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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大宋桃源-第327章

小说: 大宋桃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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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喜子他们俩个虽然假作视而不见,但也并非真的看不到。事实上,由于职责所在,两人眼睛的余光都不曾离开高文举丝毫,猛然间见到如此彪悍的举动,这两个差点吓破了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几日闻得这位状元爷在外面闹的风生水起,骂起街来胜过泼妇十倍,宫中之人多半只当是个笑话,没人当真。可眼下这个,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试问,有谁敢在皇宫里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来?那位可是公主殿下呀,而且还是个皈依了佛门的公主殿下。他怎么就敢那么干呢?可这两位从公主殿下没有发出丝毫响动的情况来猜测,很容易就得出结论,眼下最好还是接着装死的好,否则,这两位名声如何不知道,自己可就真的死定了。
    寿昌将头埋进那个已经分别了一个多月的怀抱中,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那魂牵梦绕的熟悉气味,眼泪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肩头一阵耸动,无声无息的抽泣了起来。
    高文举将脸在寿昌的耳边轻轻蹭了蹭,低声问道:“怎么了?想我想到哭了?嘿嘿,你且再忍耐几天,等我了结了手头这些小事,回头就进宫提亲,好不好?”
    寿昌抽泣着用粉拳在他胸口轻轻的捶了几下,嘤嘤道:“你怎么就一点不让人省心呢?你知道你现在是跟谁打擂台吗?你就不怕……”本来想多说两句,可转眼一想,自己既然已经在皇兄那里为他打通了关节,就没必要让他再操这份心了,话头一转:“好好的,你招惹李相公做甚?”
    高文举左右轻轻搂着她,右手顺势就从她怀里抽出一条丝绢来,仔细的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点的拭去,一脸平静的说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寿昌猛一抬头:“可为什么非得你去做?”
    高文举微微一笑:“谁让他碰到我面前了呢?”
    寿昌轻轻叹息一声,将头重新埋了下去,不再言语了。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他在状元楼东倒西歪却妙语连珠的场景,又转而浮现出两人碰到王贻永那个冒失表弟的场景……自己不就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才喜欢上这个冤家的吗?既然早知道他是这样,如今这个处境,自然是迟早要碰见的了,还有什么好劝解的?
    两人都不愿意对方多操心,也就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这个话题,只是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温馨。直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寿昌身后响起:“殿下,天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寿昌一步三回头的随着那个宫娥离去了,原地只留下意犹未尽的高文举一脸温情呆呆的望着她消失的地方。
    卯时三刻,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了,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监宫女前后忙碌着将亮了很久的灯笼逐一熄灭,有眼色的小喜子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只小马扎,轻声劝高文举先坐下等会。没过一会,崇政殿正门口响起一声悠长的声音:“宣,一等太平绅士,新科状元高鹏觐见~!”
    小喜子两人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状元郎,到您了,请随奴婢来!”
    高文举歇了这一会,已经重新恢复了状态,看到他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笑道:“放心,这回我不踹你了。”他也想起这个倒霉蛋了。
    小喜子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敢情这位爷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呀,都这当口了还有心思说笑。人家敢说笑,他可没那胆,只好一声不响的前面带路,用一种近乎于小跑的斯文步伐将高文举带到了殿门口,又弯腰作了个里面请的姿势。看着高文举昂首挺胸,迈着比宰相大人还嚣张的步子向里走去,两个小黄门对望一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位爷送出手了,日后可千万别再和他打交道了,这简直就是个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愣子啊。
    一番很程式化的礼仪之后,正戏就开始了。先是由皇帝亲口将李先生状告高鹏目无法纪,败坏风气的由头说起,三下五除二就将过程交待了个清清楚楚,末了就是要将现场交给高鹏的过场话:“高鹏,念你有一等太平绅士的爵位在身,又是新科状元,你可有何话说?”
    高文举早就研究了这些过程,顺水推舟的答道:“请陛下准许臣与李大人廷辩!”
    赵恒很规矩的依例询了一下群臣可有异议,开玩笑,这等热火朝天的场面,大家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呢,甚至有运气差些的官员,可能当一辈子官也遇不上一次这么火爆的对决,谁吃饱了撑的去反对?更何况,今天的官员里,还有许多平日基本上都不来站班的闲散人士,起了个大早,巴巴的跑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热闹吗?
