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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孙小刀-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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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西风何尝不是如此?上次捕捉缠战,自己就吃过他的亏,对他总是十分忌讳,如今他可能不来,自是皆大欢甚。
    他道:“事情稍急,柳某也不须再回柳西府,只要将王牌送往府中,把人马招集即可,天鹰以为如何?”
    天鹰道:“本鹰正有此意,柳兄就住在此地,以便有个照应,至于调度人马就交予绿总管就成了。”
    他之所以会留人,无非想试试王牌之效用到底有多大。
    金福稍急,他以为天鹰要派他回柳西府,以致于不能就近照顾。
    “天鹰……属下另有要事!”
    天鹰道:“本鹰并非一定要你到柳西府,自己考虑一下,如何做较为妥当就可。”
    “是……”金福拱手,内心已有了腹案。
    柳西风很舒适地住在水晶宫后山,简直和天鹰寝室一墙之隔——中间隔着绿金福。
    丫环服侍得十分贴切,让他有宾至如妇的感觉,很快地就爱上这里。
    “若能将此地据为已有,将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他喃喃念着,笑着,那股得意神情,就好像此地已是属于他所有。
    这并非一个臣服的属下所能装得出来的神情。
    他到底在耍何花招?夜已深,水晶宫一片冷清。
    柳西风已潜出房间,已换成青色劲装,还蒙了面,轻巧地避开卫兵,潜向庭院,再绕小花园抵达前宫,四处查探,觉得无人,方潜至宫门外,已被卫兵发现。
    “谁?”
    卫兵向前盘问。柳西风闷声不响,奇速无比扣向他咽喉,踢左脚已点向另一卫兵咽喉,很容易将两人制服。
    正想松口气之际,忽然卫兵手中长剑已掉在地上,他暗道一声“糟了”,想回身抢救后背那把刀,已是慢了一步。
    咔当一响,又有人掠过来。
    “谁?”
    柳西风觉得已无希望,赶忙往回掠向宫内,潜向后山。
    卫兵掠近,发现已有两人放倒于地,登时惊惶,急喊:“不好了!有刺客!”一语出,全宫动。
    绿金福立时冲向天鹰房外,扣门:“天鹰!您还好吧?”
    天鹰低沉声传出:“我没关系,你快去追捕刺客!别让他逃了。”
    “是!”
    金福登时往柳西风住处奔去。他扣门。
    “副教主!”
    柳西风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已褪去劲装,或是外罩了青袍,应门而出。
    “绿总管,有刺客?”
    绿金福目的在防止他利用机会对付天鹰,他道:“刺客已至,还请副教主别出门,以免误触机关。”
    “多谢总管提醒,我不出去就是。”
    “那属下告退了!”
    绿金福确定他仍在此,心中稍安,已窜往前官方向,一闪身已消逝。
    他刚消逝,已有十名黑衣人接着他的影子倒奔而来,个个出刀,守在天鹰门外。 
第二十四章 柳西秋月
    柳西风轻轻一笑,往他们行去。
    卫士已出刀阻拦他。
    “我想见天鹰。”
    柳西风并没硬闯,停于该处,但提高的声银,足以传入屋内。
    天鹰也为之一愣,不知他来此目的何在,但想想他连兵符都交出来,足可相信他是真心投靠,此时前来,可能是关心自己。
    “是柳兄?请进!”
    有他命令,护卫方放行,柳西风开门而入,一股药香味已涌入鼻梁,直透脑际。
    天鹰坐在足足有两人,宽铺着晶亮白丝绢床单的雕花龙床,灯光隐隐黄淡,透出左墙角罩上红宣纸的艺术灯笼,本是十分柔和,但配上那股药味,直觉一股病恹恹的情景浮现心头。
    “坐!柳兄!”
    天鹰仍穿着黑底挂白金丝边长袍,伸伸手,示意柳西风坐于左恻红垫掎上,嘴唇微翘,似想装出一副亲切模样,但仍掩不住失去红光后之病脸。
    柳西风并没坐下,轻笑地走向天鹰,笑声如剃刀,薄而利。
    天鹰感到他有点反常,愕然道:“你想干什么?”
    柳西风从轻笑转为奸笑:“天鹰的房间,怎么药味如此之浓?”
    天鹰微微往后抽身,突然已恢复冷静,想借威严,掩饰功夫已失。
    “本座喜欢此种龙涎香味,是以放多了些。”天鹰冷森道:“柳兄你这种态度已快冒渎本座了。”柳西风冷笑道:“你有时间装,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你——”
    “不用再装了!你那副空架子是唬不过人的!”
    天鹰眦目瞪视:“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突然柳西风欺身向前,很快地封住他嘴巴,奸笑道:“叫啊!让所有天鹰崖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老头!”
