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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时光之心-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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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修饰了一下——他在堆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些木箱子上面铺上了深蓝色的粗布,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兵器。邢思明甚至在房间里准备了一壶茶,一壶在他看来似乎没什么大必要的好茶。
    叶韬和齐镇涛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才等到了那个来解释那天所看到听到的重要事情的人,一个只有十九岁,却已经在之前的内务侍卫系统和现在的情况局系统里干了五年半的小姑娘:清儿。
    清儿现在是余杭极为有名的青楼——绣楼里的头号红牌季泽香的贴身侍女。虽然在青楼干活,但她却是那个青楼少数几个来去自由,有着完全人身自主权的女性之一。而另一个,可能就是青楼的老鸨了,实际上有着很深厚背景的绣楼的老鸨是不是能来去自由,实在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清儿出生在绣楼背后的巷子里,现在绣楼里的不少姑娘在被买来之后就和清儿认识了,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理由怀疑过清儿是个细作,或者,按照东平情报局的记录,是个三级外勤谍务。可实际上,自从清儿的父母在十一年前因为余杭的一次小小的动荡,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被弃之敝履地杀死之后,帮着绣楼看管后巷堆放的各种杂物的清儿的爷爷就被一个内务侍卫招募了。其实,那个内务侍卫只是在调查整个事情经过的时候,稍微发了发好心,找了个理由让老头子能够养活小女孩,能够固定地给他一点点钱而已。实际上,那位内务侍卫一直到第三年才告诉老头子,他是为东平王室服务的。开始的时候,这份工作非常非常简单,也就是每个月和那个内务侍卫碰头一次,大致说一下这一个月里,绣楼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有些什么重要的人物来过,来过多少次……诸如此类的。
    老头子不识字,见识也不宽广,反应也不快,再加上要照顾清儿能够打探出来的事情太有限了。可是,当小姑娘清儿开始在绣楼里当一个再低级不过的杂役的时候,这个情况有了极大的改观。清儿聪明过人,自从知道自家爷爷在为东平服务,而东平方面的细作对那些和父母的死有着极大关系的人绝无好感,年幼的清儿就将更好地做好情报局的工作当作是自己为家人复仇的一个机会。于是,小小年纪她就帮着爷爷出色地完成了那些整理重要访客名单,整理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工作。当她被季泽香选做贴身侍女的时候,她只有十一岁,而那个时候,虽然并非内务侍卫的正式成员,实际上她已经接过爷爷的那份工作一段时间了。
    在爷爷在她十三岁那年死后,清儿更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将绣楼里发生的事情整理出来,报告给那位内务侍卫的工作中去。不仅如此,随着清儿识得越来越多的字,和绣楼里的姑娘们和一些客人们越来越熟,她能够汇报出来的情况也越来越多。绣楼作为余杭最有名,历史最悠久,关系最深厚的青楼之一,在里面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的利益纠缠,他们之间的合作和斗争或许并不是年纪幼小的清儿能够尽数了解的,但她汇报出来的事情和其他方面的情况结合起来,却能够让人更清晰地看到事情的全貌。于是,一年多后,在那位内务侍卫升职成为一方负责人,不再具体负责余杭方面的事务之前,他正式招募了清儿。
    虽然清儿在做的这份工作是如此无趣,如此不重要,而一个姿色虽然不算很好,但也对得起观众的小姑娘在青楼里当杂役,实在是相当危险相当需要勇气。然而,一直坚持下来的清儿,在持续了那么多年的等待之后,终于汇报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有些滞后,但却似乎能说明一些情况。清儿知道赢得了这一次当面向叶韬和齐镇涛陈述情况的机会或许并不会让她的生活轨迹有什么变化,情报局的系统和叶韬、齐镇涛的管辖权实在是相去甚远。而清儿的心念,也并不在于获得多少财富、声望和地位,而在于,她希望能够长期在余杭呆下去,呆到她能够将那些导致她的父母无辜死亡的人被送下地狱。
