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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俏冤家-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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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护院、张护院开始与雷振远商议,派谁到那个四合院合适。
    雷磊轩静静地看父母跟两个护院商议,应付仇洪良的新招,他聆听着,思索着。
    半夜,如月在朦胧中醒来,大床外侧空荡荡的,雷振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016。人证、物证俱在
    016。人证、物证俱在
    “老爷,大事不好了。梁知府亲自带领一群捕快,闯入府中,说要捉拿你归案。”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站在餐桌旁,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梁知府带人来捉拿老爷
    这消息就像一枚炸弹,把在玉馨院小厅里吃早餐的人、服侍吃早餐的人,都震晕了。
    周妈、晴儿、秋菊、冬梅等到人,都心慌地看雷振远和如月,她们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雷磊轩含半口白米饭,愣愣地看父亲。
    如月手中的勺子滑落碗中,望雷振远,呆了片刻,探询地:“振远?”这段时间,雷振远在深夜频频外出,如月不明白,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雷振远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地说:“你们都不用害怕,我没有干杀人越货的事。你快去告诉李管家,让他叮嘱府上各处,该干啥就干啥,不必惊慌。”雷振远后面的话,是对传话的家丁命令的。
    家丁飞跑,离开玉馨院。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都没有了胃口,三个人放下碗筷。低矮的桌子上,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丫头们的照料下,依旧津津有味地吃早餐。
    习惯于应对各种场面的雷振远,没有过多的犹豫,他马上作出了反应。雷振远对如月说:“夫人,你马上带磊轩和凌姑出去,拖延一会时间。我先去吩咐府上的护院,作充分的准备,随后就到。磊轩,你跟凌姑保护你母亲的安全,尽量不必跟他们发生冲突,一切等我来到再说。”雷振远说完,匆匆忙忙离开玉馨院。
    凌姑得到消息,急急赶来。
    如月吩咐玉馨院里的下人,照料好三个小孩子,别让他们跑出玉馨院。之后,如月就带领雷磊轩、凌姑,在晴儿、秋菊等人的簇拥下,向前面走去。
    在雷府前院与后院相连接的青石板路上,如月远远地看到梁继华为首的一群官府人,向后面闯进来。梁继华身着官服,板着脸孔。一群捕快跟在梁继华身后,这些过去经常到雷府的捕快们,看到如月走来,都望向路旁或低头看路面,避开与如月的目光相遇。
    看到混在官府人中,那两个穿灰布长袍的人,是昨天夜晚雷府刚刚赶走的黄护院和廖护院,如月脚步沉滞,心中暗叫不妙。如月估计,这场麻烦,十有**是这两个人引来的。如月恨恨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与他们奸滑而得意的目光相遇,恨得如月握紧拳头。
    “母亲,昨天父亲赶走的那两个护院,竟夹在这些人中。这两个人,肯定不安好心。”雷磊轩也看到了黄护院和廖护院,气愤地说。
    如月点头,劝慰雷磊轩:“我也看到了。先别理他们,沉住气,等你父亲来到再说。”
    梁继华带一群捕快气势汹汹地走来,如月带凌姑、雷磊轩以及五六个服侍的丫头、媳妇,迎面走去,站在道路当中,挡住了梁继华等人的去路。
    梁继华停下脚步,阴郁地看如月,目光在这个昔日情人身上来回移动。
    作了几个深呼吸,如月让紧张的心情充分放松,正视站在跟前的梁继华:“知府大人,一大清早带人闯入我家,发生了什么事?”
    梁继华背负双手,目光越过如月头顶望向天空,威严地回答:“谢夫人,本官今天到雷府,是为办公事而来的。雷振远在家吗?叫他来见本官。”
    如月的心突突地跳,她猜想不出,雷振远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让他带人找上门来。想起雷振远说要自己拖延时间的话,如月强迫自己抛却惊恐,平静地说:“知府大人,我家老爷正在用早餐,随后就出来。请梁大人和各位官大哥到大厅用茶,稍等片刻。”
    梁继华不理会,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说:“不必了,本官是来捉拿凶犯归案,不是来作客的。”梁继华转身看众捕快,命令道:“你们快给我进去搜,寻找赃物,捉拿凶犯归案。”
    如月哪里肯放人进后院,示意带来的人挡路,她盯住梁继华问:“知府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捉拿凶犯归案。我问你,谁是凶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作的凶案?不说清楚,休想搜查这雷府。”
    如月说完话,威胁的目光扫过这群熟悉的捕快。
    众捕快犹豫不决地看如月,不敢听从梁继华的话,推开丫头们强行进入。这群在清州城干了几年的捕快们都清楚,雷府不比别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搜索的。捕快们的心里,仍记起自己曾在雷府拿过多少银子,他们也明白,这梁知府跟雷振远有过节。
    “本官的命令,你们没有听到吗?”梁继华看到捕快们站在原地上不动,他两眼喷火,瞪视身边的捕快:“快进去搜,给本官把雷老虎捉拿归案。”
    如月索性豁出去了,她泼妇一般手指梁继华,怒声叫骂:“知府大人,你先给我说清楚,我家老爷到底犯的什么法,你带人来要捉拿他?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告你公报私仇。”
    不管了,顾不上淑女形象了,无论如何得拖延到雷振远到来。
    众捕快们没有听从梁继华的命令,反而集体后退几步,畏惧地望向如月身后。
    “是谁要捉拿命雷老虎?”
