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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振大唐-第51章

小说: 重振大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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忡忡地看着我,美目中满含着悲愤烦忧。
    对眼前的形势我当然一清二楚,看看她哀怜悲愁的样子,我差点生出拥她入怀的冲动。长吸了一口气,我沉下心神地真话实说:“如今我已贵为太孙,而且又兼掌天下军机,只待我的天策府正常运转起来,整个长安将完全握于我之手中。那奸相既抱病在身,复又再无往日独揽朝政的权势,犹如掉了牙的老虎般,若是想全力对付他,岂有他的活路可走?”
    我这番语出真诚的实心话,却被江采苹当做安慰之言。她叹了口气道:“多谢你的劝慰。圣上如此重视奸相,焉能容得我们下手对付他!”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霞儿,我进一步解释道:“待及天策府运转以后,加上我太孙的威势,李党的势力在我的筹划之下,将渐渐消糜。而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施彼人之身,联合包括采苹你在内的一些有力人士,构织罪名,让李贼落个报应,倒真不是什么难事!”江采苹细细思索,觉得我言之有理,丽容略霁,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从兴庆宫出来,天早已经过午了。我急率风道顺、孙六等人奔向城南的终南山。霞儿理解我的心意,与我一样换乘了骏马,俏然不语地紧随在我的身后。
    凌霄观与丹鼎派一样,同为“一阁一轩两座山,二寺二观四庄院”之中的一员,只不过丹鼎派在终南山的主峰太乙山,凌霄观在圭峰山罢了。
    一路疾赶颠簸,终于在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到达了终南山。我派出一名丹鼎派的弟子,向坐镇派中的飘尘师兄告了个过门不入之罪,想来师兄必定会体谅我的苦衷。
    入得终南山的圭峰山,但见千林叠翠,景色十分的幽美。不多时,来到了天下二观之一凌霄观的观门前,只见门上有副对联,上联是“大哉无极玄元道”,下联配“点化三光转碧空”,一派道家风范。
    我本着谦和礼士的心态,亲自上前轻叩门环。不多时,有二名道士打开大门礼见,我客气地说道:“请道长传禀一声,丹鼎派长老李棠请见清玄观主!”然后,我出示了丹鼎派长老的信物——红玉做的精致鼎炉。这玉鼎是当日飘尘师兄前往福王府时亲授我的。当时飘尘师兄就曾告诉我,丹鼎派的长老非比一般教派的长老可比,地位的尊祟犹在掌门之上,只是一般不干预派中事务了罢了。如今,我之所以以丹鼎派长老的身份请见观主,是怕遭到避而不见的待遇,并且以这个身份来沟通谈话,应该比较和缓亲近些,更易于双方的交流。
    二位道士满面惊疑地鉴看了玉鼎。虽然有些疑惑近邻的丹鼎派何时多了个小长老,却依然礼数到尽地请我们一行进入观中。我为了表示礼貌,只带了霞儿在鹤轩中待茶。
    少顷,随着一声苍劲的朗笑,由鹤轩外走来两人。一位是白发润颜的道长,年在六十上下,一副清逸模样;另一位却是年近三十的文士,看着这文士浓密黑长的头发,我心中掀起伴着紧张的兴奋,这人很可能就是帝王之师——李泌李长源!因为在他的传闻中,最为奇异的就是,他的头发从生下来就长到眼眉!
    这道长见及我一身紫袍,白眉一轩稽首道:”贫道清玄见过李长老!这位是贫道的道友李泌。恕贫道无礼,但不知李长老可是当今的太孙殿下?”这文士果然是李泌!我心中暗暗欣喜,李泌也目射奇光地注视着我。
    我谦和地笑了笑,温颜答道:“不敢有瞒观主,小弟在朝的身份正是天策上将。”我既然想与他们平等交往,当即出言暗示自己是想以在野的身份与他们交谈,并且为了免去君臣之论,我特意在确定我身份的官称上,只提及“天策上将”,反正世人已知“天策上将”即是“皇太孙”。二人闻言,立时猜知我平等论交的用意,不由相视一笑,气氛由此融洽起来。霞儿随侍我的身后,他二人我以为是我的侍女,便也不以为意。
    “不知殿下来到敝观有何指教?”清玄道长一捋白须,慈声问道,出于尊重,他依然用殿下相称。而眼中却含着了然于胸的意味。是啊,上月玄宗皇帝曾派员寻访至此,欲想召请李泌为官未成,我身为大唐储君,却又于此时前来,其用意也昭然若揭不言而喻了。
    当此情形,我若再行曲意借口,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我当即朗笑道:“小弟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只因听闻李长源李兄的大才,不揣冒昧,特来一晤!”我想,不论我在朝在野的哪一种身份、辈份,我自称为弟都不为过,所以我一确定他们的身份,便以兄弟相称。
    二人却是一愕,李泌浓眉微扬,和缓地言道:“恕长源多言,请教殿下,何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转念间,我竟顺口说出他们从没有听到过的成语,我转念之间杜撰道:“昔日小弟在剑南游玩时,曾于酒宴之中做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的感叹。而今,小弟得见高贤,兴奋之下,竟意随心言而说出,点出小弟此来,不在于入观随喜,而在于与高贤晤谈之意!”靠!解释得好费力啊!
