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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江山如歌,萱草忘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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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诈

  就在忆萱拼命把船往前划的时候,就在那些人蜂拥着朝她而来的时候,在白芷掉水的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小船,船上还站着一个人,是从水里刚爬出来的模样,看到眼前的景象,不明所以地嚷嚷道:“我不就偷个莲蓬嘛,王爷都不过问,你们至于这样和我抢吗?”
  说完之后好像才发觉这些人不是王府里的人,手里抱着的莲蓬掉了下去,惊慌地说道:“你们什么人?”
  忆萱听到这一声,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他竟然布置得这么周详,她把小船划近亭子边,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另一方,忆萱一把抱住白芷,跃身而起,抓住了亭子的一角,趁着那个“偷莲蓬人”胡搅蛮缠给她们制造的机会,运足了内力,闪身落到了池塘外的一棵大树上。
  刚下过雨,刚踩到树上,树叶上积的雨水噼里啪啦往下掉,忆萱又不能躲,只能任由着雨水打,树干又太滑,抓的时候还得很仔细,还要顾及白芷会不会掉下去。
  白芷的裙子因方才落水湿了一大半,忆萱朝莲花池那边看了看,让白芷站在主干旁边,使得衣裙滴水不至于被发现。
  太尉府的人扑了个空,萧翊悠闲而至,刘太尉看他道:“王爷果然不负逍遥王爷之美名。”
  萧翊笑道:“本王可不觉这是美名。”
  “王爷当真忍得了?”
  “此时不是本王动怒之时,待太尉一无所获时,可得想想该怎么给本王一个交代。”
  刘太尉道:“臣的密报不会错,王爷应担心如果找出来会怎样?那个刺客可是武功不凡,听说还是临云山庄的人,王爷暗地与临云山庄的人来往,不知皇上会作何想。”
  萧翊不怒反笑:“太尉难道不知,本王也曾去过庆州,和那聚芳楼的花魁还有过一面之缘。如果找出来又会怎样?此事说清对本王应不是难事。不过听闻你的女儿如今很得势,风头太盛应不是好事。”
  他句句都有其未完之意,不过每一句其实都是说完了的,这个聚芳楼花魁确实只与他有一面之缘,若不是忆萱提及,他都不知道当日是见过的。
  刘太尉骤然大惊:“她是你的人?”片刻又道,“你是故意纵我搜的?”
  萧翊淡淡一笑:“王府不小,请便。”说罢便已经离开,刘太尉愣怔地说不出话来。
  刘太尉隐有怯步之意,却还是搜了下去,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本想借此事雪当年殿上之耻,没想到还是落入轩王之计中。
  忆萱紧紧拉着白芷,白芷体质偏弱,且从来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在树上站都不容易站稳,忆萱也是第一次在觉得在树上是这么难受的事,透过树叶的疏漏处往下看去,刚好看到萧翊在往这边走,他也在往上面看,他的第一句话的口型是,“小心。”
  第二句的口型,忆萱没看懂,于是只张嘴不出声地问道:“什么?”
  太尉府的人也到了,萧翊不好再说,往前走去,即将就是正厅了,忆萱不知道薛涵口中说的法子是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萧翊刚才说的那四个字。
  少动一些?省动静些?剩个东西?怎么凑都凑不出一个像他说出来的话。
  萧翊冒险了些,直接向搜府的人问道:“剩东西两个方位了?”
  这个问题本是他来提醒忆萱所用,那个人当然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还是恭敬答道:“只剩北边了。”忆萱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剩东西两个方位,剩个东西,声东击西。
  忆萱蓦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竟然也是想了这么久。
  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刘太尉,看着像领头的人应该就是了吧,那个人一来,就开始命人去搜前面的,忆萱知道机会不容错过,开始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但是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块佩玉,用这个救哥哥的命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好像就是不可以。
  她看了看白芷,白芷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偏头看过来的时候,耳垂上那颗白玉耳坠甚是好看,忆萱又是不戴耳坠的人,只得低声对白芷说:“把你的耳坠借我一用。”
  白芷点了点头却也无法伸手去取,忆萱说,“你自己抓稳。”便就松开了手,小心地去取那个耳坠。
  突然一个身着太尉府衣服的人,向不远处的一棵树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树了,忆萱突然明白过来,就在那个人撞上的那一瞬间树叶一阵抖动,哗啦啦地掉下来好多雨水,混着雨水的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物件。 
  刘太尉见此情状,并没有责怪那个冒失的下人,即刻命人去捡来掉下的东西,看到下属呈上来这个东西,他大笑道:“不知这个东西王爷作何解释?”
