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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金闺玉计-第171章

小说: 金闺玉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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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困惑的在她耳边说道:“蜜儿怎么更小了?”
更小了?田蜜疑惑着眨着眼睛,反应过来后,有点哭笑不得,“那是因为我瘦了。”
“为何瘦了?”他似乎对这件事很不满,抬起头来,轻蹙着眉,看着她眼睛问:“可是因为担心我?”
也真是不害臊。田蜜无奈一笑,问道:“瘦了不好吗?没有更好看点吗?”
“一直很好看,并非瘦了更好看。”宣衡摇摇头,揽着她腰的手臂更紧了紧,蹙眉道:“都能感觉到骨头了。”
田蜜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觉得两人不可能在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她毕竟生在一个怎么瘦都想更瘦的年代。
她准备敷衍过去,宣衡却坚持道:“要养回来才行。”
他低下头去,头埋在她脖颈,高大的身体整个裹住她,将她揉进宽阔的怀抱里,他轻声在她小巧的耳边喟叹道:“蜜儿还是软乎乎的,像面团子一样,不,比面团子更柔软舒服。”
所以,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面团子的模样吗?那种圆滚滚的,软趴趴的,毫无美感可言的?
田蜜谛笑皆非。
田蜜不知该如何接这话,所幸便不开这口,转了个话题,道:“你不是说有许多话要跟我说吗?”

