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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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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林虽然近,他也是不可能去的。他曾提起过祁清在扬州,倒能一试。

梁山伯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旅店住下,他现在倒是自由,跟谢玄撕破脸之后他总不可能逼着他回去。

没关系,马文才,我们还有一辈子可以耗。

“大人,上次马将军留下的那匹马刚刚冲出去了!”

颜如玉无奈地按住额角,这马文才久别重逢的就丢给他这么个烫手山芋,还是跟以前一样会惹麻烦!

颜如玉无奈地跑了出去,“小云,阿北,跟我来。仔细那畜生伤了人的。”

踏雪已经不安分了好几日,夜里长嘶不说,还总是在马厩里捣乱,遇见人就更暴躁了。这下可好,趁着马夫给它擦澡的时候竟是踹开了人跑了出去!这样的马若是放到街上还得了?

“行人退让!行人退让!”

颜如玉等人在城中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四处乱撞的踏雪。颜如玉抄了小道,三人将踏雪围在中间。

小云是驯马高手,拿着笼头和缰绳下了马,慢慢靠近不住蹶蹄的踏雪。

“踏雪!”远处竟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山伯欣喜若狂地冲了上来。

“山伯?”

梁山伯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右眼下一点红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111、

“如玉?!”梁山伯好似做梦一般,“你怎么在此处?”

阿北解释道,“颜大人是当地太守。”

颜如玉从马上下来,激动得难以自持,一步上前将梁山伯紧紧抱住!“山伯!我不是在做梦罢?他们都说你死了……”

梁山伯紧紧回抱住他,“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身后的踏雪又躁动起来,梁山伯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它稍稍安分了些,“如玉,你……你可知这是谁的马?”

颜如玉疑惑道,“马文才的啊。他们的军队经过石梁,他就把这匹马留了下来。文才知道你还活着吗?你们现在……”

梁山伯摇摇头,“一言难尽。文才……在君川之役中战死了。”

“死了?”颜如玉一惊,看着梁山伯平静的样子也冷静下来,“来,到我府上说。”

梁山伯收拾了行李搬到颜如玉家中,一进门却又是一讶,“诸葛侃?”

一位翩翩公子坐在堂上用茶,见他亦是一惊,“仁先生?你怎么……”

颜如玉一听这称呼,抓住梁山伯,蹙眉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谢仁?”

梁山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曾经是。我现在,已经与谢家没有关系了。”

诸葛侃之前一直留着一点小胡子,现下脸上光光的,白白净净,露出一张娃娃脸,梁山伯差点没认出来。诸葛侃脸色有些苍白,左臂和左腿都打着夹板,思量片刻后道,“你都知道了。”

梁山伯冷哼一声,“知道什么?谢玄派人暗杀马文才吗?”

诸葛侃摇摇头,“此事……先生也不可过于责怪将军。毕竟……”

梁山伯摆摆手,“不用说了,逝者已逝。你又怎么会在这?”

颜如玉道,“他受伤了。”

诸葛侃笑道,“石梁是我老家嘛。”

梁山伯狐疑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个来回,“你不是琅琊人?”

诸葛侃摇摇头,“那都是旧朝的事了。”

颜如玉带了一把他的肩,“敏上,我与山伯久别重逢,有些话要说。外面热,你回房去好生歇息罢。”

诸葛侃低着头,抿了一口茶道,“如玉,我……”

颜如玉打断道,“再说罢。”

梁山伯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种扭扭捏捏的对话……感觉颜如玉和诸葛侃绝逼不正常啊!等等,他记得有次酒后与诸葛侃闲话,他好像有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不会就是颜如玉吧?

进了房,颜如玉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觉得文才没有死,对不对?”

梁山伯暗叹不愧是知己,点头道,“我与谢玄撕破脸,自己跑出来就是为了私下里找到文才。他受了伤,此时大概是在哪里休养。只是天大地大,我也是毫无头绪。”

颜如玉从方才梁山伯与诸葛侃的寥寥数语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坐下给梁山伯倒了一杯茶,道,“文才在此见到我也很惊讶,我们小聊了一会儿……他这些年都在豫州,之前家里又罹了难,在这边真可谓是势单力薄……”

“他曾跟我提过祁清在扬州,你觉得……?”

“扬州的话他还不如去找王蓝田。”颜如玉思忖片刻,“扬州还是太远,他现在即便是活蹦乱跳的也飞不到扬州去。”

梁山伯黯然道,“他有没有与你……提到过我?”

