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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米璐璐 宠伶的冷酷郎-第9章

小说: 米璐璐 宠伶的冷酷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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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她眨眨泪汪汪的眸。「他是因为别扭吗?」

「十之八九。」

「可是他走了!」她吸吸鼻子,委屈的说着。

「是你赶他走的。」他无奈的回答。

「他可以不要走呀!」她嘟着小嘴。「而且花姑娘一出现,他就乖乖的回去了,可见花姑娘在他心里面肯定很重要……」

孤独无爱翻了翻白眼,轻嗤一声。「是你太天真,你还没见识过花缇璐那个番婆的功力……」

「啊?」姬姐不解的侧着头。「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就是花缇璐那女人太过奸诈,迫使厉战铁必须卖身给她三年,在这段期间,他只要一不顺她的意,契约便会自动延长……」

「不会吧!」她惊呼。

「没人敢反抗花缇璐的。」孤独无爱冷冷的说道。「那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那……厉战铁不是因为喜欢花姑娘,才和她寸步不离啰?」姬妲屏着气追问。

「不是。」他敢打包票,除了某个笨蛋外,没有任何男人愿意喜欢那个狡猾的女人。

她轻咬唇办,深呼吸几口,以手背拭去脸颊上的泪痕,站了起来。

「我决定了。」

孤独无爱挑眉,望着姬妲坚决的表情。

「你想回去厉战铁的身边了?」他觉得自己是白问了,想也知道这女人肯定死脑筋。

「不!」姬妲望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你举办一场竞标宴,只要谁出得起高价,我就跟谁走!」

孤独无爱瞬间无言。怎么事情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她哼了哼声,语气坚定。「时间就在七天后!」

她就赌赌看,到底是她赢,还是全盘皆输! 

 
第十章
 
 
很快的,消息传遍凤天城——

月吟坊最美的舞伶,要在一场竞标宴中将自己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当花缇璐收到这个消息时,她瞬间捏紧了手中的请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现在是怎样?她气得几乎想将手上的纸张撕碎,但还是勉强压住袭上心头的怒意。

「厉战铁,你给我死过来!」花缇璐人在大厅,不顾茶楼里还有其他客人,扯开嗓门大喊。

这一喊,让大伙儿都将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花缇璐一向是众人的焦点,此时她怒不可遏的模样,教人退避三舍,却又想在一旁看好戏。

不久,厉战铁一脸冷酷的来到花缇璐面前。

这几天,他过得不怎么好。

原本以为姬妲气消后,便会如同以往那样,在他的身边徘徊不去。

但没想到这七天中,他的心情从不以为意变成了期盼,再从期盼变成了着急,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今天,他的心悬在半空中,脑海里不断萦绕着她的身影,尤其是她永不气馁的笑容。

「你你你你……」花缇璐将请帖丢到他面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战铁不解的将帖子打开,不消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竞标宴?!日期就是今晚!

「我有没有叫你去月吟坊把她给哄回来?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我有没有跟你说她已经生气了?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什么都没有在听,现在好了,姬妲要求举办这场竞标宴,谁出高价她就要跟谁走了!」花缇璐狠狠的瞪着他,如连珠炮似的开骂。

厉战铁暗自咬牙,没想到姬妲会作出这种决定,对他的心处以凌迟般的极刑。

「姓厉的,你发什么呆?」花缇璐皱眉,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异常的表情。

唷,难得木头也会生气!啧啧啧,不管姬妲的用意如何,这招还真是下了猛药。

哈哈哈,活该死好啦!花缇璐的怒气渐渐消褪,见到厉战铁挫败的表情,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

再没有反应嘛!女人都要跑了,留他一个人孤单到老好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姬妲真的跑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好事。花缇璐在心里盘算一会儿,咬咬唇。

她为了要跟孤独无爱换姬妲,还特地厚着脸皮去跟「某人」讨回孤独无爱的女人。

若是姬妲真的不要厉战铁了,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哇!她花缇璐向来不做白工的,说什么也要得到姬妲这名倾国舞伶。

「好,我决定了!」花缇璐原本紧揪的五官,此时霍然舒解开来,还露出好看的笑容。

「决定什么?」刚好经过她身边的女掌柜贺兰钰轻声开口。

难得主子最近乖巧如猫,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可这下子她突然决定的事情,恐怕又要把别人整得鸡飞狗跳了。

