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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凤凰面具-第370章

小说: 凤凰面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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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雪丹律师的任务是记录并寻找对方的法律破绽和一定会有的陷阱,她的工作强度最大,随时随地都要和上海福华造船筹备处保持密切联系,把对方每个建议的疑点传回去,让在“东海骑士”号上等候的专家们分析。所以,祝童把萧萧也划归她领导,并要求叶儿也随时准备接受张律师的指派。
    大的事情说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钱老年纪大了,支撑不住。
    祝童看没有太大问题,就让大家去休息。他亲自把钱老送进房间,并给钱老扎了两针,保证他明天上午醒来能有旺盛的精力。
    钱老的卧室也就是祝童曾经住的地方,楸雾中的所有房间都注满了人,祝童站在院子里想了好久。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楸雾,他必须回枫卢去。
    回廊上,端坐一个窈窕身影。
    祝童远远的就停下脚步,那是叶儿,她在修炼蓬麻功。并且是一种及其正宗的姿态。
    祝童在叶儿对面坐下,想摆出同样的姿势,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只论起蓬麻功,叶儿的修为已经超越他了。如今的姿势表明,她的修为近期有过一次飞跃。
    可是,祝童很了解叶儿的状况,那样的飞跃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除非有一位高人带着她进行过一次体验。除了索翁达活佛,祝童想象不出祝门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神通。祝黄师叔的修为,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在蓬麻功来说有天壤之别。大部分人,穷尽一生之力也夸不过这道门槛。
    “你累了。”叶儿睁开眼,一双眸子清澈如露;“告诉我,我的爱人李想去哪里了?”
    “我就在这里。”祝童喃喃道,“为什么要如此问?”
    “因为我想知道。”
    “也许,爱只是为上床找一个借口。李想,根本就不存在。”祝童尖刻的说,他想激怒甚至伤害叶儿,也不想沉浸在如此令人心疼的境况中。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叶儿的声线依旧平稳。
    两人都在打哑谜,眼睛却久久的凝注在一起,谁都不肯移开哪怕片刻。
    凌晨五点,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刻,可这点黑暗并不能构成他们之间的障碍。
    九津是如此的安静,以至于除了他们悠长的呼吸与微微的心跳,雾水在樱花花瓣上凝聚、滑动、滴落到树下的微细声响,都成为一种干扰。
    叶儿打破沉默;“来之前,有人让我转告你两句话。第一句是刚柔相济尽力而为,不可为时不要轻易下决定,不妨等一等。”
    祝童盯视着叶儿,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第二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为有所不为。”祝童重复两遍;“你可以告诉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没有要求你的回复。”叶儿认真的说;“他还说,福华造船是历史对你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机会。“
    “我该感到荣幸吗?”祝童语带自嘲;“福华造船不是我的理想。”
    “他还说,也许几十年后,你再看到福华造船,坐上从福华船厂里开出的巨轮,会有不同的想法。李想,为了福华造船的未来,也为你自己,一定要处理和雪美小姐的关系。”
    祝童默然,似乎陷入一个深深的困惑之中。
    叶儿又说:“我来之前去拜访梅老师,朵花带来了一张梅老的画,作为祝贺你们订婚的贺礼。”这段话说的很吃力,祝童心思不属,几乎与叶儿同样紧张。
    “在碎雪园,我也见到了一个人,她也让我带给你两句话;想听吗?”
