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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金闺玉计-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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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所,我呸,做梦!”
徐天福听出了不对,不及安抚盛怒的师兄,皱眉道:“师兄,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吴长青冷笑一声,眼睛眯成比心眼还小的一条缝,道:“她想做什么,我就想让她做不成什么,走着瞧!”
这顿饭,还没吃,他就气饱了,当即一甩衣袖,不顾徐天福脸色,大步蹋了出去。
“师兄……”徐天福的声音落在空落落的厢房内,脱去平日里的直板硬朗,透出一股苍白无力来。
师兄自幼固执偏执,听不进劝,这一次,恐怕是连他都恨上了,否则,按往常的习惯,凡事他都会与他商量一二,不会像这次这样,对他三缄其口。
这边厢房争吵激烈,那边,却是一片和风细雨。
“培训机构那里,已有契约模板,到时候约个时间再商议一下就行,倒是没有太多需要补充的。”林微雅一副很亲善很好讲话的样子,双眼晶亮地道:“只一点,想必姑娘也清楚,林家现在的账房都是其中翘楚。所以希望从姑娘的培训机构里引进的账房,也能是其中的精英。”
“这是自然。”就算林微雅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因为这必定也是学员的意愿——谁不想进林家?
只是。林少,你真的吃得完那么多菜吗?
田蜜看着手支着下颚,随着畅快的点菜,眼里笑意愈发雀跃的人,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之,败家子。
一口气熟练的报了一长串菜名后,挥挥手让小二退下,林微雅看向田蜜,继续道:“至于事务所的事情,恐怕现在谈还有些过早。”
田蜜听出了问题。心头一凛,认真问道:“怎么说?”
林微雅从商多年,能把林家做到如今这地步,自有其非凡的眼光和敏锐度,在这方面。她确实不及他。
“你在临江楼回答他们问题时,我有在旁边旁听,发现你这事务所,和一般的作坊有很大的不同。”见田蜜点头,目露思索,他继续道:“可以说,这是种新的模式。新的行业。而鉴于它能插手所有作坊账务的特殊性,它对整个商业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因为你比谁都清楚,作坊的账本都是不外传的机密。”
琥珀色的眸光加深,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幽深暗影,她接着到:“所以。倘若有人要借此做文章,事务所必然没那么容易成立,便是程序和条件,都会比一般作坊高出许多。”
若不是时机不对,林微雅都想为她鼓掌。一点就透,根本不需人费神。
看今天税务司主事那态度,这件事,真是很辣手。对方明摆着不想让新法得到朝廷认同,自然不可能让她这个新法代表人成立起事务所。偏偏,对方位高权重,她也就是个有点名气的账房而已,怎么斗得过?
“多谢林少提醒。”心中飞快的过滤着方案,面上却很郑重地道:“不管事务所会遇到怎样的情况,答应林少的事,不会变,林家的财务,我会做最完善的规划。”
林微雅本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一旁作壁上观,但他却直言相告,屡次相助,这并非一个谢字就能算了的。
林微雅没有接上面的话,只举了举茶杯,道:“有事只管开口。”
田蜜也举了举杯,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我不会放弃的。”
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自然不能放弃,只是,对手强大,她到底要怎样才能突破这道封锁线呢?
心头有事,田蜜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即便面前摆着整整一桌子美味佳肴——少爷一定没读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诗,浪费老百姓心血的,都应该拉去枪毙!当然,她是被迫的,除外。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偏偏旁边还有人津津有味地讲着美食鉴赏,田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忍了他一整顿饭,终于熬到买单分道扬镳时,她长舒一口气。
而风度翩翩的林少,竟然真的让女士买单了——难怪他点起菜来一点不心疼,还欢快地不得了。
这边,田蜜刚刷新了对林微雅的认识,怀揣着满腹心事往回走,另一边,她万万想不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卢府,花园凉亭。
卢东阳与薄云浮相对而坐,两人同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拖着一副卷轴,眉宇间,满是惊叹。
卢东阳看着其上畅快飞扬的字迹,不断点头,满脸笑容地道:“没错没错,是涧真人的真迹,流失民间,至今已有上百年了,碧茜还曾为不得见之而遗憾过好几回,这下好了,她见到必定会高兴的。”
卢东阳说着,就像是已经亲眼看到自家女儿欢喜的神情了般,表情要多满足有多满足。
薄云浮看着面前喜不自禁,比自己升官发财了还高兴的人,摇头失笑。
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比卢东阳还爱女如命的人。
正摇着头,视线冷不丁地看到一道身影,忙提醒兴奋过分的卢东阳。
卢东阳回头,就见上一秒还叨念着的宝贝女儿,正徐徐从花园中走过,路过他们面前时,他刚想打招呼,竟发现她直直略过他们,走远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卢东阳愕然,下意识地问:“碧茜这是怎么了?”