    “殿下如此说来,长源倒是汗颜了。”李泌恍然之下谦然说道:“天下谁人不知殿下文才称绝,武略惊世!高贤之称,长源愧不敢当!”他语虽谦和,意却平淡,让我心头一僵,看来,他确是有些油盐不进,荣辱不惊呀!
    我连称谬赞,而后谦然对观主清玄说道:“此来匆忙,小弟未曾带些敬礼奉上。明日,小弟当派人送来些自制的茶叶,请观主品尝!”清玄闻言,笑道:“近日频闻长安香客谈论殿下创制的茶叶,当真是声名益远,人人欲求呀!贫道在此多谢了!”我心下暗喜,现在剑南茶叶确实名声张扬,可观的收入不日可待啊!
    叙谈之下,彼此逐渐少了些礼节上的拘束,多了点话语投机的亲热之意。当下,我话锋一转说道:“二位乃是难得得遇的有识之士,小弟想请教一下二位,如果东北有异族无阻地侵入中原,我大唐在事前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连失两京,如此局势危机之时,当如何应对?”我想考较一下李泌的才识,便以历史上的情形来设词。
    清玄道长当然知道我的目标是李泌,当下只是微笑捋须不语。李泌在言语投机之下,并没有拒不回答,只是用一种明悟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心知他必定看清了天下大事,知道我虽有考较他的意思,但话中却指的是东北边帅安禄山。李泌略微思索了一下,锁眉答道:“反攻敌军的计划应该大体分为三步:首先,由于敌军突然出兵,必然占据了中原很大的地区,针对它这种兵力分散、防守过长的情况,以精锐兵力分别击头打尾,使其首尾不得相顾,兵员疲于奔命,瓦解敌军的斗志,削弱敌军的战力;然后,遣一名帅率精兵潜越塞外,进攻敌军的根据地之北。再遣一虎将自太原出井陉,攻敌军的根据地之南。两军密切协同配合作战,务必尽力灭其老巢;最后,在以上步骤做好以后,整以大军全面打击敌军,合围两京,从而彻底歼灭来犯之敌,重建大唐盛世!”
    李泌不与郭子仪尽同的战略方法,让我更确信他才能的高绝,心中更想收他入天策府,虽也知此事殊为不易为,但由李泌的言词间,我却发现他对大唐还是有感情的。心念百转间,一计油然而生,我当即慨然道:“长源果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奇才!不知长源可否随小弟回府长夜深谈?”我步步连环的第一步悠然而出。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计收李泌(上)
     更新时间:2009…10…9 15:54:53 本章字数:3135
    李泌沉吟了一下。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能与自己心仪已久的人谈天论地,交流对事物的看法,是件十分高兴的事,况且相处之下,言语之间颇为投机呢!然而,李泌却又顾虑我会充当说客,让他入仕于朝廷。他对现在的朝廷,实在是失望已极。
    看到他有些犹豫思索的样子,我轻描淡写较为随意地向清玄道长闲话,以待李泌的回答:“小弟之所以能成为丹鼎一派的长老,实是赖于恩师张果老的余荫。因此,小弟若有言行不当的地方,希望观主不吝指教,以免贻笑大方!”我既知李泌素喜证论道法,而师父又是当世道门硕果仅存的宗祖级人物,为了让他有个随我回府的决断,我便以谦冲而又客气的话语,不动声色地给他又增加了应邀的一点理由。
    二人闻言讶然张目,虽然我师事于张果老,并不是多么秘密的事,但他二人身在深山,却是头次听闻。清玄道长点头道:“贫道深知丹鼎派绝非追名逐利的教门,自与殿下相见,贫道一直为殿下如何得为丹鼎派的长老而心存疑惑,听殿下所言方豁然而解。殿下得拜张老神仙门下,真是福缘不浅啊!”
    李泌更是怦然心动:能与当世奇才、道家活神仙之徒谈经论道,那是多么惬意难求的事呀!再说,只要我守住心头的主见,即使太孙殿下诚意相邀,我也可见机而退呀!当即,杨泌揖袖笑道:“既蒙殿下如此盛意相邀,长源从命便是,也正可敬聆殿下的教益了!”闻听李泌答允随我回府,我心中不由窃喜,这回你入我的局中,我定让你成为我的从属!
