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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甲申天变-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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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多杀几个。
    不论怎么样的一方豪强,无论是拥有多少田产的士绅只要过了五成地租的红线,在赴死军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
    正是因为对于士绅阶层的清洗和镇压,实现了土地所有权的转换。把那些已经“无主”的土地纳入赴死军控制之下,同时拿出一部分拉拢下层民众和亲近势力。
    赴死军已经是土地的最大所有者。
    无论是赴死军的家属还是伤残的退役士兵,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违背忠诚伯的意图。在用强力手段维持五成地租的同时,赋税反而变的更加容易征收。
    赋税,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话题。
    很浩瀚如云海一般的史书当中明朝就是灭亡在繁重的苛捐杂税之上。但是李四发现,这些所谓苛捐杂税根本就和大明朝的朝廷无关,而是出于士绅官僚之手。
    无论是什么样的军事力量,必须取得某个阶层的支持。关键是看代表的哪个阶层的利益,然后才谈得上为谁说话。
    自三代以后论那个朝代无论何等强盛的帝国,真正的统治者就是绅士地主阶层。从来没有那个势力敢于触犯这个阶层的利益史也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这个颠扑不破的铁论:得罪士绅阶层,必然会走向灭亡。
    但是赴死军首次打破了这个千年的魔咒因为这个出身微寒的势力从一开始就代表着下层民众的利益,他们不会得罪士绅而只会格杀士绅至是从**上销毁对方,以血腥和恐怖维持这个根本宗旨。
    因为赴死军不想得到什么江山,更不需要得到这些势力的支撑。
    尤其是到了现在,残存的士绅阶层已经在赴死军的马足之下,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真正的士绅主力已经是赴死军本身了。
    无数赴死军的家属和伤残军人迅速富裕,成为事实上的士绅,居于统治地位。这些新兴的士绅本身就是赴死军或者和赴死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于忠诚伯制定的税赋政策永远也不会抵触。
    除了某些伤残军或者烈士家属之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纳税。别的不说,赴死军中的路家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一股势力,可也得照章纳税,一粒粮食也不能少了。或者干脆拿忠诚伯本人来说吧,忠诚伯的军功大的没了边儿,他自然不可能赏赐给自己什么土地田产,但是朝廷厚赏下来的那些土地,也得纳税。
    忠诚伯本人都得按时按量缴税,别人要想不缴……先想想是什么后果吧。
    纳税的实体还是土地所有者,而不是土地耕种者,但是福斯承认任何形式的赋税。不再如以前那样银税和粮税分开,差役和徭役已经彻底取消。
    赴死军也需要民间的人力,而且是需要很大数量的人力支持。但是这种征集民夫的行为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义务,而是一种崭新的有偿交换。
    不管是给谁干活儿,都有工钱拿,就算是赴死军,也要拿出酬劳来给民夫。
    有偿使用人力物力这些资源也是李四一直在努力确立的一种社会常态。
    就算是民心士气无匹的赴死军,要想征集民夫或者随军的丁壮,要么拿出银钱要么许下封赏,再想强征夫子强拉壮丁,已经不大可能了。
    对于民间的下层民众而言,这种甜头一旦品尝过之后,就会明白以前是多少愚蠢:白白的给人家出力做事,而且还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不是扯淡是什么?只要是干活儿,就要得到报酬且必须是出于自愿……
    品尝过了这些有偿的差役之后,赴死军的控制地区也开
    追求利益的那种思想。人都是自私的,如何利用这治者应该想的问题。
    无论是河南直隶还是淮西,都还是在大明朝的名义之下,可要是朝廷再征发什么钱粮夫子,很可能就没有人理会了。要是单纯的征发而不付出代价,赴死军都做不到还鸟什么朝廷不朝廷的?
