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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恶汉-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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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不错,不错!”
    牛刚一边点头,眼珠子一转,就跑走了。
    不一会儿,就见典佑典弗,跟着牛刚跑过来。
    “小满,帮我们把头发剃光吧……”
    典满拎着短刀。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兄弟……嘿嘿,哪一个先过来?”
    ******
    且不说典满几个小子在那里琢磨着如何把头发剃光。
    薰俷走进大厅,那牛山濯濯地脑袋,让一屋子的人都好一阵子的发呆。
    不过没有人去询问,李儒说:“主公,请坐。”
    他手指中间的太师椅,请董俷坐下来。这一次。薰俷却是听明白了。诧异的说:“干什么?我怎能坐在中间?姐夫。你别叫我主公……唉,你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儒正色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师走了,可是在生前早已经指定了主公您来接手。我等商议军情,不能没有主持之人。故而在商议之前,需先订下这名为。”
    话音一落,华雄徐荣同时起身。“请主公落座。”
    “请主公落座!”
    郭永郭援也躬身说道。
    见董俷还在犹豫,李儒说:“主公,这并非是我的主意,文开几人,也都同意。”
    “可是我年纪小,如何能做的这住位?”
    正说着话,却见可家兄弟陪着老夫人走进了大厅。老夫人身后,尚跟随蔡刘洪。
    “阿丑。这位子除你之外。谁能坐地?”
    老夫人洪声道:“甘罗十二岁可以做宰相,你为何就担当不起这‘主公’二字?你十四岁出道,得虎狼之将名声。打羌人,震阳,雍丘救驾,提起你董俷地名字,天下哪个英雄不称赞?更不要说,你攻打朔方,为我大汉开疆扩土……别忘记了,你可是骠骑将军武功侯,若这时候你再退缩,那才是当不得董卓地儿子。”
    薰俷一怔,不由得沉默了。
    华雄说:“主公,这天下间除了老太师,我华雄只佩服你一人。你若不做主公,谁能做我主公?”
    “就是,徐荣亦是如此想。”
    郭永郭援相视一眼,而后再次拜请董俷落座。
    “既然如此……”
    薰俷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了中间太师椅前坐下,“那我也就不再推辞客气了。”
    “我等参见主公!”
    李儒华雄,徐荣郭永,四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老夫人沉声道:“可仪可曼,从今日起,你二人就在武功侯麾下效力。好好干,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
    可家兄弟洪声应命,在董俷面前行礼。
    “且慢!”
    李儒突然开口阻拦,略带浑浊之色的眸中泛起一抹精光,“可家兄弟,你二人即是在主公麾下效力,当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才是。我查过,河内并无姓可的人家。”
    老夫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似的,微微一笑。
    也不管这大厅中的情况如何,在蔡和刘洪的搀扶下,手拄龙头拐杖,走了出去。
    而华雄徐荣等人却是一惊,目光齐刷刷地凝聚在可家兄弟的身上。
    这可家兄弟,难道也是敌人不成?
    薰俷倒是不甚紧张,静静的看着那可家兄弟。若这兄弟二人真是敌人,那董家老小,只怕早已经没命了。而且,李儒虽然是这么说,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可家兄弟,你二人既然效力与我,自应当实话实说。你兄弟这一年来的表现,非常好,若非你二人,奶奶说不定……我不管你二人以前是什么人,既然现在投效我,那么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可是,我不喜欢我的部下,对我有所隐瞒。”
    可家兄弟神色平静,可那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激动。
    “小人该死,小人……我兄弟二人,的确不姓可,实际上是姓何。”
    “何?”董俷诧异的看着那两兄弟,“难不成,你们是南阳何氏族人?”
    可仪摇头,轻声道:“我兄弟地确是河内人,小人名叫何仪,我兄弟名叫何曼,江湖有个诨号,叫做截天夜叉,与南阳何氏,并没有关系,相反如今还是钦犯。”
    钦犯?
    薰俷还没有反应过来,郭永突然间啊地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你二人是张牛角麾下的人……早年还在青州造反,不过被朱儁所击破……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
    薰俷不由得愕然。
    这两人,竟是黄巾余孽? 
第二八三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俷记不清楚那是在几年前,反正当时汉帝刘宏还在,这么一档子事。
    哦,想起来了!
    长沙人区星借太平道之名造反,好像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先是汝南被袭击,而后又有臧霸被逼造反,号泰山贼,纵横于青徐二州的交界处。
    何仪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不过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朱儁很快就把何仪的造反给平定了。
    没想到,这家伙非但没有死,反而隐姓埋名藏匿在自己家中……想起来,真可笑。
    为什么说可笑呢?