    百官无人反对,赵恒一脸平静的准了两人的廷辩,自然就由了原告李至先发难了。
    李至也是早有准备,向皇帝施了一礼,转头向百官开始从头宣读自己参奏高鹏目无法纪,败坏lun理纲常、社会风气的种种罪状。从开设价格高的离谱的高升客栈,聚敛不当钱财,到勒索他人财物,一把琴硬生生索要了六千两银子,再到明目张胆勾结他人绑架勒索,将自己儿子折磨的没个人样等等这些事情开始,一直说到高文举当街撒泼,口出污言秽语,简直有失体统,有损读书人的体面,有辱斯文等等,直把个高文举说的有如无恶不作的匪徒和流氓波皮的结合体一般。简直已经达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听得文武百官一阵倒吸冷气之声,连看向高文举的眼光,也都有些变味了。
    高文举心平气和的等着李至说完,这才轻轻的开口问道:“李大人,可有证据?”他也懒的撤换,直接切入主题了。
    从皇帝到百官,连那些随堂服侍的内侍和殿前武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精彩的部分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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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所谓证据
    “证据?”李至冷笑着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反问道:“高升客栈诸般物事价格超过同行十倍甚至百倍!这不是铁证?!”
    高文举一脸平静,并不反驳:“那第二条,勒索他人钱财的事,又有何证据?”
    李至冷哼道:“吏部侍郎孙敏之家的少爷,在你高升客栈弄坏了一张琴,你便扣了孙家少爷,硬生生勒索了孙侍郎六千多两银子,可有此事?”
    高文举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个中是非曲直,却不足为他人道。请李大人将其他几条参劾下官的证据一并拿了出来,下官一一向陛下和诸位同僚解释便是。一个一个的说,未免有些麻烦了。”
    李至怒急反笑,点着头道:“好好好,就让你今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输个干净!我来问你,犬子被歹人绑架之事,你可知晓?”
    高文举点头道:“那动静闹的,恐怕连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都惊动了,我一个开客栈的,想不知道都有些难。”
    赵恒此时刚刚端起一杯茶来品了一口,差点被他这一句逗得把茶水喷出来,连忙用袖子遮住脸,狠狠的偷笑了一会,放下袖子时,脸色已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百官中却有忍不住笑出声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又因为环境特殊,大家还得拼命忍着,搞的整个大殿中一阵奇怪的憋气声,这下连原本修为高深的那帮官员也有些忍俊不禁了。气氛顿时变的尴尬无比。
    李至很生气,恨恨的甩了一把袖子追问道:“你可知那两名前来索要财物的歹人,便住在你那高升客栈之中?”
    高文举道:“当时不知道,后来倒是听人说起过,不过那两人据说会什么仙术,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消失了,他们还欠我几天房钱没结呢,哦,有些跑题了,不好意思,李大人继续。”
    李至点点头:“你承认就最好不过了。这不就是你勾结歹人,图谋不轨的铁证吗?”
    高文举一脸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你……接着说,咱回头一起来讨论这个铁证的事情。李大人又说下官有辱斯文,不知又有何人可以作证啊?”
    李至脸色阴沉的都能挤出水来:“犬子便是人证!前日小儿与你因故口角,你居然不顾自己士子身份,口中尽是些不堪入耳的市井秽语……不!便是寻常的市井莽汉也未见得便有你如许粗俗不堪!你如此有失体统之行止,还有何面目再以读书人自居?”
    李至到这时候已经有些憋屈了,因为他准备攻击高文举的法子是在每 一条证据后面都追加了许多后续手段,打算在高文举出言为自己开脱之时再乘机追击,然后一鼓作气的将高文举彻底打蔫,顺藤摸瓜的将隐藏他身后的李沆揪出来。可没想到,这位根本没有像传统意义上那般,每一条证据都提出来辩护,而是很淡然的接受了,又要让他将所有的证据尽数摆出来,然后他要一起解释。这种法门就让李至感觉到了有些措手不及,可他作的那些准备又没法将后续的证据和反驳材料一同摆出来。只好耐着性子一条一条的摆出自己所谓的证据出来。到这时,他已经觉得场面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些失控了,虽然一直是由他在发言,可仔细一想,似乎两人之间的主动权就这么不动声息的跑到了高文举的手中。自己反倒像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让在官场上打了几十年滚的李至情何以堪,因此,说到这里,他就气鼓鼓的停了下来,反问了一句,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证明你的种种劣迹么?