    清儿要从绣楼里找机会出来,还要完全不引起怀疑,时间是很不好控制的。虽然有情报局的人为她掩护,让她以为季泽香去郊外的某某寺取一道灵符的理由出来,有至少两个时辰的自由时间,不消说,那个某某寺,同样是情报局的暗线。而在等待清儿到来时间里,为了不让叶韬和齐镇涛傻等,邢思明大致说了一下清儿的履历。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居然已经有了近十年的细作生涯,这着实是太让人动容了。
    “那个招募了清儿和她爷爷的,就是姜志清先生。”邢思明最后说道。姜志清现在总揽情报局对北辽的全面侦查和刺探工作,能够在东平攻辽的准备期负责这项工作,可以想见姜志清在情报局的系统内,地位有多崇高了。
    “叶经略,齐老,邢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绣楼那边实在是不怎么好抽身。”听了清儿苦大仇深的故事之后,看到笑语盈盈,似乎只是市井中随时能碰到的年轻女子一样的她,让大家很是有些意外。
    “清儿姑娘,不必客气。大家时间都不多,这就将当日的情形再说一下吧。”叶韬笑着说,邢思明拉过张椅子让清儿坐下,静静地听着清儿第三次陈述整个事情的经过,作为一个老牌的情报人员,邢思明对于清儿的几乎是天生的职业素养也只有赞叹的份。这第三次的陈述和第一次几乎完全一模一样,没有增添或者减少任何细节,没有加入自己的任何判断,也不掩饰自己因为当时的各种限制有诸多没有看见和听到的内容。清儿将全部的判断的权力留给了这些她尊敬着的大人们。
    “那天晚上,夏禹,也就是夏家的四公子来到了绣楼。绣楼是夏家背后挺着的产业,但夏家的人很少来绣楼,就算来,通常也不是夏禹。夏禹一般来说在夏家负责更重要的事情。而那天,来绣楼的是两辆马车,没有在门口进来,而是从边上的巷子直接进入绣楼中间位置的明珠苑,也就是季泽香的地方。看到夏禹到来,季泽香也很吃惊。但她还是很殷勤地伺候夏禹。当时,我觉得更加奇怪的是,他们一起来的第二辆马车里的那个匆匆走下马车,走进房间之后就没有出来。那人所在的房间和夏禹的房间中间隔着一个房间。守卫非常紧密。”清儿小声说着自己当日看到的情形。
    “当时,我就在门口坐着。在比较远的地方,一般季泽香接待重要客人的时候总是让我在一段距离之外呆着。但过了没多久,她居然走出来了。”
 ⒈⒈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些古怪
    “季泽香走出来让我去再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什么的,顺便准备些点心和酒菜给那些一同来的夏家的护卫。这些都是我常做的事情,实际上都说好了。但季泽香出来吩咐的时候跟我说,今天有些奇怪,虽然她还是第一次和夏禹近距离接触,但明显能看出夏禹很是有些心神不宁,来她这里似乎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只是借这个地方用用罢了。”清儿说。
    清儿当日在为护卫们送点心酒水的时候,留心看了一下那些护卫。虽然夏禹是第一次来绣楼,但那些护卫里面有两三个来绣楼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护卫里面更赫然有至少一位夏府的供奉。到这个时候开始,清儿已经完全留上了心,知道今天要看到的事情必然会是相当重要的。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少时间,就有一个人从侧门进入了明珠苑。那人没有到夏禹的那个房间,却是来到了另外那个人的房间之外,隔着一道帘子和那人交谈了一阵之后就走了。再之后,夏禹抛下了季泽香,也到那个房间里去谈了些什么。甚至于这一行人离开之前,夏禹虽然这一天压根没有怎么怎么季泽香,但却支付了两倍的花费,吩咐季泽香万万不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如果有人问起,只管说是夏禹来了就是。
    要说那个时候,不管是季泽香还是清儿,几乎瞬间石化。夏禹是什么人?在整个实力庞大的夏家,那是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虽然只是在朝廷里挂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四品的户部侍郎的职位,但夏家的那些看起来官职比他高不少的家伙,不管是在春南的中枢还是在地方任职,很多事情可都是要参考他的意见的。而夏禹在余杭,一直很珍惜名声,这个中年人除了喜欢喝酒,在收藏画卷方面的花费让人瞠目结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不好的习惯。虽然夏家的产业分布甚广,吃喝嫖赌方面的业务居多,作为夏家的执事之一的他必然会牵涉到一些。像这样的人,在同等身份的人面前要做到衣冠楚楚点滴不漏是完全可以的,但如果有什么恶习,或多或少下人们中间总会有传闻。可这夏禹,别说是嫖妓了,就算是走进妓院赌场,都能让人当作余杭的一桩新闻来说的。如果是其他一些青楼里的当家红牌,说不定说是听曲子啊吟诗作对啊之类的雅事,遮掩过去也不是没人相信,可季泽香……说起来,她最出名的就是床上功夫了。让夏禹宁可承认自己嫖妓也不愿意暴露了另一个来客的存在,那人会是什么身份呢?