颜如玉一愣,“没有。”

梁山伯心下一绞。在马文才的心里,已然将他排除在外了。不论他现在身在何方,他是真真正正地放弃了他。他想了想自己若是没有觉出异样跑到君川……大抵他也就会相信谢玄的话,以为他是战死沙场……然后,然后他们便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不过……”颜如玉抓住他的手,“文才临走前对踏雪说……”

梁山伯的双眼死灰复燃。

“……等我。”

“江大夫,您要的药。”启明打开包袱,捂住鼻子,“我……我按公子吩咐的,派了几个小子分了城中七家药铺每样买了一些。”

江大夫飞快地写了方子递给他,“去熬。”

启明一脸菜色,“哦”了一声跑出去。

王蓝田走进来,双眉紧锁,“他怎么样?”

江大夫摇摇头,“太乱来了。血是止住了,就是之前流了太多。喏,你看这两处箭伤,俱是致命,好在他穿了一层金丝甲,缓了些许。只是这箭头上淬了些毒,他又乱跑翻墙加速了血液循环……”

“唉哟你就说他能好吗?”

江大夫点点头,“你看。”语毕他掏出一个小瓷瓶,“他随身带的,昨天我跟他说他中了毒,他二话不说就喝了下去,吓了我一跳。谁知道还真的好多了。”

王蓝田惊讶地接过那个瓶子看了看,又打开闻了闻。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你可别乱喝。”

王蓝田倒过瓶子,看见一个斑驳的字,好像是洛。

“你站着有什么用?去多买点鸡汤啊红枣回来,赶紧给补补血!”

王蓝田“哦”了一声,嘟囔道,“死小子,就知道惹祸!还要叫小爷伺候你……”跑出门外,脸上却是笑得阳光灿烂,“唉,就说祸害遗千年嘛。”

纵使天地浩大,我们却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昏迷了两日之后,马文才终于醒了,一人干掉了满桌的饭菜,一秒化身路秉章。吃饱喝足之后将近二更,王蓝田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叫道,“妈呀!你不是说到如玉那儿把马要回来吗?我去他府上一看,你猜我见到了谁?”

马文才蹙眉道,“你这身打扮,是去偷马的吧?”

“要是我大摇大摆地走上去,以颜如玉那个脑子,肯定知道你是没事的了!你猜啊,我碰见了谁!”

“他知道便知道了。他怕是还不知道我‘牺牲’了呢。”马文才嗤了一声,“纵使是谢玄现在知道我还活着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杀我。”

“谁知道呢。”王蓝田问了两次他都不猜,急了,“我见到了你老相好!梁山伯啊!娄敬文不是说他死了吗?”

马文才动作一顿,“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听他们对话,好像是在找你。”王蓝田吊儿郎当地坐下抖了抖脚,“你们不会还旧情未了、拉拉扯扯吧?”

马文才刚想起身,被王蓝田一把按回去,“没事,我去看看。”

王蓝田怒道,“看你妹啊看!你还要不要命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梁山伯已经跟了谢玄的,我们……我们不是同一派的。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以为我死了……”马文才生生压下心中涌上的一点未灭的希望,“你帮我打听打听罢。对了,别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

王蓝田怒目圆睁,刚想骂道小爷刚回来你又差我出去,可看着马文才那副颓然的样子,喝了口茶,系上黑布又飞了出去。

高烛红泪,一室华光。门口传来优雅的敲门声,门开。

“如玉,”诸葛侃艰难地支起身子,“你来了。”

“你躺着罢。”颜如玉端着一碗药走进房内,抬手抚上诸葛侃光洁的额头,他轻轻一颤,眷恋地凑上去,“还有点烧。把药喝了。”

诸葛侃在颜如玉的帮助下坐起身,皱着眉头将药喝完。颜如玉掏出一块蜜饯,诸葛侃笑着摇摇头,“又不是小孩子。”

颜如玉也笑了,放下碗,无所事事地抓住诸葛侃绵软的左手。诸葛侃的手指纤长,善琴,善射,他轻叹,不知道好了以后能不能像从前一样灵巧。

诸葛侃心下一动,看着灯下颜如玉如玉的脸庞,刀锋一般微抿的薄唇,按捺不住地凑过去。颜如玉微微一躲,却还是被啜了一口。诸葛侃毫无平日里那副温文儒雅游刃有余的神色,有点疯狂,有点可怜,“我不要蜜饯……”

颜如玉推开他,“敏上。如果你还是想……我的答案与一年前并无不同。”

诸葛侃靠回床上,神色麻木,轻轻地“嗯”了一声。

颜如玉叹气道,“我知道你回来是听说我丧了妻。可是我就算终生不娶,也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诸葛侃心下一痛,忽地仰起脸,温然一笑,“你是不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是不想。”他有些决然,有些狡黠,灵动的手指轻触颜如玉的胸膛,“你忘了……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是怎么对我的?嗯?”

