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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太子党 作者:楚清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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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说了。”崔怀德打断陈氏接下去的话,语带不耐。
陈氏一滞,心中暗道失策,再看崔容那副无知懦弱的模样,觉得越发可恶。
但陈氏能在崔府走到今天,是个能屈能伸的厉害女人。只见她丝毫没有显出端倪,娇笑道:“瞧我,难得一家人吃饭,不提这些了。老爷,吃菜。”
陈氏仪态万千地夹了一筷子芙蓉炒蛋给崔怀德,余光却正好瞧见崔容不以为然地撇嘴角,于是笑得更加甜美端庄了。
****
学馆每十日才有一次旬假,加上崔怀德近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隔三差五地不是询问崔容功课,就是考校他礼仪,弄得崔容连出府的时间都没有。
他惦记着丰裕斋张氏那边的事情,心中十分焦急。
宝儿倒很欢喜,因为管家给崔容送来了几身新衣裳,连带着宝儿也得了两套。
“少爷,你看,多厚实呢!”宝儿捧着新衣跟崔容献宝,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捧着稀世绝珍一般。
崔容瞟了一眼,笑骂:“瞧你这点出息。”
宝儿不高兴地嘟嘴:“少爷是少爷,哪里知道我们做下人的不容易!衣服这般厚实,今年入冬屋里就可以少用些炭火,一个冬天下来咱们能省不少银子呢!”
崔容闻言有些沉默。
宝儿是崔怀德捡来的,在府里无亲无故,陈氏就打发他给崔容做贴身小厮。这些年崔容不招人待见,连带着宝儿也跟着吃了许多苦。
张氏的事情,宝儿并不十分清楚,只当是偶尔周济崔容的远房亲戚。
并不是崔容不信任宝儿,只是这些隐秘,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手里的钱和庄子,也从来不敢露出蛛丝马迹。
在崔府,主仆二人依然过得衣食无继,所以这几件好衣裳,才会让宝儿高兴成这样。
想到这些事,崔容便指着他自己的衣裳对宝儿道:“既然喜欢,那些你也拿几件吧,我用不到那么多。”
“那怎么行,”宝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些是少爷的。往后去学馆,少爷也能穿的鲜亮些,和大少爷三少爷一样。”
宝儿天真又直接的回答令崔容笑了笑,然后想着这孩子实在太一根筋了,以后外面那些事,还得继续瞒着他才好。
****
夜里,崔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抽不出时间去丰裕斋了,也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米粮作价几何,张氏那边什么情况。
崔容心中越想越上心,几乎恨不得立时就动身去看个究竟。
这心思一起,竟然再也无法按下。
崔容辗转片刻,轻声叫宝儿,后者睡得很沉,崔容便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门口当值的护院,正是那位年纪大些的府中老人,名叫崔六。
在崔容的记忆里,这人素来沉默寡言,与谁都相交不多,别人逢高踩低的时候,他虽不曾阻止,倒也确实没有参上一脚。
崔容思量许久,觉得此人可以一试。反正他现在处境艰难,也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打定主意,崔容便上前叫崔六开门,说自己有点急事要出府。说罢崔容从袖中掏出一吊钱递过去,直接道:“我出府的事,还请崔护院莫与他人提起。”
崔六也不说话,抬起黝黑的脸看向崔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点了一下头,一声不吭地将钱接过,随手塞入怀中,然后动作麻利地将院门开了一条小缝。
时下长安城中宵禁并不十分严,虽然入夜后各坊坊门都会关闭,但角落一般也留供人出入的小门。
崔容顺着小门出了新昌坊,脚步匆匆地往张氏那里去。
行至半途,崔容忽然听见远远传来凌乱的马蹄声,便连忙躲在一棵树后,以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蹄声越来越近,声势不小,听上去大约有十数人之众。
长安城里一向安宁,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莫非是边关战事的急报?
崔容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伸出头看了一眼。
借着月光,他隐约看见远远一队大约二十人,胯下坐骑是清一色的黑马,身上均着紧身黑衣,黑铁面具紧紧覆住下半张脸,只见正沿着大道飞奔,速度极快。
没人说话,他们沉默地疾行,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哒哒”地响成一片,在寂静的黑夜里带出某种肃杀的力量。
虽然没有任何标识,但是崔容知道,他们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黑衣骑”。
须臾间,黑衣骑便近了。
崔容甚至看见为首的那人系着一件黑色大氅,神色凝重,整个人深沉的仿佛从夜色中走来,唯有露出来的英气勃勃的眉眼,让人知道他其实还很年轻。
几乎在崔容刚把目光投在年轻首领的身上的同时,那人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是恰巧,也转头看向崔容藏身的方向。
后者心中一惊,连忙缩回去,大气也不敢出地将自己藏在阴影里。
“离得这么远,应该不会发现吧……”崔容忐忑不安地想,却再也不敢看个究竟。
他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只盼望黑衣骑们赶紧过去。然而偏偏事与愿违,一阵勒马的响动之后,他们竟然停了下来!