    天鹰不自禁地抽挛全身,这句话,就像烫红的大钳子,紧紧夹住贴满他全身的肌肤,猛狠地从脚撕到头顶,是剥皮!粘了二十几年,长了血,生了肉的假皮,突然间就被殴、刮、抓、撕、挖得一干二净,剩下一身血淋淋,见红带白的骨肉。
    每以为灌了血,缠了筋肌细肉的皮会活过来,如今却那么容易的被撕去?火辣、锥刺、蚁虫噬啃,所有能带来烈痛的滋味,现在就在他身上每个角落狂风暴雨般,一阵又一阵地刮着,扫着。
    他恨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更恨小刀儿夺走他的药。也恨苏珊不该说出那种话,如今却应验了。
    抽搐渐渐平静,心头一片空白,空架子是连心思都没有,感觉也是没有,生命也没有。
    他现在就是如此,也喊不出声音。
    柳西风对于他的反应,感到很满意,慢慢松开双手。倒退两步,含笑而立。
    “你果然是聪明人。”
    蝥痛过后,天鹰反而平静多了。
    他问:“你怎会看穿我的把戏?”
    柳西风得意一笑:“从你进攻公孙府,在风翔镇山区时,我就起了疑心,不但是我,连我儿子都看出不对,那时你的眼神无光,我又怎能会相信一个绝顶高手会如此呢。”
    “但是……在那之前,我的替身已和你对过掌!你该认定我武功才对!”
    “就因如此,我才得百般试探,当时我只是疑心,后来见绿总管和春神交手,突然觉得他的身法太像上次和我交手的天鹰,而他又寸步不离你,尤其那晚若加上你这种身手的人参战,秋月寒就算再强,也禁不住打击,可惜却见不到你的踪迹?”柳西风轻笑道:“原来你是躲起来了!”
    天鹰脸色更白,他何偿愿意躲起来!他恨不得能露身大展身手,以现当年威风,然这种事只有在作梦和幻想时才能出现。
    柳西风继续道:“后来绿金福去请我,我逼他出手,从过招中更肯定他就是上次代替你比武的人,有了这些,你的秘密就很难保了。”
    天鹰恨道:“当时不该派他去!”
    柳西风道:“你也不必太怨。假的总是假的,终有一天会拆穿,你不停地想谋夺公孙小刀的丹药,不就是个很大的漏洞?”
    天鹰戚然道:“我没办法……”
    柳西风淡然笑道:“所以说,世上最可靠的还是自己,像你手无缚鸡力的人,怎能混江湖呢?绿金福对你忠心耿耿是没错,但他终究会离你而去,甚至他突然不管或叛变。你十条命都没得死,为什么不等医好了身体再出来混?”
    他说的话意和春神差不多,天鹰甚至以为这话是春神教他的。其实只要有点灵性的人,就会明白这个道理,说出这番话,也非什么难事。
    “你明明知道我如此,你还将玉符交给我?”天鹰道:“难道玉符是假的?”
    柳西风笑道:“千真万确是真货!不过,在你的手上和在我的手上又有何差别?”
    是了,天鹰现在不就是个任人宰割的人?他掏出玉符,想还给柳西风。
    “你还是收下吧!”柳西风没接过手,笑道:“我们还须合作一段日子。”
    天鹰捏着玉符,道:“我懂了,白天你任由我派兵遣将,只是想利用天鹰崖的兵力去攻打公孙府?”
    “你不也想利用柳西府的兵力?”柳西风笑道:“我只是将计就计,反正目标都一样,说什么利用?该说合作才对。”
    天鹰不得不佩服他心智深沉而高超,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我派兵布阵,也是在研判是否可行!然后一举进攻,一切收获可从我这里得到?”
    柳西风含笑点头:“完全正确!对付你一个人,要比整个天鹰崖更容易了。”
    天鹰实是哭笑不得。引了大狼入室,撵都撵不走。当时只觉得怀疑,但如此复杂的阴谋,他又怎能一触即通?这个亏吃得十分鳗喉。
    “你想挟持我?”
    “可以这么说。”柳西风笑道:“说好听些,是合作。”
    “你以为我会屈服?”
    柳西风笑道:“你会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瞀,就有机会扳倒我,而我也留给你这个机会,等你有那种能力时,我要不倒都不行!”
    他补充一句:“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天鹰不得就此认输,他还要斗下去,他无法让二十年的愤怒而付出的代价就此荡然无存。
    他冷笑:“柳西风,你会后悔的。”
    柳西风知道他己屈服,轻轻一笑,道:“我已经说过,只要你有能力。尽管来!怕的只是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有你这么一位高手相斗,何尝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天鹰冷笑不已,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方能找到机会。
    “你走吧!绿总管很快就会回来!”
    “你是想,只要绿总管一回到你身边,就来个大反纂?”
    柳西风含笑直往他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
    “要人家不愿意的听从,通常都要施些禁制,我想你也懂得这个道理!”
