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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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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老立刻明白过来了,对着静儿爷爷会心一笑,接口下句便唱咏道:“鱼为奔波始化龙!”
    ***************
    晚上,静儿爷爷和德老还有静儿在书房谈话,两位老人都为静儿的感情问题有些担忧。
    静儿爷爷语气有几分沉重的道:“德老,你是龙镔的外公,我也就不隐瞒你什么了。说句实在话,我私心里并不心愿我的静丫头去喜欢龙镔,但是我干涉不了,静丫头是谁也管不了,我也就只能随她了。”
    德老看看静儿,他也觉得有点棘手,低叹一气,关心而又沉重的对静儿说道:“静儿,有时候呢,人还是得退一步想想的,你是学中文的,不能受到文学作品过多的影响,太过于勉强自己是不好的,知道吗?”
    静儿眼神虽然有些黯淡却依然明亮照人,毅然决然的口气说道:“爷爷,德爷爷,我知道。”
    静儿爷爷决定向钱老解释一下关于龙镔身上的玄异,作为龙镔的外公,他是有权利知道的。只见他品着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口,含在嘴里,让茶的清润淡香悠绵着齿颊,慢慢的咽下后,道:“德老,你是正学大家,对神秘事物抱定的是‘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的态度,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东西现代科学解释不了,譬如龙家这背负了六十四代的诅咒。”
    “我们师门有记载,祖师爷不过五给龙家人算过命就惹祸上身,我的那个同门师弟因为给小龙推过八字摸过骨就生不如死这么些年,到底诅咒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样的诅咒,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如果按照迷信说法,会觉得是什么玄术人士对龙家下的恶毒诅咒,可我查阅了师门所有资料,把这点排除了,因为就算有人下过恶毒诅咒,也不可能延续千年六十四代龙家儿孙。”
    德老难以理解的摇摇头,道:“心理学上有一种叫做心理暗示的理论,我觉得或许是这个诅咒作为一种潜意识已经深入到了龙家人包括他们配偶的意识深层。”
    静儿爷爷不同意,道:“这个理论我看过,无法解释那些小孩子和那些配偶娘家人的死因了,而且龙家人个个性格坚强,潜意识里对于个体死亡并没有明显的恐惧成分,这个理论只有参考意义,不能解决诅咒的实质问题。”
    静儿爷爷想了想,要静儿去把龙镔他们都叫来。
    趁着静儿去的时候,静儿爷爷对着德老说道:“德老啊,讲件事你得心里有个数。你如今面颧暗红,隐透青紫,唇色泛翳,荣矗之鼻微黑,巽桃之耳已现乾焦,声不畅适,神不守真,德老,明年的阴历五月、八月是你的一道关口,你得有数啊,过得了五,就躲不过八。你得把握好剩下的日子,好好的陪陪这个乖孙子吧!”
    德老闻声愣了一下,随后就接口道:“呵呵,早就想开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来如风雨,去如微尘。”
    正在这时,静儿他们一大群年轻人进来了,静儿爷爷遂收声不语。
    石伟满脸恭敬,作古正经的道:“苏爷爷,德爷爷,您们二老叫我们来是不是要对我们论功行赏啊?我们这么听话懂事,准备奖励我们什么啊?”
    静儿爷爷呵呵笑着,抚着长须说道:“好啊,小石,你们说说什么才是幸福,谁说的好我就给谁奖励。”
    石伟立即答道:“哈,这个我知道,幸福就是五子登科,票子、位子、车子、房子、马子,票子要数到手酸痛,位子要坐到屁股痛,房子要大到脚走痛,车子要换到门开痛,马子要瞧到眼睛痛……”
    杜慈怒视,石伟忙不迭的为自己做着解释:“开玩笑,开玩笑。”
    静儿爷爷呵呵一笑,望着杜慈道:“那小杜,你认为呢?”
    杜慈还是恨恨的盯了石伟一眼,没好气的道:“幸福我看就是平平安安、家庭温暖和睦、不愁吃穿最实在的了,别的什么不敢想也想不来。”
    静儿爷爷颌首,又笑着问秋雅:“小黄,你呢?”
    秋雅深情脉脉的看着身旁的龙镔,温柔的说道:“如果幸福是不准更多奢望的话,我觉得只有和我深爱的人形影不离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静儿爷爷看着静儿,静儿知道轮到她说了,便道:“这个问题太大,而且我也答不了,如果非要我说那我也只能说,幸福就是生活中没有遗憾。”
    德老赞许的点着头,又和静儿爷爷一起将目光投在龙镔身上。
    一直以来,龙镔都觉得所谓的幸福距离自己很遥远,对他而言,只有平安的活着才可算是幸福的最根本的基石!龙镔索性简单的答了两个字:“活着。”
    心,为之一碎,德老情绪立时跟着复杂起来,尽失自己一贯修心的沉稳平和,失声就道:“镔儿,你怎么能这么悲观呢?现在是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社会文明也快速进步的世界了,求得很好的生存这对你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你怎么能还是被唯心主义的阴影蒙住你的眼睛、你的智慧?…”
    静儿爷爷看到德老准备上纲上线了,便用手拍拍德老那有些激颤的手,呵呵道:“德老,德老,都说了是问孩子们,有道是人各有心,心各有见,年轻人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怎么犯了夫子意气?”
