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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唐朝小地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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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明白。”韩瑞笑道:“我不会得意忘形的,之所以取得今日的成绩,多得衙署同僚的无私帮助,而且,如果没有虞秘监、颜少监、萧著作郎、上官秘郎的指导,更是不可能圆满完成陛下交办下来的差事,至于我个人,在这件事情之中,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根本不值得一提,怎敢居功自傲……”
    洋洋洒洒,大段大段的感谢致词,却是让上官仪苦笑摇头,打断说道:“行了,你心里清楚就行,升官了,准备什么时候请客?”
    “明日吧。”考虑了下,韩瑞笑道:“恰好,与乔迁之喜一起办,省得你们又来打秋风。”
    “找到宅院了?”上官好奇问道。
    “昨日相中了,已经立了契约。”韩瑞含笑点头,解释说道:“租的,人家不愿意转让,只能先将就一下,以后再作打算。”
    “也行呀。”上官仪爽朗笑道:“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不能便宜你了,准备在哪里设宴,听说西市新开了家酒楼,胡姬侍酒,十分精彩,让人流连忘返……”
    “哇,打秋风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趁机敲诈,真是太过分了。”
    东拉西扯,聊了片刻,韩瑞告辞退去,准备到吏部报到,表面上神态自若,实际上可以从轻快的脚步看得出来,韩瑞的心情也是蛮兴奋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想必只有圣人,才能在升官发财的时候,保持心如止水的情绪。
    不过,连最基本的喜怒哀愁的心态都没有,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心情愉快,韩瑞来到了吏部衙署,道明了来意,自然有书吏在前面引请,到吏部司衙进行注批,报请门下省审复之后,韩瑞就是名正言顺的八品官员了,也就是说,以后一切待遇,官袍俸禄什么的,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核算。
    办妥了手续,韩瑞准备回去,一个书吏却走来说道:“韩校书,左仆射有请。”
    愣了下,想起尚书省左仆射是谁,韩瑞连忙应声,在一帮书吏官员的注视下,朝房玄龄处理政务的地方走去,由于李世民曾经担任过尚书令的缘故,唐代的尚书省不设令,由左右仆射主持工作,不过唐代以左为尊,左仆射实际上,就相当于尚书令,也就是宰相。
    唐朝出名的宰相很多,前有房杜,后有姚宋,首推的自然是房玄龄,可谓是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总领百司九年,宰相的位置依然那么牢固,不可替代,这样的大人物,韩瑞见了几次,但是彼此之间,没有多少交流,今日找自己,不会是为了闲聊吧。
    韩瑞猜测,疾步缓行,进了间宽敞的房屋,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堆积如山的文案资料,成排叠放,将书架箱柜都挤满了,就在这些堆积如山的文案之中,一张小巧陈旧的方案后面,房玄龄拈了支笔管,认真的批阅着奏折,刷刷点点,速度级快。
    见到房玄龄专心致志的模样,韩瑞犹豫了下,没有开口提醒,而是站在旁边等候,过了片刻,处理了本奏折,房玄龄伸手端起了杯子轻抿,却发现杯中没有水了,抬头就要叫唤,见到了韩瑞,眼睛掠过一抹疑惑,随之反应过来,微笑道:“来了?”
    语气随意,没有刻意的倨傲、冷漠、虚情假意,更加没有因为让韩瑞等候,而表现出道歉之意,只是平常的问候,却流露出真诚的意味。
    韩瑞连忙行礼道:“下官拜见房相。”
    “坐。”房玄龄微微颌首,伸手虚引,待到韩瑞坐下,温和说道:“韩校书,恪守职责,不自居功,难得之极。”
    开口就是称赞之语,恪守职责也就罢了,不自居功是什么意思,韩瑞有点儿莫明其妙,含糊其辞说道:“下官年少愚钝,行事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不得当得房相之赞。”
    房玄龄微微一笑,递了本奏折过去,温和说道:“你递交的推行教化之策,老夫看过之后,觉得有理,便呈上陛下圣览,深得帝心……”
    什么意思,韩瑞莫明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呈递过奏折了,带着迷惑不解的心情,小心翼翼拿过奏折翻看起来,自然是马浩那本借活字印术之机,推行教化的进言,不过现在奏折的落款的地方,清清楚楚的标出韩瑞的名字。
    半响,韩瑞表情古怪,迟疑说道:“房相,这个不是我……”
    “陛下非常欣赏韩校书埋头苦干,不争名利的脾性。”房玄龄挥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有的时候,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免得让人捷足先登,那就后悔莫及了。”
    韩瑞抬头,迷迷糊糊,好像有些明白了,更多的却是迷糊。
    “对了,陛下的意思,一事不劳二主,既然方案是你提出来的,那么就交给你处理吧。”房玄龄说道:“不过事情颇为重要,老夫派了几个礼部官员协助你,期间有什么问题,尽管前来向老夫汇报。”
    韩瑞连忙应声,聆听房玄龄的提点,过了片刻,事情交待清楚,也识趣告退而去,眉毛轻皱,表情有点复杂,待他离去半响,屋中传来房玄龄似有若无的轻叹:“官场水浊,希望,再过几年,这份赤子之心,没给消磨去了。”
    出了尚书省,韩瑞也没有迟疑,直奔刻坊而去,毕竟活字印术的事情,在没有确认成功之前,他肯定没有向谁提起过,一夜之间,却惊动了皇帝,可以肯定不是自己所为,那么只能在刻坊上找原因了,隐隐约约的,韩瑞感觉事情应该与马浩有关,没有证据,只是一种不需要理由的直觉。
    不久之后,来到了地方僻静的刻坊,韩瑞叫唤了声,里面就冒出几个刻工,态度与昨日截然不同,毕恭毕敬的行礼,充满了热情,真心表示欢迎。
    没空计较这个,韩瑞问道:“马浩呢?”
