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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豪门第一婚-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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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杨敬轩淡淡说道,“不知道何子墨有没有告诉你们,甘甜是帝都杨家的后代。何家的事,是爷爷为了给我这个妹妹讨回一个公道。你也不要怪这怪那的。没有的事,我们何家也不会强加在你们身上。”
听杨敬轩这样说,段瑜倒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帝都有姓杨的很多,但是能够说的上话的只有一个,虽然现在他退休了,但是威望还在。何淼有些吃惊:“那个杨家?”
杨敬轩笑笑:“你认为是哪个就是哪个吧。”
拉着甘甜,杨敬轩说道:“今天打扰了。”
看着甘甜离开,何老有些着急,段瑜安慰他:“爸,你放心,我这就和甘甜说清楚。”
段瑜追了出去,喊住甘甜:“甘甜,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杨敬轩并不太乐意让甘甜和段瑜单独相处,扣住甘甜的手,笑道:“这位女士,你们何家对我们甘甜的态度并不友好,我怕她和你在一起,你会欺负她。”
“怎么会呢,”段瑜笑笑,“她妈妈和我是朋友,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你是说甘甜的养母?我不是已经说了,甘甜是杨家的外孙女,和你朋友并没有关系。而且,你朋友已经入土,甘甜和你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是想和她说说关于何子墨的事。”段瑜看着甘甜,神色认真,“甘甜,爸爸对你跟子墨的事,有他的意思,刚刚他已经告诉我了,你愿意听吗?”
甘甜迟疑了一下,挣脱开杨敬轩的手:“我和她谈谈。”
杨敬轩有些不赞同:“甘甜,和她谈,不如去跟何子墨谈。你是跟他们过日子,还是跟何子墨过日子。”
“我又不会让自己吃亏,你担心什么。”
听甘甜这样说,杨敬轩嘀咕着:“不吃亏?孩子都有了,还叫不吃亏。”
甘甜扭头看着杨敬轩:“你刚刚说什么?”
杨敬轩摆摆手:“没什么,有什么话你快点和她说,说完我们回去。”
看着甘甜走了几步,杨敬轩上前拉住甘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甘甜,爷爷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想要补偿你。没有何家,你还会遇到更好的。”
甘甜扯了扯唇:“比如说,杨小鹿的未婚夫?”
没有再搭理杨敬轩,甘甜走向段瑜:“段阿姨,我可以和你谈谈。”
段瑜选择了在医院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开门见山的,段瑜说道:“甘甜,刚刚爸爸和我说,要我们不要拆散你跟何子墨。我一开始也有些不理解,但是听到你哥哥那样说,我大概是明白了。”
甘甜心里咯噔一下,多少有些明白段瑜是什么意思。
段瑜看着甘甜的目光有些慈祥,继续说道:“其实你不是张萍亲生的,这个我早就知道。你妈妈因为这件事,也伤心过。不过后来她说,既然孩子跟了她,也算是缘分。她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她也没有打算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甘甜,你妈妈其实是爱你的。”
提起张萍,甘甜眼里掠过一丝伤感,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妈妈对我,是很好。”
段瑜颔首:“是啊,甘甜,你妈妈也是希望你幸福。甘甜,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里,你有那份心,甘祥庆和张萍,也会觉得安心,没有白白养育你。但是甘甜,他们更希望你幸福。”
甘甜轻咬了下唇,缓缓抬起头,看着段瑜:“段阿姨,你要说的,我知道。”
段瑜摇了摇头:“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甘甜,爸爸希望你跟子墨在一起,我猜是为了救何家。你心里,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仇恨?甘甜,我和张萍也是多年的姐妹,我了解她,她不会愿意你像现在这样。”
甘甜轻笑:“段阿姨,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何闫会被判刑这事,唯独这件事,我觉得没有愧疚。只是何爷爷、薛阿姨,对他们,我很内疚。”
“何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甘甜,如果爸爸是因为你是杨家的孩子才希望你跟子墨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不希望你们在一起。要是子墨当初娶了季琴,后面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段阿姨,你希望我做什么?”
看着甘甜,段瑜笑道:“甘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放手吧。”
——
杨敬轩看见魂不守舍的甘甜走了出来,迎了过来,说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怎么你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甘甜低声说着,“你爷爷他们,还有什么计划?还会对何家做什么吗?”