    *************
    石伟转变话题,缠着静儿爷爷给他看相,爷爷熬烦不过便对静儿说道:“静儿你先说说。”
    静儿故意用手在石伟的脸上、手掌上比划着,故意说道:“依我看啦,此人五岳四渎三停诸部,欹斜不正,倾侧缺陷,色泽昏暗,面如尖枣,腮骨宽阔,耳后可见,观其发疏而黄,观其头小颈长,观其眉有逆生且重重如丝,观其眼如鹭鸶眊然偏视,耳无轮,口无棱,鼻仰孔,目无神……”
    本就不相信静儿会看相的石伟急忙喝止,道:“我就知道你会把全世界最瘪三的词语用在我身上,你静儿什么时候也变得秋雅杜慈了,这么损我!多帅的一个靓仔活生生的被你说成吴孟达、八两金!你个丫头骗子没良心啊!”转又求着静儿爷爷,道,“苏爷爷,这不,你都看到了!求您给我看一下吧,就一下!”
    静儿爷爷笑笑,想了一会儿,就道:“小石,我先送你一句话‘家庭和睦,疏食尽有馀欢;骨肉乖违,珍馐亦减至味’。你的相其实很好,有这些好兄弟朋友,有一个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的女朋友,你又这么聪明灵性,没问题的,你能处理好将来的事情。”
    石伟等了一会儿,见老人没有再说,便失望的道:“就这么点,完了?”
    静儿爷爷呵呵笑着点头。
    石伟失望之极,哀声道:“我还想您会告诉我的寿……”石伟立时意识到了,忙改口笑着道,“我这么瘦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长胖呢?苏爷爷,你告诉我。”
    静儿爷爷很是欣赏石伟的急智口才,出言接口道:“小石,官清书吏瘦,神灵庙祝肥。你要胖干什么?现在不是挺好吗!”
    静儿爷爷索性对着这些个年轻人一路说过去:“小杜,你会生对双胞胎。小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须防一人着恼,须防一事不终。静丫头,你也记住‘静中方能观物动’,其他的你就少管了。”
    随后静儿爷爷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打印出来的图纸,摆到桌子上,对着正在沉思的龙镔说道:“我和静丫头去年去过你老家山城,也去了熊山,亲自去勘探过你龙家屋场和祖坟的风水,……,小龙,你别老是对自己的命运耿耿于怀,你看看这些地貌图片,这里并不是恶形之地,不仅如此,相反还是一道上佳之地,看,这道山脉绵贯不绝,龙头入江,中间并无隔碍,你先人葬于此、安家于此,是可以永葆血脉不致断绝的!你们龙家人世代不离此是有深意的,肯定得到过术士指点。”
    龙镔细细的看着这些他无比熟悉的山脉河流,这是时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地方啊,灵魂忽地阵阵激颤,喃喃的道:“外公,妈妈就是睡在这里,爸爸就是睡在这里,齐爷爷就是睡在这里,将来我也要睡在这里……”
    静儿爷爷骤然扬起手指对着龙镔的脑袋狠敲一击,从喉咙里爆出一声炸喝:“呔!你走火入魔了!”
    ……
    蒙了!几乎所有人都蒙了!
    一个八十岁的神仙级的人物竟然也出手打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头棒喝!德老一愣之后迅速领会到了此举的用意。静儿,也随之明白了她爷爷的用意。
    一番玄乎的对话开始了。
    静儿爷爷:“你在害怕?”
    龙镔:“是。”
    静儿爷爷:“你害怕什么?”
    龙镔:“失去。”
    静儿爷爷:“是生命吗?”
    龙镔:“是。”
    静儿爷爷:“谁的?”
    龙镔无语。
    静儿爷爷:“生命有开始吗?”
    龙镔:“有。”
    静儿爷爷:“生命有结束吗?”
    龙镔:“也有。”
    静儿爷爷:“你为什么要在回答中加个‘也’字?”
    龙镔犹豫:“不同的就有不同的长短。”
    静儿爷爷:“长短重要吗?”
    龙镔:“重要。”
    德老插问:“为什么重要?”
    龙镔:“长短是历程,长短是生活。”
    德老继续:“长短是价值吗?”
    龙镔反问:“不是价值吗?”
    德老:“为什么是价值?”
    龙镔:“生活需要。”
    静儿爷爷:“是谁生活需要?”
    龙镔:“是我,是大家,是每一个我不愿意带去伤害的人。”
    静儿爷爷:“到底是什么需要?想清楚。”
    龙镔摸摸挨打的地方:“错了,是心。”
    静儿爷爷抚须,德老含笑,齐声:“心需要长短吗?”