  树太大,又是晚上,根本看不清上面有没有人,萧翊看了看:“既然如此,那就伐树吧。”
  刘太尉对轩王的态度也很是惊讶,不过轩王虽然寡言,却总能在言辞上让人畏惧,说的好听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不好听就是耍诈。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份上,眼看着就要明朗了,他当然不会放弃,萧翊知道很多人越接近成功越就会得意忘形,而刘太尉也是这样的人。刘太尉早已命手下把这棵树团团围住,任凭一只鸟飞出去也看得出来,宽大的叶子尽数伸展。
  下人把斧头锯子给准备好了,刘太尉道:“臣也实在不敢如此,只要王爷能让树上的人下来,臣便就此罢手,您看如何?”
  萧翊淡淡道:“太尉不把人带下来,本王又如何相信有人在上面。”
  刘太尉沉默了一会儿,扬起手打了个手势,伐树的声音立刻响起。
  忆萱看白芷站得挺稳的,就没有再管她,一只手搭在比较细的树干上,斜坐在另一根树干上,悠悠闲闲地看这一出好戏,虽然距离较远,叶子也挡了太多;看不太清楚,但凭声音就知道是一出好戏。
  白芷看了她很久,才轻柔出声,“忆萱,谢谢你。”
  忆萱随意道:“不谢,说不定你还能成我嫂子。”
  白芷身子轻微一颤,忆萱吓了一大跳,忙伸手来拉住她,“看来还真不能松开你。”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大树已经摇摇欲坠,刘太尉时刻都在看萧翊的反应,只是萧翊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紫芙过来的正是时候,看到了刘太尉手里的耳坠,稍稍有些疑惑的语气,“这不是芳菲公主的耳坠么?怎会到了这里。”
  轻柔的一句话顺着夜风像匕首一样刺入人心,刘太尉大骇,指着手里的耳坠,“你可看清了?”
  芳菲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才道:“奴婢看的没错,芳菲公主常来王府,公主又是孩子心性,藏些东西非要王爷帮她找到,不曾想藏到了树上。”
  话音方落,树轰然倒下,几乎地面都震了几震,雨水树叶震落了不少,连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刘太尉愣怔地看着那棵倒下的大树,久久说不出话来。
  萧翊道:“这个结果可令太尉满意?今日本王累了,太尉要是想继续搜下去,让本王的护卫陪着罢。”
  说罢就要离开,刘太尉在后面叫住他,声音都含了几分颤抖:“今晚是臣冒犯,臣会亲自前来请罪,臣知道这件事定会惊动皇上,也会进宫向皇上请罪,才不辱没了轩王。”
  萧翊边走边说:“向本王请罪就不必了,太尉自罚便可。”
  刘太尉没说什么,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忆萱腿曲得都酸了,由于白芷刚才那个微微一颤的举动,忆萱就抓住她再不敢松手,感觉到人都走了也不敢下来,人声刚消失不久,萧翊就来了,对她说道:“下来吧。”
  忆萱有气无力说:“搬个梯子来,腿软了。”
  “我接住你。”
  忆萱笑了出来,抱住白芷就往下跳,却没有往萧翊所处的位置跳,也没有腿酸到一点内力都使不上来的境地。
  萧翊看了看她,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忆萱腿酸是真的,一瘸一拐地朝萧翊走,萧翊过来扶住她,对紫芙道:“领白姑娘去歇息。”再说了一句,“此事告诉芳菲,以防万一。”
  紫芙应“是”,忆萱抱住萧翊的手臂往前走,萧翊柔声道:“要不要我抱你?”