    在加意留心之后,清儿也不是没收获,虽然她不能靠近观察,但还是发现了另外的那个客人是个身份颇为高贵的青年女子。衣着打扮、举手投足虽然都极力掩饰,可是那种长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养成的气质和动作细节,却不是那么容易掩盖得住的。
    清儿将这件事情汇报给邢思明的部下的时候,已经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好多天了。之后,邢思明特意自己让清儿再说一遍,还仔细询问出每个人的形象。如果清儿只能记得那些最关键的人和事情,那或许会有些蹊跷,会让邢思明忍不住要追查下去。但是,清儿的叙述相当自然,每个细节,只要她记得的,都能说个清楚,那些不知道的方面也并不搪塞。画像师则更是根据清儿的描述,一连制作了十几张画像,从最主要的夏禹一直到那些不怎么要紧的护卫,然后追查走每个人的行踪,最后才确认了清儿不可能说谎。邢思明之所以那么小心翼翼,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清儿这个小姑娘的念头。
    要说清儿没有自己的推测,那是不可能的。后来来的那个人的画像,经过辨识,应该就是徐瀚超,黑鹰帮的帮主。结合了各种细节来朝廷推测,那个神秘的来客最后能够指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莲妃的母亲,一个是莲妃本人。只是,如果是莲妃本人,那这个事情就很耸人听闻了。莲妃这种身份和出身,要让她能够视东平为家,那实在是有些难度,可要是将对东平有着重大利益关系的七海商社的消息传出去,那就是大问题了。
    等清儿陈述完毕之后,邢思明淡淡地吩咐道:“即日起,你就升为二级谍务了。回头我会派人去和你联络,确认以后怎么传递消息。”
    清儿听了之后眼神一亮,那瞬间的光彩和神气着实让人惊讶,但只是一瞬间,她就又恢复成了那个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机的青年女子。那个绣楼里因为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而有人喜欢也有人恨得牙痒痒的侍女清儿……
    “是,邢先生。”清儿轻轻一福,然后向叶韬和齐镇涛道别之后就走了。成为二级谍务对于她那深厚的资历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她十九岁的年纪,却已经让她成为整个情报局里所有二级谍务中第三年轻的人了。比她更年轻的那两人,都是男性,而且,都是那种平时一直在进行刺杀、格斗和潜行训练的武力型间谍。对于清儿来说,成为二级谍务最有意义的莫过于可以随时汇报情况,可以掌握什么汇报什么不汇报,还可以在情况之外添加一些自己的意见,这就意味着,距离她那个在旁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远大目标,近了不止一步。在情报局里,从三级谍务迈入二级谍务,这是大家公认的巨大的门槛,而这一传统还会持续相当相当长的年头。
    等清儿离去之后,邢思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叶经略,齐老先生,在下已经对清儿所说的内容多方考证。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徐瀚超的长相和那些特征,齐老自然是知道的,你们毕竟是多少年的老对手了。而……另外那人……叶经略,不知道你可否最后确认?”
    叶韬沉吟着。从时间上来说,莲妃常菱还真的没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是莲妃回到余杭之后第一次回访夏家的老宅,去看自己的母亲。由于夏府实力庞大,不必担心莲妃安全的情况下,那些侍卫们的确是很懈怠的,并没有从头紧跟到底。而那天下午,莲妃和那些亲戚贵妇见面,和母亲、姨妈等人在一起互诉衷肠的时候,更是晕了过去,被送到府中静室去卧床休养了。实际上完全有时间,只是,之前是怎么商量好这个事情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邢先生,我无法确认那是否就是莲妃。根据清儿姑娘的描述,不能。”叶韬说:“你知道,我和莲妃颇有龃龉,平时能不看到就不看到。哪怕这次我作为东平使团的最高官员,从头到底也没见过莲妃几次。对莲妃,尤其是那些动作习惯,我几乎完全不知道。”
    邢思明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说:“如此,那就两手准备了。无论如何,夏府不利于七海商社,不利于东平,不利于大人那是肯定的。对夏府的布置将渐次展开,可以让大人得知,在夏府里我们有暗线,只是不好启动而已,一直留着准备关键时刻再用的。而莲妃殿下的事情嘛,在下不敢擅专,必然是汇报上去的,莲妃在春南不能久留,以后监视控制的工作也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了。”
    “夏家原来在海上有很大一块生意,必然要和黑鹰帮打交道,能够扯出这条线索来,老夫倒是觉得,很顺理成章,要说他们准备不利于七海商社,太对了,他们要是想有利于七海商社,那才是咄咄怪事呢。”齐镇涛冷哼着说。“不过,邢先生,你所说他们要不利于叶韬,这是怎么讲?”
    邢思明直截了当地说:“那个在居贤王府的暗线,是夏家的人。常洪泉还在追查,可那只是做做样子。他已经知道是谁,知道是哪家派去的,但是装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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