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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婚天暗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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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安穆抬头,一眼望进他深邃漆黑的眼底,里面无光黑压压一片,一如那些压在心底的记忆。
他怎么可以怎样,骗她签了合同,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她,分明是不给自己一条后路可退。
“何墨阳,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啊?”
“穆穆,别想太多,我说过要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不是怕自己做不到而是怕没有这个机会,分开的那些年,漫长的黑夜里想的最多的便是她哪天回来,他一定要不顾一切的留住她,然后捧在手心好好地疼爱、呵护,如今终于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第三十章

她是他心口的朱砂痣,看见的时候的想一直看着,摸着,方可心安,看不见的时候想念的厉害,低头寻找她的痕迹,和好之后的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细微的维持着他们的关系,安穆的心思太过敏感纤细,有些事情宁可瞒着一辈子也不愿她知道。
“何墨阳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你可要好好地听我的话,不然小心我不给你饭吃。”安穆嬉笑着食指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平视,忽然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声音响亮。
他摸摸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深思,深知目前还不是时候让何林忠知道何氏的股份已经易主,无疑是将她推到风浪口,如今的穆穆在他身边学习一段时间之后,自是成长了不少,风格上自有他的几分利落,看着她慢慢一分分的蜕变,何墨阳心底不知是喜是忧,神色茫然,之前的想法是将她完整的护在身后到转变为亲手打磨,成为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过程辛苦自是不说,还有别人不能所承受的一切。
他错了吗?
…………
生活就是一场戏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幕,可以确定的是总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对手戏。
这个春天的春意盎然,夏若约了安穆、白小乖一起去泛舟,沈桑榆被查出已怀有身孕,被秦越泽供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夏若站的离傅凌宸远远的,俨然是在撇清关系,白小乖牵着两只狗,一只大狗一只小狗,两只狗亲密的黏糊在一起,尾巴欢快的摇着,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去把狗栓起来。”
季潇然屁颠屁颠的牵着两条狗拴在不远处的桩子上面,回头朝着某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笑,安穆看见白小乖转过去头去以及季潇然讪讪的收起了笑意。
不远处的亭子里零散的坐着几个游客,安穆率先走了过去,今天的阳光分外的灿烂,温度几乎达到将近28度,她穿了件白色的休闲外套和何墨阳身上的是情侣装,脱下之后里面是件杏色的蕾丝V领中袖,是上次和夏若一起逛街时买的。
“你们不去泛舟?”
夏若早就想来泛舟游湖了,考虑到白小乖这个人民公仆的时间变化性太大,才一直拖到今天。
傅凌宸就立在夏若的左手边上,臂弯里挂着两人的衣服开口:“他们不去,我们去吧。”
安穆捂着嘴笑,望着夏若被傅凌宸半拖半抱着走,心里乐开了花,拍拍他:“我们也走吧。”
三个竹筏迎风飘在绿波之上,河岸两边的杨柳早抽了嫩芽随风飘荡,垂下的柳枝浸没在湖水之中,映着绿波。
何墨阳卷起袖子露出麦色的小臂划着竹筏,安穆摇着折扇坐在竹筏中间,欣赏四周的风景,金山湖早先年曾经来过,那时的湖面没现在这么宽广,湖水也没如今这么的清澈,时隔六年之后再次踏足,变化还是挺大的。
夏若他们就在前面,白小乖很男人,季潇然很女人,于是湖面上就出现那样怪异的一幕,女人哼哧弯着腰划着竹筏,男人撑着伞哼着小曲,悠哉的乐不异乎。
心下灵机一动,坏点子来了,覆在何墨阳的耳边嘀咕几句。
“坐稳了。”
大船开起来,一下子撞到季潇然他们的竹筏,白小乖一个踉跄载到在季潇然怀里,美人在怀,哪有拒绝的道理,压着她欲起来的脑袋往怀里送,扭着头。
“二哥,谢了啊。”季潇然痞笑的声音夹着河水声、风声传来,在空中飘散,安穆的本意不是如此,不过却达到了意外的目的,心情大好,收起的折扇,立在竹筏上。
夏若扭头,趁着何墨阳他们毫无防备指挥着傅凌宸撞过去,一下子将安穆差点撞掉水里去,幸好何墨宇眼疾手快稳住,也湿了一只脚。
叉着腰喊道:“哈哈~~安穆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傅凌宸,快点划走。”
傅凌宸抿着嘴笑,深知二哥的性格,手下不敢放慢,加快了速度向前划,溅起的水花湿了裤脚,偏偏何墨阳一点追上去报仇的意思也没有,和安穆两个人皆坐在小板凳上欣赏沿岸的风景,不少旅客坐在河堤两边的柳树下休息。