    薰家是靠什么什么起来的?不就是平定太平道之乱!这么一想,董俷不由得又是一个哆嗦。如果在过去几年中,这何仪何曼兄弟有一点的歹心,那家人可就危险了。
    “你……二人为何会投奔我呢??”
    薰俷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问道:“要知道,你太平道可就是被我董家一手给灭掉。”
    何仪笑了,“武功侯,我兄弟也算不上是道地的信徒,当初加入太平道,说穿了不过是为了有一口饭吃。青州造反,无非也是为了求一条活路……我听说武功侯非残虐之人,几十万太平道信徒,就赖武功侯您一句话活下来,所以想来试一试。”
    “试一试?”
    “没错!”
    何曼虽跪在地上,可那九尺身高,看上去格外的抢眼。
    挺着胸大声说:“我兄弟自认本领不差。所以想求一场富贵。只是当初不敢投军,因为有不少人认得我二人。所以远赴临洮……这些日子来,我兄弟一直在观察武功侯。武功侯你是个好汉子,我们服气你。所以就禀明了老太君,前来效力。”
    这么说,奶奶是知道这二人来历地。
    怪不得刚才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呵呵,既然奶奶把这二人推荐过来,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薰俷起身。把何仪何曼兄弟二人搀扶起来。
    “我刚才说过。过去的事情我不管。你二人既然在这危难之时投效我,我很高兴。”
    何仪激动的说:“这么说,武功侯愿意收留我兄弟?”
    一旁的李儒叹了口气,“还不过来见过主公!”
    “多谢主公收留!”
    何仪何曼二人上前一步,再次跪下见过董俷。这一次,董俷却没有阻拦他二人。
    这是一个仪式,一个规矩。薰俷也不想破坏。
    待兄弟二人站起来后,董俷说:“我观你二人精于步战,不如先做个步兵都尉吧。”
    “不行!”
    大厅中在座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何仪兄弟居然会断然拒绝,连董俷都有点糊涂了。
    何仪说:“我兄弟有自知之明,不是领兵打仗的料。我二人愿为主公马前卒,牵马缀镫,抬个兵器什么的。倒还能凑合。至于统帅兵马。我兄弟二人确实不堪担当。”
    自古只有嫌弃官儿小地,倒是没见过觉得官儿大地。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来,“何仪。我家狮鬃兽若不披甲地话,可日行千里,你们二人如何能跟的上?再说了,你兄弟二人都有一身好本事,做我马前卒岂不是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
    何仪何曼连声道:“我兄弟自幼就练出了一双铁脚板,虽比不得主公宝马,但寻常的马匹,却不在话下。”
    薰俷劝了半晌,但何家兄弟就只愿意做他的马前卒。
    无奈之下,也之后点头同意。何仪何曼这才露出笑容,兴高采烈的站在薰俷身后。
    “好了,说说正事吧。”
    待这件事情处理完毕,董俷把话锋一转,询问郭援,“叔业,你刚才有什么事情?”
    不等郭援开口,李儒抢先道:“主公,刚才有探马回报,那李傕郭调集京畿六万大军,自阳开拔出来。我计算了,其先锋人马,至少会在天亮时分抵达谷城。”
    薰俷已经和李儒商定了早先的对策。
    六万人马,可不同于早先在阳城下的撕杀。
    从表面上看,董俷手里地兵马是多了不少。可是从战斗力而言,却是低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徐荣本就是个精于兵事的人,而且麾下亲军,全都是从凉州带过来的老人。这些士卒,不管是从战斗力还是凝聚力而言,远远高过于谷城的兵马。='=
    而谷城地势相对就变得复杂,骑军很难发挥出威力。
    最重要的是,谷城的兵马人数看似不少,可大都是从流民中招募,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凉州士卒想必,差距甚远。而且多为步卒,装备与徐荣李儒的那些兵马,也有天壤之别。
    之所以在谷城驻军,是当孟津一旦发生危险,谷城地兵马可以在一日之内抵挡,起到缓冲地作用。这样的话,阳就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来调拨人马,做出应对。
    若是用这些兵马出战迎敌,只怕不等打起来,阵脚就乱了。
    他们乱了还没什么,最害怕地是一旦乱起来,冲了徐荣部曲的阵脚,那才坏事。
    用一句简单的话:谷城的兵马打顺风仗可以无往不利,但是一旦遇到危险,会第一个崩溃。这样的一支人马,不足以仪仗,最多就是在士卒的数量上看着好一些。
    薰俷明白这个道理,李儒等人也清楚这个道理。
    郭永沉吟了一下,“主公,李郭二贼兵马众多,我们不可与之硬来啊。”
    李儒点头道:“仲业说的不错。而且谷城不可守,当尽快从这里撤出。退守函谷关。”
    这原本就是李儒和董俷商议好的事情,不过在这个时候说出,再恰当不过。
    薰俷想了想,“不可一下子撤出谷城