    几个刻工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忙着刻字,谁理会他呀。
    一个机灵点的刻工,连忙跑到书吏衙房观看,片刻匆匆跑了回来,奇怪说道:“校书郎,马头没来,而且房里很干净,连行李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韩瑞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亲自前去察看了番,望着空荡荡的衙房,回想到刚才房玄龄的话,渐渐的,也能将事情的经过推敲出来,就在韩瑞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怅惘感叹,表达心情之时,外面传来狂喜的声音:“校书郎,成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要走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要走了
    听到声音,韩瑞快步而出,在几个眉开眼笑的刻工的簇拥下,来到大厅之中,只见昨日那个眉须皆白的老刻工,手里捧着一页薄纸,笑容满面,合不拢嘴,见到韩瑞来了,连忙上前见礼,兴奋说道:“校书郎,成了,你看……”
    韩瑞接过笺纸观看,字迹整齐清晰,没有污涂的痕迹,轻轻点头,朝书案看去,那里摆着个印版,连忙走近打量,表面刻字,大小相同的小木块排满一版框,表面涂了层墨,在韩瑞的示意下,老刻工又铺了层纸,以棕刷顺行直刷,字迹轻易印在笺纸上面。
    脸上露出笑容,韩瑞问道:“是不错,做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有啊。”秉承了技术人员性格纯朴的特点,一个刻工连忙说道:“木料的纹理疏密不匀,刻制困难,而且大小高低稍微有些不一,留了些空隙,字块就拼凑不起来,排不成版。”
    “而且,字块用药脂粘贴起来之后,不容易拆开。”
    “光是弄这个版,就费了我们大半天功夫,如果是雕版,到现在我们已经刻了十多页纸,感觉还不如雕版方便。”
    “……”
    一帮刻工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意见,韩瑞认真聆听,伸手安抚众人,微笑说道:“木活字是新生事物……这样说吧,就像你们当初学刻字一样,每刻一个字,恐怕要一两个时辰,而且还刻不好看,白费了力气,但是慢慢熟悉了,自然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高深繁琐的解释,刻工们或许不懂,但是韩瑞这个浅显的比喻,他们却是听明白了,也觉得很有道理,韩瑞见了,继续笑道:“第一版,你们耗费很长时间,但是第二版,有些字块第一版就有,不用另外刻制了,依次下去,相信随着字块的增多,到了最后,根本无须你们动手刻制,只要挑字排列就行了。”
    众人纷纷点头,韩瑞又说道:“当然,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实际做起来,肯定会遇到一些小问题,但是做人做事总不能因噎废食,鱼脍有刺,我们就把刺剔出来,就能尝到鲜嫩美味的肉食了。”
    “校书郎言之有理。”老刻工站了出来说道:“现在累些,等把字块全部刻制出来之后,大伙就能省心了,不用那么辛苦。”
    眼睛微动,韩瑞扬声道:“大家安心工作,最近却是清闲不得,听闻有这种快捷的印字方法,陛下龙颜大悦,准备印制数万册书卷,分发各州县学,事成之后,肯定有所赏赐。”
    之所以不存在的空头支票,主要是韩瑞忽然想到,有了活字印刷术之后,可能会让那些刻工觉得自己丢了饭碗,不肯出工出力,自然要给予激励,相信在重赏之下,他们肯定少些担忧,动力十足。
    不过,韩瑞却没有了解实际情况,那些刻工属于匠籍,就算是退休了,也由朝廷供养,根本不存在丢饭碗的可能,听说以后不用刻版,个个动力十足,根本不用另外的激励,当然,听到皇帝会有赏赐,他们自然更加兴奋,纷纷忙活起来。
    在旁边观望片刻,发现刻工们认真的刻字,随之锯开,用刀修齐,动作十分熟练,可见他们并没有撒谎,昨日的确忙碌了大半天,自然熟能生巧,暗暗点头,韩瑞转身说道:“老丈,马浩可能调职了,在没有新的书吏到任之前,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
    叮嘱了几句,见到老刻工应承下来,韩瑞也就告辞而去,反正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碍眼之极,干脆走了,回到秘书监,一帮同僚已经听到韩瑞加官的消息,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不过表面上,却是齐声祝贺。