    龙镔疑惑:“不需要吗?”
    ……
    该到下一步了,静儿爷爷站起身,为书房里的每一个人倒满茶,对龙镔说道:“小龙,世间没有全才,人间没有全福,天道无以穷尽。道在天更在人,在身亦更在心。上苍的心就是上苍的智慧,也就是道,怎么可以穷尽呢?你对诅咒一知半解,糊里糊涂的钻那牛角尖,你不觉得你太肤浅了吗?”
    静儿爷爷在满座人心神摇曳之中敬畏的注视之中,包括德老在内,用空灵到极至的声音道:“小龙,这些话你也许现在消化不了,不要紧,慢慢来。我们大家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有劫数,这个我和你外公都不否认,现在我就罗嗦点,再对你说两句话,但愿这两句话你可以终身受益:惨莫惨于劫数,凶莫凶于刀兵,若要死中得活,非大功德不能。希望你记住。”
    龙镔似乎明白了。
    *************
    初次进入看守所那关押犯人的住处的郑学,跪在地上,正被两个同监的犯人老大玩着游戏。
    一个黑壮个子男人压低嗓子怒斥郑学:“日你个先人板板!你个婊子养的!你给我老实点跪好!”说罢,怒然将手恶狠狠的戳着郑学的脑袋。
    另一个白瘦犯人嘿笑着用脚触探着郑学的阴部,郑学畏惧的将身子后缩着,并倒伏在地,惊恐哀戚却又极力压低声音哀求着。
    黑壮个子男人阴森的道:“你个婊子养的!你以前不是很拽吗?不是有很多条子罩着你吗?”
    郑学不敢答话,泣声求饶。
    “呀喝!你还敢不答话?!来,妈拉个逼!老子们来帮你戒毒!”黑壮个子男人想起他那些外面兄弟们以前被进哥压迫的事情,怒气又上来了,低喝,“说,你是要喝咖啡还是可乐还是牛奶,你自己选一样!”
    郑学知道咖啡是尿,可乐是唾液,而牛奶则是精液,黑壮个子男人要用这样的东西逼他吞下去,他只得拼命磕头,想躲过这个灾难。
    ……
    罪恶与侮辱在监牢里只是强者的游戏,郑学此时在他们眼里只是任人宰割的动物,他的求饶并没有让他躲过这个灾难。
    郑学被这种耻辱痛苦得无法形容。半夜时分,他等这两人睡熟之后才蹑手蹑脚来到监房角落的茅坑,努力的将手指伸进喉的深处,极力的想把腹中的脏东西呕出来,软软无力的指头戳进更加脆弱柔软的喉部,那剧烈的不适感引发的空洞的收缩几乎令他倒下!
    他尽量控制着下蹲时的声响,死死的用牙咬着下唇,吞咽下去每一次无声的饮泣,曾经俊秀的脸面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干净的肌肤,浓浓的尿骚味和着茅坑里那种奇异的恶心,令他的面容极度扭曲。
    已经喝下肚子的尿是肯定呕不出来了的,他非常小心的旋开一点水龙头,希望可以用干净的水珠漱个口,把脸擦搓着洗一下,洗掉那唇齿间、面颊上残留着的精液和尿液。而且,千万不能发出半点声响把他们惊醒,要不然,明天的罪会更难受。
    好容易,才做完这件事。
    郑学呆傻的望着高高墙头上那个小小的铁窗,看着窗外那一轮所谓的月亮。昏淡而阴暗的光透过铁栏杆穿下,郑学看着这可怜的碎裂的光影,想他母亲。
    他还在想朝阳灿烂的红霞,东湖上弥漫的水气,婆娑的绿树,草坪的青翠,夜色朦胧时的清风。
    他特别想那飞鸟扇动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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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嵘森异常愤怒,把一切拿得动的东西狠狠的四处乱砸!
    他在这波石油期货行情中由于太贪,没有及早平仓,没想油价一下子就狂泄下来,结果没有赚到预期收入。这件事对他的全盘计划进展不利。
    **************
    除夕夜了,这钱老家聚会的日子,钱老预感到这将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除夕。
    聚餐之后,钱老微眯着眼睛扫视着那些围坐在巨大圆席上的儿孙们,一声不吭。
    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压抑下来,众人心怀忐忑地坐在那里,尤其是钱同华,表情更是怪异。
    钱老咬咬牙,突地一双锋锐的眼睛蹭地盯向钱同华,冷不防的就道:“钱同华,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这么神不守舍?是的话,就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叶子亨忙一脸诚敬的表情对着钱老说道:“爸爸,最近同华也为了节后召开的董事大会忙得颠三倒四的,累得不行。”
    钱同华觉得父亲的话就象是一个个毫无痕迹的炸雷,吓得他心惊肉跳,而叶子亨那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却又让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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