    内力十足、阴森森的话,从如月身后传出。
    如月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时,雷振远和十几个护院已经站立在身后。雷振远一身煞气,阴霾地盯梁继华。雷府的护院们个个身上都佩带刀剑,戒备地望涌入雷府的官府中人。如月后退,站立在雷振远身边。
    “雷振远,你惨无人道,昨天夜晚到清州城一富商家中杀人劫财,罪孽深重,还不伏法?众捕快,给我拿下雷老虎。”梁继华手指雷振远,向捕快们喝令,威风凛凛。
    众捕快犹豫,提刀畏畏缩缩地靠近,心中实在埋怨梁继华:这不是叫我们找死吗?我们要是捉得了他,他就不叫雷老虎了。
    雷府的护院看到,抽出刀剑握在手中,警惕地观看。
    “住手”
    雷振远用足内力的吼叫,比森林之王咆哮还雄壮,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杀气腾腾地逼视梁继华,后又瞪视捕快,警告说:“谁敢先动手,我马上送他见阎王。”
    捕快们心怯,不自觉后退。雷府的护院们也放下刀剑。
    如月趁机质问梁继华:“知府大人,你说我家老爷杀人劫财,有证据吗?不要信口开河。”
    “谢夫人,本官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带人来到的。”梁继华义正词严地说,“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昨天夜晚清州城中发生的一起杀人劫财案,是雷振远犯下的。”
    雷振远轻蔑地向梁继华伸手:“拿来,你的人证、物证。”
    “不可能的,我昨天夜晚巡夜时,遇到老爷两次。”雷府的一个护院分辨说。
    晴儿叫嚷:“不会的,你们污蔑人。昨天深夜,我亲眼看到老爷进房间休息,今天一大早从房间里出来。”
    如月却知道,昨天夜晚,雷振远在后半夜外出了,她可不会蠢到出卖枕边人。如月振振有词地说:“我家老爷昨天夜晚一直在家中,府上这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说我家老爷去杀人劫财,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污蔑好人。”
    梁继华叫一个捕快递给他一个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在场的人看:“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几十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梁继华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两把尖刀,对雷振远、雷磊轩、如月和雷府的护院来说,那是很熟悉的物品,捕快们也有人见识过。
    如月头痛,这分明就是昨天夜晚插在黄护院和廖护院肩膀上的尖刀,当时让他们带走了。雷振远不动声色地看梁继华手中的尖刀。
    梁继华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威严地问雷振远:“这是你惯用的暗器?”
    “是。”雷振远一口承认。
    “这是在凶杀现场尸体上拔出来的,这两把尖刀深深地没入两个主人的胸膛。这是物证。”梁继华收起两把尖刀,向黄护院和廖护院招手:“你们过来,有本官为你们作主,不用害怕。”
    黄护院、廖护院走到梁继华跟前。
    雷府的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盯住黄护院和廖护院。
    梁继华严肃地看如月和雷振远:“他们就是人证。昨天夜晚,他们二人跟随雷振远到那富商家中劫财,因不满雷振远惨绝人寰杀害无辜,中途逃离。”
    雷振远冷笑不止。
    如月怒火中烧,向黄护院和廖护院望去,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如月会毫不迟疑要将这二人杀死。如月愤懑地指责两护院:“要是早知道你们背后咬我们一口,昨天夜晚就不能饶过你们。”
    雷振远伸出铁掌抓住黄护院,阴霾地盯住他:“还记得昨天夜晚,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廖护院吓得闪到梁继华身后,用这位父母官的身体,作为保护自己的屏障。
    “知府大人,救命,他,他,他要杀人灭口。”黄护院浑身哆嗦,可怜巴巴地望梁继华。
    梁继华脸色铁青,怒叫:“雷振远,你敢公然当本官的面,杀人灭口?”