☆、第两百六十四章 坦诚相待

宣衡紧抱着她,搭在她脖颈上的下颚点了点,轻声道:“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现在抱着你,就觉得,已经够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冬日严寒,他吐出的气息温热,那热度从颈项爬上耳根,钻入她耳朵里,湿热热的,酥酥麻麻,还痒痒。
田蜜的手要紧揪住他胸口的衣裳,才能保持住一动不动宛的姿态。
维持住脸色、呼吸以及心跳就已经很难了,一时之间,田蜜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
她没开口,宣衡也不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气息,想着两个人的事情。
腰间越来越紧的力道让田蜜忍不住轻蹙了蹙眉,溢出一句:“疼……”
宣衡瞬间卸了力,忙不迭的为她揉腰,紧张之下,有些手无足措,倒显得笨手笨脚,帮了倒忙。
田蜜忍无可忍,拍掉他作乱的手,轻斥道:“别乱摸。”
宣衡动作一顿,脸色微有些尴尬,干脆把脸埋回她脖颈,轻蹭了蹭她脸颊。
宣衡脸上的皮肤粗糙了许多,蹭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很是有些痒痒。
田蜜缩了缩脖子,无奈的笑了一笑。
她往后仰,宣衡的手放松了些,却没有放开。
“蜜儿。”他低声唤她。
田蜜侧过脸,听他轻声道:“我与公孙小姐,并没有什么,要说有,也不过是年少懵懂罢了。当时,两家门当户对。长辈们也乐见其成,周围的人也都极力撮合,再加上,对方的人品样貌也都不错,如此,我们都刻意没有抗拒。”
凉亭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中有些凉意。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按捺下那份不安,坦诚的道:“不可否认,那时。我待她,确实与其他女子有些不同。”
怀中人未语,宣衡的胸口紧了紧,他刻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轻楼着她,轻轻的道:“但也仅是如此。”
下颚探过她脖颈。脸颊轻贴着她黑亮的秀发,他看着亭外月色,继而道:“彼时,我并未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俗世夫妻,皆是如此。”
“差一点就错过你了。”他松了口气,闭了闭眼睛。睁开时,俯身横抱起她。走到栏杆旁坐下。
他坐在冰凉的木板上,让她安稳的坐在他怀里,重新抱好后,他继续说道:“两家都太惹人注目,即便在小的事,都会被放大无数倍,于是,几乎是此事刚起,圣上便听到了风声。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所以,说到底,我与公孙小姐,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见面也不过是散步赏景,未曾有半分逾越。”他嗅了嗅她发丝,漆黑的眸子半敛,说道:“这一点,许多人都知晓,也辛亏如此,才没坏了公孙小姐的闺誉。”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怀中人从始至终都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宁静,他轻吸口气,继续道:“将才在席上,公孙小姐因为我而被误解,之后,恐还会受我连累。”
“蜜儿,公孙小姐与此事无关,我不欲将她牵扯进来。”他道:“今晚我便会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便说我心仪之人另有其她,以免坏她闺誉。之后,倘若陛下当真针对她,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侧过头来,看着她沉静碧透的眼眸,轻声问:“蜜儿可会心生不适?”
安安静静听了许久的田蜜,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微微笑着,干干脆脆的道:“不会。”
将才,她会担心公孙宛的状况,也正是因为不愿她受他们连累。否则,她绝不会自找没趣。
方才在大殿上,宣衡没将她的名字说出来,显然是怕她受到波及。
在这以皇帝为天的时代,法制什么的,还真就大不过天去。
群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非臣甘愿去死,而是,根本反抗不了。
宣衡没说出她来,同样的,他也没当场澄清人们对他与公孙宛的误解。
虽然如此,却不代表,他会放任不管,让公孙宛无辜受累。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也不是她会做的事。
琥珀般的眸子澄净清透,她看着他,认真的道:“若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淡红的唇轻勾,宣衡浅然一笑,他凑近了这双临摹过无数遍的眼睛,低声唤道:“蜜儿。”
额头抵着她饱满的额头,眼睛看入她瞳孔深处,仿佛想穿透重重光影,直触到她的魂魄。
如此,对视良久,他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眼帘上亲了一亲,胸口微震,逾越笑道:“我何其有幸。”
田蜜先是有些呆愣,而后便是微微一笑。
只是,她刚轻松逾越起来,身下的人神情一震,似想到什么般,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了。
宣衡将她身子扶正,让她坐直在他大腿上,板着脸问她:“陛下赐婚之时,你曾叫我答应他,这是何意?”
说起这事,田蜜立马想起另一事来,她当即从他腿上跳下来,回头对他道:“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事要做,先失陪了啊,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提起裙摆,蹭蹭的往亭外走去,脚虽短,脚步却飞快。
宣衡措不及防的被晾在了那里,只来得交代一句:“小心一点,地上滑。”
那个娇小身影只是敷衍的挥挥手,一溜烟儿的远去了。
冷风吹过,怀里一凉,空荡荡的。
宣衡懊恼的笑了笑,轻揉了揉额角,倍觉头疼。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两年不见,好不容易才有个独处的机会,却不过须臾,便草草收尾了。
心心念念的姑娘,飞快的就跑了。一点也没有念念不舍,更没有缠绵悱恻。
好像这两年来,相思入骨的,只他一人而已。
他是真的,很想她念她,看来,想念她的很多很多……
闭了闭眼。宣衡摇了摇头。轻轻一晒,迈开步子,低声道:“既然如此。要更加加快脚步才行呐。”
整个皇宫都灯火通明,他稍微辨识了一下,便寻着一个方向走去。
月夜下,那身月白华袍格外闲致。挺拔的身姿游走于皇宫大内,就如同游园赏花一般。看起来,倒是悠然无害。
田蜜拿着从后腰摸出来的腰牌,一路上“拿着鸡毛当令箭”,畅通无阻。直行到了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宫里。
这腰牌,是王凤仙在席上伸手揽她时插她后腰带里的。
王凤仙的宫殿装饰地如她的人般光亮,色彩艳丽而不俗气。饰物华贵又不失高雅,小到每一个细节。都与她完全搭调。
外面地冻天寒,这殿里,却似春暖花开一般。
田蜜踩着厚厚的某国地毯,坐在松软的榻上,捧着温热的香茗,看着对面堪比醉枝海棠的美人,眨巴了下眼睛,开口道:“这么快就回宫了?皇帝呢?”
“不是说了吗?陛下乏了,该休息了。”王凤仙斜依在榻上,懒懒的把玩着自个儿娇艳的指甲。
田蜜放下杯子,神情认真的问道:“他的身体,如何了?”
王凤仙疲懒的眼里闪过锐丽的光,一瞬之后,她半掩了帘,道:“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说到这里,她半掩的眸子撑开,双眼孤绝而张狂,定定的看着田蜜,问:“所以,你想如何呢?”
仿佛只要她想,便是这天,她也能捅破似得。
田蜜却是眉眼微弯,笑容无害,她刻意露出颊边乖巧的梨涡,人蓄无害的道:“不及,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王凤仙哼笑,神色有娇蛮,又有几分桀骜。
“恩,还差一个契机。”田蜜想了想,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道:“快了,真的,很快他就有机会‘顺应天命’了,到时候,没有人会怀疑,更没有人会怀疑你。”
见王凤仙傲娇的侧过头,她不由失笑,打趣道:“怎么,这么久都等了,事到临头,反而等不及了,这是为谁着急啊?”
王凤仙扭向一旁的脸僵持了一会儿,脸上要笑的表情还是没止住,她不由破功,媚眼一飞,嗔怪道:“好啊,我还没说你,你到是先调侃起我了。”
田蜜巍然不动,挑眉道:“真没有?”
王凤仙低头喝了口茶,面色自然的道:“不要你管,你先管好自己,要是被人抢了情郎,可别搁我这哭鼻子。”
“怎么会。”田蜜轻晒,也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干脆道:“好了,不说了,宫里人多眼杂,敏感时期,在你这待久了也不好。”
王凤仙点点头,起身送客。
她早就退开了左右,出门后,也摆手让欲跟来的婢女退下,她亲自送她出宫门,走到门口时,她看着殿外明亮的月光,低声问道:“他还好吗?”
不需要任何提醒,田蜜自然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点头道:“还好,前不久还收到他的消息,说是要出海去看看别的国家。”
王凤仙听了,脸上也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长裙逶地,背影长长,不多时,被高大的建筑笼罩,步入越来越深的黑暗里。
田蜜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里,转过头来,专心走脚下的路。
ps:晚上停电,差点就更不上了,呼呼,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然后活到一百岁还像五十岁那样手脚利落,时间真是不够用。好吧,都是借口,总之,这本书更新确实比较糟糕,还好也没多少了,松了一大口气。下本书一定要攒够稿才开始更,然后,要治好修文强迫症!