    军心必然慌乱。徐荣,我命你以六百铁甲军为主,恩,仲业可调拨一千人马与徐荣将军。你持我符节。送家眷老小先至函谷关。我会让典佑典弗为你副将……函谷关尚有我一些兵马在。你到了函谷关后,可立刻加紧整备,我估计会在函谷关外,有一场惨烈地恶战。”
    徐荣是个很老实的人,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做事非常稳重,性格果决。
    由他来打理函谷关。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薰俷把家眷老小都交给了徐荣,却是一种极大的信任。那就是说:我将家眷托付给你徐荣,你是我非常信任的人。
    有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作为徐荣而言,他选择了董俷做主公,同时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得不到重用。
    薰俷的这个决定,也将他心中的那点不安打消。
    激动地站起来,“主公放心。荣定将老夫人等安全护送至函谷关。”
    薰俷看了李儒一眼。李儒也正在看他。
    当两人目光接触地一刹那,李儒地心里,突然生出许多感慨:西平。变得老辣了!
    如果说以前的董俷是个愣头青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手段,就显得有所不同。
    也许,真是是挫折能令人成长吧!
    徐荣固然忠心,可他手里却有一支数量可观的人马,令人不得不去小心提防。薰俷在轻描淡写中解了徐荣的兵权,把徐荣的两千骑军纳入麾下,同时又让徐荣感激非常。
    这在以前,董俷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现在,他做地非常好,甚至超过了李儒的预计。
    李儒的铁甲军,那是董卓最为亲信的人马,只忠心与董家。别说李儒,如果董卓还或者,就算是董俷都无法指挥调动这支人马。徐荣,更不可能控制住铁甲军。
    薰俷微微一笑,却不禁叹了口气。
    凉州军强悍,这固然是一个事实,但始终存在这一个隐患,那就是对凉州军的控制力。薰卓是凉州军的首领这不错,可并非是所有凉州军都会听从于董卓的命令。
    凉州军中,派系林立。
    除了董卓直属的人马之外,陇西牛辅、三辅李郭、秦胡韩猛……等等诸如此类。
    每个人手中都有自己地班底,麾下地兵马也只听从其主将的命令。
    薰卓在凉州打了六年仗,一方面是和羌人作战,同时也在用惊人的速度吸纳兵马。
    所以,凉州军人马众多,但却无法及时地消化。
    如果当年董卓不进阳的话,在凉州多停留三四年的时间,情况就会好许多。这也是李儒当时不敢派人去三辅击杀李郭的主要原因,害怕李郭的人马出现巨大反弹。
    李儒说:“仲业,你立刻清理谷城库府,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不能带的……就集中起来。文开,你率一千凉州军,与仲业一同动身,绝不能给李郭留下半点物资。”
    郭永和华雄忙起身应诺。
    虽然不是很愿意,但华雄也非常清楚,现在可不是什么建功立业的时候。
    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其他的嘛……呵呵,来日方长。
    郭永华雄领命而去,大厅中只剩下董俷李儒和郭援三人。
    “郭援!”
    “喏!”
    李儒把郭援找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遍之后,郭援也领命而去。
    薰俷笑了,“姐夫这番布置,果然深得我心。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从容撤离了。”
    李儒却没有笑,反而露出一抹忧虑。
    “西平,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也不能过于乐观。看郑泰这番布置,一环扣这一环,环环相连,步步杀机,端的狠辣异常。我现在担心,他有后招埋伏,不可不防。”
    “后招?”
    薰俷心里猛然一咯噔。
    他想起来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司马防书房里所找到的那封残信,里面有皇甫、恶虎地字眼。如今那残信中大部分的字眼都已经得到了确认。剩下的这皇甫、恶虎,又是什么意思呢?
    “姐夫,我在弘农司马家搜到了一封未曾烧完的信件!”
    薰俷沉吟了片刻,把那残信的内容讲述了一边。
    李儒不由得先一怔,略显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沉吟片刻之后,突然啊的惊叫一声。
    “姐夫,想出了什么?”
    李儒脸色大变。让何仪去找来了一副地图。放在桌子上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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