    韩瑞谦逊回礼,不等众人开口敲诈,就约了他们明日参加晚宴,一番热闹,毕竟是在衙署之中,众人也不好放纵,见到韩瑞识趣,也就饶恕了他,纷纷返回席案,做自己的事情。
    韩瑞的位置在屋要角落,需要临窗才能看见,也不怕御史言官的盯梢,过去坐下来之后,撑案支臂,手掌微托着下巴,仔细考虑刚才的事情。
    思索半天,或许是出于人类偏坦自己的天性,又或许是觉得自己本身没有错误,所以韩瑞释然了,事情本来就是自己一手推动的,马浩却先上书进言,多少有些抢功的嫌疑,没有想到陛下英明,识破了他这点小伎俩,归功于自己,也无可厚非……
    嗯,这是这样,韩瑞点头,抄起了笔纸,认真工作起来,根据后世的总结,有事忙碌,那是好事,就怕没事可做,那就悲剧了,况且那是皇帝交待下来的差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争着夺着去办,升官的功劳政绩不就是这样得来的吗。
    翌日,韩瑞新居之中,颇为热闹,由于是租房,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小范围内热闹下就可以了,搬家的仪式自然也尽量的简化,不用特别挑选吉日,直接搬来床榻衾褥之类,祭下四方神明,放两串爆竹,就算完成了程序。
    到了申时左右,韩瑞提前告假下班,在新居门前迎客,一帮同僚朋友,无论平日的关系是亲疏远近,都受邀前来参加宴会,借着乔迁之喜的名义,恭贺韩瑞升级加官,不过在韩瑞看来,这些人多半是冲着免费的酒食而来。
    “二十一郎,这话伤人啊。”钱丰摇头晃脑道:“也不怕人家听到了心寒。”
    “怕什么,喝两杯酒,不就暖了吗。”韩瑞笑道,觉得客人差不多来齐了,就与钱丰返回后院,吩咐仆役摆上酒宴,随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直到华灯初上,来客才尽兴而归。
    “……慢走,没有问题,下次你请,继续……一醉方休。”
    “诶,扶你上马……真的不用?小心别跌喽”
    “同喜,同喜,你也快了,明日官升三极……”
    怪不得有句古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韩瑞现在充分领略到了,好不容易,才把客人都送走了,却感觉比搬家还累,吩咐仆役收拾席案,带着几分醉意,韩瑞回到厅中,几个亲人都在这里,接过郑淖约递来的解酒汤,韩瑞一口闷吞,一股温和的暖流平息了火辣辣的胃肠,却是有几分舒适。
    “好些了么?”郑淖约柔声问道,掏出香软丝帕,轻轻拭着韩瑞额头上的热汗。
    韩瑞笑道:“好多了。”
    小俩口表现出来的浓情密意,大家有目共睹,见怪不怪了,相视而笑,以前这个时候,多半会找借口离开,今日却有些反常,特别是钱绪与韩晦,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两人对望,彼此示意,最终还是韩晦开口道:“郎君,钱郎有事与你说。”
    狡猾,钱绪瞪眼,韩晦捋着青须,当做没有看见,韩瑞微愣,看着两人,隐隐约约的,有些察觉出来,轻声说道:“叔父,是否要回去了?”
    “回去阿耶你要回哪去啊?”听出言下之意,钱丰惊呼起来,却是清醒了几分。
    “废话,当然是回扬州的家,能去哪里。”钱绪略有不满,瞪了钱丰一眼,叹气说道:“出来也有大半年了,再不回去,家里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模样。”
    不是谁都像韩瑞这样淡漠乡土的,所以钱丰也不劝阻,只是嘟喃说道:“反正这么久了,也不差几月,要不等我通过吏部铨选,再走也不迟啊。”
    “现在回去,速度快些,还能赶得上清明祭祖,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钱绪说道,旁边的郑氏也点头赞同,见到父母态度坚持,又关及孝道,钱丰也无话可说了。
    韩瑞适时开口问道:“晦叔,你也决定要走了吧。”
    韩晦点头,也不解释,该说的话,早就说尽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无论韩瑞怎样劝说,都没有回心转意,可见返回扬州的意志坚定不移,韩瑞轻轻叹气,事到如今,也不准备矫情下去,无奈说道:“什么时候起程,我们去送你们。”
    “三日之后。”钱绪笑道:“我们运气不错,有条商船准备南下扬州,途中不停留,若是行程顺利,一个月就能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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