    “人生而有求生存得发展谋福~的权利,无论什么人,不管是皇帝还是别的什么人,想要触犯这种权利,要么就付出应有的代价,要么就能把民众摆弄的心服口服,强力手段不行了。”
    很多人都不明白大帅说的这个权利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有一部分看出来了,这和江南朝廷鼓捣的那一套什么民本的路子有点儿类似是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真要是说出到底不同在哪里,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看的明白。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哄弄别人还成,我老魏早看的真真儿的。”老神棍刚吃了点儿肉,嘴皮子上都泛着油光呢,正用牙签剔牙呢:“京东算是稳下来了也一直在宣扬这一套什么什么权利的腔调,可我看呐,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李四知道老神的眼光确实很毒,并不是因为这个老东西真的有什么韬略和超前的见识,纯粹就是这条老神棍习惯行的怀一切习惯性的从事情的反面看待问题。在魏无牙看来,什么狗屁的仁政都是他娘骗人的鬼玩意儿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也不全是骗人,”李四笑呵的说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仁政的根本。”
    所谓的仁,无非就是为了取得民心这一点儿上,江南的兴武小朝廷贯彻的比较彻底,也很上心的在做着这个事情。可正是因兴武朝廷的真心实意,才让民本的政策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
    人生下来就私自的,人性的贪婪注了要不断摄取利益,朝廷一心的为老百姓着想的话,老百姓永远也会知足,甚至有可能被某些有心人利用,成为为自己摄取利益的工具。
    是因为深知人性的贪婪,李四所要做的争取民心才和江南朝廷不同。
    江南朝廷那边勉强算真正的在争取民心,而李四绝对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争取”上,从骨子里来说,还是施加力量影响民心,让这个既脆弱而有强大的东西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前进。必要的时候,绝对会用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操纵之……
    江南朝廷的那些君君臣臣是太单纯了,看不到民心的本质。
    所谓的民心,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绝对不是民众意志的反应,在更多时候,反而是某个势力意图的表现而已。
    民心这东西,从来就受到这样那样的影响,只要力量足够强大或者巧妙,操纵民心甚至凭空制造民心出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当然这种丑陋的东西绝对不能拿到阳光底下,也见不得人。和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厚黑之事一样,比如山东的鲁识字,未尝就没有李四的操纵和影响。
    鲁识字本人到底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李四需要,就算没有鲁识字这个偶然发生,也会有张识字或者王识字出来。
    因为这种需要是刚性的,只要存在需要,李四就能凭空制造出来,为自己创造更大的利益。
    不过这个鲁识字所制造出来的利益,绝对大的超出李四的预料。
    在两个月多一点儿的时间里识字这么一个个体,就用他的影响“横扫”了山东所有的残余清军。一个人,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瘸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确实是一个奇迹。
    乌利颜的诞生,或许是一个偶然,但是鲁识字今天飞影响,或者说这个奇迹绝对是李四一手打造出来的。
    在德州,鲁识字以自己在旗人心目中的影响,配合赴死军的强大武力血刃的轻取城池。
    山东的残余清军,命运已经注定,关键是要看赴死军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而鲁识字的出现,让赴死军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在绝望的时候,即便是鲁识字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也会成为救命草。这也是人们视鲁识字为神的根本原因。
    德州城破之后,战战兢兢的旗人云集于鲁识字的卵翼之下望能够得到这个救世主的庇护。因为满洲战兵已经不可信任,这种这个乌利颜救世主才是唯一的希望。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惊险”之后,鲁识字终于“艰难”的保全了这些人。
    无论军、政,鲁识字一点儿力量也没有,可他本人已经成为这些旗人心目当中的精神支柱,在明明知道抵抗已经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鲁识字真正做到了所向披靡。
    德州这个门户一开,整个山东就成了“鲁识字”一个人的舞台。这个衣衫褴褛的瘸子,每到一处刻会受到那些在恐惧和死亡边缘挣扎的旗人的欢呼……
    乌利颜已经拯救了很多旗人,无论是河南还是在京城,现在来到了山东,那么山东的旗人就还有最后的一线机会。
    如果放弃这个这个最后的机会,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也是赴死军和鲁识字唱双簧的效果。
    就是在这种双簧戏的效果之下,就算有些个满洲将领还叫嚣着要玉石俱焚,甚至安排下手段要斩杀鲁识字这个人物让八旗战兵下定抵抗的决心。但是这些人的下场完全一样,都是被自己人下了黑手。
    害死乌利颜鲁识字,就是把所有的旗人往火坑里推往死路上逼,还能饶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赴死军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强硬态度要求鞑子投降的同时,不做出任何安全保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执行灭绝战术。