“怎么问这个,”杨敬轩皱眉,“甘甜,那也是你外公,你就不能喊一声姥爷吗?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爷爷的意思是,旁人可以无事,但是何闫,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再说了,甘甜,我不是告诉过你,何闫这次是,在劫难逃。”
“嗯,”淡淡的,甘甜应了一声,“能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儿?”
“罗山陵园,”甘甜轻声说道,“我想他们了。”
杨敬轩盯着甘甜,点点头。
一路上,甘甜一直沉默着,杨敬轩看了她几次,忍不住说道:“甘甜,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杨敬轩,你听过人鱼公主的故事吗?”答非所问的,甘甜说道。
杨敬轩挑眉:“我不喜欢童话。”
“如果我是那个人鱼公主,我也会为王子做同样的事,就算是变成泡沫也要留在他身边。”
杨敬轩皱眉:“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
“你想多了。”甘甜淡淡说道,“我只是说说,要我看着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做不到。虽然我喜欢人鱼公主变成人的勇气,但是我更会让王子知道我的心意。如果这样,王子还是不愿意,那又何必勉强。”
甘甜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拳紧,扭头看向车窗外疾驶而过的景色。
杨敬轩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需要我陪你吗?”到了地方,杨敬轩问道。
“不要,我想单独陪陪他们。”
从墓园外面的摊子上买了一簇白菊,甘甜走进墓园。
来到甘祥庆和张萍长眠的地方,甘甜蹲下身子,将墓碑上的浮灰擦掉,摆上鲜花。坐在那儿,头枕在墓碑上,眼眶有些湿润:“爸爸妈妈,我大概以后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或许以后我会和他们一起生活,可能我会选择去国外。我可以完成五年前的梦想,或许我还能成为一个翻译。这样的生活,也挺好,是不是?”
良久,甘甜才起身,对着墓碑鞠了一个躬:“爸爸妈妈,我走了。”
——
“怎么这么长时间?”
甘甜回到车子里,杨敬轩忍不住地问道。
“想多陪他们一会,不可以吗?”甘甜淡淡说道,“杨敬轩,你说,杨阿姨,在国外给我联系了一所学校?”
“是啊,是姑姑的男友找的,他们一家在英国已经扎根,人脉也不少。”杨敬轩说道,忽然间意识到了少年们,扭头看向甘甜,“你是不是决定好了?”

☆、168你去哪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轻声的,甘甜说道,“走一步算一步。”
盯着甘甜看了半天,杨敬轩慢声说道:“甘甜,或许我说话你不爱听,嫁一个人,不仅是看他这个人,更是要看他的家庭。”
甘甜胳膊肘抵在车窗上,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似乎没有听到杨敬轩的话一般。
杨敬轩没有在意,刚刚发动了车子,听见甘甜说道:“我想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什么?”
“没什么。”淡淡的,甘甜说道,“我想回去了。”
“回哪?”故意的,杨敬轩问道,“是回我那,还是何子墨那?”
“没想到你也有风趣的一面。”淡淡的,甘甜说道,“去哪,你会不知道?”
杨敬轩耸耸肩:“甘甜,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你不能表现得小鸟依人一些?”
“哥哥?”甘甜微微侧首看着杨敬轩,“我还不习惯有一个哥哥。虽然做你的妹妹,办事情会很方便。没办法啊,从古至今就是这样,权财势,还真是好东西。”
“甘甜。”杨敬轩皱眉,“不管你怎么想,爷爷既然认了你,就不会不管你的事。”
闻言,甘甜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做任何评论。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如果现在忏悔,不如之前就不要做那些事。但是,甘甜,人总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为什么不能给爷爷一个机会。”
“如果可以,我是很想有骨气地说,你们以前不要我,现在是我不要你们,”甘甜看向杨敬轩,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我生气难过是一回事,但是我是俗人。你告诉你爷爷,杨家外孙女这个身份,我为什么不要。”
靠在了椅子上,甘甜长舒一口气:“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
看着甘甜,杨敬轩心里像添了一块石头一般,有些发堵。
“甘甜,我觉得像你这样大的女孩子,应该活泼开心一些。再说了,森林那么多,何必独恋一棵树。恋爱和生活是两回事,你看古时候新郎新娘没见过面就被送入洞房,不是还有很多可以白头偕老地度过一生。”
“杨敬轩,我现在还没有离婚,还是何太太,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未雨绸缪,”杨敬轩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现在这个时代,离婚不就是一张纸的事。甘甜,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抱着一棵树,不要认为离开这棵树,其他的树木都成了你的将就。这个怎么说呢。”
杨敬轩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略作思考后,说道:“lifewaslikeaboxachocolates,neverknowwhatyou'regonnaget,甘甜,你以前是外语系的,对这句经典的话应该很熟悉。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你是说阿甘正传?”甘甜点了点头,“以前课堂上,老师是放过这部电影。不过这句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甘甜,与其痛苦,不如放手,下一个,或许你会觉得更好。当然,我指的不是简木森。”
甘甜手抵在唇上,轻笑出声:“你对我,还真是关心,哥哥。”
甘甜一直不爱喊杨敬轩为哥哥,这一生哥哥叫的声音有些拖长,杨敬轩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甘甜,我是好心提醒你。”手握成拳头,杨敬轩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你们女人,看上一个男人就要死磕到底。”
“你这是在说我还是说杨小鹿。”看着杨敬轩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甘甜不由莞尔,似乎看见杨敬轩这样子,会让她有些有难同享的感觉。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有人同样心事重重,遇到不顺心的事,大概是会幸灾乐祸。
看了甘甜一眼,杨敬轩摇了摇头:“可不是啊,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一个是明明对方不喜欢,非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一个是明明知道在一起会受伤,还是会不顾一切地贴上去。”
“你是男人,当然不明白女人的心事。”甘甜轻哼一声,“我们可以走了吗?”
