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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阴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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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眠,强烈的自我催眠!”许医生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还能控制自己的思想,那你下次遇到这种事,就强烈的暗示自己,告诉自己,这是假的,这东西伤不了我,或者干脆无视它……如果那真是你的幻想,那么它会慢慢消失的。”
    我和许医生谈了许久,他按着自己的经验帮我寻找缓解现在症状的方法,我也配合着,努力的记忆这些知识,其中大部分是自我催眠的知识,它们对治疗妄想症很有效,我们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是否有精神病!
    一个没有精神病的人去使用精神病的治疗方法,那么最好的结局就是他也变成一个精神病……但现在我们都默认了我是有精神病的,这真是一个悲哀的事实。
    临走前,许医生给我推荐了几本基础的自我催眠学习资料,我抱着这些书犹如抱着什么救命的宝物一样,急匆匆的离开医院。
    事后回想起现在的蠢事,我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呵呵,也许是该笑吧……
    
    第六章 贵人
    
    几年后回想起今天的蠢事,我不由得由衷的感慨一句——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精神不正常的,一种是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精神不正常的,而这时的我恰巧属于前者。
    走出医院大门,我这才察觉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想到折腾了一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我随便在医院门口买了个肠粉,一边吃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周围都没什么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路灯下的影子陪着我。
    老人都说莫要走夜路,这个不假,寂静的夜路有时候挺吓人的,这种氛围下出现什么好像都是正常的。
    不知什么时候,“幻觉”开始悄然出现,当时我觉得也许是昏暗的天色对人的情绪有特殊的影响,但事后回想起来,其实是因为夜晚是属于亡者的时间,缠上我的她开始行动了。
    我的五感慢慢出现问题,最先出问题的是我的味觉,嘴里嚼着的肠粉口感像是在嚼生肉,而后是视觉和听觉,大街上随便一个路过的人面孔都象带着弯月型的笑容,他们的笑声异常刺耳,再接着是触觉与嗅觉,昏暗的街道不时有带着血腥味的阴风吹出来。
    最后是感觉出了问题,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但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等我发现不对时,我已经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周围都是犹如孩童涂鸦般的奇异存在,单纯的恶意簇拥而来。
    按照许医生说的,这时候我只要坚定信念,保持平常心就可以,幻觉会慢慢退散的,我也是这么做的,嘴里念叨着“这些是假的,这些是假的”,无视了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我故作镇定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但事情并没有如我想的那么简单,随着我的无视,幻觉反而越来越真实了起来,甚至脚踩在泊油路上,都有种踩着血肉的感觉,滑腻腻的。
    “果然间歇性的不可控吗?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我低声嘟喃了一句,察觉到再这样放任下去,我恐怕得出问题,至少现在我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把口感变得更加奇怪的肠粉丢垃圾桶里,我当场拿出一本自我催眠学习教材看了起来,寻求着解决这诡异精神状态的方法。
    其实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我现在已经学会自我催眠了——我自认为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并且开始对此深信不疑。
    仓促把目录和一些卷首语看了一下,我了解到这种自我催眠方式大体有两种,一种是极端强化自我肯定,我需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慢慢的在自己脑海里刻印出这个事实,直至脑子自动形成这个概念(认知被改变),屏蔽所谓的幻觉,另一种则是开导法,比如说我现在认为这世上有鬼,那么理所应当的我也会相信这世上肯定有道法道术一类的东西,我完全可以使用幻想中的道术来克制幻想中的鬼怪,让自己不会再恐惧于幻想中的存在。
    许医生推荐我使用的是第一种,但见效快的无疑是第二种,面对现在这诡异的情况,我打算先用第二种方法试试,当然,理论上这两种方法是不能混在一起使用的,因为出发点截然相反。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幻觉”越来越严重,我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二种方法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不是随随便便念几句烂大街的咒语就成了,我首先得找到在我潜意识里,认为有用的东西才行,也就是民间公认的驱邪之法。
    这里面比较容易到手的无疑是各种植物,象桃树,艾草,无患子,柳树枝等,在民间传说中都有各种奇异的效果,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它们或多或少对那些脏东西有克制作用,并不仅仅只是传说,不过我认识到这点是后来的事了……