心惊肉跳是什么意思,崔容这回是彻底明白了。他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却还担忧心跳声太大暴露了自己,心中极是懊悔。
黑衣骑,那是能夜止小儿啼哭的存在!要是惹上他们,别说崔容,就算是崔府,恐怕也要脱层皮的!
“大人,可是有异状?”黑衣骑们不知首领为何停下,一个校尉上前询问。
那首领沉默片刻,沉声道:“无事,走吧,别耽搁了向皇上复命。”
“是!”
校尉应罢,首领又重重一抽马鞭,夹紧马腹,风驰电掣地继续向前,一行人紧紧跟上,这才渐渐远了。
崔容僵硬着身体,等确认黑衣骑们真的走了,这才从树后出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喃喃道:“好险……”
崔容几乎肯定那首领发现了自己,至少也觉察出了什么,只是不知那人为何就这么算了。
也许是真像他说的,急着回去复命——毕竟触犯宵禁并不是什么大事,黑衣骑不放在眼内也是正常。
发生了这样的事,崔容不敢再在街上久留,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张氏那里。

第七章、 不务正业

丰裕斋已经打烊,伙计们收拾完毕,都在前厅的侧间里睡下了。
夜半时分,一人忽然睁开眼睛,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伸手推了推同伴:“哎,你听,是不是有人敲门。”
同伴迷迷糊糊爬起来,听了半天,又倒下去:“大半夜的,哪来的人敲门?!你耳朵出毛病了,赶紧睡吧。”
那伙计又听了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心中放不下。他看同伴又开始打呼噜,摇了摇头,只好独自前去查看。
他将门小心翼翼开了个缝,却见外面是崔容,连忙将门打开,惊道:“少爷,大半夜的,您怎么在这儿!”
崔容连忙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身闪进屋内,这才问:“可有惊动别人?”
那伙计也是个机灵的,见状连忙轻声回答:“没有。小的自小耳朵比别人灵,其他人都没听见,睡着呢。”
“那便好。”崔容点点头,又盘算着这人有如此异处,日后也许有用得到的地方,便问了句:“你看着有些面生,是新来的伙计?”
“回少爷,小的叫李福,上月才进的丰裕斋。”李福听见崔容问他的情况,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大好机会,连忙表忠心:“小的明白该怎么做,少爷您放心。”
崔容见他一点就透,便不再多说,对李福很温和地笑笑:“你做的很好。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李福退下,轻手轻脚回了睡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
张氏被人推醒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屋里遭贼了。她正要呼救,却听见来人说道:“乳母莫慌,是我。”
张氏听出来是崔容的声音,忍不住怨道:“我的少爷唉,这是要吓死老婆子啊!”
崔容连连赔罪,安抚了张氏半晌:“我一时来得急,没知会乳母一声,是我的不是。”
张氏心中稍定,起身一边披上外衣一边问道“少爷是怎么进来的?”
崔容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我记得小时候,乳母最喜欢把钥匙放在门前的树洞里,我一摸就摸见了。”
张氏听他说起从前的事,也忍不住笑了:“少爷从小就鬼灵鬼精的。”
闲话叙了几句,张氏赶紧和崔容说起正事。
这几日粮价大涨,她手里屯的那一大批货不知该压还是该抛。这节骨眼上,崔容却偏偏许久不来,张氏愁得简直都快睡不安稳了。
“现在什么行情?”崔容问。
一提起这事,张氏复又眉开眼笑:“今早去粮市,米价已经涨了四成多!老婆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高的米价!少爷,您看现在怎么办?”
崔容没接话,微闭着双目沉思。
四成,这一笔下来,他能赚近二百两银子。虽然这数目已经不少,但眼下还不是抛货的时候。
崔容仔细回忆前世的情形。
他记得这一年先是大旱后是蝗灾,长安城里粮价涨得很厉害,到年后似乎翻了有一倍多。
那时候连偌大的崔府,都觉出银钱的紧张,不得不卖了一处庄子应急。
思及此处,崔容便对张氏说:“不急,我看米价恐怕还要再涨。乳母手里的货保管好,我们压一压再说。”
张氏应罢,却叹了口气:“再涨,长安城里的人家,今冬怕是都不好过了。幸亏少爷聪明,咱们早早屯了米。”
这话题有些沉重,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许久,崔容开口:“乳母,此处可有纸笔,你寻来给我。”
他是想到了自己现下在府里的情形,以后再出来恐怕不易,因此想将日后计划先大致写下。虽然张氏不识字,但有账房在,并不是问题。
写罢,崔容又将纸上的内容跟张氏说了一遍。
张氏听完有些迟疑:“这……米价真的能翻倍?”
