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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恶汉-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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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这小子对我也没见这么亲热!”
    典韦气呼呼的嘟囓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贾诩的长子贾穆,已经九岁了。眉宇间的气质,看上去和贾诩颇有些神色,略带阴沉。
    和典满等人很快就熟悉了,打闹成了一片。
    而董俷等人,也是在大厅里开怀畅饮。
    “为了庆祝我即将摆脱单身汉的日子,为了我即将告别处男的岁月,干杯!”
    很少见到董俷喝多,可这一晚,董俷可真的是喝多了。醉醺醺地举着一个白玉雕成的玉觞,见人就是一口干掉,更满嘴的上一世言语,听得人们有点晕头转向。
    不过也没有人在意这个!
    和董俷呆的时间长了,也时常会听他说一些古怪的话语,故而也都习惯了。
    典韦、沙摩柯,那是有酒必干。说实话,这酒水真的很难喝,度数也不算太高,可喝多了,一样是能让人趴下。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董俷醉倒了。
    满厅的人,除了贾诩和董铁之外,全都醉倒了。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好一副壮观景象。
    薰俷枕着典韦地腿,沙摩柯趴在他肚子上。
    另有裴元绍等人。也是交缠在一起,一
    地很是香甜。
    贾诩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观察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淡然地笑意。
    “小铁,主公真性情中人啊。”
    薰铁呵呵一笑,“是啊,主公的确是个好人。”
    一个好人,一个性情中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可贾诩也不想解释,点点头,一口一口的抿着酒,看着夜色渐渐转淡,天边泛起鱼肚白的亮光。
    ******
    汉时的婚丧嫁娶,远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那般繁琐。
    不过作为凉州一地的豪强,董家地公子纳妾。一样是非常的笼罩。
    从清晨开始,董俷被抓起来,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任由家人奴仆们给他收拾妥当,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牧场。
    这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等到了牧场,又要祭拜祖先。举行一系列的繁琐礼仪。
    薰俷快要困死了,酒劲儿还没有过去,好像木偶一样的任人摆布。不过还不能有怨言,主持祭拜祖先的人是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操劳,他又能有什么不满?
    原本,这祭拜祖先的事情应该是由董卓主持,董卓不在。也该由董旻来操办。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不在,牛辅又没有资格。而且,就算他又资格,也没有时间。
    所以也只有老夫人上阵了。
    好在,这并非是娶亲。否则地话,董卓不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拜祭了天地。一群人簇拥着薰俷来到了薰夫人的住所。因为薰绿如今就住在这里。
    刚一进门。薰俷就被拦住。
    依照着羌人的习惯,先喝了一觞烈酒。
    然后正准备过去。却见王姬、薰媛等人拦住了去路。
    “四姐,你们还想干什么?”
    被折腾了一个早晨,董俷已经快要崩溃了。看到这些女人出现,让他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
    薰媛笑嘻嘻的说:“阿丑,是不是特别急着要见你家绿儿?”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就应景儿的做一首诗歌来。我可是听说了,我家阿丑的文才,可是相当不错。嘻嘻,若是做不出,就不许进去……”
    薰俷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后众人,也一个个是面带为难之色。
    黄劭靠过去,刚准备支招,却听见董媛一声厉喝:“老黄、唐周,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否则就让你们下半辈子去做内侍……阿丑,快点快点,绿儿正等着你呢。”
    在董媛等人地身后,有虎女营的护卫,都肋下佩剑,英姿飒爽。
    任红昌依旧带着青铜面具,不过那面具后透出的眸光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古怪笑意。
    黄劭和唐周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四小姐,可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物!
    薰俷不用想就知道,这损主意定然是出自王姬的脑瓜子。
    细目微闭,向王姬看去。只见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长裙,不过披了一件厚厚的白色锦衣大氅。在一股勃勃地英气之中,却又透露出一种妩媚的婉约之美,格外动人。
    见董俷向她看过来,王姬故意一扭头,视若不见。
    “阿丑,快点,快点……否则可就耽误了时辰。”
    薰夫人在内屋里,也是笑呵呵的。董照在她旁边陪着,轻声道:“娘,阿丑行不行啊。”
    “我怎么知道!”
