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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曜权臣 by 林千寻[完结+番外]-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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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韶宁和回到宅院时,看见万木在收拾房间,伶舟在院子里晒太阳,唯独少了鸣鹤。
“鸣鹤呢?”韶宁和问伶舟。
“还能上哪儿,”伶舟剥着手中的瓜子壳儿,“你要回来述职,人家也要述职啊。”
韶宁和一想,是了,鸣鹤得回丞相府去跟丞相大人汇报这一年来的监视成果。此刻他心境已经大不一样,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鸣鹤了,提起鸣鹤监视他们的事儿,竟也能笑哈哈地打发过去,丝毫不当回事了。
伶舟见他似乎心情不错,于是问他:“你去跟姚大人述职,姚大人说什么了没有?”
“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先是对我这一年来的表现进行了嘉勉,然后说既然回京来了,就多待几日,别急着回去。”
“没了?”
“啊,没了。”
“我怎么觉着……这姚大人话里有话啊。”伶舟摸着下巴揣测。
“老实说,我也这么觉着。”韶宁和笑了笑,“而且我估摸着吧,姚大人让我在京里多待几日,应该不是纯粹的客套话,应该还有后招等着我呢。”
伶舟笑了笑,没再多问。
自从半年前他无意间得知了韶宁和与姚文川非同寻常的这一层关系之后,便时刻留意韶宁和与吴思行之间的交谈。韶宁和并未刻意回避他,倒是吴思行,有几次看见伶舟在场,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后来伶舟偶尔有意无意地跟韶宁和提起姚文川,韶宁和也表现得比较平和,没有刻意撇清与姚文川的关系,但也没有要解释两人关系的意思。
到最后,伶舟算是明白了,韶宁和向他瞒着这事儿,并不是怕他知道什么,只是纯粹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伶舟的“伤病忧郁症”才算是渐渐康复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日深夜,鸣鹤从丞相府回来之后,没有惊动韶宁和与万木,直接潜入了伶舟的房间。
“主子。”鸣鹤见伶舟已在房中等着他,便在伶舟身前跪下。
“起来说话。”
“是。”鸣鹤站起身来。
“打探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说来奇怪,”鸣鹤道,“主子您让我打探的事情,居然和丞相大人吩咐的事情,正好是同一件。”
伶舟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今日我去见了丞相大人,还没开口问询,便从他那里听到了关于姚文川与韶公子之间的渊源。说这姚文川以前受过韶甘柏恩惠,两家人一度走得很近,甚至定下过娃娃亲……”
“娃娃亲?”伶舟搭在床沿的手指突然紧了紧,喃喃自语道,“我怎不曾听宁和说过?”
鸣鹤解释道:“问题就出在韶甘柏出事之后,姚文川为了免受牵连,一夜间举家搬迁,再没和韶家有过联系,而后他的女儿也许配给了别人,两家的这桩亲事,便算是不了了之了。”
“……原来如此。”伶舟在黑暗中轻轻透出一口气来,接着问道,“然后呢,韶宁和与姚文川又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据姚文川自己说,他是在韶公子升任为监军御史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故人之子,为了弥补自己以前对韶家的亏欠,他才想多多帮衬着韶公子,甚至在打压太尉殷峰这件事上,还是姚文川主动找到丞相大人,提出联手的计划。”
“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伶舟眯了眯眼,“一个能在好友落难时远走高飞背信弃义的人,居然还会在自己身居高位之后突然良心发现幡然醒悟?”
“丞相大人也是对姚文川的解释半信半疑,”鸣鹤道,“所以这一次,丞相大人命我多留意韶公子的交际圈,尤其是与姚文川的关系,是否真如姚文川自己说的那般单纯。”
伶舟沉默着,没有说话。
理智告诉他,闻守绎的应对是正确的,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要说两名官员之间真没点什么,还真如天方夜谭一般不可信。
但在私心里,伶舟却希望自己的疑虑完全是多余的,他希望韶宁和与姚文川什么关系也没有,否则,他极有可能又会被逼着走到韶宁和的对立面去。
  
第二日,韶宁和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于是上门拜访的官场人士络绎不绝,有昔日同僚攀交情的,也有陌生官员混个脸熟的。
而周长风更是成了这宅子里的常客,每次来都会恶狠狠地鄙视一番这寒酸的小宅院,然后怂恿韶宁和换一套像样的大宅子,至少能衬得起他这“爵爷”的身份。
对此,韶宁和只能摇头苦笑,在大曜之前的历朝历代,但凡封了爵的人,都会有相应的封地,但是到了大曜建国以后,封爵大多是一种象征性的褒奖,不再与封地和权力挂钩,所以这“爵爷”的身份,也不过是个中听不中用的名头罢了。
但是周长风的建议也不无道理,以他堂堂爵爷身份,如果还固执地守着一个寒酸老旧上不了台面的宅院,落在别人眼里,那不是节俭,那是故作节俭,是高调地显摆自己的为官清廉,是往那些达官贵人们脸上呼巴掌。
如此一来,反而会使他与整个官场格格不入,不受同僚待见,也会严重影响到日后他在官场中人际关系的发展。
于是,为了能够顺利融入官场,接下来的几天,韶宁和一直在忙着购置新宅,雇用新家仆,让自己的府邸看起来虽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也至少足够气派,撑得起场面。
然后韶宁和给了万木一个“管家”的名头,让他统一指挥调度这些家仆们,这让万木心里着实嘚瑟了好一阵子,看起来比他家主子还要春风满面。