    “想。”祝童意识到了什么,痴痴的看着叶儿。
    叶儿手里忽然出现一只燃烧的蜡烛,在漆黑的回廊中亮起一团温煦的光圈。
    光圈中展开一幅工笔画,叶儿小心的持着这幅小小的画卷,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说:
    “第一句是,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叶落归根。”祝童眼里慢慢淌出一串泪水,他顾不上去擦拭,似乎被这幅画变成了呆子,喃喃的问;“好叶儿,第二句是什么?快告诉我。”
    “是一首诗。”叶儿也已泪光盈盈;“她说,如果你听懂了第一句,才能把这首诗念给你。她说: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她说……她说这只是一首诗的头尾两阙,她没能陪着爱子走过人生最美的季节,缺憾无可挽回。她希望,你能懂她的意思。不要带着仇恨和遗憾回去。”
    祝童似乎被一种莫名的量击中,外界的一切飘忽成眩晕。被紧压在心底一丝记忆开始潜滋暗长,逐渐伸展为一株梅树,占据心灵的整个空间。
    梅树开花,每朵花都绽放成一个幼稚的日子,他记起了数不清的甜蜜与幸福,也记起了最后一段撕心裂肺的分离。那一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死死拉着母亲的手。那只手,还是离他越来越远。
    两声清脆的鸟啼,最先叫醒了清晨。
    祝童忽然站起来面对西南方挺直腰板:“您一定会以我为荣。”
    叶儿擦去泪水,眼里荡起一丝笑波。
    这丝笑波刚刚开始蔓延,尚未启开润湿的唇,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给粉碎成一个大大的惊。
    '  '
四、七十度(上)
    天亮前,井池雪美小姐已经知道了黎明前发生在回廊上的一幕。
    九津的每个角落都在侍者的注视下,这是比世界上最顶尖的监视系统更有效也更安全的保安措施。
    特别是川中宏正式接任野村花海的成为井池家族的守护神之后,这套运转了几百年的系统变得更严谨,也更冰冷。
    川中宏与祝童之间没什么交情,他只对井池雪美一个人忠诚。
    井池雪美坐在镜子前呆想了好久也没能决定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
    李想……是那么骄傲,不可捉摸且喜怒无常,在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前,井池雪美不敢轻易开罪他,更别说限制他的了。
    她最后决定,自己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泼妇或醋坛子总是有失身份和令人讨厌的;苏小姐与李想之间纠缠不清的时间不会很长,他未来注定要住在日本。
    祝童坐在枫卢的客厅里,呆呆的对着墙发愣。
    墙上,悬挂着一幅工笔画,画面上是一位年轻的**,正请挥一只带着露珠的荷叶,为睡在摇篮里的婴儿驱赶蚊虫。
    他从未如此迫切的希望能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飞回上海,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苏州碎雪园,扑进母亲的怀里享受久违的母爱。即使叶儿说过,母亲希望他做好自己的事,在端午节之前不会见他。
    “这是……”井池雪美双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娇贵的胴体伏在他背上问。
    “国画大师梅叶老先生送给我们的贺礼。”祝童享受着美人的温存,只是,肌肉有点僵硬。
    “我好像见过她。”井池雪美端详片刻,指着画中人。
    **白衫胜雪,眉目如画,注视着婴儿的眼睛里蕴满浓浓的母爱;她的动作在画家的传神的笔下是那么的轻柔细致,嘴角轻微的娇嗔,表达出她初为人母的娇羞与骄傲。
    画面左上角提着六个字:思千里,更无眠。
    “这是一幅画。”祝童提醒道。
    “她和一个人很像,啊,想起来了,蓝夫人。她的眼睛和蓝夫人一样呢。”井池雪美点着画中人,很肯定的说;“我去叫干妈,她一定会……”
    “雪美小姐。”祝童起身收起画卷;“威尔逊夫人倒是你的干妈还是亲妈?”
    “你怎么了?”井池雪美小心翼翼的问,祝童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很好,问题在你好像离不开她。威尔逊夫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太重了,我想,野村老师一定不喜欢这种情况。”
    “别吃干妈的醋啊,她是我的监护人。父亲一直很信任她,这些年来,如果没有干妈的支持,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今天?”井池雪美小猫一样投进祝童怀里,死死环着他的腰,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今后尽量少麻烦她。比起别人,干妈要的并不多。”
    “那样不好,不能让人说雪美过河拆桥。”祝童心窍玲珑,马上明白了井池雪美的意思;“威尔逊夫人是个很识趣的人。雪美答应的条件,应该做到。”
    如果没有威尔逊夫人,井池财团根本不可能回到井池雪美手里。可以说,井池雪美之前做的大部分事都有威尔逊夫人的影子。恍然间,祝童忽然想到,给杀手毒子弹的应该就是这个威尔逊夫人,为了能牢牢的把井池雪美控制在手里,她根本不希望井池雪美爱上任何一个人。
    “真令人羡慕啊。美好的青春,让生命的**燃烧出如此美丽的鲜花。”威尔逊夫人披着件米色晨缕走进枫卢;“我很少这个时候离开温暖的床铺,也许是今天的太阳,雨后的阳光总会感动我。雪美,我的乖女儿,陪我去牧场吧。”
    “可是干妈,这里还有好多事呢。”井池雪美离开祝童的怀抱,挽着威尔逊夫人肌肉松弛的胳膊,撒娇样的嘟起嘴;“您为什么要把我们拆开?”