    高文举见他一脸不爽,便作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李大人说完了?你不要紧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再继续……好,不需要是吧,那就容下官来自辩一番吧。首先,我们来看看李大人嘴里说的这个价格高的离谱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都不需要解释,只请诸位大人想一想,能在冬天吃上新鲜的菜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已经足够了。我高升客栈之所以价格居高不下,那是因为我们的成本高,而这个价格的情况,我们高升是报过官备过案的,这一点,想必调阅一下南衙开封府的卷宗便可见分晓了。再者,高升所有经营项目均是明码标价,从未有过宰客之类的恶**件发生。李大人这个所谓的聚敛不当财物的说法,恕下官不能接受。众所周知,开客栈也好,摆摊卖菜也罢,凡经商一途,无非是为了赚几个利钱,难道我高升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物,最后却要赔本赚吆喝么?那种舍已为人的事,是佛祖那种圣人干的,我要能达到那种境界,估计现在都飞升仙界了,哪里耐烦与李大人打这嘴皮子官司!”
    这回赵恒没憋住,率先笑出了声,这下不得了了,原本肃穆异常的崇政殿顿时笑声一片,而同时大家又觉得在这种场合发笑好像有失体统,连忙捂嘴遮掩,一下子,几百人的大殿马上就变成了菜市场。
    高文举看到李至脸色不善,清咳一声,将大伙的尴尬轻轻带过,接着道:“李大人所说的孙公子在我高升客栈损坏一张琴,下官勒索他六千两银子之事,事情的确发生了,但却并非是我们勒索了孙大人。关于这件事,下官不想多解释,只说一件事,那把琴,乃是购自胡商买买提所开的古风斋,名字叫作绿绮。哦,看李大人好像不太明白,下官不妨多解释两句。买买提那间古风斋李大人听说过吧?人家那是几百的老字号,从唐朝时便已经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了,想必人家那里东西的价格李大人应该听说过吧?哦,你没告他们敛黑心钱可真是让人不解,他那里东西可比高升的贵多了……不好意思,有些跑题。言归正传,那把绿绮琴,为何值那么多钱呢?因为它是当年司马相如对卓文君弹奏那曲《凤求凰》时用过的。而且,它的价值远远不止六千两,那个六千两只是维修费用而已。若是我要孙公子赔付全款,恐怕两个六千两都打发不下。这个事情,如果李大人不信,尽可以向孙大人自己查证。孙大人目下也正在班中,请李大人亲自查证,且看下官是否是勒索了孙大人。”
    孙敏之其实刚才一听到李至提起自己就吓的腿肚子直突突了,正在琢磨要如何才能躲过这场没来由的是非时,高文举已经向他出招了。这下把孙敏之恨的哟,你俩位掐架,关我屁事,非得扯我出来干嘛?可自己却也知道这两位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只好相害相权取其轻了,连忙小声解释道:“高大人所言极是,是小儿酒后无德,举止乖张,一时失了手。那张琴的确价值连城,当时的价格也确实是高大人给下官了个大大的面子。若非如此,下官砸锅卖钱也赔不起呀。饶是如此,下官到今日尚且没能将当时四处借贷的那笔欠款尽数还清呢。”
    他这么说,主要是得把自己纵子行凶的罪过先撇开,而且还顺便的暗示了自己其实当时赔那些钱已经是倾家荡产勉力而为了。开玩笑,一个纵容子弟为恶,一个随意挥霍巨额财产,只这两条罪过就够他孙侍郎喝一壶的了。话一出口,孙敏之又暗自下了个决定,回去先把那小畜生好好收拾一顿,再关上一年半载,等他收敛了心性再放出来。这小混帐,他一时冲动,让老子擦屁股,出了钱还不算完,事都过去快半年了又被人揪出来当着官家的面指指点点,这不是要老爹的命嘛。孙福来可不知道,自己正翘首以盼的大热闹,居然第一个就将自己连累了。事后,孙敏之本来觉得事已于自家无关了,原本回家教训儿子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想不到一进家门就碰到儿子,摆出一副欠揍的嘴脸喜滋滋的问他今天朝上廷辩谁赢了,他今天可是押了大注在里面的如何如何。孙敏之大怒,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痛打,打完又板着脸命令把这小畜生先关一年,谁敢求情一句就多关一个月。
    有了孙敏之这么一解释,李至方才那第二条罪状自然也灰飞烟灭了。气的李至直跳脚,瞪着孙敏之一个劲的使眼神,那意思,上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找个机会收拾这高鹏吗?怎么给了你机会你又临阵倒戈了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孙敏之一脸惶恐,连忙回了个祈求的眼神过去,那意思,您二位神仙打架,就别扯小的了,咱庙小缘低,实在招架不来啊。开玩笑,你们这种官司,一个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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