当他们把新宅装饰完的时候,正赶上大年除夕。
韶宁和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张罗布置,深深陷入了沉思,连伶舟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韶宁和抬头,见是伶舟,于是愁眉苦脸地道:“我在回忆去年的除夕夜,咱俩在房中春宵一度,结果被万木捉奸在床……”
“……这种事情就不要每年回味一次了吧。”伶舟一脸囧相。
“不,我犯愁的不是这个,我愁的是,去年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就四个人,可是今年突然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我们俩要想做些什么,避都避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嘛……”伶舟沉吟了片刻,然后凑到韶宁和耳边嘀咕了一番。
韶宁和顿时两眼一亮:“这个主意好。”
当即他召来所有家仆开了个小会,先是应景地给每人发了个小红包,然后道:“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互相帮助、和睦相处。但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家规矩不多,但必须得有。”
他说着,指了指万木:“这是府里的管家,府中大小事务一律得请示他。”
万木很有派头地朝众人挥了挥手。
韶宁和又指了指鸣鹤:“这是府里的侍卫总管,守卫执勤的事儿得听他调遣。”
鸣鹤板着脸微微颔首。
最后,韶宁和指了指伶舟:“这是我的贴身小厮,我卧房里一切琐事都由他来张罗,其余人就不必插手了。”
万木和鸣鹤听见这话,都意味深长地看了韶宁和一眼,心想这才是你召开这次会议的最终目的吧?
大部分家仆听了这话,都没有表示异议,毕竟每个官老爷都多多少少有些隐私,身边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心腹。他们大部分都是有些经验的家仆,知道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好奇的,绝对不能好奇。
但偏偏有个丫鬟自恃容貌秀美,自从见了韶宁和第一眼,便开始春心荡漾,奢想着哪一日能攀上这位年轻俊朗的官老爷,做个陪房丫头什么的,运气好了或许还能成为侧室。
待众人散去之后,她面带羞涩挨到韶宁和身边,低声道:“老爷,其实……奴家也是可以做您的贴身丫头的。”
此时伶舟尚未走远,闻声便回过头来,皱眉看了那丫鬟一眼。
韶宁和上下打量着丫鬟,问道:“你会做些什么?”
“奴家可以侍候老爷沐浴、更衣,晚上老爷睡了,奴家还可以……”
未等她说完,韶宁和打断了她:“你会帮我挡剑么?”
“啊?”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免不了会招惹一些仇家,这些仇家很有可能会半夜潜入房中行刺我,”他说着,指了指伶舟,“我的这个贴身小厮,就曾经为我挡过两剑,一剑在肩上,一剑在背上,差点没了命。……你不信?伶舟,给她看看你的伤口。”
伶舟:“……”
那丫鬟一张俏脸早已吓得惨白,忙摆手道:“不不,老爷,我想我还是去做洗衣丫头吧。”说罢转身逃得飞快。

第一百四十三章

韶宁和依着伶舟的计策,顺利将所有家仆隔绝在了主人卧室之外,而主卧所在的院子,又由鸣鹤亲自把守,于是除夕之夜,两人在房内颠鸾倒凤好不尽兴。
第二日一早,两人尚未起身,便听鸣鹤在外头禀道:“韶大人,丞相府派人送请柬来了。”
韶宁和这才想起,丞相曾经修书一封,邀请他参加丞相府举办的迎春宴。
他见伶舟也被惊醒了,于是拍拍他的面颊,让他继续安睡,自己则下了床披了外袍出来,从鸣鹤手中接过了请柬。
片刻之后,伶舟只觉被褥被掀起一角,韶宁和又钻了回来,默不作声地伸出胳膊,重新将伶舟圈入怀中。
伶舟虽然还处于半睡半醒间,却敏锐地感觉到,去而复返的韶宁和,似乎全身透着一股沉郁的气息。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伶舟,”韶宁和斟酌片刻,才道,“我刚才看了丞相大人送来的请柬,时间是在明日下午。”
“然后?”
“请柬里的名字不止我一个,还有你。”
伶舟听了这话,睡意渐渐消散。他发现韶宁和静静注视着他,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明白韶宁和在担忧什么,闻守绎请他过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此刻的伶舟,却没有韶宁和那般悲观,他仰头给了韶宁和一个安慰性质的吻,笑道:“这有什么,就算他不邀请我,我也会主动要求跟你一起去的。”
“为什么?”韶宁和有些困惑了。
……因为,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亲自去做一下确认。伶舟如此想着,给了韶宁和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没有再回答。

