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改造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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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刘淮感到内牛满面，十分沮丧。流水匆匆，三年过去了，可是他还没成功练成第一步，这个前前后后活了快四十年的老男人是异常自负的。可是如今连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都搞不定，让他情何以堪？刘淮觉得，这人生太他娘的苦逼了……
“啊啊啊！！！”刘淮在小河边对着水中的圆月大吼大叫，宣泄着心中的烦闷。此时的刘淮已经十三岁了，个子开始疯长，骨架开始形成，青春期的各种生理变化接踵而来，声音变粗，下巴开始长胡子，□开始长□，就连□也开始长大，然而这些对于刘淮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伴随着身体的成长，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性意识，他常常在梦里梦见长大后的李豫，幻想着自己与之交欢，由此带来的，除了梦遗以外，更加让他难以忍受醒来后内心的失落。他知道，他应该耐心等待，潜心引导，毕竟现在的李豫才只有九岁，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可是，他就是无法静心，他追着李豫走了两辈子，输不起！
刘淮心中的喧嚣并不能影响这无边无际的月色——八月中秋的月亮，总也比平常时候来得更圆润光华些，流水披着月色像是跳动的碎银，亮晶晶的却丝毫不刺眼；隐隐约约听得见几声蛙鸣，连着不知何处藏匿着的虫声，你来我网，此起彼伏，相印成趣。刘淮望着缓缓流过的河水，听着天地造化的音乐，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大概是梦里徜徉吧。美景再好，到底还是喜欢与人同赏的。
“淮哥”“哥！”刘淮听得李豫和刘汐从背后走来，猜想着是大人打发他们出来找自己回家去。中秋是家人团圆的时候，自然不能少了刘淮。又因为刘家李家挨着屋子，几十几代的老交情，这时候定是两家做好饭菜准备好果蔬一起过节的。
“要吃饭了么？”刘淮问。
刘汐向来亲近自己哥哥，八岁的小姑凉梳着两个麻花辫，辫子上扎了两朵小花，煞是好看。“嗯，妈喊我来找你。”小姑娘笑吟吟的说，脸颊上两个小酒窝一隐一现的。
“走嘛，回去”
“淮哥，你们放几天假？”李豫小心翼翼地问。李豫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有着说不清楚感觉，小孩子总是直觉灵敏的。他有时候觉得刘淮挺好的，不管是以前上学护着自己，给自己补习功课指导作业，还是带着自己到处去玩儿，都很好很好。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刘淮对自己的行为举止说不出的鬼怪，自己心里总是有些发毛。九岁的孩子，已经渐渐地会有自己想法，而刘淮那些幼稚的诱骗李豫亲他的举动是再也行不通了的。
刘淮现在不想理会李豫。他大概是有些沮丧了。任谁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人却始终徒劳无功，总会有些疲倦的。
李豫见刘淮不理自己，也不继续追问，只埋着脑袋走在后面，时不时地抬起头，借着月光打量起前面的刘淮来。李豫从不曾意识到，自己虽然看似不亲近刘淮，可是刘淮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偷偷地注视着——他不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初的情动。
倒是刘汐，三两步走到刘淮跟前，拉着刘淮的手一甩一甩的跟着走，听李豫问起刘淮的假期，顺口就说“我哥方5天假，国庆节和中秋节连着放的，嘻嘻，我们小学放七天呢，哎呀，放假都不安逸，都没人陪我玩儿。”刘汐边走边抱怨起长长的假期来。刘汐虽然才读二年级，但是刘家夫妻两眼光较村里人还是远一些的，自从大儿子今年考上县里的中学后，仿佛就看见了一丝从前未曾窥视过的希望之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好些精力和钱财，陪了几大车好话，终于把刘汐送到镇上的中心小学去念书。而邻居李家的两个孩子，李豫三年级，李秦二年级，都在村里的小学念书。李家夫妻两都忙着赚钱，哪肯花上这许多精力去忙孩子们的学业，不过要求他们俩兄弟认得些字，算得来账，就够了。
刘淮轻轻地甩了刘汐的手一下，笑着嗔怪一句“就你知道得多。”却没张识李豫。“老师布置的作业你做完了？还有……”
“哎呀，那么点儿作业一会儿就写完了，哪里需要等你来说”还不等刘淮一一指出，把话说完，刘汐就抢了话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你看嘛，语文作业就是抄写生字，每个生字写十遍，加上注音，还有背两首古诗，一首，一首你老早就教过我的，我早会了；数学就是做练习题，我快得很，分分钟就搞定……”尽管只有八岁，刘汐口齿很是伶俐，寻常大人都说不过她，为着这个缘故，村里的好多男孩儿都不敢轻易惹她，却未曾想，很多年后，伶牙俐齿的刘汐竟会看上一个不能言语的男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变化莫测，此是后话。