「总不会教一个丧尽天良的恶魔做出造桥铺路,开仓赈灾的善事吧?」贺兰钰的相公北辰阳冷哼搭腔。

要花缇璐闲着没事当好人,恐怕比砍下她的脑袋还要难。

花缇璐啐了一声,不想搭理北辰阳,反正她与他八字不合。

不过爽的是,北辰阳已经签了卖身契做她的奴仆,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不计较他的无礼了。

「我决定今天要到月吟坊一趟。」花缇璐咯咯娇笑,「木头没本事将人拐回来,那就让我将她买回来。」

「买?」贺兰钰侧着头,不解的问道。

「是啊!表示她也要签下卖身契,永远都在我的茶楼里工作。」花缇璐忍不住笑出声。「这计画实在太完美了!」

「她不是你的!」厉战铁终于出声,皱起眉头驳斥道。

「你这个被抛弃的男人没资格说话。」花缇璐挥挥手,毫不留情的冷笑道:「失败者,别在那里鬼吼鬼叫的,老娘晚上就到月吟坊买下她!」

「她是我的!」情急之下,厉战铁脱口而出。

众人登时儍眼。

好一会儿,花缇璐抬起小脸,给了他一抹假笑。「怎么,现在换你想跟我抢人了?」

找死啊!太岁头上动土!

「她不会成为你的奴仆。」厉战铁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偏要!」花缇璐任性的回嘴。「今晚我就到月吟坊买下她!谁敢跟我抢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撂下狠话后,她便生气的拂袖而去。

厉战铁握紧双拳。不,他绝不会让花缇璐得逞!他有切身之痛,绝不会让姬妲受到花缇璐蹂躏。

也没有人,可以抢走姬妲!



当银月攀上夜空,红灯笼高挂绽放光芒,月吟坊里热闹非凡。

只要有几个子儿的公子、大爷,今晚都出现在月吟坊的大厅。

只见大厅正中央搭起一个桧木舞台,上头放了一张椅子,周围则是以桃红色的薄纱笼罩住,教大伙儿只看得到里头的身影,却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没多久,一名脸戴薄纱、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女子进入舞台之中。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秋波流转的双眸打量着厅中情景。

好一会儿,她的心中浮现失望之情,因为在这一群男子之中,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盼望出现的男人。

她失算了吗?

厉战铁真的对她无心,连她的竞标宴都不来?

她还以为,他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火速冲到月吟坊来找她……

但,她失望了。

一整天,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而这七天以来,他也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男人,无心……也无情哪!

敛下羽睫,这时候姬妲才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会不会就如同厉战铁一样,对彼此都不再有眷恋?

月吟坊的嬷嬷开始招呼客人,要公子、大爷们出手大方点,才能将这名美人儿迎回府里。

姬妲就像一件物品,在台上待价而沽。

到底,她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厉战铁的心里,她一文不值!

姬妲心里泛起酸涩,看来她全盘皆输,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各位大爷,今天要竞标的可是咱们月吟坊最出名的姬妲姑娘,只要谁出得起最高价,她就跟哪位大爷回家啰!当然,由于姬姑娘身价不凡,就从三百两起标。」嬷嬷笑脸迎人的吆喝着。

「五百两。」第一个人喊了价。

「五百五十两。」第二个人跟着喊。

「六百两。」第三个人继续。

几个轨袴子弟陆陆续续的喊价,当价码喊到一千两以上后,声音开始小了些。

「三千两。」这会儿,是娇嫩的姑娘声,从外头缓缓传进来。

她身着绫罗绸缎,梳了一个偏髻,额贴花钿,模样娇俏可人。

不过,只要在凤天城走动的人,便知道她是没人惹得起的母老虎——花缇璐。

三千两,没人出声。

「三千两一次。」嬷嬷心里震惊了下,从来也没看过这么多银子,她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三千两两次……」

「三千五百两。」从中杀出个程咬金,比三千两更高价。

这个声音,让姬妲浑身一颤。

她抬眸,便见到一名高大的身影,混杂在人群之中。

是他,厉战铁?!

她有没有看错?他怎么会在这里?

姬妲又惊又喜,不可思议的捂着小嘴。

「四千两。」花缇璐回头,瞪了厉战铁一眼。

「四千五百两。」厉战铁照喊。

「六千两。」花缇璐开始咬牙,眼中进出想杀人的光芒。

「六千五百两。」他的声音不愠不火,眼光直视坐在台上的姬妲。

「一万两!」他娘的,厉战铁是怎样?想跟她比有钱是吗?也不想想,她花缇璐可是全天下最有钱的女人!