    这些植物里,最容易被忽视但也效果最佳的,无疑是桃树了,小时候就经常听老一辈说过,桃为五行之精华,特别是那些百年老桃,是制作各种驱邪物品的圣物,只要仔细想想,我们平时见到的各种道士,手里最普遍的就是一把桃木剑,这玩意简直是必备品,不拿一把桃木剑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抓鬼的道士。
    很巧的是,我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棵老桃树,小时候我还在上面耍过。
    我凭着记忆向老桃树的方向走去,四周的“幻象”开始暴动起来,似乎在阻止我,又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既然已经开始克服对这些东西的恐惧了,自然没理由再被吓回去。
    走了一段比记忆中更长的路,我找到那颗桃树,它在我眼中分外的醒目,因为只有它的周围,那些幻象才不存在,这个奇异的景象很是让我诧异了一番,不过我很快把它归功于我自己潜意识里认为桃树驱邪的原因。
    我小跑到桃树旁边,摘下它一根枝条插在胸前口袋里,而后又抓起几片叶子,拿打火机点燃了,桃木独有的清香混合着草木灰的味道缭绕在我身边,一瞬间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行人依旧是普通的行人,空气依旧是清新的空气,一切恢复了应有的样子,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着书里的方法有效,又摘了几支桃树枝,打算再遇到这些事的时候可以拿来应急。
    就在我象个顽童一般胡乱采着桃树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娃子,你在做什么?这桃树也还没结花蕾,摘了也不好看的。”
    我回过头,原来是一个秃顶佝偻着背的老爷爷,看他的样子,怕不是有近百岁的高龄了,我随口回答道:“我不是拿来装饰的,就是最近遇到点脏东西,想扯点桃树枝回家里驱个邪。”
    老爷爷抖着长长的眉毛,颇有兴致的说道:“哦?驱邪,你过来我看看。”
    “哦。”
    反正幻觉暂时消失了,我也不急着摘桃木,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站在老爷爷身前。
    老人家大概眼睛不好,睁大了眼往我脸上瞧了半天,又伸出手往我脸上摸了几把,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娃子,你怎么惹上这等脏东西了……看你印堂黑灰得跟个死人似的,那是卡阴的症状,必定是有什么东西缠身了啊,不只如此,你头上红光溃散三花枯萎,这恶鬼想必还是被人下了咒的,专吸人灵气,灭人气运,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没有。”我回答得很是自信,想我平时不管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怎么可能得罪人。
    老爷爷脸色更加不好看,说道:“没有?那就奇了怪了,没事谁会想害你?你察觉到自己染上脏东西是什么时候?”
    老实说,当时的我听老爷爷认真的左一句脏东西右一句恶鬼的,有点想发笑的冲动,因为我自己都相信自己犯了病,会承认桃木驱邪什么的也只是为了应急而已。
    不过书上说了,这种时候我自己是不能对我所做的一切产生怀疑的,一怀疑效果就弱了,而老爷爷说的煞有其事的,这种氛围反而可以加强我对那种“幻想”的抗性,于是我也配合着老爷爷的话说下去。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办案的时候见到一具被咬烂的尸体,之后就一直感觉有什么古怪的东西缠上我了。”
    老爷爷听我这么说,恍然大悟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原来你真是个警察,那就解释得通了,贼人必定也是我玄门中人,使用妖法害人不说,怕你道破他的踪迹,故意施法加害于你,嗯……能让拥有此等道行的贼人心生忌惮,想必你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呵呵呵,这样的人最近不多见啦。”老爷爷说着,一脸欣慰的拍着我的肩膀。
    这真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老人家,我刚正不阿?!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可是被公认最为尸位素餐的人啊,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搞得我的厚脸皮也招架不住了,尴尬的摆着手说道:“您过奖了,过奖了。”
    老爷爷显然是那种认定了事实就一头闷到黑的人,他大笑着说道:“你这娃子怎么这么谦虚,过度谦虚可就是虚伪了啊,别学那些老学究玩这些虚的,嗯,不过这品行也确实难得,哈哈哈,我越看越觉得你顺眼了,这就是缘分吧,来,娃子,你跟我来一趟吧,我给你想想办法,让那妖人害不得你。”
    说着,他直接拽过我的手就走,看这位老爷爷的架势是不等我解释了,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老实说,我也想看看这个神秘的老人玩什么门道。
    很久以后我才了解我这次遇到了多大的贵人,能观人气运又能压制我身上的妖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这一次与老人的相遇,改变了我之后悲惨的结局,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第七章 符毫小剑
    
    老人带着我去了附近一个破败的砖瓦房内,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一间庙宇,里面供着一尊不知是何人的道像。
    老实说对此我挺好奇的,现在的庙宇什么的普遍玩遍地开花的方式,各路神佛只要看起来有用的都请在一起,哪怕单纯的观世音像,旁边也得有个善财童子什么的吧,只立一个像的还真是很少见。
    他把我丢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院,捣鼓了一会后端出一盆混着各种植物碎渣的温水,还没等我看清楚那水里的植物是什么,这盆水就直接泼到我身上,弄得我一身都是。
    “我去,呸。”我抹了把脸上味道古怪的水珠,又把进了嘴的植物渣子吐出来,不满的看向老人:“您这是做什么。”
    老人浑不在意的把盆子放下,说道:“先给你驱下邪气,一会好方便我做法,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清醒多了?”