“好的不学，牙尖嘴利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像是我要和你吵架似的。说话不要想爆炒豆似的，噼里啪啦没个停顿节奏，都让人听不清楚你到底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的，管别人听懂了没，反正我也不稀罕。”刘汐有些赌气的说。
“还说你不起了，教你你不听，有得你吃亏的。”刘淮差不多能算得上是个妹控，从来都不忍对妹妹苛责的，见妹妹已经不高兴了，三两句话就收了，也不多说，要不然，和这丫头理论一晚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刘淮不禁感慨小孩子就是好啊，无忧无虑的，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活得那么自然而真切。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呢！
走在兄妹两后面的李豫对刘汐很是羡慕，他也想有个这样的哥哥宠溺着自己，可惜家里他是哥哥。不过还好，李秦是个男孩子，是不必如刘淮宠刘汐这般迁就的，敢不听话？揍不死丫的，李豫默默地想 。
几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家门口，几个大人连带着刘淮的小叔叔刘淼都在刘家场坝里吃酒说笑，只不见李豫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李秦。
“刘淮快过来，来陪你叔儿整两盅。”李豫的爸爸李万林高兴地向刘淮招手，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考到了县里的中学，保不准以后就是个大学生呢。大人们对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总是偏爱些的。
“小娃儿伙，喝不来啥子酒，咋个敢和你老李两个喝。”詹晓芬晓得儿子从来不喝酒，又还这么小，怕是根本受不住这种自家酿的酒，便出言阻拦。
“怕啥子哦，你们女人伙就是啰求八嗦的，难道我还会灌他吗？不会喝才要学，以后出去了走到那点儿不喝酒哦？就是要从小就学起，二天才不会吃亏！李豫，来，你也跟着整一口！”说着，李万林就要起身去拉李豫和刘淮。刘淮哪里敢让李叔来拉，自己快步走了过去。李豫紧随其后。
刘淮他爸刘忠诚原本趴着坐在高板凳上的，见刘淮过来就坐正了起来，他生性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只把自己身子挪了挪，依旧坐着了。李豫自然坐在了李万林旁边儿。而詹晓芬和李家女人秦香荷坐在了下手的板凳上，刘汐一个人自顾自的跑去挨着刘淼坐。
“幺女，快来婶婶这儿来，婶婶抱你。”李家女人秦香荷笑吟吟的招手让刘汐到自己怀里来。李家两口子两个娃儿都是崽子，对刘家这个独女稀奇得紧但凡得了好东西，总也要给她留着的。
“婶婶，热，不抱，你着不住。我跟小叔叔坐得一起。”刘汐人虽小，心眼却多，嘴巴对着大人更是甜得抹了蜜似的，村里的大人们都喜爱的紧。说罢就爬上了刘淼坐着的板凳。
刘淼等刘汐爬上了板凳，才用手护住刘汐，把板凳挪近桌子一些。
“李秦跑哪儿去了，咋个都没看到他？”刘淮环顾一圈，朝着下首的秦香荷。
“晓得他私娃子跑的哪儿去了，才一眨眼都还看到的，管得他的，他这么大个了搞不落的。”李秦虽是幺儿，但李家夫妻俩却想要的是女儿，又因为李秦是放在娘家长大的，感情上便没有对李豫那般亲昵。却不知小孩子最是敏感不过，谁对他好对他不好，他心里都有着计较的，日后李家夫妻受的气，细算起来，是早就埋下了原由的。
李家夫妻俩都不管，其他人，包括李豫这个哥哥也就没多问。
刘淮和李豫和大人们喝了些酒，开始还好，撑得住。只是这酒后劲儿越来越大，两人也撑不住了。李豫还好，这小子喝酒不上脸，看不出个所以然，而刘淮却是个藏不住酒意的，一张脸绯红，火烧云一般。
两个女人见着孩子大概是醉了，也就不让他再喝下去，酒这东西，喝着玩儿可以，可千万不能伤了身子。
“刘淮，你去打水洗脚洗脸睡了吧，看你一张脸，就像猴子屁股这样，红得很。”到底母亲最疼孩子，詹晓芬吩咐刘淮。
“李豫也跟着去睡了，跟你淮哥一起。你喝晕没？”秦香荷笑着打趣儿子。
李豫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喝醉，站起来离开桌子，不由自主的就绕过桌子去想要扶着刘淮。刘淮早就撑不住了，也管不得谁扶着自己，摇摇拽拽地就着李豫歪歪斜斜的走回房去。
走到房间，刘淮一下子就倒在铺上，舒服的蹭蹭凉凉的被子，哼哼唧唧两声表示自己的惬意。