    赴死军这么强硬,甚至不惜强攻坚城是不肯做出承诺,不承诺鞑子投降之后的安全问题。在配合鲁识字的同时实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赴死军没有变,和鞑子之间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鞑子投降之后没有完全灭绝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也是和鲁识字这个“汉奸”有关。
    不管怎么说吧,山东已经是鲁识字的山东。
    于是出现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现象,在山东的清军残余已经是芶延残喘的奄奄一息,却是分外的强硬,甚至是死硬。在明明知道打不过也守不住的情况下,还要拼死作战,不管面对的是忠诚伯的赴死军还是杨廷麟的大明王师,都绝不投降。
    不见鲁识字,没有得到鲁识字的保证,宁可集体战死也不投降。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乌利颜个人的保证就是最大最有效的保证,赴死军
    认了乌利颜的这种保证。
    不管是谁来了,都要死战到底,除非了乌利颜本人到来,才会欢欢喜喜如获新生一般的开诚而降。
    杨廷麟的王师,尽管进展缓缓,却一直都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可自从出现了鲁识字之后,清军的抵抗越来越完全,进展也愈发艰难。血战数日,损兵折将耗费资材无数,还不鲁识字这个瘸子说一句话更有效果。
    这是鲁识字和赴死军在唱双簧,或者说是鲁识字这个满洲人的救星本身就是忠诚伯战术的一部分,杨廷麟不会看不出这一点儿。
    就是黄得功也德也不得承认,数万王师没有鲁识字这么一个残废更有攻取之力。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局面,确实是让杨廷麟无奈,不得不感叹李四这个人的心机之深沉思虑之远。
    塑造出鲁识字这么一个“”出来,在战争的前期肯定是用不上的。可到了战争的后期,作用之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杨廷麟甚至可以断言,在攻取两辽这个鞑子的老巢之中识字还会发挥作用。
    因为鲁识的作用,赴死军全身就是走过来的,到了后来,甚至连攻城的架势得懒得摆了。赴死军还没有开赴过去,清军就已经投降。反正这些清军也不投降赴死军,而是顺从乌利颜的意志,至少从名义上看这样的。
    “这个忠诚伯的本事可真是大呀,”卢德卢节军一幅公鸭嗓子,面皮也白净的如妇人一般,可也是江南朝廷数得上的悍将下颇有一批装备精良见过阵仗的经营弟兄,对于朝廷的中心也不必存:“这个忠诚伯,连神都能打造出来,假以时日……假以时日还真不好说了。”
    :在的赴死军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攻取虚弱之极的两辽已经没有任何悬念,甚至会以所有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拿下鞑子的老巢,很有可能只是一夜之间建州就已经进入赴死军的版图了。
    忠诚伯和他的赴死军力到底怎么样,已经没有人关心了,无论李四做出什么样的辉煌壮举,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卢九德的这句“假日时日”确意味深长,蕴含着很多不方便说也不能说的忧虑。
    这种忧虑杨廷麟不是没有,但是没有卢九德那么悲观:“卢节军多虑了,李四是什么样的人,赴死军是什么样的队伍,忠诚伯又有什么样的打算更家清楚一些。不管外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对忠诚伯还是心存仰慕的。卢节军所虑之事不会发生,至少目前不会发生。卢节军的京营兄弟也不会和赴死军有什么……有什么交集……”
    杨廷麟本想说出“冲突”二字,话锋一转,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冲突换成了“交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赴死军不会对江南有什么企图。
    “但愿如此吧。”不管是什么人不愿意有赴死军这样的对手,卢九德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但愿我这辈子都看不到赴死军,不管忠诚伯要做什么,由着他折腾吧,江南还是朝廷的……哎些也不是我们应当说的,咱们是不是应该撤兵了?”
    因为鲁识字的加入山东的中北部已经成为赴死军的实质控制范围,虽然还是用着大明旗号绝对不是朝廷的势力范围。现在的赴死军已经和王师面对面了,两军虽然都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和礼尚往来对于一些交错地带的争夺一直都在私下里进行着……
    山东的战事基本上了了,诸如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军队的责任,更合适的做法是应该又朝臣来和赴死军谈判,商定准确的势力划分,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情了。
    把鞑子打了,军事上的事情也到了结束的时候,现在的江南民风极其开放,对于王师的这种“劳师远征”怎么说的都有,还是尽早班师比较合适。
    和所有的事情一样,禁止的久了,一旦放开,很容易就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江南的开放风气就是比较典型的一个例子。
    要是放在以前,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撤军,完全就是朝廷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小老百姓说话了?可忽然这么一开放起来,就好像是开闸泄洪一样,无论是什么样的思想和言论都出来了。文士世子指摘朝局风评人物,这本就是江南文坛的风气,虽然是更加变本加厉,也不算多么稀罕的事情。可民间也起了这种风气,尤其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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