惬意安静的生活是安穆梦寐以求的,头一偏靠在他肩膀上,湖面的风细细的吹起,一片波光粼粼,微微的刺眼,安穆眯着眼享受着午后阳光包围的温暖,手心紧贴着他不冷不热的手心,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包围着自己,脑子里蓦地浮现出天荒地老四个字,心虚的扭头盯着他光洁的下巴。
视线闪烁,印象中他一天不刮胡子青色的胡渣便会密密的冒出来,扎人的要死,他偏爱在每个清晨用他扎人的胡子亲吻她,安穆最讨厌了。
上了岸,安穆湿了一只鞋子,何墨阳硬是背着她走,白小乖忙配合着夏若吹嘘几声,安穆视而不见。
小山坡上支起了大大小小的烧烤架子,何墨阳卷着袖子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的忙前忙后,安穆将洗净的串儿替给他,他涮上油放在架子上烤,手忙脚乱滑稽的样子引得傅凌宸和季潇然大笑:“我说二哥啊,您老还是别忙了,换人吧。”
何墨阳满手的油渍,风向一转,被油烟呛的眼睛红通通,像只小白兔,安穆抿着嘴笑,今天的他怕是最狼狈的一天了,在一群兄弟面前如此没形象被损,抽出纸巾给他擦擦,然后推开他:“去那边歇着吧。”
何墨阳自是不愿意,洗干净手之后不顾季潇然鄙视的眼神站在安穆身后,长手一捞,自然的环着她的腰,夏若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安穆脸微微的红了,许是太阳太过灿烂吧!又或是很少在他们面前如此的亲热。
夏若眯着眼望着他们相拥的方向,笑声之后心底少许的落寞,视线落在身旁正在串上洒孜然的男人身上,灿烂的阳光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圈,微微的刺眼,她闭上眼在睁开,然后眼底一片平静。
“我来吧,你去季潇然他们那边把羊肉串拿来。”
傅凌宸闻言松手,脚步一转。
季潇然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拿着柳枝逗着脚边上的两条狗玩,白小乖的厨艺渣到了家,也就会煮泡面之类简单的食物,让她烧烤还不如去抓小偷,此刻大喇喇的坐在草地的小山坡上寻思着等着过会去他们那边蹭点就行了。
“待会你掩护我出击。”
傅凌宸走过去拿羊肉串,他们两个人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他刚走过去一点,季潇然抬头望着他笑嘻嘻,顿时毛骨悚然,拿了羊肉串立马走人。
最后等到享受成果的时候何墨阳早有先知,带着串儿和安穆找了个风景好又隐蔽的地方,铺上野餐布,面前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四月的风沁凉,吹散心头所剩不多的躁动。
安穆靠在他肩头,享受午后的安静,周边的环境静谧,唯有丝丝的风声和鸟儿的鸣叫声,安穆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闭着眼伏在他肩头,何墨阳一个人将盘子里的全部解决,然后伸手揽着她,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愿意睁眼。
何墨阳手指撩起她一屡发丝,缠绕在指尖,低头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静谧的安好,远远望去,成了时间里一幅经久不衰的画页。
…………
距离上次的踏青已经过去一星期,时间过的飞快,周末的时间他们一般是窝在家里度过,安穆喜欢抱着嘟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何墨阳一般是书房里忙碌着,闲下来的时候也会陪着她看狗血的剧情,听着她叽叽喳喳说着里面的台词,不管如何的狗血,都是噙着笑点头,嘟嘟在他们两人挨着的腿上欢快的走来走去,粉色的肉垫子也不知在哪沾到了白灰,将安穆的裙子上弄的白乎乎一片。
“去换件衣服吧。”何墨阳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一手掐着嘟嘟的脖子扔到地上,嘟嘟毫无防备的在地毯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水汪汪的猫眼立马蓄起了晶莹,可怜巴巴的又不敢靠近,唯有呜咽着舔着自己的爪子。
安穆最看不得它可怜巴巴的样子,抱着它上楼,先是给它洗了粉嫩的肉垫子,然后才换了件衣服下来。
颜美是美丽的,即使早已经不年轻,看上去仍旧是赏心悦目吸人眼球的,奢华的服饰和配饰,安穆在她面前就显得那么点点的寒酸了,白色的针织衫下面是条居家的休闲裤,更别提闪闪发光的配饰了。
何墨阳面无表情的坐于颜美对面,佣人送茶上来,安穆接过挨着何墨阳坐下。
“颜姨,喝茶。”
颜美直起身子,将膝盖上高档的包包放在身旁的沙发上倾身接过:“穆穆,怎么不跟墨阳来家里坐坐呢,我和他父亲都盼着你们去呢。”
虚伪的客套话,这是每个上层社会人必学的一门课程,安穆在何墨阳身边这么久,也学了几分。
“颜姨,我跟他正准备去呢,您倒是过来了,中午不如就在这边用餐吧。”
“下次吧,我今天来也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你父亲啊,就是嘴上厉害,心里其实还是盼着你们回去的,如今身体也不好,还在医院里住着,我过会送点东西过去。”
颜姨一番话看似在拉家常,却字字在暗示着何林忠病倒的消息,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林叔叔身体如何了,我们也去看看。”
“小事情,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吊两瓶水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这怎么行呢,何墨阳,我们跟着颜姨一起去看看吧。”
“嗯,也好。”何墨阳点头,何林忠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小毛病,若真的是出了大毛病,此刻颜美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他们言笑晏晏的谈笑。
 