    薰夫人笑道:“若非是王姬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阿丑还有这般本事呢。放心吧,你四姐有分寸。”
    薰照也笑了,准备看热闹。
    她还是看董俷不顺眼,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她也不会去做恶人。
    薰俷憋得是面红脖子粗,身后的沙摩柯轻声道:“取老婆就取老婆,吟个劳什子的诗啊。以后打死我也不娶识字的婆娘……让我杀人可以,吟诗,杀了我好些。”
    这一席话出口,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院落中,一派洋洋喜气,驱散了隆冬地寒意。
    薰俷灵机一动,说:“四姐,作诗我做不出来。不过我要问你。人生有四喜,你可知道?”
    “四喜?”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算不算应了景儿?”
    “慢着!”王姬却开口了,“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这三句倒也妥帖。可是这金榜题名时……妾身还要讨教一下,金榜是什么榜。又为何要提名?”
    “啊……”
    薰俷闻听,张口结舌。
    也难怪,这时代并没有科举地说法。这四句话,也是当年老人们常说地俗语,董俷倒是有印象。只是他忽略了,金榜题名时,是在科举的时代才出现地语句啊。
    众人正在回味这四句话的意思。听王姬一问,都奇怪的看着董俷。
    “这个,这个……所谓的金榜,金榜就是古时候,有人立了战功,要升官时会把名字刻在黄金打造的榜上,送到门口。以昭示荣耀。”
    回答不出来,那我就信口胡。
    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瞒得过典韦等人,却糊弄不过去王姬。就连黄劭、唐周,也都是一脸的迷茫。
    “古人有这个习惯吗?为何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是没有吗?先秦之时,何止有万卷书册被毁,你敢说你对古人地事情。都了解吗?”
    反正是决定胡,董俷也就信口开河。
    关系终身大事,他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丢了脸子。至于黄劭等人,虽明知道董俷是强
    ,却又不敢站出来。非但如此,这二人立刻点头,善。”
    善你个头……
    王姬暗自骂了一句。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不过回味一下。那四句话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呢……既然如此。就当他过关吧。
    看了一眼董媛,点点头。
    薰媛是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好玩儿,热闹。见王姬点头,她也不再为难,抬手示意虎女营让开路,放董俷等人过去。
    松了一口气,心道:可算是完了!
    薰俷拜了母亲,又举行了一番仪式,这才算是可以见新娘。
    两个婆姨牵着董绿,走到了门口。
    薰俷正要过去,却又一次被董媛拦住。
    “阿丑,想带走绿儿,可没那么容易。”
    “四姐,你又想怎样?”
    “恩……”董媛眼珠子打转,王姬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薰俷不禁暗叫一声:不好。
    “刚才是进门诗,如今却是出门诗……你看绿儿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是不是应该以此情此景,做首诗来应景呢?绿儿别动,就以现在这个姿势,阿丑作诗。”
    虎女营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起哄。
    而董夫人等人,则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
    沙沙说的不错,以后坚决不能娶识字地女人做老婆,否则会被折磨死!
    薰俷觉得,不仅仅是不能去识字的女人,甚至在结婚的时候,不能让识字的女人出现。
    看这帮姑娘们的架势,不做出诗来,是别想带绿儿出门了。
    薰俷看着王姬,“姐姐,烦你别再出馊主意了,好不好?我可不是什么才子,哪有那么多诗可作……这样好不好,我给绿儿唱首歌,我保证,你们谁也没有听过。”
    王姬眼睛一亮,“好啊,可如果我们听过,可不算!”
    废话,你们肯定没听过。
    薰俷挠挠头,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
    说实话,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还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上辈子时,董俷常在山林间唱歌,只有林中的鸟兽,山间地溪泉聆听。在这种场合下唱歌,还是第一次。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的那个风车转那,红梅花儿开呀水草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伊呀呀的唱那,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啊开言?”
    薰俷的嗓子很不错,有点沙哑,带着一点中音的磁性。
    绿儿的目光,媚如丝。
    粉靥羞红,却又透着无比的幸福。
    这是公子为我唱地歌,即便是他做不出诗来。可他却为我唱了歌,真地很开心!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北风呀跟着那个北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我的小英莲。风车呀不定那个车难转那,决心已经下呀,就该去开言……”
    这是后世流传很广的一首歌,董俷把里面的词做了些小小的调整。
    说实话,应景倒也说不上,只是却别有一种韵味。董俷一边唱。一边向前走。薰媛、王姬,乃至于任红昌和那些虎女营地姑娘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来到了门前,董俷伸出了手。
    薰绿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任由董俷握住。而董俷顺势一拉,把薰绿拉出门来。微微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引得董绿一声尖叫,却幸福地把脸埋在董俷地怀中。
    姑娘们地脸,都红了……
    曾觉得董绿嫁错了人的那些女孩子,突然间感到非常的羡慕。
    薰俷的这些作为,于礼法不合。可偏偏每一个动作。却又是那么自然,让人心动。
    其实,嫁给公子,也许真的是不错!