    我无语的看向他,这说的什么话,我现在的确很清醒,但愣谁被一盆水当头浇下都会很清醒的好吧。
    老人递给我一条毛巾,又指着盆子里剩下的水说道:“娃子,你自己再拿这水擦一下身子吧,特别是脸,使劲的抹几下,别不情愿……这水是用茱萸和无患子熬制成的,不止能驱邪震煞,对身体内滞火气也有好处。”
    原来是茱萸和无患子,我恍然的看向脚下的盆子,难怪味道那么冲,无患子估计谁都认识,属于比较常见的药用植物,因为其结实球形如枇杷,生青熟黄,内有一核如珠,也有说法佛教的菩提子就是无患子本身,这玩意串联作念珠携带可以保平安,至于茱萸的话有些人可能陌生一些,不过我却对之有一点印象,小学古文就有一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当时我很好奇的去查过关于茱萸的资料,这种香味辛烈的植物在古代也是被崇拜为去邪辟恶的植物,同样的,药用价值也有一些。
    这一整盆的都是拥有驱邪作用的药材,味道基本和小时候喝的中药没区别。
    老实说拿着这玩意往身上,特别是脸上抹的话我还是挺抗拒的,但都已经被泼了一身了,而且老人并没有害我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干脆闭起眼睛,一脸痛苦的把那些粘着药渣的水往脸上抹……该死的,这味道实在太呛人了。
    老人趁着我擦洗自己的时候,又去外面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锦尾红冠大公鸡,还有一些空白黄色符纸和一把古香古色的毛笔。
    他当着我的面操起一块锋利的石子,利落的把大公鸡的喉咙破开,拿着毛笔粘着大公鸡流下的血。
    那公鸡诡异的居然好像没有一些感觉,任由血流了一地就是呆愣愣的在原地站着,见我看着它,还好奇的歪着头看了看我。
    我头发都被吓炸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连这公鸡也有精神病啊。
    察觉我的诧异,老人自得的抬起头来,一脸笑意的解释道:“怎么样娃子,老头我这手艺还过得去吧,这手法就跟古代传说的庖丁解牛一个道理,伤了人还不让人察觉,想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把这本事学到手的。”
    “这个……确实很厉害啦。”我一脸畏惧的看着那只一点感觉没有的大公鸡,说道:“但这样杀了它有什么用吗,为了不让它感到痛苦?”
    老人一边拿起粘着鸡血的毛笔在符纸上画着,一边说道:“杀了它?你想多了,这鸡是我问熟人借来的,弄死了那王家的悍妇估计能提菜刀砍我几条街,呵呵呵……不过你后面的话倒是对了,用这手法也确实有不让取血者痛苦这讲究,一般特殊的符咒都会用到各种生灵血,但如果是杀了那生灵或让那生灵感到过度的痛苦,血里面就会饱含怨气,那这符咒的效果就要改变一些了,拿去做那些阴毒的东西还好,拿来驱邪什么的效果可会大打折扣……”
    老人越说我嘴巴张的越大,最后不由得感慨道:“这么多讲究?”
    “那是!行内门门道道多了是了,每一个行当不都是这样的吗。”老人把符咒画好,又往身后的神像前拿了把香灰,给那公鸡把脖子上的伤口堵上,对还在机械式擦脸的我说道:“行了不用擦了,差不多就可以,把脸上的水渍抹干净,我要开始了。”
    我耸了耸肩,老老实实按着老人的吩咐做,这次倒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没办法,老人家那利落的“庖丁解牛”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我担心自己要是不老实,那老人家暗地给我放血怎么破?
    老实说,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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