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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明朝好丈夫-第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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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虽然身穿着商贾们最常见的圆领员外衫;不过这长衫乃是最时新的蓝底;蓝底的长衫其实不少;可是商贾们大多为了表现自己的稳重;所以大多都是朴素的藏青色;至多在袖口描些金线就已算是很花俏了;可如此人这般穿着一身蓝底员外衫给人一种轻浮印象的商贾却是不多见。
    这人便是赵秋;是盛昌商行的东家;此人颇有几分枭雄的气质;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眼眸死死盯着身边的商贾;冷笑连连;只恨不得将身边这人一口吃进去。
    站在赵秋的商贾则是苍白着脸;如今他这永利商行的东家实在是焦头烂额;东家名叫王川;现在船只遭劫;赵秋不但损失了四船的货物;更是连四艘福船都不见了踪影;且不这些损失;毕竟没了东西;还可以补偿;没了福船;还可以订购;可是毁了声誉;再想重头再来可就难了。
    王川被这赵秋死死瞪着;在这阴凉的长廊下;竟是忍不住冷汗直流;他倒不是怕赵秋;而是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好端端的船队怎么就遭了水盗的劫掠;这可是四艘大福船;船上拥有三百多个水手;一个个孔武有力。
    莫非……
    王川的目光迎向赵秋;那眼眸的深处;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而正在这时。一个武官模样的人按刀过来;扯着嗓子道:“盛昌商行的东家赵秋何在?”
    赵秋冷哼一声:“鄙人便是赵秋;官衙里的大人们若是要传唤人吩咐一句便是;何必弄得这般神神秘秘?”
    这武官并不去理会他;冷冷一笑;道:“殿下有请;赵老爷。请吧。”
    老爷二字;是武官给赵秋的回应;不过这称呼似乎嘲讽的意味居多。
    赵秋冷着个脸。可是听到殿下二字还是忍不住掠过了一丝惊愕;在楚国有资格称呼为殿下的唯有柳乘风一人;而楚王殿下亲自传唤……
    赵秋一下子从老虎变成了病猫。乖乖的随着这武官进了大堂;大堂里;柳乘风穿着一身飒爽的儒衫;轻抿着嘴;吃着荔枝;他见了赵秋来;将荔枝的核吐出;随即淡淡一笑;道:“赵秋;原籍是陕西。幼时家贫;据自便与一群偷鸡摸狗之徒厮混一起;此后突然失去了踪迹;数年之后出现在了廉州;摇身一变成了生意人。赵秋;本王倒是颇为佩服你;你白手起家;想不到也能有今日;你的经历;让本王想起了本王这些年来的事迹。也和你一样;都是突然发迹;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教人唏嘘;人活着只要抓住了机遇前程便不可限量。”
    柳乘风一番话;竟是动了感情;似乎在回顾自己短暂的几年;显得颇为感慨。
    赵秋低着头;忙道:“殿下见笑;人岂敢与殿下相比;殿下与人便如天上星辰与羽之光……”
    柳乘风冷冷的打断他;道:“本王的话还没完呢;本王接下来的话是:人有了际遇;只要能抓住;便是一飞冲天富贵荣华又算得了什么?可是呢;人若是一步走错;便步步皆错;一个荒唐的念头;便可教人从云端跌下深渊;粉身碎骨。”
    柳乘风目视着赵秋;一字一句道:“所以人有了机会;一定要稳稳抓住;可是若有荒唐的念头;就必须将它打消;因为身家性命;可能就在一念之间;尤其是指使人劫掠商船这等事……”
    “啊……”赵秋是何其聪明的人;此时听了柳乘风的话外音顿时一切都明白了;连忙拜倒在地;道:“殿下;这件事并非是人所为。”
    “是吗?”柳乘风似笑非笑的道:“永利商行的东家与你早有仇隙是不是;他使用下三滥手段劫走了你的生意;更是野心勃勃要插足你的生意;于是你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便铤而走险;竟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些劫匪;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你别想抵赖;这件事真要彻查迟到要查到你的身上;本王一向祸不及家人;只要你肯承认;自然好;可要是抵死不认;一旦让本王查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到了那时;想必本王的手段你也知道;这是通天的大案;本王亲自审你;自然是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若是再糊涂;可就不要怪本王不仁了。”
    赵秋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连忙道:“殿下太冤枉了;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柳乘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秋。
    赵秋道:“其实人和永利商行并无仇隙;更不必;人要劫掠他们的船只了;人家大业大;岂会为了这点蝇头利而做这等不法之事;请殿下明鉴。”