    王姬的眼睛红红地,看着董俷抱着董绿向外走。
    “俷公子,敢问风车是什么?”
    “啊,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龙骨水车差不多的玩意儿……”
    薰俷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怎么又弄错了,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在三国时代,是没有风车这种玩意儿啊。
    不过,他再也不肯停留,抱着董绿逃难似的走了。
    沙摩柯等人这时候也非常的识趣,拦住了董媛等人的路。
    “死阿丑。这么会唱歌……”薰媛的眼睛也红红地。咬着嘴唇说:“记住。回头也要给我编一首歌……哼,等文正回来了。我让他天天对我唱,一天最少唱三次!”
    刚跨出院门的董俷,险些一个跟头栽倒。
    ******
    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拜亲朋……
    薰俷带着薰绿,好像磕头虫一样的不停拜,拜啊拜,拜的是头昏脑胀,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等仪式结束,绿儿被带去了洞房等候。
    可董俷却走不了。
    随着典韦一声怪叫,“灌死他!”
    一群爷们立刻冲上来,挨个的向董俷道喜。酒杯不过瘾,换上了那种一杯少说四两的大觞。一口一觞,杯翻酒尽,端的是热闹非凡。
    老夫人带着喜色,笑个不停。
    虽然她看不见厅中的景象,却能够想象出来。
    但愿我家阿丑越来越出息,将来董家儿孙满堂,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兴旺发达啊。
    女眷们,自成一席。
    耳听外面的喧闹声,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姐姐,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快活……”
    薰媛留意到,王姬从酒宴开始,就好像变得郁郁寡欢,说话也好,喝酒也罢,都提不起精神。
    王姬强打精神一笑,“我
    “阿丑的歌?”
    薰媛笑了起来,“姐姐,我也没想到阿丑唱歌这么好听。以前我带他去参加羌人的聚会,他们每次也都会唱歌,可阿丑却从来不参加。嘻嘻,不过,那首歌好听是好听,有什么好想的呢?”
    王姬说:“俷公子地歌,通俗易懂,虽不甚文雅,却颇有情感。而且曲调优美,与当今所流行地音律多有不合,可若说起流传地话,却更甚于今。只是,我思之此曲,却有意犹未尽的感觉。非是音律,而是那歌地内容,好像是只唱了一半。”
    “啊?”
    厅中的女人们一听,顿感好奇。
    薰媛更愤怒的挥舞拳头,“该死的阿丑,居然还留了一手,早知道就不那么容易放过他。”
    “这个嘛,嘻嘻,恐怕也怪不得俷公子。我觉得那歌子的内容,上半阙是男人唱给女人听,而下半阙,应该是女儿家的应和。恩,今越是思之,就越觉得有趣。”
    “那回头,让绿儿问问那臭小子,看看下半阙,究竟是什么内容。”
    “对了,英莲是绿儿的表字吗?”
    “这个嘛……”
    薰媛等人面面相觑。“不清楚啊。按道理说,绿儿也差不多是有表字地时候了,说不定是阿丑给她取的呢。算了,咱们别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了……王姬姐姐,你长在中原,或许没有见过我们这里的风俗。等过些日子,绿儿回门的时候,我们再逼迫阿丑唱歌……恩,要唱一首更好听的歌子才行……不。至少也要唱十首。”
    大厅里,董俷激灵打了一个寒蝉,晕乎乎的想:难道喝多了吗?
    这一顿喜宴,吃到了半晚。
    老夫人等人的年纪大了,早早的离开,任由董俷等人闹腾去了。
    沙摩柯喷着酒气,搂着董俷地脖子。放声大哭,“二哥,大哥有家室了,你也有女人了……可偏偏沙沙还没有。沙沙从小到大,还没有碰过女人的手呢,呜呜呜!”
    这货明显是喝多了!
    典韦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沙摩柯给拉开。
    “兄弟。快点回去吧……绿儿妹子估计都等急了呢。嘿嘿,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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