    天鹰惊惶想躲,但已逃不过柳西风矫捷身手,硬是被他逼下一颗药丸。顿觉肚子一道热气升起,直窜四脚,十分舒服。
    柳西风轻笑道:“这养魂引十份不好解,你也明白,顺着点,十天半月,我会给你解药。”
    “柳西风你卑鄙!无耻!”
    “你也未见得多高尚。”
    柳西风在笑,笑声中充满自信与狂傲。
    忽然外边已传来脚步声。
    柳西风道:“绿总管回来了,你该知道怎么作,我该走了!”
    说完他已回头迈出方步而去。
    绿金福乍开门,见着他,十分惊诧:“你……”复赶快瞄向天鹰,一时也看不出端倪,愣住了。
    “绿总管,一切平安吧!我觉得该过来和天鹰共同对敌,如今没事,我也该走了。”
    他向金福施以深深礼貌又含带着狡黠意味地颔首一瞥,含笑而去。金福惊愕欺前:“您如何?”
    天鹰知道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不能莽撞,也就憋下这口怨气,以等待最佳时机。
    金福瞧他脸色不对,但他却时常如此,病容已是他最好标志。是以并未起了疑心。
    他道:“刺客手脚敏捷,只一闪身就不见踪迹,搜遍全宫也没找着,可能已潜逃了,不过有此强敌,我们不得不防!”
    天鹰早就知道是柳西风搞的鬼,闻言也不甚在意,反正自己都受制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小心一些就是。”
    “天鹰……”金福道:“老奴以为……也许那人已获得本派攻打公孙府的情报,是否要更换日期?”
    “不必了!纵使他知道,但我们按时甚短,他们一样无法完全防范,仍能收奇袭之效。”天鹰道:“最主要,如再拖下去,将更不利。”
    金福本也无多大坚持,只是建议。见天鹰如此肯定,不再多说。
    “那……属下明天就去调兵。”
    他退出寝室,独留天鹰望着那盏跑马灯状地精巧灯笼。
    火光灰黯,就像生命快要熄灭般。
    天一亮,绿金福就奔往柳西府,调兵遣将。
    凤翔镇尾一处普通而古旧民宅,硬厚的土墙,挂着田字窗,又少了透光处而一片黝暗。
    大白天,他们还点上四方桌那盏乌漆漆的煤油灯,像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人汇聚的地方。
    公孙断高大身躯,神龙活现,话说得左脸那道蜈蚣刀疤像在跳舞般。
    “柳源,辛苦你了,再几天,就是我们扬眉吐气地日子了。”
    獐眼一对的珠子挤了又转,柳源仍是那副猥琐样,奉承有加:“小的就是知道二少爷一定会练成神功!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他还拿出匕首,划向眉毛倒竖,快要变成狮子模样的公孙飞雾的左手。
    “看!刀枪不入哪!”
    此举引来三人哈哈大笑,何等高超的武功?
    柳源道:“最新消息,柳西府又聚结人马往渭北方向潜来,似乎想再次攻打公孙府。”
    公孙断冷笑道:“来得好,公孙府岂是好惹的?”
    柳源诧然道:“老爷……您不是想攻下公孙府,怎会……”
    有柳西府兵力相助,更能成功,怎会说出这番令人费解的话?
    公孙断哈哈大笑,道:“我是说公孙府若在飞雾掌管之下,任谁也动不了。”
    “对!对!二少爷自是比秋月寒强多了!”柳源瞄向飞雾,一脸奉承笑态。
    飞雾傲狂道:“来得好,我可要大展身手!最好柳西风父子也在场,我好替大姐报仇!”
    飞燕的死,对他构成很大的刺激,如今凡是曾经对飞燕不好者。他都想杀之以泄恨。
    ——除了他爹以外。
    公孙断道:“雾儿,仇是要报,不过在战场上,你还是要听爹的话,以兔误了大事!”
    飞雾咬牙根道:“爹!通杀!一个不留。”
    “对敌人是如此!但有些人还是不能杀的!”公孙所笑道:“例如说你大哥。”
    飞雾眼神凌厉而茫茫,似有点得了失心疯,想到大哥,他已讶然一笑:“大哥不能杀,他是我们的人。”
    “这就对了!”公孙断道:“公孙府中还有许多我们的人,若乱杀,必会出差错,你知道了吗?”
    “全由爹作主。”
    公孙断频频点头,道:“到时先将秋月寒打败,然后指向天鹰,执掌天下的宝座,该是我们,不是那些笨蛋、病夫!”三人又是大笑。
    弦月晚上,细雨初竭,泥泞地面仍可看见不少银亮亮积水处,像片片跌碎的镜子。
    人马又聚集公孙府近郊天鹰仍威风八面地坐在水晶椅上,俯看公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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