经过这一番谈话,甘甜对杨敬轩的敌意也是淡去了一些。在到了住处,临下车时,甘甜犹豫了一会,轻咬了下唇:“杨敬轩,今天谢谢你。”
杨敬轩摆摆手,说道:“甘甜,不要忘记你是杨家的人,受到委屈不要心里憋着。”
“嗯。”
回到家里,屋子里空荡荡的,何子墨并没有回来。
看着安静的屋子,甘甜舒了一口气,走进卧室,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下。
临近傍晚的时候,甘甜想问何子墨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只是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放下电话,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抱着双臂,甘甜站在窗前,伸手拉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
天气不好,现在外面更是阴沉沉的。看着这样的天气,更是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她一生,只等过一个人。五年前是他,现在还是他。
刚刚入狱的时候,她的等待是那样强烈,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待成了一种绝望。但是她心里那一点点的期望依旧存在着。
甘甜记得她喜欢的一首歌,开场白是,“有人说,灯即是等,故此,花灯有等待,守候之意……我愿意等待你未知的归期,纵然是一生的时间。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
这段话,甘甜很喜欢,大概是性格所致。
冷风吹进屋子,打在身上,甘甜感到了一阵寒冷。只是心里的冷,也不过身上的。
试着再给何子墨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甘甜紧紧地咬着唇,将手机扔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何子墨,如果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会如了你的愿。如果戴着面具勉强在一起,倒不如怀着记忆离开。
终究,在他的心里,还是他的家人比较重要。
何子墨这样选择,甘甜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养育他的人,何闫有罪,其他人并不是同样有罪。他的家人受到了伤害,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就是他现在没有责怪她的原因。
甘甜想起一个很古老很自欺欺人的话语,爱他,就是希望他幸福,离开未必不是一种成全。不知道说出这话的人是谁,甘甜只是觉得扯淡。除非爱的那个人已经对自己没有感情,那样才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
何子墨回来的时候,见屋里漆黑,打开灯,发现甘甜的鞋子在门口,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何子墨走进厨房,发现垃圾桶里干干净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东西依旧是原封不动地放着。
心里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何子墨匆匆走向卧室,看着紧闭的房门,手抬起,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打开的勇气。
今天他去四院,想要说服薛兴霞接受治疗,只是薛兴霞一直不愿意,之后段瑜来找他,和他谈了甘甜的事,建议何子墨先去办离婚手续,让薛兴霞接受治疗。办了离婚手续并不一定要分居,段瑜说最好是在何闫的事结束后再彻底分开,而且如果可以的话,让舆论更强烈一些,让大众以为是女方的错,这样后遗症会小一些。
何子墨知道段瑜说的是在理,但是要他这样做,他做不出。
只是段瑜似乎是故意的,这番话是在薛兴霞的病房里说出的,薛兴霞是患了抑郁症,神智方面还是清楚,一口就赞同了段瑜的看法,甚至是以死威胁何子墨,必须答应。
从段瑜那得知,甘甜来找过何老,何子墨害怕甘甜会多想什么。在薛兴霞的病房里,何子墨不方便接电话,等出来再打回去,已经无人接听。
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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