    告别清玄道长,一路谈笑,畅意之下,在不知不觉中终抵福王府。其时,天已微暮。炎夏总是天黑的晚些,我吩咐孙六在内厅安排晚宴,并通知相关的人员作陪。
    而后,引领李泌来到书房之中,霞儿乖巧地献上香茗,自从她拜姑姑为义母之后,显得懂事了很多。这时,我故意提及适才方略中,显而易见的破绽:“适才长源所答的应对方略,小弟是万分钦服。然而,长源为何把敌军的方位确定在范阳、平卢?莫非长源心中之敌,乃是范阳、平卢之人?”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挑起两人之间对时事的谈议。
    李泌微微一笑,对我的用意了然于胸,他避实就虚地说道:“殿下为何说长源心中之敌,乃是范阳、平卢之人?”言语之中也对我含有了考较的意味。我胸有成竹地答道:“适才长源所答的第二步中,有一项是‘使一军出井陉而配合夹击’。兵出井陉,不就是兵锋直指范阳、平卢的架势吗?”
    “东北之敌,不就在于我大唐范阳平卢之方吗?就‘一军出井陉’而言,不论是出击平卢、范阳,还是两镇之外的地方,均是行之有效的做法!”他轻描淡写地了回我这一招,转而言道:“长源曾听闻,尊师张老神仙,曾把内丹分为九转,但不知九转为何?”对于他的转移话题,我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有说什么,当下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太上九要心印妙经》。
    而后,乘着李泌惊叹不已的时候,我紧追上个话题言道:“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收复两京,以稳定人心,并使我大唐黎民少受些战乱之苦?按长源先前的应对方略,必须引军向东数千里。在这么较长的时间内,黍民将多受多少荼毒?而且会不会拖延平灭敌军的时间?可不可以依次攻略长安、潼关、陕州等要点?”为了激出李泌的真火,我故意把错误的观点摆出,这是我收揽李泌的第二步!
    李泌诧然地看着我,他不怎么相信这些错误,会出在以军略取得姚州大捷的人身上。他摇了摇头道:“敌势迅猛,且士气正处高涨,正面的进攻会造成连续攻城、夺关的疲劳战之势。朔方、河西、陇右三大军镇的精兵会由此而士气低落、元气大伤,使原本在不很长的时间内就可以灭除的敌军,得以保存有生的力量,并可以在长时间内抗击朝廷。这正应了‘欲速则不达’的话,更使我大唐黎民真正地饱受战乱之苦!”李泌当然知道自己谈论的事情,是很可能出现在现实之中,话语之间不由得隐含一丝无奈。
    “依长源的方略而论,我大唐苍生岂不是要饱受战乱之苦?”我见刚才并没有完全达到预期的目的,便进一步描述道:“天下皆眠君独醒!想想看,暴兵久居荒蛮之地,穷凶恶极残暴异常,若入我锦绣大唐内境,妇女童婴怎堪暴虐,能有几家不破败凋零?长源是否别有它法,能救我千万苍生于兵乱战祸之间!”既然我俩都已察觉安禄山的叛意,我索性挑开这个哑巴禅,语锋直接迫向他心间,以人性中的恻隐之心来激起他救民报国之心。
    李泌目中的怜悯痛苦一闪而逝,却故作沉凝地答道:“自古以来,民为鱼肉,官为刀斧,官正则民福,官邪则民祸!人之间为争权夺利更是迭起战祸,白骨累累,是为人祸;干旱饿殍,瘟疫肆虐,是为天灾!此天灾人祸,哪一桩不伤至以万众而数!此本常情,暗合春繁秋煞荣枯之象,乃自然之规律。长源一介布衣,岂有搏天挽命之力!殿下若再以此相激,借机相邀长源出世,长源只有躬身告退了!”以李泌的智慧,当然能看穿了我的本意。但是,我通过这番言谈,已经明确地了解到,李泌也是有血有肉的至性之人!这样一来,我对自己制定的收泌计划,更有了信心。
    我双手把住李泌的臂膀,词正言厉语真情切地说道:“如果煌煌大唐所有的人都是如你想法,哪来的这太平盛世,哪来的四方夷服万国来朝!”我知道,事物有奇正,当即我不再顾及身份礼法,直接以肺腑之言相叩。
    李泌挣身嘶声而言:“论及至此,殿下不可能视而不见有目如盲吧!朝廷现在已是危机四伏蛀虫丛生,下面的黎庶怨声渐起,边关的兵乱已然隐伏!长源只见得昏暗的世宇,哪还有什么煌煌的大唐!”果然,我意正真切的一句话,引发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他语带偏悖。
    我暗喜之下,直视其目,不容他沉静下来,继续说道:“长源既知国势危艰,何以视而不见独善其身?难道就忍见大唐黎庶饱受战乱之苦,千万苍生惨遭暴兵荼毒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怎能因个人的一些狭隘的想法而放弃拯救万民的责任呢?这个责任并不是朝廷给予的,而是给予你血肉的父母祖宗给予的,而是你灵魂中的良知给予的,而是你自己在求知增识的过程中积累出来的!你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就应该有与之相匹的济世救国之念!位卑未敢忘忧国!何况你也算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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