薄云浮摇摇头,困惑地皱了皱眉,道:“小姐一向端庄贤淑。少有失仪之时,今日有些异常。”
卢东阳亦是如此想的,怕宝贝女儿有事,他当即起身,朗声唤到:“碧茜。”
卢碧茜寻声抬头,见父亲与薄师爷在凉亭中,她习惯性的扬起一丝笑容,上前见礼。
卢东阳当即扶她起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卢东阳怎么会看不出她笑容中的牵强?
掩下情绪,他哈哈笑道:“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了?”
卢碧茜看到父亲眼里的关切之色,心中一暖,却不想将心中那点微末的情绪说出来,便含笑道:“没什么。女儿好得很,没有不高兴。再说,有爹爹在,谁能让女儿不高兴?”
这恭维的话,显然取悦了卢东阳,他当即爽朗的笑起来,献宝似得将那副真迹捧到卢碧茜面前。满是期待的看着她,道:“看看这是什么。”
卢碧茜的眼睛果然亮了亮,很是配合的露出惊喜的表情,笑到:“涧真人的真迹!爹,你太好了!”
卢东阳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高兴。他也露出了笑容,说道:“喜欢的话,拿回房慢慢品鉴吧,爹爹就不占用你宝贵时间了。”
卢碧茜笑着点点头,敛身一礼。也不多留,缓行而去。
当那道端庄优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园林深处,卢东阳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影迹,他一唤,却飘出了一道人影。
他冷声问:“小姐今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敛身站在一边,整个人普通至极,绝对是过目即忘的类型,便是卢碧茜都不知道,从来她认为的一人自在独行,从来也都不是真的。
那人一板一眼地陈述道:“小姐今日应王凤仙小姐之约,前往临江楼看账行的对奕,期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事情,就连交谈,都不曾有过几句。”
“你是说,竟然没有人跟碧茜搭话?”提高的疑问,隐含怒气,他皱眉问:“账行的对奕有什么好看的?王凤仙那个娇小姐怎么可能会对这有兴趣,还拉碧茜一同去。”
那人回到:“因为有田姑娘在场,所以大家都去了。”
“田蜜?”卢东阳眉一皱,暴躁之气浮现出来,狠声道:“又是她!”
这个平民,竟然让堂堂千金倍受冷落,让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不开心,她简直该死!
薄云浮与他相处日久,一见他眼中阴冷的神色,就知道不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姓田的姑娘,怕是要倒大霉了,面前这位,可从来不是什么公私分明的好官。
作为师爷,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大人,那姑娘如今声望极高,不能强来啊,众怒难犯。”
“我知道,你上次不就说过了吗。”卢东阳一甩衣袖,眼神一冷,道:“我自有办法。”
薄云浮不再多言,只能默默在心里为那姑娘点跟蜡,卢东阳下手阴狠,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田蜜,正努力迈着欢快的步伐,向自家小院走去。
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到家中,这是她一贯的原则。因此,当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扬起大大的笑容,大力推开院门,唤到:“娘,我回来——”
声音未歇,生生被眼前这情景揭断了。记忆中,似曾相识的一幕浮现出来,引得她面色大变。

☆、第一百二十九章 提亲之人

强行抑制住情绪,她放慢了步调,收敛了神情,缓步上前,站在谭氏身后,福身对那打扮的颇具标志性的大娘一礼。
“哟,这就是田姑娘吧,看这皮肤水嫩的……”一身喜庆红服,头上带着的那朵硕大的玛瑙花儿随着她的动作颤抖,让田蜜怀疑,它会不会下一秒就掉下来砸在她脸上。
没错,来人正是媒婆。
“娘……”田蜜有些不安的唤了声谭氏。
本就坐立不安的谭氏,被这一唤,更显得心烦意乱了。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安然坐在这里跟这媒婆寒暄,眼睛看着她不断开合的嘴巴,耳边传来的却是花媒婆尖锐的叫骂,让她每时每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躲避,她还有一双年龄正当的儿女,她不能耽搁了他们,必须努力去听。
思及此,谭氏沉住气,道:“球球乖,进屋去。”
家里的事一向是谭氏做主,更何况有外人在场,田蜜就更不会忤逆她了,尽管不情愿,她还是轻轻握了握她柔软的手,点头进屋。
媒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目露疑惑:这家人的姑娘,住东厢吗?