第二日下午,韶宁和与伶舟提了礼盒,准时来到丞相府赴宴。
这是一次平常意义上的家宴,被邀请的人,都是平日里与闻守绎关系交好的官员和商人,韶宁和不论是地位还是年龄,在受邀宾客中都属于中庸之辈,自被迎客小厮引入宴会厅落座后,直到宴会正式开始,都没有人来特别招待他们主仆二人。
望着筵席上主宾之间和乐融融地推杯换盏,韶宁和有些看不懂了,他不明白自己被邀请到这里,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难道闻相只是单纯想请他们吃顿饭而已?别开玩笑了。
然而伶舟却是琢磨出了一二,这次宴会上所请的宾客,伶舟大多也都认识,基本上每年丞相府都会办一次迎春宴,与这些官场、商场上的熟人联络联络感情,这并不是闻守绎所热衷的事情,却是处在这个位置,不得不做的事情。
至于他和韶宁和,恐怕是唯二两个在宾客名单中新增的名字了,重点不是在筵席上,而是在筵席之后。
“既来之,则安之吧。”伶舟已经开始动筷,“丞相大人的筵席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用的,上一次我是作为小厮坐在一旁看你吃,这一次,我好歹也是丞相大人正式邀请的宾客,我可要一次吃个够本。”
“……”韶宁和看着食指大动伶舟,无言以对。

迎春宴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缓缓落下帷幕。
当韶宁和携着伶舟随人流走出宴会厅时,忽见一名小厮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韶大人,伶舟公子,丞相大人在书房中等着二位,请随我来。”
韶宁和与伶舟对视一眼——该来的,总算来了。
两人随着那名小厮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书房,小厮替他们开了门,又替他们关了门,然后便静默无声地退了。
房中闻守绎正坐在暖炉旁喝茶,身上已经换下了方才在筵席上所穿的那件雍容华贵的长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更加素雅休闲的袍子,黑色的长发也已经松松垮垮地放了下来,在脑后随意地系了一根发带——这模样,让韶宁和突然想起两年前他初来繁京,登门拜访闻守绎时见到的模样。
两年的岁月,并未在这位年轻的丞相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倒是韶宁和自己,仿佛在两年的官场淬炼中,突然心态沧老了不少。
就在韶宁和打量闻守绎的档儿,伶舟却把注意力放在了闻守绎身后那个名叫任箬的影卫身上。
任箬此人,是影卫中的副统领,很显然,自从鸣鹤被派去监视韶宁和之后,保护闻守绎的职责,便落在了副统领任箬的身上。
比起鸣鹤的沉默寡言,任箬显得更世故圆滑一些,在影卫中的人缘也比鸣鹤好。但影卫间的论资排辈,讲究的是实力,鸣鹤的功夫底子在影卫当中无人能及,所以任箬一直屈居鸣鹤之下,心中虽有不服,但也无可奈何。
——这些事情,伶舟以前也是略有所觉的。所以他猜想,这一次闻守绎调走了鸣鹤,转而重用任箬,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鸣鹤与任箬之间的矛盾。因为他知道,鸣鹤在乎的并不是这些虚名。

“你们来了?”闻守绎见二人向他行礼,于是放下手中茶盏,示意免礼,“今日筵席上的酒菜,你们可还满意?”开口却是闲话家常的模样。
“谢丞相大人盛情款待,下官感激不尽。”韶宁和中规中矩地拍马奉承。
闻守绎淡笑一声,也不揭穿他的言不由衷,很快转到了正题:“此次请二位过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韶宁和与伶舟对视了一眼,然后恭敬道:“丞相大人请说。”
闻守绎并未立即开口,而是打量了韶宁和片刻,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宁和,你去西北一年,黑了些,也瘦了些。”
“……多谢丞相大人关心。”韶宁和只能干巴巴地应对一句,实在是被闻守绎突如其来的煽情搞得全身鸡皮疙瘩。
伶舟则皱着眉头看了闻守绎一眼,即便是他,此刻也猜不出闻守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我并非在关心你,”闻守绎轻描淡写地泼了一盆凉水,“我只是想知道,你去西北之后,生活条件如此艰苦,你是否还甘心继续回到那里,永远做一个监军御史。”
韶宁和一怔,觉得闻守绎此话中似乎藏着机巧,隐约与几日前姚文川让他多留一些时日的嘱咐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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