    几乎每一个人到了柳乘风面前;都一个个自称自己冤枉;柳乘风若是信他的鬼话那才怪了;不过他微微一笑;淡然道:“你和永利商行并无仇怨?那么永利商行为何要抢你的生意。”
    “殿下;人着实冤枉;这生意根本就不是永利商行抢去的。”
    “唔……”
    “其实是那武器作坊要给吕宋的反贼提桂器和火药;人做惯了这门生意;多少也耳闻过一些吕宋的事;人的船队要经常出没于吕宋的海域;若是给叛军运送火器;一旦被吕宋王庭得知;只怕要坏了交情;所以当时那作坊要委托人的船队送货的时候;人便拒绝了;为了这一批货物而赚这么点银子;去得罪吕宋人很是不值当;那作坊穷途末路;又嫌聚宝商行的货船价格高昂;于是便寻上了永利商行;殿下;永利商行根本就没有和人抢生意;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平素就有仇隙呢?殿下若是不信;去调查那作坊的少东家便知道。”
    柳乘风目光中露出一丝狐疑。
    这生意不是抢来的?若不是昌盛商行被永利商行抢去了生意;那么柳乘风之前所有的推测就等于站不着了;柳乘风沉默片刻;冷冷道:“把他押下去。”他又看了赵秋一眼;道:“若是本王知道你口出一字半句的谎言;可休要怪本王不气。”
    赵秋连连称是;脸色苍白如纸。
    柳乘风高高坐在堂上;吃了一口茶;又吃了一个荔枝;才道:“去;把那永利商行的东家叫进来话。”
    过了片刻;王川便被人带了进来;王川一看之下;便是那种胆如鼠的人;连柳乘风的脸都不敢去看;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柳乘风道:“堂下可是王川吗?王川;本王有话要问你。”
    “请……请王爷……”
    他像是患了口吃;居然结巴了许久;居然都没有把话清楚。
    柳乘风自然等的不耐烦了;道:“你不必紧张;本王只是问话而已;本王问你;昌盛商行的这一单给吕宋人跑货的生意;可是你费尽心机夺来的;还是那赵秋不肯去做;最后让给你的。”
    王川已是吓得面如土色;道:“回……回大人的话;这是人招揽的生意;和赵秋无关。”
    柳乘风仔细端详王川;发现王川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更是低垂;整个人竟是身如筛糠;畏惧到了极点。
    多年的经验;早已练就了柳乘风的火眼金睛;他只一瞧;便知道王川的话中有鬼;忍不住大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谎话;你的那些底细;本王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还要抵赖吗?”
    这一声大吼;更是吓得王川神魂不属了;他连忙道:“人该……该死;其实……其实这确实是人费尽了心机;从赵秋那里抢来的生意;盛昌商行一向做运输火器的生意;人觉得这里头利润很大;他昌盛商行能做;人为何不能做;于是便借此结识了那家火器作坊的少东家;用了诸多的手段;总算让那少东家……”
    后面的话不用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刚才那赵秋言之凿凿的他根本就不想做这一趟生意;所以才推脱掉;最后作坊才寻了永利商行。而现在王川的口供却也明明白白;这是他用了手段从赵秋那里抢来的;这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谎。
    柳乘风的目光越发深沉;深邃的目光中散发着幽幽的光泽;他冷冷一笑;语气却很平淡:“是吗?这么;你和赵秋所供认的恰恰相反了。”
    王川吓得大气不敢出;道:“人的句句属实;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以去询问作坊那边的人;是了;还有城中几处青楼酒肆;也都知道前些日子人和那少东家的关系匪浅;其中在怡红院有个叫百合的姑娘;更是深知内情;这……这姑娘是……是人花钱养在勾栏里;孝敬那少东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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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章 :尸首是关键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最大的关键;就是那个少东家;少东家应当是知情人;这二人谁了假话;一问便知。
    其实案子到现在;看上去已经越来越明朗;只要把话问明白;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柳乘风抖擞精神;只是看了温正一眼;温正顿时明白了柳乘风的意思;道:“老臣这把骨头许久没有活络过;今日趁着这个机会;索性去走一趟;看看这个少东家怎么。”
    罢;这位年过四旬的五军营将军告辞出去;点了几十个捕快;快马前去寻人。
    赵记火器作坊在于廉州城郊;占地不;任何一家火器作坊;要办下来都不容易;不但要交给官府一大笔不菲的保证金;更需要有一定的关系和背景才成;所以整个廉州登记在册的火器作坊只有七八个;可是规模绝对不;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出数十上百万两银子来做保证;因此赵记的东家影响极大;官面上也很是吃得开。
    现在赵记的东家据病重;这里头的一切事务都包揽给了少东家赵青;赵青却是个花花公子;这一点人所共知;五军营的人抵达盘问的时候;才知道此时这位赵公子并没有起床;据这位荒唐的少爷是在昨夜三更时才从城里回来;当夜便睡在工坊里头;原本这位少爷是不情愿住在这里的;毕竟赵家在城中有多处宅院;也不缺地方住。只是东家的吩咐;他这做儿子的不敢违逆;至少也得做做样子。