颜如玉抓住他的手,“敏上。我……我很珍惜你这个知交,也不想让你难过。”

诸葛侃沉默许久,摇了摇头,“罢了。我今日叫住你,便是告诉你,我明日就回家。”

“回家?你不是与你几个哥哥……”

诸葛侃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也没什么大矛盾。”

颜如玉仍是抓着他的手,忘记了放开。听他说话间,竟有些走神。眼神迷离,视野之中唯有他嘴角一边一个浅浅的梨涡。明明是男子……

诸葛侃挣开他的手,认真地盯着他道,“如玉,我……我回去成亲了。”

112、

夏夜漫漫,满天的星光像是泡在水里,眨眼间仿佛天地都在随波逐流。

颜如玉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推开门,却见海棠树下一个瘦削的背影。他轻叹道,“山伯。”

梁山伯转过头来,笑了笑,“来,一起喝一杯。”

“哟,你以前不是秒醉?”颜如玉抿唇坐下,斟了一杯,“跟你喝酒都要盯着你沐浴更衣完毕,坐上床拉好被子,然后干一杯——明天见。”

梁山伯无奈道,“哪有那么夸张?”

两人各怀心事地坐了会儿,夏荷清芬,一弯残月高挂。偶有寒蝉与夜鸦咛啼。

“山伯,”颜如玉有些急促地开口道,“文才……是娶了英台的?”

梁山伯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伯望是巨伯的孩子。那时巨伯遭黄家毒手,英台又有身孕,文才就娶了她。”

“哦,”颜如玉又疑惑道,“那为何……?”

“我……我不知道,文才的爹娘派人仿文才的字写了一封信给我,我误会了他,后来又遇上仇家,几乎丧命。是谢玄救了我,我也自此心灰意冷。去年年初他到了广陵,我们澄清了误会,可我一来不忍拆散他们家庭,二来要报答玄哥的恩情,三来……”梁山伯淡然道,“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

颜如玉嗤笑道,“前两个不过是借口。”

梁山伯转过头认真地看他,乌黑的眼眸闪着点点星光,“在爱里,除了爱得不够,什么都是借口。”

颜如玉一愣,继而咬了咬牙,干了一杯酒。

破晓时分。

“哟哟哟~”王蓝田哼着小调回到房内,“我今晚可是听见了场深情告白啊,可惜某人不在~”

马文才一骨碌坐起来,“你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我只听,没人看见我。”王蓝田笑吟吟道,“我听见梁山伯和颜如玉在院子里促膝长谈……啧啧啧,我算是明白之前你怎么那么苦哈哈的了,山伯不要你了啊!”

马文才微愠,给了他一巴掌,却被接住了。

王蓝田严肃道,“不过现在,他是来寻你的了。”

马文才沉默了半晌,声音中有股不为人知的颤抖,“我怎么知道……他不是谢玄派来杀我的?”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王蓝田讶异道,“就算他跟过谢玄……你觉得他做的出这种事?”

马文才自己其实也不相信,可是刚才的一刹那他就说这么说了出来。怎么……他是真的痛怕了?

“况且启明也打探回来了,你知道梁山伯是怎么离开君川的吗?”

马文才微微抬眼,心里一紧。对哦,如若他是真的与谢家恩断义绝,他知晓谢家那么多内幕,谢玄怎么可能放他走?所以说……是诈?

马文才心里怀疑,嘴上却是不由自主地关切道,“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王蓝田扁扁嘴,“瘦成一根竹竿!脖子上还缠着纱布——据说他是拿刀架着自己的脖子,离开的君川。”

马文才愣住了,一时脑中百转千回。

“有没有可能——”

王蓝田无奈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看你那样子!你再笑啊你再笑?明明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了吧!”

马文才摸了摸脸,笑容却越来越深,“我……我在笑吗?万一……”

王蓝田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马文才竟有些腼腆地抓了抓头发,起身穿起衣服来。

“喂!你还真的现在去啊?你的伤——”

王蓝田无奈地望着大开的房门。

夏日的初煦已经足够有杀伤力。窗外传来阵阵鸟语和窗台一枝含露的蔷薇的暗香。

梁山伯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背后一暖。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他下意识地往那怀里缩了缩。

两个人都是愣住了。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语气。

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几乎夜夜如此。阔别了六七年,竟然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早晨,如此自然地被唤起了。那深入骨髓的——

梁山伯转身抱住来人,仓皇道,“别走!我……我什么都不要……唔……”

马文才一把按住来人,攫住那朝思暮想的唇瓣狠狠地蹂躏了一番,最终还是恨恨地咬了一口,“你对谢玄也这么说吗?嗯?”

“没有……只有你。”梁山伯脸红起来,坐起身微微推开他,却还是被马文才霸道地舔去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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