一万两……

大家纷纷咋舌,没想到一名小小舞伶,值得有人奉上这么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

嬷嬷倒抽一口气,心脏差点停了。「一万两一次……」

许久,没有动静。

厉战铁皱眉,薄唇没有开启。

「一万两两次……」

姬妲的心儿怦怦跳,他会为了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没有人再出价吗?」嬷嬷望向厉战铁,却见他抿唇皱眉,一脸懊恼的模样。

终于,坐在台上的姬妲忍不住了,她气呼呼的掀起帘子。

「姓厉的,你干嘛沉默?」

这时候搞「沉默是金」,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

「我不够一万两。」厉战铁走到她面前,诚实的说着。

姬妲张口结舌,望着他懊恼又丧气的表情,她竟然又心动了。

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能勾动她的心弦呢?

「你不够,我借你!」她脱口而出,引起众人一阵骚动。

「没一万两就闪边!」花缇璐硬是挤入两人中间。「好啦,一万两就这样结标了!姬妲我要带走了……」

「一万五千两。」怱地,二楼传出低沉好听的男声。

「他娘的——」花缇璐抬眸,循声望去,一张邪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小脸瞬间惨白。

就连厉战铁也瞠大了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二楼的男子。

当众人都傻住时,嬷嬷一连喊了三次,确定都没有人再喊价,她拿起木棒往铜锣一敲——

匡!

巨大的锣声,同时也震醒了所有人。

「啊啊啊——」花缇璐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竟然错过加价的时间。「去你的皇甫风云,该死的、该死的!」

该死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月吟坊?!

皇甫风云动作轻巧的从二楼跃下,一双凤眼直勾着花缇璐瞧,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你从库房偷了一万两,就是来青楼买下这名舞伶?」

花缇璐涨红了小脸,气呼呼的瞪着他。「那不是偷,是借!」

「不告而取便是偷。」皇甫风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反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她皱皱鼻子。「所以,你刚才买下的这名舞伶,也就是我的!」

呵呵,不管怎样她都不吃亏的!

「皇甫爷儿……」厉战铁一见到皇甫风云,态度变得拘谨,眼神也变得凛冽,密切注意四周。

「你辛苦了。」皇甫风云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抱歉。

想当初,他不该把自己的护卫当成物品,与这个奸诈的小女子打赌,以致于将战铁抵给了花缇璐。

「辛苦个屁!」花缇璐生气的鼓起脸颊。「他在我那儿吃得好、住得好,我还帮他办婚礼,哪里辛苦了?」

「那一万五千两,是战铁同我借的。」皇甫风云无奈的耸肩。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啊?」花缇璐瞪着皇甫风云。

「一万五千两,是表叔贡献的。」皇甫风云眼里带着笑意,在她耳里轻声呢喃,音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听说,表叔劫来的九万五千两还藏在某人房里……」

花缇璐小脸通红,眼里有着怒意。「不然你想怎样?」

「套一句你平时常对我说的——这是一笔交易。只要你不使性子,我便不追究那笔官银的下落。」皇甫风云淡淡的说着。

「可恶!」花缇璐跺脚,生气的咬着唇。「人我不要了!」

气死她了,她要回家翻桌啦!

「一万五千两,算是我亏欠你的。」皇甫风云将一叠银票放在厉战铁手中,随即转身跟着花缇璐离去。

坊里,骚动停止。

厉战铁又慌又喜,拿着一叠银票望向姬妲。

「你自由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说——我爱你。

更不是,想她想得快发疯。

而是一句,她自由了。

什么意思?

当竞标宴结束后,姬妲与厉战铁回到她的阁楼。

两人相对无言,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他的话。

「我自由了……」她口中喃喃说着,却发现她的心一点也不自由,依然困在他的身上。

「嗯。」望着她娇美的容颜,厉战铁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蓦地,她的眼眶红了,大声的问着。

厉战铁一愣,因为她突然流下好多眼泪。

「为什么哭?」他的声音放得好柔,大手拂上她的小脸,触到她温热的泪水。

「你为什么还要赶来?」她哭着指控。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一再的撩拨她的心?

厉战铁以为她是责怪他太慢来,急忙解释道:「我……我是去钱庄领银票,但终究还是不够,于是我又回去向茶楼的北辰公子借了一点,才会迟了些时间。」

听着他的话,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美眸。

他竟然为了她跟别人借钱?!

「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她深吸一口气,忍痛再问一次。「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愿看你为奴。」从以前,他就觉得她是属于自由的,而现在,他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我为不为奴,关你什么事?」她咬唇,不高兴的回嘴。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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