    “九津就留给男人们吧,李先生一定会给你争取到最好的条件。我坚信,等我们几天后回到这里,所有人都会为雪美的慧眼而骄傲;所有人。他们会对李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地方距离京都太近了,牧场上的风,能吹散空气中的花粉。”
    威尔逊夫人捂着臃肿的胸,做难受状。
    “我忘了,干妈对花粉过敏。”井池雪美不想离开九津,特别是在祝童以前的女朋友也在这里的情况下,更不想离开。可是,威尔逊夫人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在花粉浓郁的地方呆的太久,她看着祝童,希望“神医李想”能用他神奇的医术帮自己一把。
    “夫人说的对,雪美是应该回避了。”祝童看着威尔逊夫人,说;“您的气色确实不太好,我认为,不全是花粉的原因。”
    “噢,难道您认为我还有别的疾病?”威尔逊夫人做吃惊状。
    “是这里。”祝童点点自己的脑袋;“夫人,生命需要**。您不该沉溺在安静的生活里,一份七十度的爱情比温泉更有效果,会让您年轻十岁。”
    “亲爱的李,你真是太可爱了。没有医生能开出这样处方,听起来很不错。”威尔逊夫人苍白的脸颊上略带红晕,散发出一些妖艳;“七十度的爱情,天啊,你应该去做诗人。一百度不好吗?”
    “如果可能的话当然好,可是,您不应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进去,雪美也需要您的爱。”
    “雪美,我需要增加一点开支了。但这是亲爱的李开出的药方,为了健康值得投资这个有趣的游戏。还记得三号吗?有一双忧郁的黑眼睛。”
    “当然记得了,干妈的‘红裙伯爵’最喜欢他。它能在伦敦的秋季赛马会上跑到第二,多亏三号骑士呢。我能看得出来,他对夫人赐予的这个机会充满感激。怕只怕,他把七十度的爱情烧到一百一十度,干妈的身体吃不消。”井池雪美对祝童眨眨眼。
    在两人的恭维下,威尔逊夫人肥硕的胸脯剧烈颤动着,带着硕大钻戒的手捂在嘴上,把不雅的笑变成粗粗的喘息,舔着嘴唇说:“可是,他如今正在约克郡准备五月的赛马会呢。”
    “还记得吗?牧场上您选好的那匹小母马,眉头有个月亮的那匹。您叫她月神。今年是月神的第一个赛季,她需要一位好骑师。”
    “不错的理由,啊,亲爱的雪美,我真想现在就看到三号骑师驾驭月神的英姿啊。”
    祝童诧异,所谓的爱情在她看来只是一个需要花费一点零花钱的游戏。她甚至不记得男主角的名字,在她心里,三号骑士只怕还不如“红裙伯爵’或“月神”的赛马有分量。
    侍女在门口通报说汉密尔顿先生来了,这场关于七十度爱情的谈话才算告一段落。井池雪美勉强答应陪着威尔逊夫人和朵花去天夜牧场,出发的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威尔逊夫人脆弱的肺部需要呼吸富含氧气的新鲜空气。
    她知道这场谈判关系重大,以她的身份确实不适与参与的太多。无论结果如何,这个时候她都需要回避。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旦谈判出现重大波折,井池雪美可以以主人的身份出面,给双方留下一个必要的回旋余地。
    祝童在枫卢的小客厅等了片刻,汉密尔顿勋爵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来。
    “亲爱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史密斯先生答应做出适当的让步。我带来的这个消息不错吧。”
    “今天天气不错。”祝童请勋爵坐下;“我能知道,适当的让步的意思是多少吗?”
    “老卡尔的情绪很不好,非常沮丧。”汉密尔顿勋爵没有正面回答,用湛蓝的眸子探寻着祝童的表情;“他今天早晨对我说,希望与您尽快达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合作协议。我能看得出,他在心里很沉重的压力。您对他说什么了?昨天晚上之前,卡尔没有压力。”
    祝童今天本来心情不错,可是被汉密尔顿勋爵的话破坏殆尽。
    “勋爵,您是调解人,还是心理医生?如果我的理解没有偏差的话,您的职责是促成此次谈判。”
    “当然。”汉密尔顿勋爵飞快的调整着状态,准备用一副轻松的表情开始今天的谈话。只是,祝童不给他机会了。
    “在我们中国也有与您类似的职业,我说的是过去。他们都比较低调,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定为,在一桩生意中能扮演什么角色。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认为您应该得到几句忠告。请您来的不是我,事前,我也不知道您的背景。”
    “请说,请说,我对古老的中国文化还有兴趣。”汉密尔顿勋爵果然放低身架,低着头殷勤道。眼睛里,却闪出一抹幽幽蓝光。
    祝童再次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奇诡波动,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量,虽然很微弱却令蝶神警觉。这个人不简单,他身上有古怪。
    祝童审视着汉密尔顿勋爵,小心地说:“我要说的不多,对您的习惯和风格不太了解。但是。我认为确定以下三点很有必要。第一,如果您想促成这次合作的话,就应该没有任何立场,放弃当驾驶者的奢求;踏踏实实做好您的本分。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和事拉扯进来。您,只是个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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