、第三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最近忙着工作,更新不勤该打啊,嘤嘤嘤嘤~~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去医院看望何林忠,原因出于何墨阳突然接到何氏在K市的分公司出事的消息,K市的分公司是何氏在国内最大的分公司,忽然闹出人命,若是处理的不好,必定会对何氏的声誉造成严重的影响。
安穆在衣帽间里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跟着他一起飞到了K市,B城此时早已经是春末,阳光正好,甚至夹着初夏的味道,而K市此时才是春初,气温低了许多,道路两旁的树枝才冒出嫩绿的叶子,降下车窗玻璃,凉风鼓鼓的吹进来,安穆裹着件厚厚的呢绒外套跟着他下车。
K市的繁华和B城的繁华总体上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B城高楼林立,真真切切的现代化大都市,都市的快节奏感不知不觉中贯穿进脑子里,而K市则有种小桥流水的清新和优雅闲适,之前听夏若说这里的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如今看见他们这里的一把手夏经理,倒真是应了那句话,水做的女人,皮肤好的简直是让人嫉妒,恍若捏一下就有水溢出来。
怎么会有如此水润剔透的女人啊。
同为女人的安穆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蛋,这就是差距啊。
“边走边说。”
事情突发的匆忙,在飞机上时何墨阳已经将传真过来的文件全部翻阅,安穆也大概看了一遍,对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少许的了解。
一个老员工因为私自倒卖公司产品被开除,失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妻子要跟其离婚,迫不得已来公司要钱,结果当然没要到,最后自己选择了轻生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而如今要跟其离婚的妻子带着孩子来公司闹事,若是为了钱,何氏不缺这个钱来摆平。
但显然他们的目的不是如此,安穆跟着他进了会议室。
这次来的人里除了她还有何墨阳的一个男性助理,也是他最为得力的助手。
“何总,我们怀疑此次的事情是别家在背后挑起,徐龙的妻子第一次来公司的时候我们已经将赔款协商完成,但第二天她莫名的反悔,并且怎么也不肯用钱私了。”夏经理将收集来的徐龙一家的资料打开放在何墨阳面前,安穆就立在她身后,一低头便看见上面一条条的分析,不由得对她的印象再次更改。
一般男人也达不到的干练,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整个在这个时候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若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那么认真工作的女人散发出的魅力也是不可抵挡的魅惑,看似不过是30左右的年纪,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定是有自己得分实力。
“嗯,媒体那边绝对要封锁,我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何总放心,已经打过招呼。”
何墨阳推开椅子站起:“安排个时间和家属见见。”
他每一个杀伐果断的模样都深深刻在安穆脑子里,离开时和夏经理不经意间眼神交汇,安穆轻轻点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夏经理对何墨阳绝对有意思,即使掩饰的很好,仍旧逃不过她的眼。
下榻的酒店离分公司很近,车程不过三分钟,他们带来的行李并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
一路的奔波下飞机之后直接到公司处理事情,安穆此时累得要死,腰板酸,腿也酸,高跟鞋在进房间后立马踢掉,何墨阳拎着行李跟在她身后,将她甩掉的高跟鞋放好,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然后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置在大床上。
橙色的灯光掩映着偌大安静的房间,茶几上玫瑰鲜艳欲滴,柔和的灯光打在花瓣上,安穆趴在沙发上伸手揪了两片叶子下来放在鼻尖嗅了嗅,一点香气也没有,顺过玻璃杯细细的啜着里面的温水,抬头。
“何墨阳,其实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挑起的是吧。”若是不了解他的话,或许这番话说得不够坚定,越是了解,她知道的秘密越多。
何墨阳一手解着外套一边走近一手将她托起来:“穆穆,去冲个澡就不累了。”
“何墨阳,你真小气。”安穆气呼呼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瞪了他一眼,光着脚丫子一甩手进了浴室,“嘭”的一声关上门,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瞒着她。
何墨阳的视线跟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浴室门口,嘴角牵起的弧度莫名的嗜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踱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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