,宜进补之际,再重新诊脉,对症下药。”
    再补或者吃性热之物,就是火上浇油;性寒之物,则是与内火相克,以李诚现下的孱弱,未必受得住。
    曹颇心里明悟,没有请乐太医下方,使人送了诊金送他出府。
    客厅这边,众人本就心中惴惴。
    见太医走了,曹颗空手进来,没拿方子,都觉得心惊。
    “表叔,侄儿”还请如实相告李诚只觉得浑身都僵了,木木地说道。
    曹颐落座,瞥了他一眼,道:“也没什么可瞒你的,都说你聪明,难道没读过《本草》?这么大的人,还让人操心?”
    “嗯?”李诚原本拳头攥得紧紧的,等着听“噩耗”没想到却挨了吃咦,有些转不过抹来。
    曹颇也不罗嗦,道:“补大发了,青少之龄,本就火力壮,大夏天的又长期用人参补,受得了才怪。太医说了,中秋之前,不能再补,饮食也要有所禁忌,性热、性寒的都禁,只能用性平、性温之物。具体都是什么,你自己翻《本草》去,”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因孙礼与李氏兄弟,都是李氏的孙辈。所以就留在这边摆饭。也有闲话家常的意思。
    长生、天估、恒生三人,也被叫过来陪客。
    虽说天佑、恒生年岁但一个已经是麋生,一个是皇子伴读,众人倒是不敢轻视这两个小表弟。至于长生,年纪虽却是长辈。众人也都礼数周全。
    李氏请高太君坐了主位,自己坐了高太君左手,左边依次是李语、李诚;长生坐在高太君右手,右边依次是孙礼、天佑、恒生。
    曹颇接了十六阿哥的帖子,下午去那边吃席,并不在家中留饭。
    李语、李诚兄弟两个”原担心李氏迁怒,颇为拘谨。李氏却是慈爱如常,仔细问了几句家务,还专程问了李语之妻怀孕之事。
    高太君反而没有多说话,只是见李诚清减了”丁嘱了几句叫他爱惜身体的话。
    李诚恭敬地听着”中却是一叹,晓得自己母亲的不孝到底伤了老祖的心,老祖不再插手李家家务。
    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在安置他们上,却落得无处可依,寄居女儿家。
    当着长辈的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离开后,他对李语道:“二哥,有什么法子能快些赚钱?要是早些将老祖的银钱还上就好了,曹家深宅大户,老祖总要有些银钱傍身才好”
    李语犹豫一下,道:“这两月借着庄王爷的光,虽剩下些银钱,除了家里嚼用有些结余,可是四弟、五弟的束倏,花去大半。中秋过后,还能有些进项,却也不多。”
    李诚沉默半晌,没有再说话,,
    孙家,上房。
    安氏瞪着眼睛,面上寒得能刮下霜,看着旁边侍立的媳妇曹氏,后槽牙咬得生疼。
    中午孙班回来后,心中愤恨,就到安氏这边抱怨。听说宝贝儿子好好去曹家贺寿,却是平白受辱,她顿时火冒三丈。她不能拿曹家怎么样,却能发作长媳曹氏,当即使人叫来长媳,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曹颖不愿多事,加上儿子没回来,不知其中详情,只能强忍下。
    等到孙文成落衙,媳妇们过来侍候晚饭,安氏就又忍不住。
    孙文成见老妻神色不对,不由皱眉,对两个儿媳妇道:“你们回去用饭吧,这边不用留人侍候。”
    曹氏与高氏应声出去,孙文成挥挥手,又将门口侍立的两个丫鬟打发下去。
    “又怎么了?”孙文成没了食欲,撂下筷子道。
    安氏抱怨道:“还不是曹家,这门亲戚耳攀不上了,什么阿物。欺负咱们老五来着!”
    孙文成瞥了她一眼,道:“吃饱了撑的,整日里瞎叨咕什么?偏要落到媳妇耳中,伤了两家情分才肯安生?”
    安氏忙道:“老爷可不能冤枉我,我又不是空口白牙!”说着,将从孙班哪里听来的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孙班自是不会认为自己倨傲失礼,对母亲所说的,也多是指责曹颐势利无情。
    孙文成听着,脸一下子耷拉下来,胸口堵得不行。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憋过去。
    他长吁了口气,道:“我不是让老二带着礼儿哥去拜寿么,怎么又添了老五?今日又不是学堂休息的日子,他怎么在家?”
    安氏见提及这个”很是心虚小声道:“老大不去说他,有老五这个嫡子去应酬,也是给曹家体面不是?”
    “知子莫若父”孙班什么秉性,孙文成这个当老子的还不知道。
    早年他忙于织造衙门的差事。疏于对儿子们的管家。等他发现孙,班不妥当时,孙班已经被安氏娇惯得不成样子。
    且不说,曹颗为人处事向来宽和,没有为难孙班的道理;就算他真要与孙家疏远,也不会厚此薄彼,只慢待孙班一个。
    这其中,必有隐情,自己这个嫡幼子,许是又丢人现眼。
    孙文成端起碗,看着眼前的盘盘碗碗,半点食欲也无,终是撂下筷子,站起身来。
    安氏见他要出去,道:“老爷怎么不吃了?”
    “饱了!”孙文成头也不回地挑了帘子出去。
    安氏惴惴,视线移回到饭桌上,见丈夫只用了两口米饭,菜也只就近夹了一筷子。平素丈夫最爱的吃的虾仁小白菜,动也没动。
    “就算是心里着恼,也不能不吃饭啊”她口中嘟囔着,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跟丈夫提这些事。
    东厢书房里,孙文成已是使人叫来次子孙谨,问其缘故。
    孙班今日之举,说不定会影响孙家与曹、李两家的关系,所以孙谨也不敢隐瞒,从在曹府门口的争执讲起,一直讲到兄弟两个出曹府。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孙谨都不明白,曹颐为何待孙班改了态度。毕竟开始见面的时候,曹颗虽关注着昏厥的李诚,却也对他们兄弟颍首致意。
    直到自己弟弟提出告辞,曹颐才从温煦变得冷淡。他压根就没想到,大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庶出身份,又少小失母,他早已习惯嫡出弟弟无礼。
    孙文成听完,什么也没说,呆坐了半天。
    直到掌灯时分,他才使人叫孙班过来,道:“不读书,不知礼。你的书读得怎么样了?”
    孙班打小娇生惯养,受不得读书的苦。去学堂不过是虚张声卑过日子。即便见了侄子出息,有心走科举这条路,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眼下,见父亲问起,他使劲地咽了口吐沫,不敢撒谎小声道:“有些吃力,儿子定努力攻读。”
    孙文成冷笑一声,想起他前些日子折腾要去内务府官学之事。
    孙班已经十九,就算是进了内务府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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