崔容只道:“我也是赌一赌,若成了,往后就容易多了。”
他这番话别有含义。
一来赚够了银子,崔容就能再盘两个铺子——丰裕斋虽好,但与他的关系太显眼了,只要有心,很容易便能查明。二来,崔容还不敢确定今世诸事变幻是否和前世一样,如果米价真能翻倍,那就算是一颗定心丸。
不过,这话他也只是说给自己听罢了。对着张氏,崔容道:“日后我会打发宝儿时常过来,若有大事,乳母使他叫我一声便是。不过,详情就不必让他知晓了。”
一听以后不至于和崔容断了联系,张氏一颗心放回肚内,连连应声。
正事办完,崔容不宜久留,正要离去,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今夜来此的事,只有个叫李福的伙计知晓。乳母多留意他,若是还可用,不妨用一用。”
****
卯初之时,东方已有些许亮意。
崔世卓院子里的粗使小厮打着哈欠起身,打开院门准备开始打扫。他抬眼远远瞟见一人影,有些不敢置信。
“怪了,怎么像是四少爷……”小厮说着,揉了揉眼睛再看,人已经不见了。
小厮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发凉,默念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赶紧低头干活。
那人影自然是回府的崔容。
他并不知晓自己被人瞧见了,径直回房。忙碌了一夜,崔容很快就沉沉睡去,到该起身去学馆的时辰也不见醒。
宝儿已经习惯他家少爷叫不醒的毛病,不过今早似乎异常艰难。宝儿叫了几声不见崔容应声,无法,只能伸手去推:“少爷啊,你快起身!再不起真的快来不及了!” 
折腾了半晌,崔容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含糊不清地嘟囔:“好困……你去给学馆告假……就说……就说我病了……”
宝儿一听更急了:“这怎么行,老爷会生气的!要是再也不让少爷去学馆了怎么办!”
提起自己父亲,崔容总算清醒了些——现在可不是得罪他老人家的时候。于是崔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床上爬起来,对宝儿道:“去弄杯浓茶来。”
浓茶下肚,崔容勉强把自己收拾一番,出了门。
崔世亮早就等得不耐烦,却碍于父亲和嫡兄的命令不敢先走。见崔容终于慢悠悠现身,他十分没好气地骂:“你怎么不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
说罢,看也不看一眼崔容,直接带着自己小厮往外走。
崔容不恼,哈欠连天地跟在崔世亮身后一道往学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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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一见崔容睡眼惺忪的样子,打趣道:“哎呀,崔少爷怎么这副模样,可是夜里有那美艳狐女相伴在侧,红袖添香?”
“泰安兄,”崔容打招呼,“如果真有狐女,我一定求她让我多睡一会儿。”
“不解风情!不解风情!”张仪作恨铁不成钢状连连叹。
虽然崔世卓嘱咐崔世亮照顾崔容,但崔世亮没有那个心情,这些时日,崔容和张仪厮混得倒更多一些。
这些情况崔世卓也有所耳闻,不过在他眼中,张仪虽然是工部尚书的嫡子,但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没什么大出息,所以喜闻乐见,并没有横加阻拦。
张仪邀崔容与他一道修习《易经》。
《易经》属于小经,并不是学馆必读的科目,也不在科举范围内,因此前来修习的学生并不多。
崔容志不在科举,倒也不觉得浪费时间,便答应了。
这番随意之举更博得了张仪好感,赞道:“虽然此刻你这般萎靡不振,但不知为何,看在我眼中的却如此风采逼人,不能直视。”
“饶了我吧……”这一张利嘴,逼得崔容直讨饶,生怕他说出更加不像样的话来。
两人正在斗嘴,冷不防旁边有人插话:“兄台精神不振,眼睑肿胀,想必是夜寐不安之故。只是不知是热症还是虚症,能否借兄台舌苔一观?”
崔容一愣,不知作何反应。张仪先忍不住扶额:“杜子衡,你医痴症又发作了……”
杜子衡,也就是杜仲认真地辩驳:“此言差矣,医痴不是病症,只不过是一种爱好罢了。”
张仪无语。
崔容难得见有人将张仪堵到无话可说,忍不住露出笑容:“杜兄说得甚妙。”说完,他又自我介绍几句,两人也算认识了。
杜仲对崔容点点头:“多谢崔兄。不过,你真的不能张嘴让我看看吗?”
“不劳烦了,”崔容连忙解释,“我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应该没有大碍。”
杜仲有些失望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如此,崔兄记得用沙参、麦冬、玉竹三味煎汤服用,有助安眠。”
崔容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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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一天的课业结束后,张仪叫住崔容对他道:“崔小弟,若有空,不如一起吃酒去吧。”
崔容有些迟疑,张仪直接拉了他就走:“堂堂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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