李豫被刘淮连带着倒在了刘淮身后，闻着刘淮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一时间只觉得心里舒服极了。他试探性的叫了两声“淮哥，淮哥”刘淮没应。李豫使劲儿的把刘淮翻个身，再爬下床，解开刘淮的鞋带子，脱下鞋袜，再换另一只脚上的鞋袜。等脱完了，李豫又再试着把刘淮的外衣脱了，奈何刘淮趴着，没能成功。最后，李豫拉过被子给刘淮盖上，自己在床边上站着。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刘淮的身上，脖子上，脑袋上，黑茬茬的头发变成了亮银色，耳侧的脸庞也娇艳欲滴，李豫有些痴了。鬼使神差的，李豫心跳咚咚的移到刘淮睡的枕头边，轻轻地，偷偷地，像是做贼，又像是朝圣般的亲吻了刘淮的侧脸。然后惊诧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却又疯了一般的向外跑去，再不回头。
窗外传来大人们喝酒的猜拳声和女人们摆龙门阵的笑闹声。
“二哥你是个有福气，儿子争气，女儿也好，婆娘也是个能干的，还有个兄弟帮衬……”
“我虽好，咋个比得上你喃，你这两年怕是找了好些很钱……”
“找到啥子钱哦，到处跑就是了……三水你今年都好大了，该娶婆娘了”
“早着呢，我不想结婚这么早……”
刘淮缓缓睁开眼，从被子里拿出手，抚摸着脸颊，轻轻的笑了“死小孩儿，老子迟早把你掰成妻奴，哼！”说罢，从枕头底下摸出本书来，借着月光翻开，只看见依稀写着——适之以暖，离之以寒，诱之以利，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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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别以为爷不知道你的小动作，哼哼
那个中秋夜过后，刘淮依旧对李豫不冷不热的，李豫虽心里惴惴的，也不敢在刘淮面前表现出来。刘淮瞅着李豫的傻样儿，也不揭穿，只装作从前一般，心里却是高兴的。刘淮不禁感慨，人啊，果然大多都是贱骨头，上一世，刘淮对李豫算得上是千依百顺，可是真心给的多了，就不再珍贵了，所以李豫敢一次又一次的出轨，而刘淮一次又一次的忍耐。
所以呢，严格意义上讲，李豫的渣，刘淮也要负上一半责任。想通了这一点，刘淮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男人啊，不能太远让他觉得疏离，不能太近让他觉得腻烦；不能太宠，他会恃宠而骄，不能太严，他会反抗拒绝。哼，这哪里是谈恋爱，分明就是行军布阵，实打实的对仗啊！可是所谓心有灵犀，到底还是少数的，又或者，在那柔情背后，谁又知道双方是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来相互磨合相互了解相互信任呢？
国庆放假结束了，刘淮也要收拾准备回学校了，而几个小学生七天假期，还有两天好耍头。
刘淮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缓缓在村里的泥倒上走着，身边跟着李豫刘汐李秦三个小孩子。李秦和刘汐在路上蹦蹦跳跳的，相互追逐打闹着。李豫沉默无言的跟在刘淮身边，亦步亦趋，像是一个忠诚的守卫。一路上只听得两个小孩儿天真无邪的笑声，飘散在风里，吹走了。
“淮哥，你周末会回来么？”还是李豫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可能不会回来，我有事儿忙，怎么了？”刘淮好奇，难道李豫着小屁孩儿才九岁就懂得相思之苦了？刘淮摆头甩去自己的瞎想。但结合中秋那晚上的事儿来看，未必不是这小子舍不得自己，刘淮些微的得瑟起来，脸上便藏不住的笑了出来。为了掩饰，就假装咳两声，转身叮嘱两个小孩儿注意安全。
得知刘淮周末不回来，李豫很是失落，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渐渐地越来越喜欢喝刘淮呆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好——看书，写作业，出去在田野里玩耍，或者去山上逮鸟，都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李豫“哦”了一声也就没了下话。
刘淮心里想着事儿，没注意太多，依旧缓缓的走着。他在想，得为经济问题早作打算了，现如今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到了这个四川西陲的偏远县城，许许多多的人开始做起各种生意来。刘淮上辈子学的是临床专业，后来做了医生，但是相比医生，他更喜欢文学。上辈子没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刘淮觉得颇有些后悔，但是他明白，也许这辈子还是没办法学文学那样让自己完全钟情的专业，毕竟，如果想快些发家致富，单单靠他的一只笔是万万不够的。以后学什么专业，刘淮心里大概有个数，只看自己到时候的成绩了。上辈子上了的学，这辈子再学，自然是得心应手，事半功倍，但是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属于常人的，尤其是那些天才！对此，刘淮只能认命地安慰自己，还算不错的了，那些高智商的比不过少数而已。
为了让家里能够早些走上致富之路，刘淮这次试着和父母沟通了下。刘淮的老爸刘忠诚有些手力，是个不错的泥水匠，早年自己也养过鸭子，成效不错；而刘淮的老妈詹晓芬，曾经上过初中，在那一带算的上是个读书人了，写字算账都不在话下。针对这个，刘淮在县里读书的时候，到处去考查了好些市场，铺子，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