☆、第两百六十五章 寒夜的依靠

一场庆功宴,成功的撕开了普天同庆的面相,让朝中局势,诡谲如云。
只是,早就嗅到了山雨欲来气息的朝臣们,仍旧没有想到,这一切,竟会来的如此之快。
许多人还没从晚上的庆功宴里清醒过来,第二日早朝,皇帝就以镇守东楚为名,抽调了新任宣王手中三分之一的兵力。
镇守新打下的疆土,自然需要最强有力的兵士。
皇帝的理由即充分又正当,宣王没有拒绝的理由,朝臣也只能高呼“圣上英明”。
兵不血刃,当然英明。
“在排除异己这方面,陛下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啊。”相府的湖心亭里,崔希衍优哉哉的喝着茶,笑看着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却是笑问:“效率?”
“哦。”崔希衍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用了个连自己都不熟悉的词,他不由失笑道:“还不是跟你心上人学的。”
说到那人,宣衡眉眼松软,笑容柔和了下来。
崔希衍轻点着玉石桌面,抬眼看着对面状似宁静致远的人,他眼中光芒幽暗,唇边却含淡笑,定定的问道:“可是想好了?当真要走这一步?”
漆黑的眼里有浅淡流光,宣衡唇角带着几分淡笑,不答反问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崔希衍挑眉,笑意蛊然的道:“譬如——急流勇退,解甲归田?”
宣衡失笑,他轻浅笑道:“归隐就能斩掉一切尘世纠纷吗?”
他摇摇头,浅声道:“我是一个军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意味着什么。”
“以圣上的秉性,除非我死,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能死。”在儿时便结交的兄长面前,他说得温和而坦然,眼里带着洞悉一切的透彻,镇静的道:“到这一步。我的命不仅仅是我自己的。”
“我若失势。不仅关乎我个人的生死,更攸关我身后的那些人的命运。”
“我可不认为,那人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斩草除根,是他一贯作风。”
“是以,我的命,绝不会交到他人手里。无论那人是谁。”尾音微沉,眼里流光暗转。他平静的看着崔希衍。
这话,即是在回答崔希衍的问题,也是在承诺更多东西。
崔希衍唇角的笑意缓缓扩大,他点点头。向对面举了举杯子,自己先饮了口。
放下茶杯后,他笑着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能托你后腿,上次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如今,就等你一声令下。”
宣衡毫不意外,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道:“今日他夺我三分之一的兵权,明日,便有可能打发我去镇守荒远之地,然后,便是消减与清洗。”
“迟则生变,他既如此迫不及待,我便也助他一臂之力好了。”眼中流光一闪,他放下茶杯,道:“兵贵神速,就明日吧。”
就明日吧,轻的几乎没有重量的几个字,背后,却是一番风云变幻。
那边都谋划的差不多了,田蜜这边,才堪堪起床。
昨晚喝了点酒,又在宫中吹了冷风,到家时便有些飘忽,脚步如同踩在云絮里。
当时她只当是微醺,酒后正常反应,便没在意。但睡到半夜时,身体便有些难受,迷迷糊糊中,有人喂她吃了东西,她吃过后,感觉好了一些,便又晕乎乎的睡下,睡前好像还叫了声娘,娘还温柔的亲了亲她脸颊。
“娘唉……”田蜜捧起床头那个熟悉的小糖人儿,和她大眼瞪小眼,傻眼了。
昨晚的那人,是宣衡啊。
她以手扶额,然后感觉,额头还是有点烫,她低头,又拿起糖人身下压着的小纸条。
依旧是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上面写着:恐是风寒,醒来乖乖配合大夫。今日事多,晚上再来查验。
俨然是监护人的语气。
田蜜嚼着糖人儿,将纸条收进盒子里,收拾了一番,出了房门。
刚走到前厅,管事的便迎了上来,他道:“姑娘起了,大夫都来了多时了。”
田蜜眨眨眼,“大夫?”
“是啊。”管事的点头道:“一大早便有大夫上门,说您昨夜饮了酒吹了风,恐怕身有不适,他特来看诊。我看他说的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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