    作坊管事之人带着温正几个去了那少东家的卧房;里头却是死死锁住;一个捕快咚咚的敲门;里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捕快对视一眼觉得蹊跷。随即几人合力一道将门撞开。
    作坊里的卧室;不上有多奢华;不过毕竟是东家的起居之地。所以空间倒是不;两进的屋子;里头的陈设简朴中又带着别致。众人进入内室;在宽大的床榻上;一个人歪歪的躺着;胸口的位置一柄匕首扎在了胸口;鲜血浸湿了半张床榻;血迹已经干涸……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而这时候;那领着捕快们进来的作坊管事已是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呼声:“少东家……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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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一队队的人马走上了街头;而此时。几匹快马抵达了五军营衙门;进入大堂;温正看着悠悠闲闲的柳乘风一眼;开门见山道:“少东家赵青已经死了”
    “死了?”柳乘风也不由愣住。
    温正道:“从血迹干涸的程度来看;应当是昨夜子时时分就被人刺死。匕首正中前胸;而刺是从窗中进入;在杀人之后;又从窗中逃脱;而且下官曾打听过;昨天夜里。这少东家是在昨夜子时从城中坐车出来;死亡时间也大致是在子时;应当是他入房之后;旋即被人刺死;凶手趁机溜走。可最大的问题就是;若以时间推算;凶徒想要刺杀少东家;是如何溜进作坊的;要知道这作坊里头防禁森严;白日倒没什么;可是在夜间;不但有锦衣卫卫戍;还有作坊中的护卫来回巡守;下官问过一些作坊中的保安情况;凶徒绝不可能夜间摸入他的卧房;将这少东家杀死之后;再大摇大摆的离开。而且就算想要刺杀这赵青;为何不在他出城的路途上设伏;那样要杀起来;显然方便了许多。不过下官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里头到底有什么缘故;还得等仵作细细查验了尸首;捕快们细细检查过那案发的屋子再做定论。”
    “这个人……”柳乘风冷笑:“什么时候不死;偏偏死在昨夜子时;这倒是有意思了;他这死;肯定是因为杀人灭口;是有人不希望我们知道什么消息。”
    温正点点头;道:“不错;现在永利商行和盛昌商行这无头公案;没有了这少东家站出来个清楚;只怕就更扑簌迷离了;所以要查清这两个商行的东家谁的是真的;就必须让少东家赵青开口。”
    柳乘风道:“若是反过来看;是谁最不希望赵青开口呢?是谁想要堵住赵青的嘴呢?其实只要查出是谁杀死了赵青;就可以得出结论;所以赵青的死必须彻查;只要查出了这幕后的凶徒;就能顺藤摸瓜;甚至可能找到劫掠船队的凶徒。赵青的案子;若是查出什么眉目立即报来吧;温将军……”
    柳乘风郑重其事的唤了温正的官名;道:“这件事关系不;你虽然刚刚在五军营上任;这个担子重;只怕要多担待了。”
    温正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下官自当效力;这是下官的本份。”
    柳乘风道:“据老太君她老人家颇为惦记她这重外孙;不如这样;不如让她老人家入宫来闲赘日;我这做晚辈的既可以随时问安;晨曦那儿也可有人陪着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王明日便下诏让人前去接人。”
    温正点了点头。
    柳乘风也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了;在这里坐了一天;事情反而越来越蹊跷;更让他有些不安;不过这时候;他也已经乏了;不禁打了个哈哈;道:“案子刻不容缓;可是该歇的还是要歇;你先歇一歇吧;本王也是乏了;这就回宫。”
    温正一直将柳乘风送出衙门;坐在了马车;柳乘风在车中打了个盹儿;不知不觉回到宫中;此时天色已经有需暗;案子的许多悬疑还忍不住在他脑中掠过;他不禁苦笑;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朱佑樘的潜质;但凡有事;总会觉得放心不下;这样的性子可不好;柳乘风可不想过劳死。
    于是索性在后宫之中;去几个王妃那里坐坐;夜里朱月洛的殿中住下;这一夜倒是睡的香;只是次日问政的时候;才知道案子有了眉目。
    其实所谓的眉目;就是一具尸首;是一艘商船带回来的;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有一个规矩;若是遭遇到了浮尸;就必须要打捞上来;而后带回大陆;好令他们入土为安;若是犯了规矩;就可能惹怒海神;这尸首带了回来;却立即引起了五军营的关注;因为这浮尸身上的胸前扎了一刀;直接捅穿了后腰;更重要的是;这个死尸穿着的正是永利商行的衣衫;永利商行的船队遭袭;而水手们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这种情况之下;使得案子很难有头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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