  忆萱摇了摇头:“你作个拐杖也挺不错的。”

  ☆、承诺

  次日,萧翊一上午都在书房,忆萱也一直守在慕璟身边,两人默契地没有打扰对方,他有他的事,她也做着她的事,薛涵把饭菜送到了房间。
  忆萱看着慕璟,已经是中午了,可他还未醒来,脸色恢复了几分,也没有发烫的迹象,薛涵探了探他的脉,“小姐放心,慕公子已无碍,小姐吃完饭可能就醒了。”
  她知道他没有事了,可是不看他醒过来就不能安心,薛涵的话又让她稍稍放心,她欺身上前,手撑在床沿,看起来好像是悬空趴在他身上,七分戏谑三分委屈,“哥哥,你再不醒来,你醒来看见的就不一定是我了。”
  那本是儿时的一个玩笑,她生病时慕璟总是守在她身边,等她睡着了才会离开,只要是她喜欢的,不论多难买到多不合时宜的东西,他总是会在她醒来的时候放到她的手里。
  那时候,她想,睡觉真是一个很好的事,梦想成真不是在梦里,而是梦醒来之后,而她也在感激不尽的时候应景地加了一句:你以后生病了,我一定也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只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慕璟生病。
  她说完这句话慕璟也没有很配合地就醒了。
  果然这些事是不适合兄妹的,若是他心上人说上这么一句,早就睁开眼睛抱着互诉衷肠了,但是她知道白芷不是他的心上人,可能是因为忆萱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昨晚受的惊吓不小,白芷也很少进来。
  薛涵道:“属下还得给慕公子换药,小姐可否暂且回避一下。”
  忆萱点头走到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忽然听到依稀是慕璟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忆萱想都没想就从屏风在跨了两步出来,慕璟的衣物已被褪下,背后的血已经染到了纱布上,看过去有些刺眼,她心惊喊道:“不要停,继续。”
  她知道慕璟已经醒了,或许是疼痛让他醒了。
  这时只有更快才可以痛的更少一些,谁都没有出声,只有薛涵衣服簌簌的摩擦声。尽管那声音是那么普通,是那么微小,可是听在忆萱耳朵里,却是如刀割在骨头上兹兹做响的声音。
  她不敢再移动一步,只可以看到慕璟的侧脸,在薛涵上药时,那张脸的轮廓明显变了样子,那是痛极才会有的表情。
  他没有再出声,连闷哼一声也没有,应该是汗水吧,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渗出来。
  忆萱没有想过要回避,她是他的妹妹,骨肉至亲,哪里需要回避,直到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薛涵把衣服给慕璟披上,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急忙冲上前去想给慕璟擦汗,拿着手绢伸出手僵在半空又不敢碰他,总觉得她碰到他会很痛。
  慕璟简单地把衣服系好,看着她这个奇怪的动作,启唇笑道:“怎么一觉醒来,你傻了。”
  说着侧了侧脸,“不是给我擦汗么?给。”
  她知道他是勉强着让自己很自然,他是从来不愿意在人前露出一分软弱的样子,她也装着突然回过神来的样子,仔细端详着他:“哥哥这样子也十分好看。”
  慕璟但笑不语,任由她给他擦汗,看着他的笑容,忆萱心中满是酸涩,本想忍住,可还是没忍住地说了出来:“很痛的时候不能笑的。”
  慕璟一怔:“刚刚确实很痛,现在已经不痛了,可以笑了,我只是在想我们兄妹还是很有缘,在轩王府都可以遇到,看来他待你很好,我没看错。”
  忆萱狠狠地看他两眼,这时候也只能用表情来表示她的不高兴了,万不能像以前那样就着身边的东西就砸过去吧。
  刚好看到了放到了床榻旁边的一只凳子,不禁惋惜,以前这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工具。
  空气中有细微的墨竹幽香传来,忆萱对这个味道很是敏感,转身去看,视线所即处,萧翊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样了?”,萧翊移过目光看向慕璟,”。
  “还好,死不了。”,慕璟说得一派轻松,好像那伤是极普通不过的了,忆萱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明明是危及性命了,可是探望病情用的却是要不要吃饭的口气。
  又想到他们认识也是因为萧翊被人追杀,可能被砍一刀或者怎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那时候,他该有多痛。
  是萧翊清冷的嗓音:“薛涵用的药重一些,以你的底子,明天就能下地了,白芷姑娘就在隔壁,你要不要见她?”
  萧翊微微眯眼:“也好。”
  忆萱看了看浅笑的萧翊,再看了看沉默着的慕璟,三人无话,正想说她要是想来,就进来呀,话还没出口,萧翊很是无奈地一把把她拉了出去。
  他走得太快忆萱的手腕被他握住挣不开,只得要小跑着跟上,萧翊感觉到她的狼狈,不偏不倚地在忆萱适应了跑着的时候停了下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撞到了他身上,萧翊笑道:“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幽会,是不想再有旁人的。”
  忆萱默了一会儿,抚额恍然道:“那我去偷听一下会说什么,不会打扰到他们,风流公子哥相会风尘奇女子,嗯,绝对是不错的风景。”
  萧翊低下头,凝视她许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你敢。”
  那张脸越来越近,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都是那么清晰,温热的气息就在她额头上方,忆萱一面压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一面沉着冷静地看着他,比试谁更淡定,萧翊嘴角勾出一个弧度:“我也不喜欢有旁人。”
  忆萱装冷静不下去了,就着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机会,不着痕迹地走开两步,背着手做出老夫子的模样深沉道:“公子这样不自谦,既然自诩才子,做首诗来听听。”
  萧翊本想是逗她一逗,不想她却借着一句话较起真来,忆萱调笑:“就知道你不是才子。”
  他点头,顺着她的话走:“嗯,以前书读的太少了,这会儿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哪一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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