017。走着瞧
    017。走着瞧
    “我雷老虎杀人无数,不在乎多杀这两个。”雷振远举掌向黄护院,挑衅地望梁继华:“这种卑鄙小人,留下无用。”
    梁继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雷振远,怒斥:“你,你敢公然与官府为敌。你,你敢造反。”
    “呸,你就是官府?”雷振远轻蔑地看梁继华。
    在雷振远的眼中,梁继华并不能代表官府,他只不过是夫人过去的未婚夫,上门找茬而已。雷振远绝对不会向夫人过去的未婚夫示弱的。雷振远举起铁掌,两眼盯住吓得魂不附体的黄护院,恶狠狠地:“去死吧,谁叫你与雷老虎为敌。”
    廖护院躲在梁继华身后,脸色煞白,害怕雷振远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雷府的护院、众捕快在旁边看雷振远控制住黄护院,没有一人打算出手阻拦。
    “振远,你不要逞一时之快。”如月伸手要拉雷振远的手掌,阻止他击毙黄护院。可是,那举在半空的铁掌纹丝不动,似天生就固定在那里,如月不能移动分毫。如月恳求地看雷振远,再次劝说:“振远,为了我和孩子,你暂且忍下这口恶气。”
    如月清楚地知道,与官府为敌的人,要么身首异处,要么落草为寇或者浪迹天涯。这些情况,如月都不希望发生在雷振远身上,如月希望雷振远能够与自己在玉馨院中朝夕相处,养育那一群顽皮的孩子。
    雷振远沉默地看如月,目光从乞求的明眸,滑到细腻的脖子,最后落到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雷振远思索着,他终于作出退让,用力一甩将黄护院甩到地上,狠狠地骂:“滚,今天算你走运。”
    黄护院连滚带爬,走到梁继华身后,狠狠捏一把自己,才肯相信自己还活着,刚才只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梁继华看到雷振远最终没有杀黄护院,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官服起到了威慑作用,他冷笑看雷振远,讥讽地说:“算你识相,及时放人。”
    雷振远全身散发出煞气,冷若冰霜地看梁继华,一双铁拳握得紧紧的。
    如月想,雷振远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两个护院,一定是为昨天的事,报复、污蔑雷振远。他们用这两把尖刀作文章,我也用这两把尖刀以牙还牙。如月指黄护院和廖护院,愤怒地说:“你们作证说老爷昨天夜晚劫财杀人,我看是你们贼喊捉贼、栽赃馅害。你们告诉在场的人,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得来的?”
    廖护院摆出不屑于理会的模样,冷淡地看如月。黄护院眼中闪过淡淡的惊慌,低头不语。
    雷磊轩将黄护院和廖护院的表现看到眼中,瞪眼看他们叫喊:“不敢回答,就是心虚。”
    “随便拉两个人来,就想给我加上个罪名。笑话”雷振远嘲笑,看梁继华。
    梁继华板脸,问身后的黄护院和廖护院:“告诉他们,你们肩上的伤,是怎么得来的。”
    廖护院挺胸回答:“我们肩上的伤,是昨天夜晚在那富商家中受的伤。”
    “什么兵器伤的?”
    “剑伤。”
    “知府大人,众位捕快,他分明是在说谎。他们肩上的伤,是昨天夜晚让我家老爷用尖刀所伤。”如月冷笑,指责黄护院和廖护院:“他们两个人,昨天夜晚在巡夜时,无意之中发现府上为订亲置办的金银首饰,起了贪念,盗走一部分占为已有,事情败露后让我家老爷逐出府外。为了教训他们,老爷当时向他们的肩膀上射出两把尖刀,他们两人带刀离开雷府。这两个人,离开雷府后,与他人合伙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又嫁祸给我家老爷。”
    廖护院针锋相对:“谢夫人,别说得头头是道。我们俩的伤,是让剑给刺伤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父亲将尖刀射入你们的肩上。是让尖刀伤的。”雷磊轩肯定是叫喊。
    梁继华示意,几个捕快查看黄护院和廖护院肩膀上的伤。检查的捕快望如月和雷磊轩:“是剑伤。”
    如月不相信,一口否认:“不可能,是尖刀所伤,你们有意隐瞒真相。”
    雷振远示意李护院去查看黄护院和廖护院的伤口。
    李护院仔细察看,迷惑地告诉如月和雷振远:“真的是剑伤,奇怪。”
    雷振远脸色顿时变得异样凝重,将梁继华和黄护院、廖护院上下打量,点头:“我明白了,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如月吃惊地看李护院和廖护院,不明白亲眼看到黄护院和廖护院被雷振远用尖刀所伤,不过是相隔一个夜晚,就变成了剑伤。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问题出在哪里呢?
    如月苦苦地思索,都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廖护院让一个捕快重新包扎伤口,他忍住疼痛,阴沉地看如月:“昨天夜晚,我们两人与雷府的其他护院一起,跟随雷老虎去那个富商家中,原先说过是只劫财不伤人。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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