虽然心有困惑,但她也没表露出来,想到这姑娘那么厉害,总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一个住处,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田蜜当然不住东厢,她乖乖回避,不代表她就不管了,当下,自是找乔宣要紧。
田蜜风风火火的闯进去,就见乔宣正坐在轩窗下的木椅上,手握着一卷书册,正慢慢翻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悠闲。
“你来了。”乔宣似早有预料般抬头。对她轻浅一笑。
田蜜几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支撑着下颚。小巧的鼻子一耸,抿嘴碎碎念起来:“这什么媒婆,一瞅就不安好心,没见我娘浑身不自在吗?还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牛皮糖都没那么黏好吧?还说媒呢,我家娘亲如此美貌,我还真不信谁能配得上……”
乔宣听到此,摇头一笑,忽而道:“你错了。”
田蜜话语一顿,而后松了双手。挫败地趴在桌上,整个人有些厌厌地,反省道:“好嘛,我知道这么说不对,未免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并不是每个媒婆都是花媒婆不是?可是,看到她,我就是忍不住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往嘛。还有,其实我并不反对娘亲再嫁的,只要真的有人心疼她……”
她边认真的说,乔宣边煞有介事的点头,眼里笑意溢出。唇角轻扬,只是听到这里时,含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弄错了,不是给你娘提亲,是给你。”
絮叨声戛然而止。
田蜜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满是愕然地看向乔宣,声线有些怪异:“给我说媒?”
“是啊。”似乎觉得她瞪圆了大大的眼睛,呆呆看着他的表情很有趣,他漆黑的眸子莹亮,似有鱼鳞般细碎而柔软的光。轻声接道:“猜猜是谁。”
“是谁?”田蜜傻傻反问,究竟是谁那么丧心病狂竟然妄图染指未成年少女?
乔宣掀唇,无限柔和的道:“是葛骏染。”
“嗤——咳、咳、咳咳咳……”田蜜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乔宣无奈摇头,伸出长长的手臂,轻拍着她后背。
田蜜心头那个恨呐,这臭小子闲得无聊,尽给她添乱。他哪里是想娶她啊,成天想着怎么整她还差不多。
她双手趴着桌子,艰难地止住喘息,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答应。我娘不明所以,没准会被忽悠住,我要去阻止她。”
说着,便直起身来,随手顺了杯桌上的水,咕噜噜喝了口,便匆匆往外赶。
乔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杯子,眼里是深深的无奈,以及,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姑娘,淡定的时候,淡定的少有人及。急起来,也根本不经过思考,让人莫可奈何。婚姻之事何其重大,其中步骤纷繁复杂,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定下的?拒绝的机会多的是嘛。
门外,那媒婆正在滔滔不绝:“所说这门亲事啊,那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就是说一句天作之合也不为过,你看啊,两人年龄相仿,身份相当,一个是葛鸿雁葛爷的独子,背景雄厚,家业庞大,一个呢,是德庄百姓的救星,善名远扬,聪慧过人……”
观谭氏神色,像是真听进去了,有些动摇。
媒婆想着,再加把火,没准这事儿就成了,正想继续轰炸,不料,一道清脆的声音横插进来:“不用白费口舌了,我不同意。”
两人回头,便见那小姑娘迈着坚定的步子,双眼森森看向媒婆,指着大门,直接道:“大娘,请吧。回去告诉葛骏染,有什么招,尽管使来,我接着。这婚姻之事,没得商量。”
媒婆面上有些讪讪,看向谭氏。
谭氏面上本有些不赞同,但听到后面,听出了些不对,便只回了个淡笑,谦然道:“这个,你也看到了,这事既然球球不答应,那就,作罢吧……”
媒婆瞪大了眼,冷笑一声:“呦,田姑娘果真了不得,婚姻之事,还能自个儿做主了。”
此言一落,她也不看谭氏呐呐的神色,一甩袖摆,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谭氏看着她摔门而去,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愁,担忧道:“这媒婆一张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今日得罪了她,也不知她会不会辱你清名。”
“那有什么?是非由她说好了,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称,知道权衡。我看,说不准,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呢。”田蜜笑眯眯地安抚谭氏:“安啦安啦,女儿还小嘛,不愁嫁的。”
也只有这样了。谭氏轻叹口气,宠溺又无奈地看向自家女儿。
“娘你回屋吧,我再去培训机构看看。”田蜜推着谭氏进屋后。自个儿站在院子里,轻摸着圆润的下颚。
这葛骏染到底搞什么?不行,不能让那媒婆胡乱破坏她好不容易塑造起的形象,这事儿还得找阳笑去。
阳笑往日都随身跟着她。但今天账行对奕,阳笑作为大师兄,身份太显眼,在账务上的造诣又太低,为妨别人拿他说事,特意留他在培训机构坐镇。
田蜜赶到培训机构,将媒婆的事儿说了说,让他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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